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閤门使该让谁来担任呢?”
李保早就和田献銛商量好了,于是对着李漼道:“保觉得此职可以安排吴一品担任,他一直担任的是宣徽院北院使,素来和杨公庆不和,但是他如今已经投靠了西门氏,西门氏也已经为他求大人了,大人应该给西门氏一个面子。”
李漼接口道:“朝堂上的形势要想保持均衡,就必须让双方能够势均力敌。这样才能策得万全。并且西门氏有了閤门使这个职位,应该满意了。必定会为朕抗衡杨氏的压力,是也不是?”
李保没想到自己的便宜老子,千古骂名的昏庸皇帝,竟然也能说出如此老道持重的话来,想到李漼平稳的做了十四年皇位,从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除了有宣宗一朝的遗产可供挥霍外,剩下的就是他深谙权衡之道的缘故了。于是对着李漼恭维道:“大人睿智,正是此意!”
于是父子二人又为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情商议了一番,李保告辞回去。
李漼看着李保离去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若是自己当年能有六郎这样的聪睿,定不会经受那么多的窘迫了。
李保出的咸宁殿,然后带着胡三宝转去清晖阁探望李颖和八朗李倚。
李保从咸宁殿出来的时候,内侍省和閤门使都有人在报告同一件事情,如今处于敏感时期,田献銛就没有到内侍省,免得尴尬。
当田献銛听闻李保已经为他办成了的时候,大笑不止。连带这他的几个义子也是面上笑意深重,全都跪倒向田献銛道喜。
田献銛对着堂中的众位义子道:“这宣徽院使一事,官家还没有下敕旨。还当不得真,你等要管好自己的嘴巴,明白了吗?”
众人自是齐声应诺,田令孜满脸堆笑,朗声道:“大人太过谨慎了,既然六郎君已经说动了官家,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现如今主要是要提防杨氏的异动,才是正办。”
田献銛道:“哦,七郎有什么建议?”
田令孜道:“大人若是就任了宣徽院南院使的职事,吴一品来任閤门使,那这北院使就空出来,只要大人去同杨氏商谈,这北院使给杨氏出任,此事不就妥了吗?”
田献銛看着田令孜,心道:这个义子虽然嘴甜,但是相貌上着实难看,所以自己也不怎么看重他,要不是六郎君对他如此青睐,某也不会对他特意看顾,如今看来,这七郎还是有点眼光的。
于是田献銛对着田令孜道:“七郎所言甚是,你去杨枢密府上递帖子,晚上咱家去拜访他。”
田令孜喜滋滋的应了,躬身退出了大堂。其他的众人看着田令孜,目中羡慕嫉妒恨兼而有之。
田献銛今日得偿所愿,心中高兴,就对着堂下的其他义子道:“你们都散了吧,某也乏了”,众位义子依言各自散去。
内侍别省中,两中尉两枢密都在堂中坐着,听了内侍的禀报,堂中一时平静异常,对于此等大事,官家已有定论了,他们再想改变殊为不易。
刘行深和杨玄翼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怒气。但是此时发火,也于事无补了。
杨玄翼看着西门季玄这老家伙,在堂中他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当听到官家意欲让田献銛担任宣徽院南院使的时候,眉毛动了一下。但听到官家要把吴一品安排到了閤门使的时候,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要不是他的鼻子还在不停歇的喘息,杨玄翼还以为他死了呢。
刘行深咳嗽一声道:“这六皇子越来越难把握了,连宣徽院院使的大事他都能影响官家的决断了。我们是不是该防备下呢?”
刘行深说完,西门季玄还是老样子,杨玄翼忍无可忍,大声道:“此时再不防备定然让这皇子骑到我们头上了,只怕有一天我们连死在那里也不能做主了。”
听了杨玄翼的话,西门季玄双目一睁,看向杨玄翼道:“杨枢密有何高招啊?”
