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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不过应该快了吧?怎么,找你师傅有事?”宁雅兰问道。
红豆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于是红豆将回来的路上遇见的事情,以及菖蒲的情况对宁雅兰说了一遍。
宁雅兰听完对菖蒲也很是同情,“行,我知道了。等你师傅回来,我一定转告他。”
“那就有劳师娘了,”红豆说着。
跟宁雅兰将一切事情说清楚之后,红豆不由长舒了口气。继而离开了院子,往清心堂走去。
倒也不是她担心师娘会说不动师傅,留下菖蒲。但多一个西河帮忙说话的,菖蒲留在回音谷的可能性也就多上一分。
虽然曾经答应过西河,最近不会去找他,但自己清明能够回去祭拜母亲这件事,全是西河的功劳,所以红豆也觉得应该好好跟西河说声谢谢。
而且……
红豆走后,菖蒲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感觉有些无聊。
一边吃着红豆拿出来的零食,一边好奇的在房间里左右打量着。最后视线落在了红豆床位里的枕头上。
只因着菖蒲无意中瞧见,红豆在拿零食的时候,曾悄悄将什么东西塞在了枕头下面。虽然才刚刚经历了那样糟糕的事情,但到底是孩子心性。对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着旺盛的好奇心。
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之后。菖蒲走到红豆的床位边,将枕头拿了起来。
枕头之后,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却是放着一本书和一卷画。
菖蒲打开书,发现书中密密麻麻的全是字,自己并不认识,所以便将书本放下,转而拿起了那卷画。
菖蒲小心的将画打开。发现画上画的却是一位碧衣女子,年轻貌美,气质脱俗,很是不一般。难道这是红豆的娘亲吗?真美啊,她要能是我娘也能生得这般的美,那该多好啊。
菖蒲一边猜测着,一边仔细的端详着画中的女子。
正当她看得入神之际,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的打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菖蒲一时慌了手脚,手中的画不由自主的滑到了地上。
开门的中年男人,黑着脸,打量了房内一圈,又看着坐在床位边有些慌乱的菖蒲,皱眉问道,“红豆呢?”
菖蒲怯怯的答道,“她……她出去了。”
中年男人皱着眉,没有说话。视线从菖蒲的身上,落到了地上的画像上。看到画像的瞬间,男人怔住了。他缓步行上前,将画像拾了起来。
半晌,男人忽的开口问菖蒲道,“这画像……哪来的?”
菖蒲本想直说是红豆的,但中年男人沉着的脸,却让她没由来的心里生惧。心中想道,要是我说这是红豆的,估计会被他想成是一个随便拿别人东西的坏孩子吧?那样……我想要留在回音谷,大约就不可能了……
嗯,管不了那么多了。等红豆回来了,好好跟她道个歉吧。这样想着,菖蒲抬起头,小声的答道,“这……这是我的。”
“你的?”中年男人的眉不觉拧得更紧了,“那你与画像上的人,是何关系?”
菖蒲咬咬牙,低声道,“她……她是我娘。”
“你娘……”中年男人闻言,不禁又细细打量了菖蒲一番。良久,才接着道,“你随我来。”
虽然菖蒲不太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可怕的中年人要带自己去哪,但因着心中的惧意,只得硬着头皮,跟着来人走了出去。
红豆来到清心堂的时候,却并未在西河的房间里,见到西河。
正当疑惑之际,却见西河自门外走了进来。见到红豆出现,西河并未惊诧,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不是说最近不要来的么,怎么今天来了?”
红豆总觉得今天的西河,跟以往有些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却说不上来。听得西河发问,红豆答道,“我是来跟你道谢的,谢谢你西河,要不是因为你,我恐怕就不能回家看我娘了。”
西河笑了笑,随身坐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客气什么,我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么?朋友之间,相互帮助理所应当。”
“说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道声谢比较好,”红豆笑着走到西河跟前,又自怀中拿出了一只不大的纸包,“呐,给你的!”
“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西河将纸包打开,发现纸包内装着的,却是几块枣泥糕,西河不解的看向红豆,“好端端的给我这个做什么?”
红豆道,“以前我听我娘说过,血虚的人多吃些红枣之类的东西对身体有好处。我觉得,你应该不太喜欢吃红枣,于是……”
“于是你就改买了枣泥糕?”西河的脸上忽的露出了红豆熟悉的笑容。
红豆点点头,“是啊,不过我身上的钱不多,只够买这么多……你就凑合着吃吧。”
西河看着手中的枣泥糕,笑问道,“我说——你到底是那只眼睛看见我血虚了?”
“你看你,脸色一直那么不好,这不是血虚是什么?”红豆却是一派理直气壮的口气。
西河看着红豆,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心中却没由来的生出了一股暖意。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看着西河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红豆很是不满,“要是不喜欢吃,就扔掉好了!真是的!”
“不,我没说不喜欢吃,”西河说着,随手拿起一块枣泥糕放进了嘴巴里。
“那你好端端的笑什么?”
“我笑的是……你难道不知道咱们这里是回音谷吗?我要是真的血虚,碧落院里那么多的药草,难道还不够我吃的?”
“碧落院是碧落院的,这枣泥糕是我给你的,不一样的好不好?”
“好好好……”西河笑着说道,“正好你今天来了……我也有好东西,请你吃哦。”
“什么好东西?”
西河神秘一笑,却并未答。而是走到书桌边,将书桌上的一只木匣打开了。又自木匣中拿出了一颗通体乳白的浑圆的果子,递给红豆,“呐,吃吃看吧。”
红豆接过果子,只觉得入手冰凉,但片刻之后,又觉得果子上散发着阵阵的暖意,“这是什么?”
