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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大尹请讲!”
“长安是大唐的都城,且城中亲贵密布,此番黄匪肆虐,恰幸大王镇守长安城,为长安很多百姓提供了活命的机会,所幸后来天佑我大唐,黄匪终被剿灭,长安也被收复。如今城内丁口二十多万人,不过长安内供养人口的粮粟略有不足,况且黄河漕运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疏浚好,是以长安粮食紧缺的问题还没有根本解决。
是以卑官打算沿用剿灭黄匪时的策略,继续为长安调运粮粟,并且大力鼓励百姓去城外开荒种地。并且某还打算上书圣上,让他下旨准许百姓们占有耕种三年以上的田地。”
听到这里,李保不禁有些感叹,这个张全义早年就是黄巢匪逆,如今居然眼不眨心不跳的痛骂黄巢,这份厚脸皮的劲头实在比不了。不过张全义能够想到让皇帝下令准许农民占有耕种三年以上的耕地,说明他还是下功夫揣摩过的。
不过赞赏是一回事,能不能执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他笑道:“你说上奏陛下,你觉得陛下会同意你的建议吗?”
张全义看了李保好一会,方才一字一句道:“若官家是秦王殿下,那么您肯定会同意,不过官家的话,就不一定了。”
“哦,张大尹如此说,实在让孤惶恐啊!”
李保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心中还是很高兴的,毕竟马屁人人都喜欢。
“大王不用过谦,如今的天下到底是什么样,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某说句不该说的话,若是没有殿下,大唐早就该完了!”
张全义的话十分大胆,他在赌李保能够听得进他的话,他为人一辈子十分谨慎,不过在河阳的日子,让他有了更多的体悟,是以他如今对着名震天下的李保一点没了恐惧,只是很享受和李保的谈话。
这个尊贵的皇子总能给人一种平等的感觉,在他面前人人平等,不存在任何的等级和尊卑。所以他把一辈子都没敢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他觉得心中舒坦多了。
李保看着张全义,良久,他才道:“放肆!”
“大王说卑官放肆,卑官如今已经说出来了,这下子心里舒坦多了,大王若是不喜欢听,尽可以把卑官扔出去,既然某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就说明大王对这句话也是赞同的。”
听到这里,李保再也忍不住了,他指着张全义道:“住口,不能再说了!”
张全义看到李保如此作态,他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所想了,他继续道:“大王须知,天予之不受必受其乱啊,要抓住机会啊某不忍看到大唐就此陨落,万里河山落入他人之手,大王万请三思啊!”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张大尹你也该回去休息了,今日的话,孤就当没听过!”
张全义听了李保的话,他觉得很是满意,既然这个王爷乃是个有勇有谋的主上,那么自己投奔过来就没错,毕竟乱世想要保住性命除了做的好之外还得看得准。
朱温那厮随然也有成事的可能,但是眼前这位比那个朱温有更好的条件,傻子也知道怎么选了,良禽择木而栖,鸟都这样聪明,更何况是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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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皇帝不行了()
时光流转,转眼间大唐的春天再次来临,三月间长安城内各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座帝都在短短几年间就恢复了活力,让很多藩镇的诸侯都很是诧异。
想不到这个张全义如此能干,长安的东西二市喧闹依旧,旅者坐商纷至沓来十分热闹,驱散了整个长安城中的颓废阴暗气息。
作为长安最为显赫的晋昌坊,如今各处的人流也明显增多了许多。不过此地休闲娱乐的人数没有贫穷百姓多。
各地逃荒的百姓,都听说晋昌坊中好心的富商和商贾都很心善,每日都会定时施粥赠饭。是以越来越多的贫苦百姓积聚在长安城中。
而今日晋昌坊中的兴隆钱庄突然贴出告示,襄阳城中招募工匠和力工,每年的工钱从一贯五到五十贯都有,并且还有各种补贴,每个月固定的假期。另外还有额外的好处,若是工匠和力工的家庭同去的话,可以给家属分配耕地。
如此优厚的条件立刻吸引了众多的百姓,他们太渴望拥有土地了,同时襄阳除了工匠外还给家属提供耕地,这是多少年来从没有过的好事。而此刻占据襄阳的正是大唐的中兴的希望秦王李保。
李保的名字就是一种保障,大唐从来没有过如此有公信力的皇室了,作为守卫长安长达一月之久的亲王李保,百姓们更多的是感激和崇拜,没有他长安只怕早就落到黄巢逆贼的手中了。
如今李保大王需要招募工匠和力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以许多得到信息的百姓一早就开始守候在兴隆钱庄的招募处,甚至有些长安十方的无赖子提供占位和买卖招募名额的幌子来骗财。
不少人立刻相信了,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自己是上当了。而作为此次招募活动的组织者和监督者,刘黑达很是高兴。他这些年来为了活命东奔西走,如今再次回到长安,虽然长安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是他还是喜欢留在故乡的感觉。
如今秦王殿下发布了招募令,已经荣升礼部侍郎的赵志钊赵侍郎立刻让刘黑达负责起这件事。
“大王所做的都是大事,咱们万万不可马虎,若是出了差池,就算大王不追究某也不能饶过你!”
