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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转念一想,也对,西河本身就是个顶级大厨,她还真的从没有听说过,有厨子会饿肚子没饭吃的。
如此想着,心下跟着释然了,“那你回头要是饿了,也可以吃我买的枣泥糕。虽然可能没你们酒楼做的好吃,但买都买了,不吃掉就浪费了。”
西河却是忽的站起了身子,伸出右手,凑到红豆颊边,温柔的将她沾在嘴角的饭粒扫掉后,方才坐了回去,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快吃吧。”
临岳站在一旁,将二人的全部动作尽收眼底,两人的对话,亦是一字不落的全部钻进了他的耳中。当红豆说到“枣泥糕”三个字的时候,临岳的身体,明显了怔住了。继而,看向红豆的眼神,除了寒冷之外,更多的,却是变成了眼说不清的复杂。
只是此刻,红豆因为西河刚刚那个亲昵的举动,早已羞红了脸,低着头,心慌意乱的胡乱的扒拉着碗中的饭菜,并未留意到临岳眼神的变化。
当红豆吃完饭后,临岳又恢复了原本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立在门边,吩咐着伙计,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红豆透过窗子,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对西河道,“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红豆连忙摇头拒绝道,“你都陪我走了一下午了,而且刚刚什么都没吃,我觉得……你还是留在房间里休息比较好。何况,这里离我们投宿的客栈也不远,难不成你还担心我会找不到路么?”
西河闻言,沉吟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回身对一旁的临岳使了个眼色,临岳立刻意会的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红豆看着临岳走出去的背影,又转头疑惑的看向西河。
西河笑着解释道,“反正酒楼里别的不多,就饭菜多。我让临岳准备些饭菜你带回去,我想我那纪轩师侄,现在应该还没吃吧。”
红豆一听西河竟然准备了饭菜给纪轩,立刻不可置信的道,“那家伙脾气那么坏,你给他准备饭菜,我倒觉得他不会领你这个情。”
西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给他准备饭菜,又不是为了让他领情的。要知道,我可是他师叔,这师叔照顾师侄,可是理所应当的。我想,他应该不会不领我这个师叔的情才对。”
“好吧。”红豆点了点头。回身走进屋子,将今天下午买的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尽数整理好了。
西河送红豆下了楼,二人在酒楼门口等了片刻,临岳便将装了饭菜的食盒,送了过来。
红豆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抱着大大小小的战利品,像个大力士一般,耀武扬威的离开了酒楼。那架势,倒颇有一番“女侠”风范,直让人忍俊不禁。
西河满眼含着温柔的笑意,一直看着红豆消失在了视线中,方才回身,“回去吧。”
“是。”临岳恭敬的跟着西河上了楼,回了房间。
西河在端着身子,在茶几边坐了下来。临岳连忙殷勤的上前,替他倒了一杯茶。
西河端着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临岳,“你今天是怎么了?”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语气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临岳倒似早就预料到西河的态度,对此并未有任何的惊讶,而是皱着眉,道,“你不该见她的。她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西河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的冷笑道,“见不见她是我的事,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那般对她。”
临岳拧着双眉,用力的说道,“可她会害死你的!”
“啪”
西河忽的将手中的茶杯,整个砸到了临岳的脸上。茶杯中的茶水,洒了出来,打湿了临岳干净的脸孔,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而那只茶杯,则直接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数瓣。
纵使经受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但临岳仍旧是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临岳,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西河冷笑着,看着一动不动的临岳,“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是,是临岳忘本了。”
“而且……我以后,不想再听到什么‘她会害死我’之类的话,这个世界上,能害死我的只有我自己,懂么?”
“是,临岳明白了。”
西河摆了摆手,“我累了,你下去吧。”
“临岳告退。”
红豆回到投宿的客栈,将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部放回房间之后,便提着食盒,来到了隔壁,纪轩的房间。
“咚咚咚”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内露出了纪轩那张,一尘不变的冷冰冰的脸。大约是因为今天,无故受了临岳那么多的冷眼和奚落,红豆这时瞧着纪轩那一脸的冰冷,却是不由生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来。
“有事?”纪轩问。
红豆指了指手里的食盒,“你吃了没?西河……啊,不对,小师叔特意准备了一些饭菜,让我拿来给你。”
“吃了。不用。”说完,便是伸手,准备关门。
红豆瞧着他那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伸手,一把握住了门沿,阻住了纪轩准备关门的动作。
“你不吃就算了,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摆着一张死人脸,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西河他可是自己都没有吃,还惦记着你,给你准备了这些饭菜的!”
纪轩却是不为所动,“干我何事?”
“你——”
“我如何,用不着你说,”纪轩瞧着红豆怒不可遏的样子,忽的冷笑道,“倒是你”说着,用一种冷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红豆一圈,“别忘了,你来这是做什么的。”
“这种事,用不着你提醒我!”红豆一把将食盒放在了门口,“东西我放这了,要与不要,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气呼呼的转过身子,准备回房。
刚刚打开房门,身后忽的传来纪轩意味不明的声音,“对了,奉劝你一句。”
红豆一愣,止住了步子。
“最好离他远点。”
“为什么?”红豆咬着牙,回头问道。
“啪”的一声,纪轩房间的门,用力的合了起来。只留了红豆一人,愣愣的站在原地,耳边回荡着纪轩,那冷冷的声音。
“他会害死你。”
第74章 不速之客()
… …
天已完全黑了。
红豆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点亮了桌上的烛台。随即,双手托腮;坐在桌边;看着那一团柔和的烛光,脑袋里满满的;都是纪轩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他会害死你。”
那个他……是指的西河么?西河他会害死我么?
