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李保又吩咐人把这个蓉娘带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众人听了李保的吩咐,马上行动起来。
换了一间屋子,蓉娘被绑着跪趴在李保面前,李保命人把屋门开着,这样还能继续听到田景那断断续续的嚎叫声,蓉娘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抽抽噎噎的哭泣着。
李保没心思给这女人软磨硬泡,抬脚点在在蓉娘的下巴上,硬抬起她的脸,蓉娘的绳子捆得很紧,李保脚上的劲道又大,她没法只得费力的仰起头。
看着李保,蓉娘两眼中的恐惧难以躲闪,她实在难以想象,如此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居然如此狠辣的,想出那种刑罚惩处了田景。如今他还要惩处自己,只是他那诡秘难料的脑子中会想出什么法子折磨自己呢?
李保看着满脸泪痕的蓉娘,此时在灯下观来,也还算是中上之资,忍不住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蓉娘看着李保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来,心中仿佛生出一丝明悟,这郎君是要放自己一条生路吗?
于是蓉娘急切道:“郎君,奴家这就说了,只要您能放奴家一条生路,奴家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
李保看着这个可怜又卑贱的女子,忍不住有点心软,但是他还是口气硬漠的说道:“说吧,看你说的全不全,那边的田景已经没了声音,多半是扛不住了,如果他先招了,你再招就来不及了。”
蓉娘忙急声道:“是宫中的杨枢密让我们做的,他派了人来找奴家和锦娘姐姐,锦娘姐姐进宫早,平日很照顾奴家,那田景和锦娘姐姐平日里相好,所以田景大哥也加入了进来。那人说只要我们做成了这件事,就把我们都放出宫去,还给我们每人两百贯钱,若是不做就让人杀了我们的家人。奴家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还请郎君饶命!”
李保心中叹道:“竟然是杨玄翼这个狗太监!自己平日里和他的交集也并不大啊,况且也没得罪过他,他为何会对自己下此毒手呢?”
李保想不同,也就不在去想,继续恨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吗?还有没有什么隐瞒?”
蓉娘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跌声的道:“没有了,奴婢不敢隐瞒郎君,还请郎君饶命!”
李保看着这蓉娘年岁大点倒不像个有心机的,于是继续问道:“来找你们的人长什么样子?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蓉娘抬起头来,努力想了半天,方才道:“奴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听锦娘姐姐叫他杨院使,他穿着紫色的官袍。奴家只记得那人长着一张四方脸,相貌不太好看,三角眼。一副凶相,奴家也没敢多看。”
李保沉吟道:“杨院使?紫色官袍,再加上是杨玄翼那派系的,而且长的不好看,四方脸那只能是杨复恭那厮了。”
自从杨公庆死后,宣徽院出缺了宣徽院北院使,这厮竟然敢暗害自己,看来他和自己是命中注定的不对付啊。
李保心中愤恨,此时虽然审出了真相,却让自己很是棘手。这该如何是好?那个宦官集团,以如今的自己想要动他们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该怎么办呢?
李保正在沉思中,胡三宝从外面奔了进来,对着李保喜道:“郎君那混账已经吐口了。”
李保挥手止住了他,然后吩咐宫人把蓉娘捆好,堵住嘴,关押到柴房去,和那个田景分开关押。然后才带着胡三宝出了房间。来到屋外,问道:“他招了什么,仔细说来。”
胡三宝低声禀报了田景的口供,李保两相对比,发现大致不差。于是道:“如今咱们不知怎么得罪了,杨玄翼和杨复恭那对贼父子,只怕咱们的以后的路会很难走啊。”
胡三宝一听,心中也是感到压力山大,郎君素日大部分时候都是很谨慎的,偶有出挑的时候都是站住了理,但是静坐家中,或却从天降。
胡三宝也不得不叹道:“咱们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是咱们不犯人,人家却来犯咱们,郎君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李保也在头大,正不知该怎么办之际,却听道前院传来人声,原来是富海,他边跑边喊:“大王快去前院接驾吧,官家,官家来了!”
ps:阿庸正在码字,突然看到北川大大又打赏了俺500,这是要搞死阿庸的节奏吗?
