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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叔道:“没问题,某今日已经带了‘飞钱’来。郎君还请查收!”说着根叔从袖中摸出两张麻黄纸递给李保。
李保从根叔手中接过“飞钱”,仔细端详。心道:这就是唐代的纸、币了。
纸张不大,有半张a4纸大小。只有一面印有图案。图案是铜钱的式样,沿着麻黄纸的四边印制了一圈,李保仔细看了这些铜钱的图案,基本都不相同,有的是缺角有的是正面有的是反面。
李保心道:这些图案应该是用来防伪的,“飞钱”的上半部分用黑色毛笔写着:除四川外许于诸道州县公私从便主管并同见钱壹万贯流转行使。
“飞钱”的下半部分是一个购物的图案,图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甚是传神。在麻黄纸上面还有承兑商家的印戳:西市康家钱柜。
看到飞钱,李保很是兴奋,他又看到了一个发财的途径。
唐代的在开元年间的时候经济发展迅猛,民间出现钱荒,所以出现了钱帛并用的局面。后来“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加剧。
运输钱货不仅不方便而且十分不安全,而商业的繁荣又促使远距离间钱货输送量的增大,中央政权对现钱的运输采取限制,从而导致了飞钱的产生。
为了缓和民间钱荒,宪宗元和年间,朝廷下了禁令禁止铜钱出境。但是朝廷的禁令非但没有钱荒的缓和,反而更加促进了飞钱,元和七年(821年)朝廷联合户部、度支、盐铁诸司主管“飞钱”的发行和经营。后来民间的“飞钱”业务更是红火。
如今长安的经营“飞钱”最红火的莫过于西市的大商贾,康氏、石氏、唐人秦氏、刘氏等几家。
根叔给李保的“飞钱”乃是康氏所发行的。康氏这等大商贾,乃是粟特人,这些西域胡人交通东西,最善经商,并且在著名的“丝绸之路”上占有垄断地位。
李保心中打定主意,等有机会一定要去会会这些胡人豪商。“丝绸之路”他也是很有兴趣参股一笔的。
李保感谢根叔,感谢他相信山河社,并热烈欢迎他加入山河社。口中如是说心中却鄙视他如此贪墨,做个宰相府管家身家就远超过了两万贯。李保也让铃儿再拿一份章程给根叔。
根叔又央求李保替他保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韦保衡知道。李保玲珑心思,自然一口答应。根叔满意而去。李保心中更是兴奋,这下自己的本钱更足了。
山河社如今的本金账面上已经达到了,九万贯之多。李保自己手头上的钱还不算在内,但是“美丫丫”占用了李保差不多六千贯,如今的李保手中还剩下一万贯多一点。
总计手上有十万贯多一点的现钱。这十万贯怎么花,李保要好好计划一下。
正当李保思索的时候,胡三宝来提醒,该回宫了。
李保和李颖打算收拾一下开始回宫去,走到楼下看到一楼的客人甚多,梁红梅对着李保道:“今日刚开业已经卖出去了三十多个蛋糕。”
李保想着短短半天,三十多个单个差不多就是一千贯了,这个营业额还算不错。其他的糕点还没有计算,李颖和铃儿等也是满面喜色。郎君的眼光独到,这“美丫丫”门店的回本指日可待。
梁红梅及赵前程协同伙计等人共同送李保一行人回宫。
因为“美丫丫”的业绩火爆,归途中一行人都很高兴,铃儿跟着李保还有李颖同乘一辆马车,李颖的仆人碧儿和胡三宝被赶去李颖的马车上。
李颖兴奋的唱起时下流行的小调,铃儿跟随曲调打者拍子。李保听着李颖的歌曲,她的歌喉婉转,声音圆润,且回味隽永。
李保心中一动,对着李颖道:“阿姊我这有一首歌,十分适合你来唱,不过曲调和如今的曲调不同,我来唱一句,你跟着唱一句如何?”