红豆决然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西河他怎么可能会害死我?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他帮了我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害死我?嗯……一定是纪轩那家伙在胡说八道!
可是……纪轩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他说这样的话,到底用意何在?是为了让我离开西河么?但……我跟西河在不在一起,好像都跟他没有关系吧?
那家伙为什么要突然说出那样莫名其妙的话;真是气人!
红豆禁不住气恼地一把捂住了脸,整个人趴到了桌上。手指的缝隙间;可以隐约看见橘色的烛光。
为什么要我离西河远点,为什么要说西河会害死我?真是过分,自己明明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明明都没有正式跟他相处过,凭什么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西河虽然看着一副玩世不恭,很不靠谱的模样,但只要接触之后,就会发现,西河他其实是个特别细心的人。任何事情,都会考虑得非常的周到,让人觉得很可靠。
说西河会害死我,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我反倒觉得,我会被你害死的几率比较大呢!自己平日里摆着张臭脸,招人讨厌就算了,竟然还指手画脚地说别人坏话。还有那个临岳,我没招他没惹他的,他干什么莫名其妙的给我摆脸色?真是可恨死了!
红豆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心里窝火。可是除了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独自发火外,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此处,红豆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整个人,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彻底的熄了气焰。
她无奈的甩了甩脑袋,低声劝慰自己道,“烦死了!不想了!睡觉!”
打定主意,红豆立马坐直了身子,起身吹熄了蜡烛,借着窗子外传进来的月光,走到床边,和衣躺了下去。接着,一边祈祷着自己能快些睡着,一边努力的闭紧了眼睛。
纵使红豆一遍遍的默念着、乞求着自己早点睡去,但却是事与愿违。越是着急,反而越是睡不着。
红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失眠的滋味,很是难受。红豆索性睁开了眼睛。窗子外漆黑的夜空,让人辨不清时辰。
红豆轻轻叹了口气,伸出双出,垫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看着床顶发呆。
左臂忽然传来的异物感,让红豆不由自失神中醒了过来。她好奇的伸手,摸过去。手指触到的,是一片淡然的凉意。
红豆摩挲着手中的冰凉,霍的坐起了身子。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可以看清,红豆手中握着的,却是一支竹笛。
“早知道今天会在这里遇见他,就该把笛子带着了,”红豆低声自语道,“嗯……明天拿去酒楼还他好了。毕竟,这本就是他的东西。”
西河离开回音谷六年,而这根竹笛,也陪了红豆六年。六年间,红豆每每心情不好,便是拿着它去后山,独自吹奏西河曾经教过她的曲子。
不得不说,这六年的时间,让红豆对这根竹笛产生了很深的感情。
一想着明天,要将它还给西河,红豆心中,忽的生出了一丝不舍。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竹笛,忽的心中一动。未做多想,便是起身下了床,翻身自窗子中,跃了出去。继而,连着数个翻身,竟是直接跃到了客栈的屋顶上。
夜色正浓,寒冷的玉阳城中,竟是连虫鸣都没有,所以显得格外的寂静。
红豆坐在屋顶上,能够清晰的看见头顶,宛若玉盘的月亮。习习夜风,带着清冷的凉意,悠然拂过,但红豆却并未在意。
顾不得自己会否会打扰到别人,亦顾不得自己那半吊子的技艺。红豆拿起竹笛,送到唇边,闭着眼睛,缓缓吹奏了起来。
低声悠远绵长,带着淡淡的伤感,和着阵阵冷风,悄然溶入了寂静的夜色中。
悠悠笛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原本闭目欲睡的男子,在黑暗中忽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在这夜色满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明亮。就好似天空中的星辉,进入落入了他的眸中一般。
男子侧卧在榻上,背对着窗子。
窗子打开着,可以看清外面繁星满布的夜空。
微凉的夜风,夹杂着悠扬的笛声,一缕一缕的飘散在男子耳边。
笛声结束之时,他明亮的眸子,暗了一暗,随即,幽幽叹了口气。
接替笛声出现的嘈杂,是马蹄声以及人群奔跑的,整齐的脚步声。偶或还能听见男子,高声的咒骂,以及刀剑折戟,相互碰撞的脆响。
一道清亮的白影闪过。原本空荡的房间中,忽的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却是一名身材瘦高的男子,穿着身银色轻甲,兀自出现在了房间里。
榻上的男子倒似料到了他的到来,并未有丝毫的惊讶,亦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窗子,只是原本睁开的双眼,早已悄悄合上了。
银甲男子行到床榻边,低声道,“如你所料,他们果然上钩了。”
“结果如何?”榻上的男子,闭着眼睛,懒懒的问道。
银甲男子答道,“领头的是青鬼堂现任堂主许清言,以及无忧宫宫主夜笙箫。许清言已然被擒,夜笙箫重伤在逃,现下雁足正带着人在四处搜查。他重伤在身,想来逃得不远。”
“许清言……”榻上的男子,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继而冷笑一声,“又多了一个不错的饵呢。”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现下是谁在看守他?”
“是龙池。”
榻上的男子笑道,“让龙池先好生看着他,晚点等我起了,再做安排。”
银甲男子闻言,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打开的窗子,紧紧的拧着双眉,“这样的冷,你如何还要开着窗子?”
“我若不开着窗,恐怕,便要错过刚刚那支曲了吧?”
屋子里本是生着暖炉的,只因窗子敞开着,所以久久暖和不起来。现下,因着窗子被关起,原本带着凉意的房间内,也逐渐回温,暖了起来。
直到感觉房间内的温度暖了起来,银甲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