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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刚说到赵县令,铃儿就进来禀报,“万年县赵县令求见。”
李保不由得笑道:“看来不能背后说人,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赵县令已经带着令郎来了。”
赵志钊今日刚升堂,不曾想就有人来报,东市发生纠纷,当事的双方一是六郎君另外一方是右羽林统军张直方的独子,绰号“张太岁”的张清平。
赵志钊一听吓了一跳,面对这样的难题,他是六神无主。最后师爷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何不去六郎君哪里探探他的口风再做决定。
于是赵志钊带着张清平一行人再次来到“美丫丫”门店口,李保让铃儿传他们进来。
赵志钊疾步快跑从一楼跑到了二楼的雅室内,对着李保和张直方行礼。
李保也不让他,赵志钊自顾找个凳子坐下,也不说话。服务员给他奉茶,然后就端起茶盏,慢慢品起茶来了。
张清平被周瑞和夏侯皓月两人提了进来,让他跪在地上,如今号称张太岁的年轻人早没了刚来时的气焰,耷拉着脑袋,脸上的茱萸粉还有些残留,眼睛红肿,只低着头也不敢看李保。
张直方看着自家儿子如此模样,也是放了心。对着李保道:“还请郎君高抬贵手,放过某家清平孩儿吧。”
张清平抬头一看自家大人在此,还替自己求情。心中愧疚恼怒夹杂,怒吼道:“大人不必为某求这小狗,要不是他耍诈阴我,某也不会,被他擒拿。”
张直方一看儿子还不知道悔改,又怕他口不择言惹恼了李保。立即起身给了儿子一脚,把张清平踹了个跟头。
“混账东西,平日里某太骄纵了你,胡闹惯了,今日你险些犯了大错。竟然冒犯如今官家最为钟爱的六皇子,郎君没有下重手废了你,那是郎君的慈悲,还不叩谢郎君大恩?”
张清平也没想到,这半大的孩子竟然是如今最得圣宠的六皇子。
回想今日经过,是了。这店里出售宫中官家才能吃到的“诞糕”,金吾卫也称他为贵人。如此种种,自家竟然没有想到,还以为自家恃强凌弱,没想到到头来,自家才是被弱凌的一方。
想到此处,张清平才清醒的认识到,今日的结果无论怎样自己都是个彻底被人碾压而无还手之力的莽夫,自己不得不认瘪。但是大人也在此因为自己受辱,心中大是不忍。
张清平对着李保叩了两个响头,道:“郎君在上,今日某无知冲撞了郎君,一切都是某的错,若要责罚尽可责罚某一人。此事和某家大人无关,还请郎君明鉴。”
李保看着张清平,张清平虽然纨绔却也懂得人伦孝道。就冲他这一点,就说明他还不是无可救药的废物。
于是上前扶起张清平,对着周瑞道:“给张大郎松绑吧,今日你能认错,我想张统军应该很是欣慰。”
李保又转向赵志钊道:“保如此做,赵知县可有异议?”
赵志钊忙谄口道:“一切由郎君做主就是,某绝无异议。”
周瑞给张清平松了绑,张直方也十分激动,父子二人都对着李保拱手行礼。李保扶住张直方,让二人坐下叙话。
李保对着张清平道:“今日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特别是某听到大郎也是为了张统军生辰才来此买诞糕的。大郎孝心可嘉,但不可仗势欺人,长安城中权贵之多,赵县令应该最有体会。”
赵志钊立刻接言:“郎君所言甚是,某这个七品前程在长安城中连个屁都不算。一日都不得安心,最怕那天有权贵犯事,某左右为难。六郎君能够体恤卑官,真是某之福气啊!”
李保不去看赵志钊,继续对着张清平道:“你能否听进某的话不要紧,但是日后行事之前先想想你的家族和亲属。”
张清平听李保对自己如此劳心说教,心中甚是感动。对着李保和张直方道:“某今日鲁莽,多谢郎君宽宏,不与某计较,郎君年岁不大懂得道理却超过某甚多。今日某在郎君和大人面前发誓,日后定会三思而后行。”
“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郎君成全。”
“何事,但说无妨。”
“某想求郎君收某为徒。某愿意终身以郎君为师。”
李保看着这个纨绔子弟,心中狂汗,早上还说要砸了自己的门店。被自己打了一顿就要拜师,就算哥有“王八之气”,这小弟也不能如此纳头就拜吧!
