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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姨……”玉儿大哭起来,想要跑过去,却被绣娘一把拉近怀里。
“夫人!你怎么样了?”田勇转头看向谢娟,眼神充满关切。
谢娟怔怔的看着玉儿,面色似百转千回,凄声道:“玉儿,你会不会怪娟姨……”
随即又看着田勇,露出一抹微笑,忽然道:“相公,想不到我们临到死了,还能在一起,你说这是不是叫做同命鸳鸯!”她语气温柔,深情望着田勇:“玉儿是个好孩子,我不能对不起她……”
“夫人,快别说了,你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死的!”他大吼起来:“大夫,快叫大夫呀!”
谢娟脸色越来越苍白,惨笑道:“相公,不用叫了,你知道的,没用了,其实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好开心呢,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田勇哭着声音道:“别说一件事,就算是千件万件都没问题……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谢娟刚刚一下晕了过去,复又转醒,嫣然一笑,此时竟是一反常态,面色红润:“相公,不要怪周公子了,其实是我们罪有应得……在我们屋子书桌下方有一个暗格,解药就在里面……”
她气息越来越微弱,艰难的转过头来,目光扫过周凌,田母,田虎臣夫妇,最后停留在玉儿身上,嘴角又渗出几缕血迹:“玉儿,娟姨对不起你,其实娟姨真的很喜欢你……”她张口似乎有许多话想要说出来,到最后美目流转,却停驻在田勇的脸上,双手艰难抬起,想要伸手抚摸田勇的脸庞,终究是没有抬起来,头一偏,便没了气息。
“夫人!”
“娟姨!”
田勇一声悲呼,紧紧抱住谢娟渐渐僵硬的娇躯,痛哭出来:“夫人,你走了,我岂能独活,我好后悔,好后悔!”
他眼眶破裂,双目泣血,对着田母及田虎臣一家哭道:“婶娘,大哥,大嫂,玉儿……”目光又转向了周凌,似乎想说什么,到最后欲言又止,道:“注意阴煞宗……”头一歪,也偏倒在谢娟怀里,没了气息,两人直至死去,都还紧紧抱在一起。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周凌一声长叹,习惯性的伸手去取腰间的酒壶,却摸了一空,可能是打斗中不知跌落何处。
“勇儿一直都是个好孩子……”田母泪流满面,几欲站立不稳,绣娘连忙上前扶住道:“母亲大人,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先回屋里休息去吧”。
田母长叹一声,牵起玉儿的小手,道:“小玉儿,跟奶奶回屋里去。”
周凌微笑点了点头,道:“小玉儿,听奶奶的话,赶紧回到屋子里去。”
玉儿点了点头,一手拉着田母,一手牵着母亲,朝屋里走去。
“真是到哪都能碰到阴煞宗!”周凌喃喃自语,朝田虎臣道:“田兄,恕我直言,令弟田勇及谢娟单论武功,恐怕已不见得比你逊色,老夫人和嫂夫人都是不会武功的寻常百姓,若要暗害田兄一家,恐怕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田虎臣苦笑一声,“周兄弟说的没错,在我毫无防备之下,真要加害于我,确实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周凌询问道:“既然如此,那……”
田虎臣点了点头,苦笑道:“对整个阴煞宗而言,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根本无需这般,其实他们要对付的另有其人!”
“谁?”周凌问道。
“也许是翠华山玄心观的桑道人!”田虎臣沉声说道,接着又简单的作了解释。
这桑道人原来是田父昔日的好友,号称“掌剑双绝”,一手催心劈空掌力刚猛无匹,真正做到了名副其实,一掌催下,心脉震碎,开金裂石,一手七旋剑法也是凌厉绝伦,快速无比,数十年下来,在庆昌郡城的武林可谓声名赫赫,更令人尊敬的是此老还精通医术,救人活命不计其数,就算在整个甘州武林,也是口碑甚好。
周凌来之前田母带着绣娘和玉儿,便是去翠华山桑道人隐居之处探病问诊去了。
桑道人乃是庆昌郡声名远播的高手,阴煞宗想要将势力范围扩散到庆昌郡,此老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不但武功高强,医术高明,更兼得声望过人,纵是阴煞宗也不敢多有小觑,每次都是以礼相待,好言来劝,却都被桑道人搪塞过去。
当然,若是宗主杜横,或者其他宗门先天高手亲临,桑道人定然不是对手,只是如此一来,阴煞宗不论口碑还是形象,都会一落千丈,这对于一心想将阴煞宗取代青龙社的杜横来说,岂能容忍?
