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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很不服气,虽然说当时我的武功和现在差的很远,但是在年青一代里,也算是屈指可数的了。但是我却只能像是小孩子一样,无论如何攻击,对方都始终没有还过一招,自己的攻击对于对方来说完全没有作用。那种感觉,很无力。”古杉喝着酒,算是和田笑说起以前的一些事情,田笑听得有些头皮发麻,因为今天,古杉依旧还是那副情况。
古杉的剑法究竟有多强,田笑其实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能够在江湖上留下字号的,绝对没有任何一个是弱的。这一点完全是毋庸置疑的,因为那些高手有了名声之后就要去守护这份名声,守不住,万事皆休,但是能够留名江湖三五年的,就已经是了不得高手,能留名江湖十载的,那是难以料想的高手,能够留名江湖数十年的那就是传说。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号称万古苍杉咸阳玉的高手,却在对方的手下全无还手之力,也不对不应该说是没有还手之力,而是全然无法给对方造成麻烦。
“你知道吗,他今天的剑法,还是当年的剑法,甚至连招数都没有什么变化。”古杉手里的酒坛子啪的一声甩向了墙壁,撞得粉碎。“他说的确实没错,我古杉二十年的剑法,是白练得,白练得!我二十六岁的剑法竟然还不如他十三岁的剑法!我古杉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废物!”
听到古杉此刻的醉酒之言,田笑终于明白了为何古杉会如此沮丧,而且近乎癫狂的饮酒。要知道古杉风姿风华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当时翘楚,此刻哪怕是痛饮也是别有一番风度。
自己练了一辈子的剑法,却不如当年那个十三岁的孩童。换了谁,也受不了,此刻的田笑才明白了,为何刚才古杉认出了谢天涯的时候会那样的控制不住自己。也终于理解了,单剑扫五岳,一力撼昆仑是何等的可怕。
五岳乃是以剑法称雄,能被称为剑扫五岳,而五岳剑派没有站出来为自己正名,那就说明,这句话说的并不是虚假的。昆仑派,更是如今的大门派,而且昆仑山上并非只有昆仑派一家,一力撼昆仑自然不是说的击败了昆仑派一家,而是击败了和茫茫昆仑四百里的所有门派。
虽然当初只是比试招式,剑法,并不涉及到内功,但是那位的本事,可想而知。
第七十七章 百尺链沉()
虽然当初只是比试招式,剑法,并不涉及到内功,但是那位的本事,可想而知。
当然其实古杉之所以会输,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步识君此刻已经是炼神高手,甚至可以说因为贯通了显隐二脉,已经接近于半步返虚的高手。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懵懂孩童能够比拟的。
古杉是被自己心里的想法给吓到了,其实他用心想想,自己出手的时候可不是当年什么内力都没用的时候,那时候单纯比较招式剑法。可是如今出手,无论是精气神还是内力均是处在巅峰,这场打斗,他输了却并非输给了当初那个十三岁的谢天涯,而是输给了如今十年藏锋的步识君。
步识君的显脉真气,无论是包容性还是质量,全都是足以承接谢天涯的剑法的。
谢天涯的剑法,想要胜过,有两种办法,一种就是以力破局,用绝对的力道打破谢天涯的剑法,或者说是不顾对方的剑意产生的力场,直接打破对方的防御。第二种就是快,快到谢天涯反应不过来就被干掉了,不然除非你根本就没想要打,不然必败无疑。【 】
沧州知府衙门,
“公公,此来可是为了沧州的正邪论剑?”一个穿着四品官服的中年人,毕恭毕敬的奉承着一个穿着六品太监服饰的太监。
“你办事比较稳,听说你已经准备好了?”那太监说话有着一种很怪异的腔调,让人听不出来究竟是在夸赞还是在责难。
那中年人,微微的有些愠怒在眼底,只是没有表现的很明显。
那太监把手举过头顶,说道:“东厂的刘公公,锦衣卫的钱指挥使,可是都在看着你们,这一次如果顺利,就可以解决掉这一代江湖上所有的新兴高手。日后江湖将会不足为虑,殿下等这一天等了可是很久了。”本朝的朝廷其实一直对于江湖都有着一种敌视心理,大概是源自于,当初梁思禽给本朝太祖留下的印象。