唉,俺这手残党,只能明天补上了,大家见谅!最后再票和收藏,打赏就先不要了。
第九十四章 反击(上)()
这一章是为北川大大打赏而加更的,阿庸拜谢,多谢支持!
李保一听,李漼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办的时候,这便宜老子就来了,看的出他真的很关心自己。。 平板电子书李保带着胡三宝往前院赶去,到了前厅,看到李漼已经在正堂就坐了。李保进到屋内,先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刘季述居然没有跟来,只有黑脸的西门君遂在侧。其他的还有田献銛的义子田令禹。
李保当先进去先给李漼行礼,对着李漼道了万安,李漼一脸的焦急,忙问道:“六郎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太医院的那些庸医也是的,怎么也不来禀报,要不是田令禹禀报,朕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李保听着李漼关起的话语,心中一暖。这个历史上昏庸至极的皇帝对于子女的爱,却是发自内心的。同昌公主就是最好的样例,生前李漼对她百般爱护,死后还极尽哀荣。每年到了她的生日忌辰李漼都会着人依礼哀悼。
如今同昌公主已去,李漼把所有的倾心放在了自己身上,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幸运。但是如今的情景,若是没有李漼的关怀和爱护,自己实在难以在这十六王宅中好好的活下去。
于是李保努力挤出了几点热泪,哽咽道:“多谢大人关怀,保没事,只是保的贴身侍女却是受了毒害,生死未知啊”,说罢李保放声痛苦。
跪在一旁的胡三宝看着李保如此做作,心中不得不佩服李保的演技,想起李保平时夸奖人的话,依葫芦画瓢在心中感叹:郎君真是个好影帝!
李漼看到李保的样子,心中悲痛不已,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点寄托,而且这个儿子给了自己那么多的惊喜,他正感叹自己老年大慰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意欲置这个儿子于死地,他怎么能不悲痛,不愤恨?
恨那些心怀歹毒的人,恨那些贼子连自己最心爱的孩子都要抢走!所以李漼出离了愤怒,他怒道:“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朕的六郎?”
李保听了李漼的话,心中一喜。这时候自己不能着急,以免露了相,于是他用脚蹬了蹬同样跪在身后的胡三宝。
胡三宝一看郎君这是要自己来说了,于是朗声道:“官家容禀,六郎君今日惊吓过度,那下毒的歹人,奴婢已经着人抓获了。”
李漼一听,立即急声道:“快把那些逆贼带过来。”说完,李漼才发现李保还跪在地上痛苦,他心中大痛,这种宫中的鬼蜮伎俩他最是清楚。所以忙上前去,拉起李保,并用手抹去了李保面上的泪痕,对他柔声说道:“六郎莫怕,朕会为你做主的!”
李保这时候就坡下驴,立刻满怀着崇敬的眼神盯着李漼,然后坚定的道:“一切但凭大人做主!”
胡三宝忙退到堂外,叫人去提那田景和蓉娘来官家面前回话。
不多时,两人提到。田景一身的污臭,脸色青紫,这是缺氧造成的后遗症。蓉娘瑟瑟发抖,想到官家面前,更是心颤不已。
李漼坐在堂上盯着这两个罪奴,两目中似要喷出怒火。田令禹看到这两个混账如此沉默,当即怒声道:“你们这两个贼子在官家面前还不把你们所犯的罪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难道还要等官家发问吗?”