“拜某为师?你不是开玩笑吧,某今年不过十岁,那收得了徒弟?”
赵志钊心中大恨,心道:这张家大朗如此奸滑,不知六郎君身份前就恃强要砸人家的门店。
打不过被修理了就要拜六郎君为师。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又恨自己如今年纪太大,抓不住这个拜师的机会。
张直方看到自家大朗倒是很有眼力劲,这六皇子最得圣宠,只要搭上了他,自己的前程必不能差了。
于是也竭力求垦李保答应,李保正为难间,只听楼梯上传来一句话“拜师一事可以再议,开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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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我有一个梦(中)()
李保等人转过头看向楼梯方向,只见张义潮由吴安正扶着往雅室走来。李保忙奔过去,扶住张义潮。
张义潮的身子高大,但却不再挺拔,李保个子小,却有力气,恰好能够搀扶住张义潮。李保扶着张义潮让他坐在舒服些的矮榻上。然后李保又把茶水和茶点摆到张义潮这边的茶几上。
众人看到李保如此关切张义潮,以皇子之尊为老师亲力做那些下人才做的事情,众人都能看出李保的尊重是发自内心,丝毫没有做作之感,都不觉有些感动。
李保把张义潮安顿好了,众人一起给张义潮见礼。张义潮带了吴安正还有未央子等随从七八人。李保叫过铃儿让他把张义潮的随从带到室外的安排休息。
吴安正和未央子两人过来给李保见礼,特别是未央子见到李保更是兴奋。李保先安排了两人坐下。这间雅室内聚集了十二人,所幸这房间宽敞,摆放了四张长茶几,一张茶几座三人。
张义潮刚到时就说了,张清平拜师一事还得再议。张直方和张清平也不敢说什么,看到李保如此尊重张义潮。他父子二人一时哑了。
场面顿时有点冷场,李保就赶紧给众人介绍周瑞等五个金吾卫军士。今天早上的事情,多亏了他们出力,李保如此说,张直方父子却是坐不住了,立刻起身要先告辞离开。
李保一看,张直方以前有幽州节度使的资历,虽然后来被赶回了长安,,但还有人脉和威望。如今虽然落魄,正是投资的好时候,俗语说的好“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当即拉住父子二人先在这边安坐。
李保拉起张清平还有周瑞等人,说道:“今日之事,纯粹是一场误会,某等是不打不相识,某等现在聚在一堂,不如就以茶代酒。一茶泯恩仇,可好?”
周瑞等人和张清平本没有仇怨,只因是为李保出头。所以交手,且双方都没有重大伤亡,都是皮外伤,所以这些粗豪汉子,全都以茶代酒干了一杯。就是夏侯皓月,犹觉得不痛快,低语道:“还是酒好喝,这茶水素没滋味。”
众人都被这粗豪的汉子逗笑了,张义潮更是颔首,小道:“小兄弟不用埋怨,某府中有上好的剑南烧,等下这边事了就随我到府中痛饮。”
夏侯皓月一听,登时大喜过望,对着张义潮道:“如此多谢张司徒了,某这一生就爱好酒。要是有好酒,某便把命卖了都成。”
李保对着张清平道:“今日你说的拜某为师的话,以后休要提起,某年幼且是皇子,若是这事传扬出去,只怕某更难在宫中立足了。不过张大郎想要拜师,某倒有一人可以推荐,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清平道:“郎君说的是,刚才某觉得郎君在人情世故还有度量等各方面都比某强不止一点半点,某甚是佩服郎君,而且文人常说,道不分前后,达者为师。所以某就生出这拜师一念。既然不能拜郎君为师,但某在此发誓,今后定当以郎君马首是瞻,绝不违背。”
张直方看着自家的大郎被六皇子修理了一顿后,懂得事理了,当真是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管教孩子五方,喜得是这孩子终能回头。马上对李保道:“不知郎君要为大郎铨选那位老师?”