李颖忙问:“六郎居然也会谱曲作词了,真是不简单,当日和李金吾合作千手观音的时候,你还说你不善于作曲,原来你是哄骗我们的。”
李颖想了想道:“难道难道你是故意的,要藉此机会和李金吾结交?嗯,定是如此,六郎你好聪明啊!不来了,你这么聪明,显得我好笨呢。”
李颖的娇嗔,惹得李保笑容满面,铃儿只好掩口忍笑,甚是辛苦。
李保看着李颖红晕满面,忙道:“阿姊不要生气了,我们还是学歌吧,这首歌你练好了,我们就去给大人表演。只要你表演的好,大人还会高兴,进而赏赐我们的。”
李颖掩去了心中的羞愤,对着李保道:“好的,六郎你快教我吧,这首歌叫什么?”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女儿情,是一首女子示爱的歌曲,十分美妙。来吧,我先唱,你跟着我来学。”
接下来的几日李保忙碌的陡然增加了几倍,除了千手观音的排练进入了最终的带妆彩排阶段。
李保、李可及和李颖三人聚在一起开了好几次会,就现场发生的问题着手解决,李保带着后世的眼光来看这个舞蹈,配乐和后世来说相差仿佛,各有千秋。
毕竟现时的唐人喜欢的和后世的人们的欣赏水平还是不同的,幸好李保找到了李可及这个行家。他能做到宫廷的首席乐师,自不是但凭着溜须拍马就能坐得如此高位的。
有了李可及的加盟,千手观音这首乐舞十分的适应水土。美轮美奂的舞姬的装饰和舞蹈动作,再加上李保设计的舞美效果。
无疑让这个时代的人们的欣赏水准有了较大的提高,这一切都来自李保,所以李可及对李保的态度已经由以往的礼节上的尊重转变为同行高手之间惺惺相惜式的尊重了。
李颖也把李保教她的女儿情,向李可及请教了,李可及听了以后,对这首叙述浅显,却又蕴含深情的情歌,表达了极大的兴趣。
李保就拿是在宫外的听来的,为由搪塞,谢绝了李可及进一步探讨的热情。
看着李可及“幽怨”的眼神,李保只得装作视而不见,顾左右而言他。
当然李保三人组在一起的时候,忙完了千手观音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聊起了东主会的事情。
这件事是李保的重中之重,只要把山河社运作好了,李保只要在黄巢来临之际,顺利逃出长安城,就没有后顾之忧。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潇洒自在,无拘无束不要太爽!
三人组商量的时候,大多是李保在说,这个本就是李保的创举,李可及和李颖都不擅长,他们只要听李保一个人独角戏就行了。
然后李可及就多了个任务,把讨论的成果,传递给宫外的梁红梅,然后再分发给各位大小股东。当然韦府交过去两份,都是根叔接收,旁人也无法发现端倪。
在除夕之夜千手观音的大汇演之前,李保又设法出宫了一趟,联合所有的股东开了一次联席会议。在会议上,全体股东签署了股权认购协议。
会议上还通过了山河社东主会职权及日常管理条例、山河社新年发展计划、山河社愿景发展纲要等等一系列的文件,显然这些文件都出自李保之手。
山河社第一次股东大会开的十分成功,并且热烈。众位股东从李保拿出的各项条例规章中发现,李保不世出的经商天赋,对于放手李保管理山河社充分给予了肯定。
其实这些股东对于经商当真不在行,另外他们也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要忙。只有李保是个闲人。而且他占股最大,别人想反对也没有可能。况且韦保衡、田献銛等人之所以投资,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在李保身上。其他的像赵志钊和田令孜股份太低,说不上话。
山河社完全成了李保的工具,成了李保意志的体现。这个后世唤风唤雨的巨无霸财团组织,在成立之初,还很弱小,还没法震动长安城的天空。但距离那一天却也是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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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屠龙之术(下)()
山河社股东大会开过以后,懿宗李漼的案头突然多了很多奏章,这些奏章起初都是一些低级官员上奏,内容都是一样的,基本都是在说一件事。
那就是弹劾西川节度使路岩,玩忽职守,跋扈不法。起初,李漼也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一些言官,无事可做,找点事做。
但是后来,弹劾的浪潮愈发大起来了,李漼对路岩还是有点感情的,毕竟前几年,路岩伺候自己的很舒服,再加上他护短的性子。于是龙威震怒,大发雷霆。很是惩处了几个言官,但是李漼的发怒,却像是火上浇油般的,弹劾路岩的人更多了。
这下李漼为难了,自己虽然可以把奏折压下不发,但是朝堂中的朝臣却是不管不顾,当庭攻击,尤其是右羽林统军张直方,竟然在朝堂上直言不讳的说,路岩是国贼,他与路岩不共戴天,甚至当庭死谏,要不是金吾卫拉着,这位前幽州节度使,还有前金吾卫大将军,只怕就要血溅朝堂了。
这件事情在长安城中惹得物议如沸,众人议论最多的确是这张直方莫是得了失心疯,对前宰相落井下石也不为过,但如今弄到要死谏的地步,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呢!
