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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楚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把风玺狠狠蔑视了一通,也就是风玺还没有见到景迎,要是见到了,恐怕就用不着他玄楚来安排人了,风玺自己就会让人把他的妻女团团保护起来。
“算了,随你,这份东西,你看看”
风玺把一个折子直直扔到了玄楚那里,静静的等着他看完,这次,他旨上召的是慕容翔,可慕容晔也紧随着慕容翔离开了戈壁,看他行进的路线,大概是想要秘密进京。剩下的,就只有慕容恒还乖乖的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意料之中,当初特意让人帮他把毒解了,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嘛,这样多好,他们造反再先,为天下所不容,你再处置他们,一了百了”
“我本来是想给他们一条生路的”
“我当初就说了,你愿意给他们机会,他们不一定会领情,留着他们,始终是后患无穷,怎么?还是说你下不了手?”
玄楚试探的问着风玺,以前的风玺不是这样一个下不了决定的人,只是,在景迎死后,他好像真的小心了很多,可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帝王身上。
“不是,慕容晔和慕容翔是自取灭亡,谁都帮不了他们,只是,慕容恒……这五年来他倒是一直很老实,也没有发现他和这次的事情有关,找你来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杀了,慕容恒罪不至死,不杀,父亲和兄弟都死在他的手上,这恨该是也不会少了。
“你已经有了办法了,何必还来问我”
“慕容恒本来就是一个草包,自己没有主意,只要他身边没有了挑唆他的人,我想,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做什么”
“所以,不能留德妃,再把那个小瑶儿接到京里,控制住娴然,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先让人盯紧他们,等慕容翔的事情一结束,就让他们行动吧”
“好!”玄楚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风玺的脸上也有了倦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走吧,我忙了一天,肚子都饿了,一起去吃点东西”
“宫里的东西你吃的惯吗?”
风玺对吃食要求不高,所以宫里的御厨还是用的以前的人,玄楚就不一样了,府里找的是风雅颂的大厨,反而风雅颂的新厨子,都要去他的府里学艺。
“今天心情好,吃什么都香,走吧!”
御膳房的人听说荣王爷今日也在宫里同皇上一起用膳,都打气了十二分的精神,做事格外小心,风玺从来都没有因为膳食做的不好而责罚过他们,反而玄楚,每次在宫里用膳都会数落御膳房的手艺,实在让他们紧张。
所以,每次玄楚来,御膳房都会做他们最拿手的饭菜,以求能博得荣王爷的喜爱。
玄楚看着桌上摆着的十二小碟,原本不错的心情还是受了影响,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宫中的御厨都是千挑万选选出来的,食材用的也都是最新鲜的,怎么做出来的菜色就是这幅模样。
御书房过来送菜的太监还没有走,战战兢兢的看着玄楚愈发冷下来的脸,额上的汗不停的往外冒,原本还算凉爽的春日里,后面的衣服硬是被汗浸湿了。
风玺就权当没有看见,每次留玄楚下来用膳都是这样的结果,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看到旁边小太监拿着托盘的手都开始哆嗦了,还是摆了摆手。
“好了,你们下去吧”
“谢皇上”
玄楚拿起筷子,重重叹了口气,就像他自己说的,今天心情实在是太好,就不和这一桌的菜计较了。
“放心,我今天不挑了,来风玺,我们两个喝上一杯!”
这五年来,风玺不好受,他也没有舒服到哪里去,只要一想起自己曾经对景迎的态度,还曾经把她送进了宫里,他就整夜整夜的睡不好,再看着风玺这么痛苦,他真的埋怨了自己无数遍,现在总算好了,这存了今年的心结总算可以打开了。
“你今天是很高兴,有什么事?”