“我师傅前段时间不是去南海了么?”西河道,“这是他从南海带回来的特产。”
“啊?你师傅回来了?”
“嗯,前几天回来的。”
“这样啊,”红豆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果子,“那……那你吃过了没有?你这样把它给我,要是给你师傅知道了,会不会挨骂?”
西河笑道,“放心吧……我早就吃过啦,而且我师傅既然将他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愿意给谁吃就给谁吃,他可管不着。你别磨蹭了,快吃吧。”
看着西河的样子,亦不似说谎,红豆也未再多犹豫,拿起果子,就这袖子擦了擦,便送到了嘴巴里。
那果子虽不大,但入口甘甜。清甜的汁液流进嘴巴里,瞬间便有一股清淡的想起,弥漫了红豆的整个口腔。
三口两口,那果子便进了红豆腹中。红豆意犹未尽的啧了啧嘴巴,“真好吃,这果子叫什么名字啊?一定很值钱吧?”
“好吃就行,别的你就不用管了,”西河说着,笑眯眯的看着红豆。
“可是……”红豆还想说话,却忽然觉得腹中一片灼热。继而那灼热越来越强烈,最后竟弥漫了全身。
“我……我这是怎么了?好难受……”
西河笑眯眯的看着红豆,“放心吧,这是吃了这果子后的正常反应。睡一觉就好了。”
“这果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红豆强忍着身体的不是,结结巴巴的问道。
西河却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红豆因为难受皱起的眉毛,“笨蛋,不管我给你吃的是什么,但请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害你。你……相信我吗?”
红豆看着西河一脸的认真,感受着西河手指上的冰凉,没由来的心中却是生出了一股不安来。“西河……你怎么了?”
“我没事,”西河摇摇头,“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相信我吗?”
相信吗?我也不知道呢。反正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就从未有过任何的怀疑呢。
不管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你说的,你不会害我。
“我相信你。”
西河忽的笑了,笑得从未有过的灿烂。
只是那笑容,在红豆眼中,却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黯淡。最后终于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扑通”一声,昏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看着红豆摔倒在地上,西河原本笑着的脸,瞬间消失了。继而换上了一副从未有过的阴沉的表情。“老鬼,我们走吧!”
一道人影闪过,周灵机拿着酒壶,出现在了西河的面前。
看着倒在地上的红豆,周灵机道,“这样真的好么?虽说这神仙果对你的毒没用,但到底也是不可多得的灵物,多吃些必定对你的身体有益无害,”周灵机喝了口酒,接着道,“你师傅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取回了这么两颗,这要被他知道了,指定又要跟你发火了。”
西河淡淡的说道,“只要你不说,师傅他如何能知道?再说,即便他知道了我也不怕,反正那神仙果对我的毒没什么效用,这多余的一颗,我吃了浪费,倒不如给她吃掉,还能解了她体内断肠青的毒。”
“好吧,老头子我年纪大了,也懒得搀和你们的事情了,”周灵机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西河看着倒在地上的红豆,“老鬼,帮我把她扶到床上吧。”
周灵机也没有多话,起身将红豆扶到了床上躺好。
西河站在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红豆,幽幽叹了口气。俯□子,在红豆的额头落下了一枚轻轻的吻。
“笨蛋,我走了……再见。”
第52章 不告而别()
… …
碧落院。谷主所住的小院内。
宁松涛看着陈泉递上来的画后,良久不曾开口。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菖蒲站在下面;看着坐在座位上的老者,心里却是忐忑万分。紧张得不断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良久;宁松涛长叹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坐下一脸紧张的菖蒲,“小丫头;你说,这画上的人,是你娘?”
“是……是的!”
“那你告诉我,你娘叫什么?你爹又叫什么?”宁松涛缓缓问道。
“我……我……”菖蒲结结巴巴了半天;却是答不上来。只是她亦心里清楚,要是自己答不上话;那么自己拿了红豆母亲画像的事情,就会败露。那个时候,自己想要留在回音谷,就绝对没有可能了。
一番犹豫之下,菖蒲终于打定了主意,咬着牙道,“我不知道。因为我听我的养父养母说,我出生后不久就被人丢在他们家门口,当时我的身边只有这张画像。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养父养母?”宁松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他们人呢?现在在哪?”
“他们在不久之前双双病逝了,”菖蒲道。
“那你养父母家现在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菖蒲道,“只有一个哥哥。不过他平时比较喜欢赌,前段时间因为还不了赌债,所以就将我拿去抵债了。幸亏遇见流苏大哥和缨络姐姐,替我赎了身,将我救了出来,还带我回来回音谷。”
宁松涛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陈泉交给他的画像上画着的女子,不是他人,正是他失踪多年的小女儿宁雅漫。
宁雅漫不仅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且是他所有弟子中,资质最好的一位。只是大约是被宠爱惯了,宁雅漫素来脾气火爆。后来更是因为与父亲闹了矛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从此已整整过了十余年,一直杳无音讯。
一晃十余年之后,突然有这样一个女孩,带着女儿的画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说那画像中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即便宁松涛很难接受,女儿在外与人暗结连理并生了孩子的事实,但如何说,这个名叫菖蒲的女孩都有可能是女儿的孩子自己的外孙。
看着菖蒲一副怯怯懦懦的单薄模样,宁松涛没由来的心中一动,恍若看见了自己女儿年幼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慈祥的揉了揉菖蒲的头顶,“好孩子,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菖蒲虽然有些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但被老者如此一问,没由来的心中一暖,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宁松涛伸手擦掉了菖蒲颊上的泪,“好了,别哭了。以后你就留在外公身边吧。”
“外公?”菖蒲诧异的看着宁松涛。
一旁的陈泉也从思绪中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