田景本想硬挺到底的,但是面对着这大唐的主宰,他只觉得那种威压,令他十分难受,心想自己这本就是死罪,也罢早说早了。
于是田景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奴婢拜见官家,今日之事乃奴婢和宫女锦娘所为,和这蓉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平日里只是和奴婢的对食…锦娘交好。所以还请官家开恩放过她,奴婢利欲熏心,犯了死罪,还请官家给奴婢一个了断。”
李漼听到此处,怒意更盛,怒道:“混账东西,为了点钱财就要谋害主子,可见你们的心思是多么的污秽。来人把这厮给我拖出去活活打死。不,着大理寺把他五马分尸。”
李保一听,这李漼怒火冲昏了头,关键的还没问呢,于是出言道:“大人息怒,这贼子死不足惜,只是这背后黑手,大人还是要审问清楚了才是。”
李漼一听,正该如此,于是喝道:“混账,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田景一听,这郎君着实狠辣,自己受不过他的水刑,招了出来。但是在郎君面前招供和在官家面前招供是不一样的。
但是自己再也无法硬抗了,那种水刑的滋味,简直比上刀山下油锅还难受,这种生死关头的极致体验,自己是再也不想承受了。
于是田景把杨复恭找到锦娘和自己的事情,交代了出来,包括自己和锦娘如何藏毒的都说了个明明白白。
李漼听完了田景的招供,居然是杨玄翼和杨复恭父子,他心头火起,怒吼道:“来人去吧杨玄翼,杨复恭这对混账父子给我通通抓起来!”
李保一听这可不好,杨氏家族是大明宫中有数的大宦官家族,他们和西门家族,刘氏家族一样,盘根错节经营了那么多年,况且杨家的义子大多数在外镇做监军,另外杨玄翼和神策军右尉的刘行深关系匪浅。杨氏绝不是一下子就可以除去的。
田令孜这个大宦官在僖宗朝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但是面对这杨复恭的时候,还是底气不足,不得不联合西门家族的西门君遂压制杨复恭为首的杨氏家族。但是在僖宗朝后期还是没能压制住杨复恭,不得不把十二军观军容使的职位让与他。
这也造成了僖宗死后,是立吉王还是立寿王的纷争。群臣看好吉王李保贤达明智且年龄在诸王中最年长,意欲吉王就任皇位。但是杨复恭的骄横跋扈,军权在握,执意立寿王李杰为帝。群臣也大都是明哲保身之辈,没必要和刀把子强项,于是顺水推舟,默认了李杰为皇帝。
鉴于此,李保有出声道:“大人且慢,捉拿杨氏父子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这杨氏势力雄厚,还和刘右尉关系莫逆,大人不宜大动干戈才是。”
李漼一听,六郎提醒的是,自己若是如此大张旗鼓的行动,只怕要逼得杨氏造反。于是李漼看着李保道:“六郎,意欲如何才能测的完全?”
李保看着屋内的人数太多,于是挥手让多余的宫人退出去,把田景和蓉娘带下去,好好看管。屋内只留下李保和李漼父子俩,还有西门君遂和田令禹四人。
这时屋内的数人都是关系长安城的安定的巨擘了,西门君遂身后的是西门家族,控制这神策军左军。田令禹代表这田献銛,代表这宣徽院还有閤门司,这个两个权势部门。李漼更是皇帝。只要这几家联手,要动杨氏就轻松多了。
于是李保对着李漼道:“大人今日之事,成与不成只在西门小使身上了。”
李保说完,屋内众人都盯在西门君遂身上。
西门君遂只觉得自己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受人重视和重要。居然能够关系到一个家族的兴亡。还有拔去杨氏后,留下来的权力空白,是多么的令人心热。
他是宦官,宦官比正常男人少了点什么,就因为少了点东西,他们才会对于权势还有金钱更加看重。他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西门君遂开口时都被自己的急促吓了一跳,于是他跪倒在李漼面前,颤声道:“官家此事事关重大,事关杨氏一族的生死,奴婢不敢做主,只能把官家的旨意带给某家大人斟酌。”
李漼还在沉吟,田令禹却看到了这里面的机遇,这是个令田氏一飞冲天的机遇,若是自己不把握好,相信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田令禹急声道:“官家容禀,奴婢认为,今日之事,就在一个快字,趁杨氏还没有反应,只要咱们能把杨氏一举成擒,还怕他们做得反吗?”
田令禹看到李保赞许的目光,心中更加得意,继续说道:“这杨氏仗着家中子弟把持了宫中的高位,在宫中横行已久,宫中之人大多对杨氏怨恨不已,只要官家准许,宫中内外定会拍手欢颂,官家英明。只是事成之后,把这枢密使的位置须得找一个德高望重,并对官家忠心不二的持重之人交托。这宣徽院院使交由西门小使这等稳重持和之人担任,就更加稳妥了。西门小使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