杨玄翼心中得意,你这老家伙装不下去了吧。于是他奸笑道:“既然这六皇子难以把控,不如把他弄到咱们的眼皮底下,那样就万无一失了。”
堂中众人齐齐看向长安城正东北角,那里有一座广大的里坊原来那里是有坊名的,叫做永福坊,但是从玄宗朝后那里又有了另外一个名字…十六王宅。
第七十七章 新官上任(上)()
过了两日,到了正月十七日。热门传下敕旨,原閤门使田献銛调任宣徽院南院使,原宣徽院北院使吴一品调任閤门使,原飞龙使杨复恭调任宣徽院北院使。
除了宫中的人事变动,外朝也发布了敕旨,着尚书左丞李璋任魏博宣慰使,出使魏博镇。对于此事朝堂内外一片叹息之声,这个宣慰使如今可不好当,说不定是有去无回的差事。所有的人都对出任宣慰使的李左丞心存惋惜。
就在整个长安城中都在议论内外朝为何会出现如此的变动时,京兆府的后堂中,京兆尹薛能正在和万年县令赵志钊共座弈棋。
薛能下了一手棋后,忍不住叹息起来。赵志钊问道:“太拙为何叹息啊,难不成有什么烦心的事无法排解,不妨说出来某来帮你参详一番。”
薛能叹道:“如今某叹息乃是因为某这官职怕是当不久了。”
“太拙何出此言啊?如今官家还有朝中相公都没有说过对太拙不满的言论啊?”赵志钊好奇的问道。
薛能看着赵志钊道:“还不是前两天的杨公庆府中霹雳事件。这个案子某仔细思虑过了,也细细察问了杨府中的家丁还有那田向俊进奏官,另外还有韩衙内的牙兵。某发现这其中甚是蹊跷。”
赵志钊问道:“这有何蹊跷,当日某等不是已经就此事做了了解了吗?官家也认同了。太拙还有什么蹊跷?”
“那田向俊的供述中提到,当他进到杨公庆府中的时候,问道了一股呛鼻的味道。相似烧灼的味道,但是他以前却从没闻到过。另外六郎君当晚引诱那韩简到胜业坊中,是存了故意的。他必定不会什么也不做就自行回去了。”
赵志钊吃惊的望着薛能,颤声道:“太拙是说,那韩简还有雷霆事件和六郎君有关?”
“这其中的蹊跷就在此,某怀疑那声霹雳震响定是六郎君弄出来的,至于他是怎么弄出来的,某就不清楚了。但是那韩简肯定也是六郎君故意把他引诱过去,然后利用雷霆把他弄死了”薛能捻须说道。
赵志钊一听此言,心中恐惧,忙对着薛能道:“太拙此言万不可传扬出去啊,这六郎君如今在官家心中的份量,若是此言一出,某与太拙必不能活啊。”
薛能叹息道:“你放心,某与台莆乃是至交,某才把心中这话说给你听。若是外人某定不会多嘴的。只是这如今宫中虽然派了李左丞出使魏博,但是魏博节度使的反应,谁也不知道啊,若是这韩节度使受不了丧子之痛,某就怕朝堂上诸公要找人顶此罪责,某到时就在劫难逃了。”
赵志钊一听,心内的大石放了下来,对着薛能安慰道:“太拙不用担心,此事既然因六郎君而起,不如咱们就让此事因六郎君而了。”
薛能看着赵志钊,面上满是疑惑开口道:“台莆此言何意?”
赵志钊满面笑容,“只要咱们跟六郎君多多表示下亲睦之意,某想这六郎君定不会拒绝的。只要跟六郎君有了交情,六郎君定不会看你落魄的。”说着他把李保成立山河社的事情告诉了薛能。
薛能听完了赵志钊的叙述,叹道:“想不到六郎君的志向如此远大,居然想在商事是成为巨擘。再加上他在官家心中的地位,还有社中股东的官位影响力,这个山河社的前景不可限量啊!”
赵志钊听了薛能的分析,洋洋得意的说道:“某在那‘美丫丫’开业的当天,已经入股了,还有两千贯的股东席位。”
薛能听了更是一脸艳羡,忙对着赵志钊求告道:“台莆如此好事怎能不叫上某呢,只是如今这山河社还能入股否?”
