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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彩萍鼻头一酸,扶住了宁妃差点倒下的身体。
正阳宫
昭帝看着他这个愈发成熟的儿子,一种为人父的自豪从心底冒出,他虽然已经不记得慕容翔的母妃是什么样子,可他不得不承认,慕容翔是他所有皇子里最像他的,都是一样的心狠。
“这次赈灾你功不可没,想要什么赏赐跟朕说吧”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不敢求赏”
“恩”昭帝满意点头“之前让你查的江南水灾之事,查的如何了”
“禀父皇,儿臣查明,是地方署衙见休堤事宜有利可图,与江南商人勾结,用高价买入劣质原料,致使决堤,这是关于此事的奏折,请父皇查阅”
昭帝看着慕容翔手中金黄的折子,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没有让人去接。
“只是地方府衙?没有京城的人做靠山,他们敢动这么大一笔银子吗?”
慕容翔听着昭帝的话,更躬了身子,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其实,昭帝的意思他明白,他原本也是想趁此机会拉风玺下水,可是,他费了许多功夫收拢了工部的人,从内部入手,就是没有查出哪怕一丝风玺与此事的关联,这一点让他也很是吃惊。若不是风玺真的无辜,就该是他藏得太深。
“父皇,儿臣亲自盘问了所有与此事有关联之人,确实没有蛛丝马迹指向京城”
“哦?”昭帝端茶的手一顿,看向慕容翔的目光不由变得深沉,这个儿子就算再像他,还是少了份历练“翔儿,你记着,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一定查的明白,只要有本事让所有人都相信,那它就是真的,明白吗?”
慕容翔闻言,迅速将手中的东西收了回来,跪地一拜“是,儿臣明日会递上另一份奏折,定将江南水灾的真相明示百官”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要伤害她()
“公公,请留步”
慕容翔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对着蒋福行了个礼,“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父皇的身体多亏了公公照料,慕容翔谢过公公,这点小东西还请公公笑纳”
蒋福见那玉色泽透亮,绿的浓艳,赶紧也跟着行了个礼,又托着男人的手臂,将人扶了起来“三皇子快请起,老奴受不起啊,伺候皇上本就是老奴的本分,哪里当得上三皇子一个谢字”
慕容翔一笑“虽说是本分,可公公对父皇的用心,怕是比我们这些皇子有过之无不及,公公若是不肯收下我这份心意,便是看不起慕容翔了”
“三皇子言重了”蒋福抬头,左右看了看,又近前两步,将东西收入袖中,压低了声音“三皇子,皇上今日对您说的话您务必要谨记,皇上对您可是寄予厚望啊”
“慕容翔受教了!”
男子慎重点头,向后一退,又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开。
从正阳宫到北宫门若走官员所走的大路,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男人本已走了大半,却突然止了步子,深深叹口气,转了方向。
皇宫大大小小的花园有很多处,建的最为华丽的当属御花园,慕容翔状似无意的自御花园穿过,给花房的奴才使了个眼色。
宁妃本已绝望的痴坐在屋子里,暗自流泪,可不想彩萍竟说他要见她,心一下子就活了,激动地都忘了换下身上撒上粥的衣裳,匆匆就出了门。
那儿是南宫里一片已经荒废的院子,也是他们一直以来相见的地方,可是自从景迎闯进来后,慕容翔再也没有主动约她在那里见过。
不远处的假山旁,男人一身藏青色锦袍,发高高竖起,还是那般的意气风发,一如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景象。
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宁妃不由屏住了呼吸,将脚步放的很轻很轻,慢慢慢慢的靠近。
“翔”
一个字出口,却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让她的泪倏然滑落。
“你来了”
慕容翔没有转身,可声音里有着她熟悉的宠溺,是真的,原来都是真的,一瞬间,情难自禁,女子猛然从后面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
“翔,你肯见我了,你终于肯见我了”
“舒儿”男人眼中一抹痛楚一闪而过,轻阖了下眼帘,再睁开时已经一切如常。用力拽开女子紧锢着他的手臂,转过身来,轻轻吻了下她的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女子摇头,含着笑将身子嵌入到男子怀里“翔,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心再次不期然的一痛,让男人不由狠狠皱了眉,这些日子,他的心似乎越来越不听话,这种不在他掌控的感觉,很不好。
“舒儿,答应我,不要伤害景迎,好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 落胎药()
“爷,您回来了”