风玺拿起手边的酒壶,给两个杯子都满上了,玄楚的性子从来都是随意不拘,虽然经常挂着笑,可真正高兴的时候也不多,他想了一圈,也想不到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玄楚这样高兴,这样的他,风玺还真是挺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认了干女儿还能不高兴吗!唉!那个小东西还真是可爱,看见她,什么烦恼都没了!”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喜欢她”
“当然,你不是也喜欢她吗?今晚她第一次进宫,怕她不习惯,你也去看看她,她不是就喜欢你这个漂亮叔叔嘛,叫我就是坏叔叔,没良心呐!“
”你不是说带了两个人来,另一个人是谁?”
之前没有顾得上问,不是他没有听见,风玺举杯,浅啜了一口酒,这酒是十年的佳酿,入口醇厚带着辛辣,以前还是荣王爷的时候,他是不饮酒的,当了皇上,却时不时的就喝上一盅,不过还是一样,很少醉。
“月儿的娘亲呗,这么小的孩子要是不让她娘亲跟着,你以为我能有多大的本事,让她跟着我走”
“恩,这样也好,有她娘亲照顾着她,倒是能放心些”
“你今晚可一定要去看看月儿呀,我可是答应她了,你要是不去,我怕她会哭一晚上”
玄楚凑到了风玺身边,定定的看着男人,硬等着他答应。
第十七章 来,她像她()
风玺本来就是喜欢小月儿的,想着她今天哭成那个样子,嗓子都沙哑了,也很是担心,如今她进了宫,他又怎么会不去看看呢。
“恩,批完折子,我就过去撄”
“这……”
玄楚本来是想说这个时间太晚了一点,可又一想,晚一点也好,现在还不知道景迎对风玺会是什么态度,要是万一现在过去,景迎找个借口跑出去,那风玺也就白过去一趟了,晚上等着他们都睡着了,还是挺好的。
“也行,他们应该是住在我隔壁的屋子里,如果晚了,他们应该就睡下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月儿自己睡一个房间,让她娘睡另一个屋子,所以,你直接进去就行”
玄楚太了解宫中见风使舵的作风了,看着是他把景迎和月儿领进来,又要带去偏殿,这帮奴才肯定会为了讨好他,把他们安排在离他最近的位置,所以,他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景迎一定会住在他旁边偿。
风玺正在倒酒的手稍稍一顿,疑惑的抬眼,去看正笑的灿烂的男人,他记得,玄楚之前好像并没有这么关心小月儿,现在的他,似乎有些反常。
“你今天很奇怪,怎么这么关心我会不会去看月儿?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关心这种事”
“那不一样,月儿现在是我的干女儿,你多去看看她,我也有面子!”
风玺眼里的怀疑更重,玄楚做事,什么时候考虑过有没有面子?这真的不像他。
“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目光一闪,端起杯来往风玺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还顺带抛了个媚眼。
“你也想太多了,我难得关心你一次,还被你想的跟别有用心一样,我就是知道你喜欢月儿,想把她带进宫里,看她身份尴尬,才特意收她做了干女儿,你总得领情吧”
风玺顿了一顿,最后自己低下头来吃菜。
“知道了”
玄楚今天喝的有些多,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走路也有些不稳,风玺还有些折子没有批完,就让卓展先送玄楚回去,他自己还是回了御书房。
当了皇上,每天都有批不完的折子,两三年前,这大部分的事儿都是玄楚帮着他揽下了,现在,也总该让玄楚休息休息,本来,他没有想要玄楚涉足朝堂的,可事情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夜色渐深,桌上的烛火也忽明忽暗,晃的他头有些疼,拿起笔来,把最后一份折子看完,风玺往椅子上一倒,缓缓舒了一口气。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宁愿自己能够有些事情来做,否则,就算躺在床上,那人的音容笑貌也会一直缠绕着他,让他睡不安稳。
合上眼,捏了捏鼻梁,景肃到上京了,尽心找她的人不在那儿了,希望也变得渺茫,不过,他不会放弃的,只要他活着一天,都不会放弃找她,他知道,她一定还活着,一定。
“皇上,夜深了,您休息吧”
卓展从外面进来,轻声叫着风玺,他知道,风玺一向都睡得很晚,可是他还是不能不来提醒。
“月儿是在偏殿吧”
卓展木然抬头,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是,就住在二爷旁边”
他送玄楚回去的时候还特意问清楚了位置,就怕晚上风玺要来。不过,他看这么晚,风玺都没有要去偏殿的意思,还以为今晚是不会去了。
“走吧,过去看看”
“是!”
