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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村民都很穷困,待我把金条分成小块,今晚连夜分发下去吧。”姜杨道。
“我来帮你!”萍儿道。
姜杨本来十指如铁,在桌上就开始手掰金条,不大一会,金子都被掰成了小块,两人分着装了。一夜激烈打斗加上连夜赶路,两人着实累了。姜杨让萍儿睡在床上,放下床帘,自己回到桌旁趴在桌上,不一会也睡着了。
马二爷带着一百弟兄连夜追去西土城,把西土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两人踪迹。无奈天亮之时便帅帮众回大寨复命,只留下了两名眼线查探。帮主海老大在天已大亮之时,去了趟宣城卫衙门,去见县太爷文全武。
文老爷听说海老大来见,忙传客到后院书房,命贴身书童王之鹏泡来一壶信阳毛尖一旁伺候。这书童十五六岁,矮小。面无血色毫无表情,背着一个书囊,书囊里总是鼓鼓地,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文老爷和海老大本是远房亲戚,文老爷是海老大的大哥,这层关系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两人多年来私交甚好,黑白两道掌控了整个镇江堡。这数年来,若有人捣乱生事告御状的,全都莫名其妙的失了踪。百姓大都势单力孤,活命,只得忍气吞声。所以镇江堡看起来实在是一片“太平景象”。
海老大本是一个沉稳之人,今天却坐不住了。
“哥,坏了!”
“莫慌,海鲨帮的事我早已听说。大哥我准备亲自走一趟,给你报仇!”文老太爷道。
“甚好,不过还有一事。”
“怎么?”
海老大道:“兄弟我前几日得了一颗夜明珠,这个月我本想把这夜明珠献给大哥,现在却被姜杨和‘游侠浮萍’两人得去。还有,和宝珠放在一起的账本也被拿走了!”
“什么账本!”文老爷脸色一沉。
“就是帮里各项收支的账本。里面当然还记着‘月供’的事。。。。。。”
“什么!!”文老爷拍案而起,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哥!昨晚听他们说去了西土城,我命马二连夜去追,结果把小小的西土城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他俩。”
“哦?”文老爷略一沉思,道:“他们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只听见他叫了一声,然后说西土城见。”
“怎么叫的?”文老爷追问道。
“好像是学一种鸟兽的叫。”海老大想了一下,道:“是‘呜呼’!西土城见。”
“哼!亏你是老江湖!”文老爷说:“你切不可再闹大声响,传出去于你于我都不利,此事我自会处理。你先回去吧!”
说罢抬手唤过书童王之鹏,与他耳语几句,书童得令出门办事。两人再无他话,海老大告辞,从后门离开了。
小书童走在路上,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飘!此人是文老爷捡来的孩子。听文老爷说,他被捡来时只穿了一件红色肚兜,上绣一个金色王字,他便姓了王。之鹏二字,乃是文老爷随性提笔,一挥而就。
孩子从幼白天习文,晚上历经磨难修习刺杀之法,经文老爷好生调教,竟成一刺杀高手。此人少言寡语,对文老爷也很是忠心,他便成了文老爷的心腹。
刚刚他得令,限三日去东土城探听“盗侠”,“游侠浮萍”二人的行踪。文老爷的话他从来都不会多想,他知道,自己只要去做就够了。常人一天的路,他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一进城门,远远地,他望见了一个茶馆,城中仅有的一个茶馆。他知道,打探消息那里是极好的。他不是很有钱,喝茶还是喝的起的。
“一壶毛尖,四个馒头。”
不多时,茶博士给小书童上了茶和馒头,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来了~~!凤凰三点头~~~!”