“恩”
林絮儿自男人手中接过衣裳,正准备挂上架子,可手中的濡湿让她动作一顿。
“爷,您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汗”
女人紧张的拿着衣服回到男人面前,伸手就想要去摸男人的脸。若是一个月以前,天气还热,那她也不会如此担心,可现在,天气已经凉透了,好好的又怎么会出汗,更何况还是把衣裳都浸湿了。
慕容翔扬臂将女人伸过来的手挡了回去,他心里烦,去城郊跑了许久的马,现在已是很累,脸上现出浓浓的不耐,推开她径自向里屋走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絮儿温婉一笑,不由将手中的衣物抱得更紧,她是紧张的,她知道,这是慕容翔第一次做父亲,自从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后,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反应,是激动的抱起她来,还是小心的摸着她的肚子,让孩子叫他爹爹呢。
“爷,絮儿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我今日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女子闻言有一瞬间的失望,可一想,也许他听到这个消息就会高兴起来,遂又放松了许多。
“爷,我有身孕了”
“你说什么!”
慕容翔只觉耳边嗡嗡的响,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今日本来就因宁妃的事情,心下烦闷,不曾想回来竟又听到这样的事情,不由更是厌烦。
林絮儿看到男人的反应,原本还勉强维持的笑意终于一点一点消失不见,直至变为心碎欲绝,她没有看错,慕容翔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兴奋,有的只是不耐和震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开心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爷,您不喜欢这个孩子吗”
男人的目光迅速从女子小腹扫过,冷淡的没有一点温度,然后就不再去看。
“明日我会让大夫过来,你先回去吧”
林絮儿见慕容翔竟然完全不愿理她,只是径自看着桌上的东西,只觉有把刀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的剐着,痛的她无法呼吸,眼前不由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险些摔倒。可男人还似没有看到一般,完全没有理睬。
女子木然的垂下眸,绝望的一跪,对着男人重重磕了个头“絮儿告退”
男人等女子出去,猛的把手中的笔扔到了桌上,笔上的墨汁将还未写过一字的折子染上了点点墨迹,分外醒目。
她怎么会有身孕,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男人懊恼的抬手紧紧压着两边的太阳穴。他为了不让柳絮儿怀孕,明明一直都在她的饮食里下药,就算她到了即墨也不例外。
“来人!”
“爷”叶江听见声音立马推门进来,他一直守在外面,林絮儿的话自然也听见了,他也同样被惊到了,看着慕容翔疲惫的模样,想劝慰两句,又不知能说什么。
“叶江,明日你去请个大夫,再让他备好一副落胎药”
第一百六十七章 降罪()
景迎原本以为慕容翔在晚饭的时候就会来,所以她早早就收拾好一切,也想了许多理由搪塞他,可没有想到,月上中天,还是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让她欣慰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青儿,你去打听一下,慕容翔有没有回来”
青儿还以为景迎是期盼着慕容翔过来,脸上出现抹落寞,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很是可爱。
“皇子妃,您别等了,林夫人有了身孕,皇子不会来了”
景迎浅笑摇头,不由摸了摸小丫鬟的头发顶,若真是如此,她倒要好好感谢林絮儿了,只是,她直觉慕容翔不是真心对林絮儿的,还有宁妃不是吗,若是他更爱宁妃,今晚他只怕会没有什么好心情,而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他心情不好,来找她的麻烦。
“去打听打听吧,记着,只要听着就好,不要引起别人注意,明白么”
“哦”青儿情绪不高的点点头,听话的出去了。没多久,又哭丧着脸回来,怕景迎难过,又努力让自己看着开心一些。
“皇子妃,三皇子已经回来了,林夫人也在书房陪着,不过,明天三皇子得空了,一定会来的”
“是吗?”景迎多少有些吃惊,可也安心了不少,想着也许慕容翔还是喜欢孩子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好了,你去睡吧,我也歇息了”
工部失职,致使江南官员通工减料,大水决堤,死伤无数,风玺身为工部尚书,未能及时察觉事端,甚有放纵之嫌,念其江南赈灾有功,遂免其工部尚书之职,减俸三月,所兼他职保留不变,钦此。
风玺刚刚进府,就接到这样的旨意,虽然突然,可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臣,接旨谢恩!”