赵志钊炫耀自己占有股份是一件事,但是这能否入股自己可做不了主,只得告诉薛能道:“此事某做不了主,但某可以帮太拙探问一下至于能否成功还得看六郎君的意思。”
薛能一听,忙道:“某省的,只要台莆费心帮某探问一下,某感激不尽。”
赵志钊一听,心道: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太拙都得欠我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于是对着薛能道:“太拙尽管放心,某定不负你所托。”
李保听完胡三宝的汇报,心中很是复杂。田献銛和杨氏达成了妥协,换得了这宣徽院的差事。只是这杨复恭可是自己的大仇人啊,要是没有他,自己说不定就混成皇帝了。
不过这也是想想而已,就算杨复恭没有作梗让他当皇帝,李保打死也不会干的。昭宗那么心高气傲的主,却被这这大权阉还有李茂贞为首的藩镇军阀们整治的憋屈无比,可见这晚唐的皇位是多么烫手。
李保听完内朝的变化,有让胡三宝汇报其他的消息,听到尚书左丞李璋被派往魏博镇出任宣慰使,李保自语道:“这李璋定是韦相公的政敌,不然不会被派上这个倒霉差事。”
李保刚说完,胡三宝就一脸崇拜的看着李保道:“郎君真乃神人也,奴婢在探听的时候,就听人说那李左丞为人十分正派,当政也十分清廉,有好几次和韦相公当堂对顶。惹得韦相公很是不满。”
李保也不管胡三宝的马屁,对于那李左丞,李保也没心思关心他。这件事虽是因他而起但得罪韦保衡却不关李保的事情,而且他和那李璋也没什么交情。没必要那么圣母外加正义感爆棚。两世的人生让李保认识到了一个道理:古往今来能够活得好并干得好的都是厚黑学的信徒。
所以李保大王该干嘛就干嘛去,这件事就当个新闻听听就算了。至于今日的事情,李保得重视起来,作为新任梨园使,他该去上任了。
李保听完了新闻就让胡三宝去看看李可及下朝了没有。元宵节前就李保就和李可及约定好节后去教坊司去上任,走个过场。
毕竟那些都是自己的属下,况且李保心中还是有点当官的瘾的。虽然官职不高,但也能管着几百号人呢。
而且这教坊司还有个职能就是管理娼籍,因此长安城中平康里的勾栏妓院都是教坊司的产业,有了这样的产业,教坊司每年所进的油水也是十分丰足。这也是刘行深为何如此反对李保任梨园使的原因。
等到了午后,李可及总算是来了,李保忙请李可及上座,令人奉茶。宾主叙话,然后不多时两人就起身往教坊司行去。
午后的大明宫在春风的作用下,有些树木花草已经开始抽芽了,李保看着这些许的春意,心中很是舒服。
李可及看着活力四溢的李保,对他道:“六郎君如此年纪就当得梨园使这样的职责,当真是才华横溢,某甚是佩服!”
李保忙自谦道:“保能任的此职,还多亏了李金吾的指教和帮助,如此大恩,保誓不敢忘。”
李可及也自谦不已,两人互相说笑吹捧,不多时就到了内教坊司。
大明宫的内教坊司在紫宸殿和蓬莱殿的正西边,清晖阁的正南面。占地甚广,李可及带着李保进的院内,守门的宫人一看到李可及到了,忙迎接道:“某给李金吾请安,不知金吾来到,还请恕罪。”
李可及和那守门的宫人甚是熟悉,于是对他道:“黄三郎,今日某是有公务而来,你速去通报,新任梨园使六郎君今日来此赴任了。”
那黄三郎看了李保一眼,然后给李保行了一礼,谄笑道:“原来六郎君就是新任的梨园使啊,恕某寡陋不识郎君风采。还请郎君稍候,某这就去通报。刘使君还不知郎君今日亲来赴任。”说完,那黄三郎一溜烟奔进教坊内。
李可及道:“咱们就在这等候吧,那教坊司刘季新乃是神策军刘行深的义子,为人有点狂傲,待会那厮若是有什么轻慢之处,还请郎君不要与他计较。”
李保一听,心道:这些宦官真是贪婪,宫中的各项财源都让他们占了去。有了钱财再加上手上的军权,当真是尾大不掉。中晚唐后的皇室被阉人控制的死死的,绝不是偶然的。
等了不多时,从里面走来一个绯衣的太监,看年龄不过三十许,面色白嫩。面上带着假笑,对着李保和李可及道:“咱家在教坊中得黄山那厮的通报,说郎君和李金吾已经到了门口,咱家来迟,还请两位恕罪!”
这刘季新说着恕罪,但是行礼也是略一拱手就算了,李保对这宦官第一观感就很差,李可及倒是坦然视之,想来已经习惯了这厮的轻慢。
李保对着刘季新道:“保今日来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