正阳宫的偏殿原来是侍卫,宫人的住所,后来,玄楚连着住了一年多之后,这里的侍卫就都搬了出去,现在,大部分的屋子是空着的。
风玺顺着卓展所引的路,很快就找到了月儿住的屋子,果然是紧挨着玄楚的住处,可却没有一丝的光亮。
他还担心小女孩儿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会哭闹着睡不着觉,现在看到屋里已经灭了蜡烛,又很安静,知道这小东西该是睡了。
讪笑着摇头,想想也是觉着正常,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东西的时候,她就是自己找到风雅颂去的,能分玄楚斗嘴,能扒着他不放,就知道她的适应能力有多强,不该换了地方,就哭鼻子。
“皇上,您不进去看看吗?”
卓展见风玺停了脚步,不由低声问着,他也觉着奇怪,风玺对这个小孩子实在是太上心了,做的事情也一点都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还有刚才,二爷拽着他的领子告诉他,今晚一定要让主子进屋看看月儿,说是有惊喜。
他是发现玄楚今天非常奇怪,可确实想不出一个小孩子能给主子什么惊喜。
“太晚了,她睡下了吧”
“主子,您来都已经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再说,您走路都没有声音的,也不会吵醒她,进去看一看,也总是放心的”
风玺转头看了卓展一眼,把原本准备转个方向的脚收了回来,他今晚真的还是挺想见见月儿的,总觉着那个小姑娘能让他舒心很多。
“你在外面等着”
男人小心的推开门,尽量不让它发出一点声音,屋里黑漆漆的,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放轻脚步,慢慢摸索着往床边走去。
这间屋子不大,外厅和内室之间也没有屏风之类的阻隔,只是用帘子稍稍挡了一下,撩开帘子,没走几步就到了床边。
风玺侧过身子,让月光尽量多的洒进来,依稀可以看到,床上的两个人依偎着抱在一起,睡得很香甜。
他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屋里是有两个人的气息的,猜到会是月儿的娘亲了,突然进了宫,月儿身边有家人陪着,真的很好。
走近过去,轻轻坐到了床边,小姑娘瑟缩着身子,安静的窝在女子的怀里,小脸红扑扑的,还微微嘟着嘴。
能有这样一个孩子,是福气,他在猜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娘亲可以养出这样可爱的孩子,教的她懂事又机灵,让所有人都喜欢。
抬眼,细细看着一样睡得很香甜的女子,月亮从云朵后面完全露了出来,柔柔的光打在正在安睡的两人脸上,让男人看的清晰。
小人儿的眉是细细长长的,可女人的眉却显得有些粗短,小人的眼尾拉的很长,睁开眼睛时也是晶亮乌黑的,可女人的眼睛这样看着就是很小的,也没有眼尾,只有睫毛,两人都是纤长浓密的。
这样看来,女孩儿真的和娘亲很不同,应该像了她的爹爹吧,尖尖的下巴,肉嘟嘟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把女孩儿的每一处都看在眼里,细细的描绘着,可是看着看着,眸光却越来越沉,眼里也隐隐有一丝痛苦闪现。
原来,她竟然是像她的,他之前竟从未细想过,这就是他喜欢这个小孩儿的原因吗。
在他的记忆还没有将这两人重合之前,心先替他做了选择是吗?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他一开始就这样喜欢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难怪他会一直不受控制的牵挂着她。
可是,她就是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他的景儿,谁都不行,心猛地一沉,很痛,很痛,他不喜欢这样。
呼吸越来越急促,几年前的一幕幕又浮现了出来,如同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一样,疯狂的噬咬着他的心,她说过,她会相信他的,她说过,再也不会离开他的,可是最后,还是以那样决绝的方式从他的生命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