“王爷快请起”
传旨太监满脸笑意的将男子扶了起来,心下却暗自骂着,这种将罪的旨意他们也都不愿意碰,招人嫌不说,得罪人那就惨了,更何况还是这位荣王爷。
“王爷,皇上虽然降了旨,但也是做给百官看的,您别介意,别介意”
风玺略一拱手,浅浅勾唇“公公哪里话,本王怎敢对皇上心存芥蒂,皇上能如此从轻责罚,本王已经很是感激”
“那就好,那就好”
太监尴尬的笑笑,又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僵,风玺了然,对着权叔使了个眼色。
“权叔,送公公出去”
“是”
男人一边扶着那个太监,一边又递上了张银票,将人送到门口,又赶了回来。
“老奴给王爷请安!”
太监来的太急,他刚刚都没有好好看看风玺,现在见到主子安然无恙,眼中不由泪光点点。
“权叔,起来吧,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主子哪里话,老奴……”
“好了”风玺上前把还在跪着的权震扶了起来“我们里面说话”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还是舍不得()
书房,风玺坐在桌案后面,听着男人禀报着这些日子发生的变故。
“王爷,老奴没有想到您竟然这么早就赶回来了,慕容翔也不过昨日才进京啊”一连几日没有收到消息,再加上江南比之即墨更是远了许多,所以他还以为主子要等些日子才能回来。
卓展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瞥了风玺一眼,握拳挡在嘴边,咳了两声“慕容翔带着她的小妾,拖家带口,自然是慢,哪里比的上我们王爷,日夜兼程,归心似箭”他的话不咸不淡,让主位上的男人不由冷下了脸。
权震听着,眸中也渐渐添了分深色“慕容翔怎么能跟王爷比,王爷胸怀大志,自然不会被小事所束,早点回来是对的,过两日就是秋闱,总要提前准备着些,府中也有好多事等着您回来处理”
虽然权叔打了圆场,可卓展心里还是不痛快,他总觉得那个女人会误了事,扭过脸去,装作没有听懂权叔的话。
“只怕我们王爷这么着急,不是为了什么政事,大概……京城有让他牵挂的人”
“卓展,注意你的身份!”权叔厉声一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带着浓浓警告的意味,随即又看向脸色冷的可怕的风玺,眼中转为严肃的正色,略一躬身。
“王爷,王妃还在主屋里等您”
花想容听说是风玺亲自接的旨意,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多久了,她多久没有见过他了,这些日子,她在三皇子府假扮着别人,他却守在她假扮的那个人身边,和她亲亲我我,他知道她有多痛吗。
她想去见他,可又怕看到他愈发冷漠的眼神,心止不住的痛。
门被人缓缓推了开,吱呀一声,身子猛地绷住,是他吗,会是他吗,想回头,可又不敢去看,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来越紧,不由闭上眼睛,静静等着。
“怎么,知道是我,就连看都懒的看了?”
耳边响起戏谑的声音,花想容极慢的睁开眼睛,里面原本的光亮已经全灭了去,苦涩一笑。
她是有多想他,明明这两人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她竟然也能认错。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