本朝成立了六扇门,成立了锦衣卫,成立了东厂,除了自己训练之外,还在不停的拉拢江湖上各个势力的高手。
天下公认六大高手,三个在朝堂,三个在江湖。当然返虚高手自然不可能只有六个,但是朝廷所隐藏的东西,已经隐隐可以和江湖抗衡。如今朝堂上隐藏的高手,起码有三个以上。
明面上,六扇门的郭巨侠,东厂的柄笔太监刘瑾,锦衣卫的指挥使钱宁。这就是江湖上公认的朝堂三大高手,这也是近年来,朝堂当中,刑部主事王阳明军中练气,声震数十里,全军哗然。还有大学士李东阳,乃是李家家主如今虽然已经年迈但是武功据说已经迈入了返虚高手之列。
“此时公公放心,我已经埋下了三千斤的火药,只要到时候引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要粉身碎骨。”那中年人眼中闪过几分厌恶,太监就是太监,不管怎样掩饰也无法遮掩自己身上的尿骚味。
“如此,我就放心了。当时候,刘公公自然会在殿下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你加官进爵,指日可待。”那太监话没说完,突然就站起身,官服鼓起,抬手朝着房顶打出一掌,咔嚓,房梁被震断,一个巨大的手掌印记出现在房顶,然后一声闷哼,然后就没了声息。
“走,出去看看。”那太监说完,轻蔑的看了那被吓得有些发抖的中年人一眼。“没见识,你们这些读书人,除了能够耍一些阴谋诡计,其他方面都是废物。”
“你去那边,你去那边,如果看到有负伤的人,或者是死人就带过来。”那太监和中年人走出去之后,并未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你派人去追,那人中了我的遮天大手印,跑不了多远。”那太监跳上房顶,看了看房顶上的血迹,似乎有些懊恼的对着下面的人说道。
那中年人摆了摆手,自然有人去安排。“公公好身手,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武功?”中年人刚才其实比那个太监更早发现了房顶的人,只是他可不想在这死太监面前,表现出自己会武功的事情。
“咱家说了,你也不懂。你记着,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然,你全家满门四十三口,一个都活不了。”那太监阴测测的笑着。
“公公,本官有一事不明,本官全家算上仆役也就只有十三口,那来的四十三口之多?”那中年人心里暗骂,死太监不会连数都算不好吧,真是废物。
那太监笑得更加阴毒,说道:“你家只有十三口人,但是加上你家二十九只鸡,四条狗,一只猫,不就是四十三口了吗。刘公公说过,如果这件事你办不好,就鸡犬不留,你懂吗?”
那个中年人表示,没文化真可怕,不是说宫里也有教导这群死太监读书的内书房吗?怎么还会这么没文化。鸡犬不留你就杀我家的鸡,杀我家的狗,我女儿养的那只猫你们都不放过,你们还有没有点底限。
被这群太监的无节操无下限,弄得一点说话的心思都没有的中年人表示,你赶紧走,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头疼啊,早知道真的不该出来当官。”那中年人摇了摇头,当初真的不该听从自己妻子的话,出来做什么官。如今朝堂昏暗,做官哪有在江湖自在。
算计江湖的新生一代,亏你这老太监想得出来。
“出来吧,朋友,你能瞒过那个死太监,你却瞒不过我。我可不是那个死太监那种一流的废物。”那中年人送走了那个太监之后,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开口说道。
“井邵飞,枉你当年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大侠,竟然甘心做朝廷的鹰犬。”一个捂着自己胸口的少年走了出来,看着那个中年人开口骂道。
手里一条极其狭长的诡异兵器出现,当年名动江湖的百尺链,再次出现在了井邵飞的手里。
第七十八章 初心不负()
“还是被认出来了。【 】老苍我不如你啊。”井邵飞并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而是看向了远方,那个当初败给了自己的对手,好友,如今已经是名动江湖数十载的大刀客,虽然已经隐居了,但是过得远比自己自在啊。