刘黑达看着眼前的前上司,他对自己上司的了解,远比赵志钊对自己的了解。是以他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的溜须拍马者的气质。
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小心谨慎的当起了组织者和执行者。对于长安城内的一些无赖子的伎俩,做过十数年官府不良人都头的刘黑达十分明白,所以他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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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东西二城内的万年县和长安县的都头大肆打击无赖子,吩咐他们这段时间一定要严打敢于破坏招募事宜的不良份子并且要求两县抽出精干人员到晋昌坊帮助维持秩序。
翌日,兴隆钱庄的招募处开始招募,应者云集,不过有了刘黑达的精密组织,现场招募的秩序井然有序,没有出现因为人潮汹涌而出现**。
不过此番招募旨在招募有经验的工匠,力工倒是需求不高,毕竟襄阳周边的州郡人烟稠密。长安城中的工匠都很踊跃,特别是懂得建设桥梁和亭台楼阁的工匠最为稀少,是以待遇也最高。
杨严带着赵志钊特地前来晋昌坊观看现场招募的状况,看到汹涌的人潮,杨严有些感慨,这个六郎当真是个人才,他干什么都特别精明,连同这招募工匠的事情都能附带着为襄阳积聚丁口。
只要人丁聚集各项的经济发展也会迅速提高,同时他们还有其他附带的效益和产值,同时襄阳/水、田丰富,肥沃的土地和高产的粮食,这些都是新都必备的两大条件。
可是李保只通过一个工匠招募就巧妙的解决了,不过襄阳的丁口增加的再快也堵不上人口紧缺的尴尬。
如此庞大的城池,丁口才不过七八万人,虽说是这几年战乱的原因,但是各地的藩镇却也明白丁口的重要性,是以各地都严防丁口流失。
李保为了能够加快建设襄阳的速度,只好想这等妙法来,不过作为规划中的新都,杨严深知这其中的艰辛和操劳。
李保每日几乎是从早上到晚上都是坐在桌案上度过的,他甚少有休息的时间,就连晚上他都经常把手下的张承业、敬翔、徐文强等人一起开会讨论各种事情的可行性,并且还为突发事件召开紧急的磋商会。
赵志钊看着眼前长龙的队伍和踊跃的人们,也是若有所思,长安如今这个样子,都是秦王殿下主导的,因为他早就有了另立新都的意思,是以长安的复建工作一直都很缓慢。
中枢的财政仅仅是为了维持,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太极宫内的皇帝照样是吃喝玩乐,甚少过问政事。而作为秦王的代言人的杨严和郑畋几乎已经把持了朝政。
秦王的意思通过这两位宰相的途径,已经牢牢的把控了长安的各个方面。这些年来,曾作为京兆尹的赵志钊对于李保的控制有着更深刻的理解。
李保的控制倾向于从经济角度进行,这和大唐诸多藩镇节帅们的思路很不相同,节帅们更喜欢通过刀枪逼着人去就范,而秦王殿下更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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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益驱动人们心甘情愿的去为他做事。
是以秦王殿下的手下们跟着李保大王学会了很是高调的通过各种宣传和口碑快速有效的传播着,这种新颖的方法让人耳目一新,同时又不得不佩服秦王李保的与众不同特立独行却偏偏又效果显著。
赵志钊又想到李保为了襄阳的建设,几乎是彻底断绝了长安的生机,太极宫内的那位圣人到底是如何想的?为何他如今从不发表任何与秦王相悖的意见?