就算用强,桑道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你又焉知他没有前来助拳的厉害朋友?到时候两败俱伤,给敌人有机可乘,这等亏本生意,又岂是智者所为?
“若我没料错,这便是阴煞宗探听到桑道人同先父关系相交甚好,便想将我们都毒倒,然后以此毒来要挟桑道人为他们效力。”
田虎臣露出奇怪的神色道:“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谢娟临死之前幡然醒悟,居然还告诉我们解药下落……”
第三十三章:桑道人()
“这阴煞宗为达目的,居然连手无寸铁的妇孺孩童都不放过,还害得堂弟一家……”
田虎臣忽然咬牙道,除了那毫不掩饰的愤恨之外,亦是倒抽凉气,背心都渗出了丝丝冷汗,若非周凌及早发觉此事,谢娟又是极喜爱玉儿,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周兄弟,你又救了我一次,田某……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他说的倒是没错,若非周凌来访,真等到毒性深入体内,到那时候就麻烦了。
便在这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面色惶急的绣娘闯了过来,急声道:“夫君,不好了,玉儿她晕倒了!”
“什么?”田虎臣浑身一震,顾不得安慰绣娘,飞一般朝屋子里窜了过去,周凌在一旁细声安慰道:“嫂夫人莫着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绣娘感激的看了周凌一眼,惶声道:“奴家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方才玉儿突然之间叫了起来,随后便晕了过去。”
周凌皱了皱眉,道:“就是刚才吗?”
“是,就在你们叙话的时候!”
周凌点了点头,道:“嫂夫人莫急,解药就在谢娟他们的屋子里,把它找出来就好了,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两人来到了屋子大堂中,玉儿脸色苍白,昏迷在田母怀里,而田虎臣却是抓耳挠腮,满脸焦急的神色,看到周凌,眼睛顿时一亮。
周凌道:“田大哥有去谢娟他们房间将解药拿来吗?”
田虎臣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纵身窜出大堂,朝另一边屋子窜去,田老夫人和绣娘满脸焦急之色,只是紧紧抱住玉儿,坐立不安。
周凌一指按在玉儿右手脉管上,劝慰道:“老夫人、嫂夫人但请宽心,玉儿脉象平稳,只是一时心神过度劳累,所以才晕了过去,尚无大碍。”
两人神色这才平静下来。
“药来了!”田虎臣风风火火赶到屋里,见周凌正在帮玉儿把脉,关切问道:“周兄弟,玉儿她怎样了?”
周凌微笑说了一遍,田虎臣这才长舒一口气,随即将手中的一个药瓶递给周凌,讪笑道:“你看我只顾着询问,都忘了将解药给你。”
拔开药瓶,药香味旋即在空气中弥散,周凌鼻子一嗅,笑道:“此药最少有十八种名贵药材在其中,所幸玉儿中毒不深,只要服下此药,三日之后便可痊愈,对了,田兄,你和老夫人和嫂夫人也要服下,谢娟想必是一早就留准备好了解药。”
绣娘连忙将玉儿的嘴唇张开,喂下解药,又服侍田母吃下解药,最后跟田虎臣两人将解药吃下。
田虎臣道:“周兄弟三番五次救我田家于水火之中,此番恩情,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嘤咛一声”玉儿醒来,众人大喜,田虎臣连忙问道:“玉儿,现在感觉如何?”