李保道:“此人就在这雅室内,不知张大郎的心意如何?”李保还是本着个人自愿的原则,若是张清平不愿意,张直方一头热也不行,所以李保先确定张清平的意愿后再说,省得以后心中生了疙瘩,反为不美。
张清平看到父亲热切鼓励的眼神,心想有个老师也好,反正六郎君也不会推荐个坏老师。所以就对李保道:“愿听郎君安排。”
李保听到张清平愿意后,就转身对着吴安正笑道:“吴老爷子,你得意下如何啊?张大郎做你的徒弟不会给你丢份的,张统军家中世代忠烈,他本人也曾任过幽州节度使的高位。”
吴安正正在吃茶,没想到李保今日给自己找了这份的差事,当即苦笑道:“保哥儿真会抓壮丁,某家一把骨头的老家伙了,只想着安度晚年,你却给我安了个徒弟来摧折我的筋骨,真不知你是安的什么心肠?”
张义潮也帮着劝道:“某看着张家大郎也不错,是个好苗子。筋骨也不错,跟了你,也不算埋没了他。况且你当年的那些本事也不能荒废了,正好传给徒弟。”
看着张义潮也如此说,吴安正沉吟了下,下决心道:“也罢,承蒙保哥儿和张统军不弃,某就腆脸做个师傅吧,张大郎你可愿意?”
李保对着张清平道:“大郎莫要小瞧了吴参军,他当年跟着张师纵横西域无敌手,打的吐蕃蕃子四处躲,曾经亲率单路人马收复庭州。如今张师还朝,他不愿离开张师,所以放下归义军节度押衙的高位来到京中,做了个金吾卫参军的闲职。”
张清平一听李保如此说,才知道自己要拜的师傅是个纵横西域的英雄,当即对着吴安正叩拜道:“吴师在上请受徒儿张清平一拜。”
周瑞钱德安等五人一看张清平今日得拜名师,自己等在军中也是孤立无靠,今日这等好机会不抓住,日后那还有这等好事。立刻也从座位上起身,跪倒在吴安正面前,齐声说道:“某等也要拜吴参军为师,还望成全某等。”
吴安正看到李保和张义潮眼中都闪着促狭的笑容,心道:这师徒俩真是一样的性子,感情教徒弟的不是你们,把麻烦全给某一人担着。也罢,一个人是教,一群人也是教。
吴安正对着李保道:“某这把老骨头早晚得叫你们师徒俩给折腾散了,你们都起来吧,今日不是拜师的日子。”
众人一听都系笑开颜,日后都是同门师兄弟了,特别是夏侯皓月对着张清平道:“某等以后都是大哥,你这小弟可要安分些。某把某惹毛了,拿出师兄的身份教训你。”
张清平也不示弱:“这还没叙过年龄,不定谁大呢”,众人又一阵乐呵。
李保看着眼前的这些年轻的汉子,想着十年前自己整日宅在家里,没甚么交际,只是上网泡论坛打嘴炮,如今到了这里没有网络,只得出来交际,不曾想就遇到了这么多的好汉子。想到穿越后的这些岁月,李保不由的感叹:一越千年,真正不变的还是真挚的情感。
李保在出神遐想,张清平转头看过来,就对着李保道:“六郎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啊?”
李保回过神来,对着众人道:“没什么我想到了我以前经常做的梦。”
“哦,什么样的梦,竟让你如此难忘?”
李保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就把自己后世的情况,稍加改编,慢慢叙述了出来:
那时候我是家中的独子,父亲是个勤劳的农夫,他憨厚老实,从不贪图小恩小利,母亲勤俭贤惠。由于我从小聪颖好学,父母亲就努力供我读书,希望我能够考上状元,改变我们家贫穷的面貌。
我也不负众望,考上了秀才,父母都很高兴,我也很高兴。父母亲就让我去京城赶考,为了凑我的盘缠,他们就像地主借了高利贷,我去京城赶考,出来以后感觉考的不错,不过发榜后名落孙山,我以为是没有考上,只得回家。
可是回到家中父母却被地主家逼迫把我家的地全都收走了。由于我没有考上,家中又没了地,一家人没有了吃食,只得做了地主家的佃户。第二年我又去赶考,依然没有考上。我不甘心,后来我经过多方打听,是因为我没有钱打点考官,所以我的名次都被别人顶替了。我悲痛欲绝,无奈何回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