更多的人猜测这路岩是否以前强占过张直方的粉头,这样一个朝廷大事,却被纷传成里坊间的桃色新闻,令人闻之绝倒。
李保听到张直方的事件后,仰天长叹,这是多么好的演员啊。真该让这老小子去什么好莱坞去发展下,小金人肯定是手到擒来。
由于朝堂上一连串的事情,李漼的心情十分不好,发了好几次大火,御前的内侍已经被责罚过好几次了。如今在李漼身边的当差的内侍都噤若寒蝉,没事都不敢到李漼面前晃,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这一日,已经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小年日子,李保正在书房,写条陈,主要是指导梁红梅怎样促销和推出新品。铃儿进来,报告李保,咸宁殿来人了。
李保不敢耽搁,出去迎接。来人是李保经常见到的白面内侍,相貌甚是端正,且有股书卷气,据说此人幼时曾经是个童生,后来家中遭了兵灾,为求活命,阉割入宫。
李保知道他是神策军中尉刘行深的义子,名叫做刘季述,平日里对待李保也算是客气。李保对这个刘季述心中惋惜,好好的文人不做,却做太监,真真辱没了先人。
李保惋惜但却不知道,这个白面太监刘季述,在日后差点干掉了李七郎唐昭宗李杰。若是李保知道的话,心内不知道又该做何感想了。
宾主坐下叙话,刘季述道明来意,原来是李漼这几日烦闷,就让内侍来叫李保去,咸宁殿给他解闷。
李保想着这老子也不错,烦闷之际却能想起自己,说明自己在李漼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了。
李保收拾了一下,就带着胡三宝同那刘季述一起往咸宁殿走去。
一行三人在大明宫内,冬日的斜阳吊在空中,像极了一个咸鸭蛋的黄,天空干净的出其,李保也没心思观看这难得的冬日晴空,只顾闷头往咸宁殿中走去。
不多时,就来到了咸宁殿。刘季述进去通报,李保主仆二人在殿外守候。
不一会,刘季述出来让李保进去,胡三宝依旧只得等在外面。
李保进得殿内,看着地上散落很多奏章,李漼瘫坐在床榻上,看到李保进去,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在矮桌前的矮凳上。
李保行了礼后,就坐着矮凳上,对着李漼道:“大人今日怎么了,怎么发如此大的脾气?”
李漼听到李保的问话,起身做起来,气氛的道:“这些言官着实可恨,路卿朕已经外放他为节度使了,他们还追着路卿不放。日日弹劾他的奏章如雪片般一样多。
朕不知道这个路岩离开了中枢,却干了如此的恶事,俨然成为朝臣中的“国贼”。为何朕觉得路卿恭谨且有才干,怎么现在却成了一个佞臣奸贼。”
李保听着李漼的话语,听出了他的对路岩的感情,这对好基友从前是相得甚欢,年初的时候迫于韦保衡和郭淑妃的压力,他不得不外放路岩出中枢。
对路岩心中还存着愧疚的,但是朝臣的弹劾中李漼认清了路岩。难以接受路岩在他心中的巨大反差和极重的挫败感。
李保心中转了几转,对着李漼道:“大人勿要烦恼,保前几日看史书,看到一个极其精妙的故事,不如就在今日讲来和大人共同分享。
只是这个故事,保只懂得大概,无法全部贯通,想以大人的英明神武,定不会听不懂。”李保先送了顶高帽给李漼。
“哦,六郎那就讲来吧。”对于李保的高帽,李漼笑纳了,心道:这个儿子也挺会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