赵志钊默默的想着,又默默的看着,蓦得他突然在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自己是不是应该辞掉长安的官职去襄阳谋一份差使呢?
这个想法很有诱惑力,赵志钊心中一会愿意,一会不愿意同时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憧憬自己到了襄阳能够同秦王殿下更加亲近一些,并且他还能和新朝未来的亲贵们多多交好。不然一旦新朝建立,再去想拉关系岂不是晚了?
杨严看了许久,然后又关照了刘黑达几句,就带着随从打道回府了。赵志钊则是和杨严分了手。他还想再在这里呆上一呆,毕竟这晋昌坊各项娱乐场所很是丰富。
郑畋呆在太极宫的皇城政事堂内,悠闲的品着香茗,他今日在政事堂当值,是以忙完后他立刻让仆从为自己准备了蜀中的顶级茶叶峨眉金顶。
一边喝茶一边想事情是郑畋的习惯,如今秦王已经攻下了襄阳,听说襄阳城内的建设还在紧张的进行中。听说秦王为了增加襄阳的丁口,特地在治下的各个州郡去招募工匠和丁口。
同时襄阳还发出了要天下藩镇在四月份集中全力消灭秦宗权部,此番秦王的命令仍然是应者稀少。不过李保仿佛不是太过在意,郑畋想到这里,不由的咧嘴笑了笑。
这个孙女婿还真是特殊,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一样。若是自己面对这样的尴尬早就受不了。不过也好,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办法把秦宗权一把剿灭,那时候他的声威还会更上层楼,届时某还得去找管家说项,是否考虑给襄阳和李保更多的权力和荣誉。
不过郑畋的思路到了这里就被人打断了,郑畋抬眼看了一眼,然后怒声道:“你进来干什么?慌什么难道你家阿耶死了?”
来人是个气喘吁吁的黄衣宦官,他对着郑畋急声说道:“某的阿耶死不死不重要,不过武德殿内的官家怕是不行了!”
“什么?”郑畋猛地站了起来。由于他太过震惊,以至于他手中的定州御制的顶级白瓷茶盏立刻滚到了桌下,“啪”的一声碎的粉碎。
(本章完)
第三百九十一章 借刀杀人?()
“官家怎么了?”
那宦官看着郑畋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倒有些从容了,慢慢走过来坐到了郑畋面前,然后微微笑道:“郑相公放心,官家此时还死不了。”
听到这个宦官如此一说,郑畋更加着急了,他气的胡子飞扬,然后他猛地俯下身抓住了那个宦官的手,恨声问道:“你说什么,快点说清楚,官家到底怎么了?”
那宦官拿着白瓷茶壶,悠悠的倒了杯水,轻声道:“郑相公别着急,这件事容咱家慢慢道来,您老如今年岁大了,经不得急火,还是坐下来听咱家说说可好?”
郑畋再一看这个宦官,感觉很是熟悉,他迟疑道:“你是閤门使刘季述的手下吧。”
那宦官呵呵一笑道:“郑相公好眼力,某两年前和郑相公见过一面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不过郑相公居然能够把某认出来,当真是不简单。”
郑畋不敢这厮的废话,他闷声道:“你快别废话了,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某叫做刘新,是刘使君的义子,咱家早早就跟随义父了,也是较早一批进入金銮卫的宦官。某家大人十分看重大王,也很想追随大王。但是大王一直都以长安这边更需要义父,是以义父时常给某等抱怨大王不看重他。”
郑畋的忍耐几乎已经到达极限,马上就要爆发了,不过听说来人乃是金銮卫中人后,他立刻忍住了。
金銮卫的大名如今早已经名满天下了,各个藩镇的节度使们心中最不想的就是他们镇中藏着金銮卫的卫士。是以他们对于金銮卫的清剿十分尽心尽力,效果也很显著,不过在长安城中金銮卫过的相当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