玉儿望着四周,见爹、娘和奶奶都在身边,才细声道:“开始一会冷一会热,现在好多了。”
田虎臣点点头,道:“嗯,那就好,玉儿,你还需多加休息,母亲大人,您和绣娘也赶紧去休息吧。”
周凌点头道:“没错,趁早服药为好,对了,此处我看不宜久留,不知道……”
田母笑道:“这个无需贤侄担心,我们明日就去翠华山,玄心观桑道人处小住几日,桑道人是拙夫生前好友,武功高强,在他那里,想必会很安全。”
周凌笑道:“那样最好不过。”
一日后,翠华山,玄心观。
这清风观不大,但是很别致,青瓦灰墙,大堂中间立着一个白胡子道士的彩塑,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整个道观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观内仅有一个道士,便是桑道人,桑道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五官清隽,身材消瘦,颇有一番大袖飘飘的超然模样,还比较符合周凌心中高人的形象。
桑道人和田家是世交,当田母上门之后,他当然是义不容辞。
只是简单聊过几句之后,周凌便知道这桑道人医术绝对不凡。
田虎臣一家对桑道人极其信任,举家都搬了上来,顿时将整个道观全部住满,一阵鸡飞狗跳,手忙脚乱之后,才安顿下来。
周凌也留了下来,一方面也想跟桑道人探讨下医术,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嗜武如命,也顺便想见识一下桑道人的七旋剑法和催心劈空掌力。
桑道人最初还有些小觑周凌,但经过数日切磋后,却也不得另眼相看,承认这比自己小了好几轮的年轻人确有一身不逊色于自身的医术!
桑道人医、武、道三方面都有不俗造诣,经验丰富得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翠华山欢声笑语,充满生气,周凌一面潜心修炼着武功,一面同桑道人交流着医术心得。
偶尔之时,桑道人还会同周凌过两手,虽则每次都是平手收场,但是周凌却觉得每次交手,自己都有恍然一新的感悟。
这几日倒也相安无事,显得风平浪静,田勇谢娟的死似乎并没有兴起什么波澜,整座翠华山都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之中。
田虎臣他们一家依然住在玄心观,周凌闲来无事,便下山去采购一些生活必须用品,毕竟田家遣散了仆人,又不可能让田母下山,田虎臣夫妇也要陪着玉儿,正好周凌自告奋勇,也想下山去透透气。
随意来到郡城一处人声鼎沸酒楼的大堂之内,寻了一个位置坐下,自有小二奉上酒菜,他现在总会寻找一些三教九流汇聚之地,这样的地方人多口杂,消息传播得快,收集得也快。
周凌夹菜倒酒,自斟自饮,此时正值晌午,佩刀带剑的武林人士也渐渐多了起来。
酒楼越来越热闹,人也越来越多,却无甚有用的消息,倒是有几桌的武林人士喝得酒酣耳热,一言不合,喧闹起来。
周凌眉头微撇,正准备结账离开。
轰隆!
异变突起。
一条人影从二楼跌落而下,轰然一声闷响,砸在了堂屋当中一张酒桌上。
那一张酒桌立刻被砸出老大一个窟窿,木屑碎片四射横开,酒菜全都打翻了出去,散落一地,飞溅而出的菜渍弄得许多人身上都油腻,临近的几人更是被溅满全身,显得狼狈不堪。
第三十四章:相遇()
那几个被溅的满身油渍的江湖人士正欲开口大骂,可看清楚这跌落下拉的人的的容貌后,一个个面色一呆,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
那跌落下来的人影嘴里骂骂咧咧叫了两声,满脸不平的站了起来,怒道:“耿岐峰,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本公子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还真当我怕你不成。”
“咦,看来有戏。”
周凌在一旁饶有兴趣的自饮自斟,一副悠闲洒脱模样,他是巴不得事情闹大,好等着看好戏。
此人年纪大概在二十六七左右,穿着一袭月白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打扮,可惜现在整个人不但鼻青脸肿,还都沾满汤水油渍,显得异常狼狈,并且胸口上有一个明显的脚印,显然是被人一脚踹了下来的。
“这不是郡守府的王帆公子吗?今儿这在唱哪出戏?”
“谁知道呢,看者情形,估计是遇到硬茬了……”
“嘿,听说王公子上次在天香楼跟人争风吃醋,被人打掉了一颗门牙……”
“还有这事……”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开!”这王公子酒楼周遭围满了看热闹的江湖客,大感脸上无光,不由得心头火气,又是一阵大骂。
那几个被骂江湖客憋着气,竟然捏着鼻子认了,不敢发作。虽说那些大侠们如何潇洒风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