自己在妻子的唆使下,投靠了朝廷,数年之后混到了如今的地位,只是却远远没有了当初痛饮狂歌的欢脱。满堂花醉三千客,奈何知交无一人。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何自己当年没能名列名器谱,数十年之后,他依旧还是当年的那个井邵飞,武功并未进步多少。
而苍凝,想必如今已经是接近于返虚高手了吧。自己如今接下了这棘手的任务,只是自己这身武功反倒是成了拖累。自己就算是真的灭杀了这些江湖新秀,难道那些人就会放过自己的家人?自己当年无权无势,全凭着当年在这沧州大比上取得的高位才能够娶到如今的妻子,还有赚取到如今的家业。
自己恐怕会成为朝廷应对江湖反扑的弃子,自己全家老小此刻恐怕已经被看管起来了,自己这身武功,只恨这些年未曾多修炼。
若是当年苍凝得了第一,怕是不会如自己这般。自己少年得志,反倒是人显得愈发平庸。当年自己也曾经是江湖上少见的年轻新秀,被认为是能够冲击返虚的苗子,只是,罢了。日后的事,日后再说,这个人,不能留。
“我已经十余年没有和人动过手了,只是身家性命全都在你的身上,希望你莫要怪我。”井邵飞,看着来人,一身的夜行衣,全身都包裹在黑漆漆的衣服里面,看不出来到底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来容貌如何。
想来刚才硬抗了那太监的一击遮天大手印,那武功颇耗费内力,而且平日打架运用起来效果并非很好,一旦落空,体内的真气起码损耗一层以上。那太监不知道从何处得了这当年密宗的功夫,明明体内的真气并非佛家一脉,运用这等武功更是损耗内力要一击三层左右。
真当自己没有看到他临走时候额角的落汗?不管如何消耗内力,遮天大手印这种武功,终究是威力不小,自己若要闪避不难,若要在未曾临身的时候将其中的真气击散,也是不难。但是若说硬抗,就算是自己,也要气血翻涌好一阵子。
毕竟自己久未和人动手,此刻怕是已经难复当年巅峰。当年的井邵飞,能够和苍凝角逐沧州大比的第一,自然不会是庸手,武功才智均是世所罕见。但是年少得志之后,却终究泯于众人,反倒是当年落败的苍凝,借着心中的一点悲愤,还有那一抹多年积累的怨愤,冲击到了半步返虚,名列名器谱。
“井邵飞,我娘看错你了!你这个被富贵迷了双眼的混蛋。”那人声音因为愤怒而没有去掩饰,竟然是女声。
井邵飞闻言本来极其沉稳的手,此刻竟然微微震动,用一种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娘是谁?”他如今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虽然因为一身精纯的内力而显得人刚到中年,但是时间终究已经模糊了太多的记忆。
那个当年亲手帮他把百尺链打磨的发光,帮他缝补了冬衣的人,已经被太过于久远的记忆带走了面容,只是依稀记得,那个在他成亲的时候,过来哭着和他喝了一杯的女子,那个在婚礼上挥泪而去的女子。
“你竟然连她是谁都已经忘了吗?井邵飞!我娘死了,可是她临死都还想着你。”那少女索性拉开了自己的蒙面巾,一张清秀的容颜出现在井邵飞的面前。
“我娘说了,当初她不该信你说的两句话。”那穿着夜行衣的少女,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仿佛看着仇人一般,那少女盯着井邵飞。
井邵飞眼中闪过一阵的迷茫,时间太久了,那个记忆里的容颜也从未再出现于他的生活。“那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在她十六岁那年,说的,人不如故!”少女说完,眼角已经是含着泪水,自己的母亲一辈子念念不忘的,不就是这个人吗,他已经忘了你,你又何苦念着他。
井邵飞脸色露出了一抹悔恨,只是想了想和自己结发快要三十年的发妻,眼中的悔恨又消散了一些,自己的妻子,群芳谱上号称露华浓的华浓,这数十年来从未负过自己。
“第二句是你在临行前往沧州的时候对她说的那句,初心不负!”少女看着井邵飞眼中的悔恨,流着眼泪说道。
初心不负,谁能说初心不负?也许老苍可以?井邵飞想要仰天长啸,也许只有那个留名江湖数十载的隽永刀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