只见茶博士,提着一个大铜壶,对着一个茶客的大茶碗里连冲三次水,滴水不漏。
“好!!”众人喝彩道。
小书童跟惯了主子,主子喜欢毛尖,他自然也喝毛尖。
孩子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两杯茶。低头,竖起耳朵,听着四周茶客的对话。听了良久也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他默默地吃光了馒头,又续了一泡茶,慢慢的喝完,付了茶钱,慢慢的踱步出门,满街闲逛,寻找线索。
阴天了,越来越冷,恐怕又要下雪了。路上的行人急匆匆的,该忙忙该回家回家。小书童却不慌不忙,他没有家,现在也不用回家。
路边铺子有卖沾了糖的红果,引起了他的注意。话说开这家店的人去过一次京城,看见冰糖葫芦十分盛行。买了吃,酸甜脆香满口生津。回到老家便开始模仿,结果糖葫芦没做成,反倒做成了这“糖雪球”。一文钱五个,小书童买了五个哄嘴。
冬天天短,渐渐地天已见黑。小书童去了当地驿站,挂了个单,找了个床铺。虽然文老爷只限时三天,但是夜还是要过的。文老爷说的话,向来很准,他相信在这里一定能找到那二人的线索。的,、、,,、、
第六章 狭路相逢()
天晚了,他也饿了。不久之后,他又出现在茶馆里。
“一壶毛尖,四个馒头。”
不多时,茶博士给小书童上了茶和馒头,就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今晚茶馆里有人说书,说的是一套《岳飞传》。小书童边听着书,边喝着茶吃着馒头,竖起耳朵四下慢慢寻找消息。
晚上因为有书听,茶客都在专心听书,定是没有什么线索。小书童很久都没有听书了,今天倒是听了个痛快。茶馆里说书一直说到了子时才散场。小书童的茶已经续了三泡,茶叶也已经喝到没味了。
散场后,众人四散。书童出门,但见天上飘了雪花,好大的雪。一弯柔亮的弯月旁,点缀了几颗闪亮的星星,从漫天乌云中显露出来,地上也有了两寸厚的积雪。
雪,美丽而惨淡。他突然想起了去年冬天也是下了大雪,他在树林里独战狼群,生吃狼肉充饥,热饮狼血取暖,在雪地里裹着狼皮冻了一夜。也正是过了那一夜,他才通过了文老爷最后的考验。
呵呵一笑,他回过了神。突然,书童玩心大起,独自在雪中狂跑起来。一路上他如鬼如魅,身形飘忽,只见一个不高的小人身后背了个大口袋,身上已经积了很厚的雪,好似雪人一样飞奔。突然他垫步拧身,“嗖”的一声,上了房。穿房过屋如履平地,玩的好不开心。
正当开心之时,他的余光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转身侧头,前脚止步,后脚侧弓,压低身形,聚神观瞧。只见对面十丈之外的屋顶上也突然有两人停住脚步向这里观望。
书童看见对面来的是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另一个是个女人,一身雪缎锦衣火红大氅。想到海老大和文老爷提起过两人穿着,料想这女人便是游侠“浮萍”,那旁边黑衣人多半就是姜杨了!“好极!好极!”小书童暗自高兴道。
姜杨和萍儿睡了一白天。晚上用过晚饭后稍事休息,待到亥时之后两人背了准备好的财物挨家挨户的分发。
两人正穿房过屋地跑着。姜杨忽然感到有个轻功高超的人在附近。好像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正在慢慢靠近这里。不多时,只见十多丈外的对面屋顶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小驼子”,他满身是雪,身形放低望向这里。此时姜杨还感觉不到对面来人的敌意,再仔细看对面时,那个“小驼子”忽然一闪,不见了。
姜杨深知世间高手林立,遇见几个高手也不是什么怪事,更何况对方似乎没有敌意,两人没想太多,趁这雪夜做掩护一路分发散碎金银,整个东土城附近的人家都分过了,一路向西南下去沿着官道,凡是路过的村庄也全都分给了金银。顺便路过了西土城,那里周围的人也都分到了钱。可怜的百姓昨日被海鲨帮折腾坏了,没想到次日睁眼,便有了笔小财在等着他们。
一路向南,天将破晓。两人便来到了十溏关现孤山镇。关外有一座大山,山下有一座小镇。忙了一夜,两人有些饿了,在镇上随意找了一家面馆吃面。等天大亮了,两人便去了镇上一家如意客栈住下歇息。
睡过晌午,两人起身,坐在一起,吃罢午饭,胡乱聊天。
“哥哥,你可有意中人呀?”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哦?”萍儿瞪大了眼,问:“是谁呀?”
“终有一天你会见到的。”姜杨笑道。
“你坏死了!”萍儿气的嘟嘟起小嘴,朝着姜杨一拳打过去。
姜杨没有躲她轻轻地打了一下。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姜杨感到一阵恶风袭来,但是他不慌不忙也没有闪避。
“搜!啪!”
一只三寸长的亮银镖从屋外射进屋内,打在桌上。镖柄上面系着一张字条。
姜杨没有管那柄镖,扯下字条一抖,展开来看。上书“山顶恭候大驾”六字。
萍儿一看字条,说道:“多半是海老大有约。”
姜杨略一沉思,到:“既来之则安之,我要去看一看。你去么?”
“去!”萍儿说道。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带走了东西,出了客栈径直上山。
路上,萍儿问:“大哥,为什么东西都带走了?不回客栈了?”
“你可知道那镖是谁发的?”
“谁?”
“店小二。”
萍儿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刚才用的饮食?”
“我早已试过,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他们刚刚知道我们是谁?”
“嗯,应该是这样。刚才你说是海老大有约,也不无道理。”
“海老大他好厉害哦!可是有了大哥,我不怕。”
“嗯。”姜杨一笑。
冬天的大山,银装素裹,苍茫屹立。两人慢慢上山,虽然山风渐冷,但是这风景实在好看。冷,也不觉得冷了。姜杨来过几次,萍儿第一次来,她竟被这风景迷住了。
“好风景,若不是有事上山,真该好好游历一番!”萍儿说道。
“嗯。”姜杨答应道。
还未到山顶,一阵高雅的古琴声随山风袅袅飘来。低沉宁静的琴声中,暗藏着一丝杀气。
姜杨轻声道:“听此琴声便知,此人心、手、眼三路合一,应该是个高手。”萍儿听到略一点头。
话刚说完,峰回路转,两人已到山顶。但见山顶有一块巨石。巨石上圆润平坦。两人一坐一站,坐者抚琴,长发飘散,衣着光鲜而严谨。站者垂首低眼,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看穿着是一个书童。
“来了?”抚琴者琴弦,抬头笑面看向来者二人。
姜杨“噗嗤”一笑:“我道是谁,这不是县衙的栾廷栾师爷吗?您找再下有何事啊?”
“私事。”栾廷笑道。
“在下糊涂,您是官,我是贼。见了您我自然要跑,谈何私事公事?我看还是不要谈了,再见!”
说罢姜杨要带着萍儿下山,刚要转身,栾师爷身边的书童,形如猿猴,抢步上前,拦住去路。两手一长一短一对剥皮短刀八字分开,冷冷地说了句:“留步。”
姜杨料想,海老大和文县官自是一伙,现在派了师爷他们两个来,看来这白道也要来插一手了。
“杀!”栾廷笑道。
“唰,唰”书童两刀一晃已经攻来,虽然看不出套路章法,但是双刀直击要害快的异常,两人马上分开左右闪避。
栾廷“呼”的一下跳下巨石,一晃手中铁折扇来战姜杨。书童一击不成,一跃而起,双刀上下翻飞来战萍儿。话不投机,四人斗在一处。
书中带言,栾廷本是一个奇兵的高手,文老爷的左膀右臂,县衙师爷。使一把铁折扇,扇中藏毒针。好舞文弄墨,拨七弦古琴。
姜杨与栾廷打了几个回合后心里暗惊,他从未见过师爷出手,一伸手才知道这个师爷可比那个常铁强了百倍。他的扇子功出招奇特,认穴精准,身法多变,近身战时自己施展了绝学“铁指拳法”和“十七连环腿”竟然没占到半点便宜。
萍儿那边也好不到哪去。她简直是在跟一只疯狗在作战。这小书童没有套路毫无章法却招招致命,再加上快似猿猴的胡乱身法,萍儿竟拿他没办法。只得一直用“不败式”退守。
“喝!”姜杨抽出了熟铜拐,“十七连环腿”加“十七连环拐”腿拐联攻,勉强略占优势。但是一时想胜他,谈何容易!
苍茫山顶,雪舞飘渺,四个身影如走马灯般,时而辗转腾挪,时而电光火石般数十次交手。轻哼,娇叱,咆哮,冷笑声交杂而起。拳风,掌风,腿风,刀风,扇子风,纷乱相接,时而击碎岩石,时而斩落树枝,扬起纷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