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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人气鼎沸的局面,李保不得不在心中叹息,权势真是个好东西。不过那个躲在背后别有用心的家伙,无形中也帮了自己的忙。
如今李保的大名在整个宫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当然这个名气也伴随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绰号,李保大王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响亮的绰号…“破门皇子”。这个绰号,不无形象,这宫中但凡和李保做对的轻则降职丢财,重责破家丢命。
当然这些都是胡三宝回转吉王宅后禀报给李保的,听到这个绰号,李保无以言对,自己本想低调隐忍的,但是事不遂人愿。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这个读起来,没甚气势的绰号了。
“破门皇子”的绰号帮助李保赢得了更多的关注和压力,大明宫中每个人都在衡量自己和“破门皇子”之间的差距。但是现在没人敢轻视李保这个吉王爷了,不然就等着被破门吧。
李保收拾了心情,不去管那些他无力控制的事情,为今之计还是好好应付登门的两位宦官大佬才是正办。
准枢密使田献銛来到李保的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黑了,面对出迎的李保,田枢密使受宠若惊,自从自己靠上了六皇子,这官位就好像坐上火箭一般。如果他知道火箭是何物的话,一定会这样说,但是并不妨碍田献銛对李保的敬意和感激。
众人进得王宅内,李保在前带路,田献銛的随从随即递上礼单。李保接过随手递给站在身后的富海,富海打开礼单随意的一瞄,惊得他差点高声叫出来。
这份礼单上所列的无一不是珍奇,镶金玛瑙杯,羊脂玉瓶一对,西域夜明珠一对,南海珍珠项链一对等等,林林总总好大一张,最后下面更是写着铜钱三千贯。
这份礼单的总价值不下五千贯,这田枢密使如此大手笔,看来大王在田枢密心中的份量着实不轻啊。
富海不敢大意,如今铃儿小娘子身体未愈,王府中的财政大权,暂时由他掌管,富海带领府内的宫人,仔细清点礼物。其实清点珍宝很轻松,但是清点铜钱,着实是个大麻烦。
铜钱都是一串串的,但是三千贯铜钱的重量着实不清,今日来吉王宅送礼的宫人足有几十个,大部分抬得都是铜钱,由此可见在如今的大唐朝送礼的辛苦,收礼的也不轻松。
等富海好不容易清点好了,田枢密使已经从正堂出来准备告辞了。
李保送走了田献銛,继续接待下一批的客人,剩下的客人中最有份量的,要数前不久才就任閤门使的吴一品了。
今日的吴一品满脸堆笑,对着李保那叫一个亲热,弄得李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如今他还得敷衍这个老太监,只好把吴一品请进了吉王府内就坐。
宾主都在正堂坐定,李保知道这老太监来肯定是有所求的,毕竟以他墙头草的性子,不到紧要关头,绝不会出来站队的。
李保端着茶杯,独自品茶,心中有点气恼,今日光茶水就喝了不下几十杯,他光是茅厕都跑了十几趟了,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他本以为能够轻松一些的,谁知吴一品又来了。
今日吴一品破例亲自来求见李保,是因为昨晚的分赃大会没叫他参加,他感到了其他大宦官对他的轻视和无视。所以他今日急不可耐的想来抱李保的大腿,但是他又怕被人看到,所以等到晚上才偷偷摸摸的前来。
看到李保端着茶杯久久无语,吴一品未开口先笑了出来,对着李保道:“咱家对大王心慕已久了,只是琐事繁忙,没有亲自来看大王,当真是失礼,还请大王多多包涵!”
李保听了差点把口中的茶树喷出来,英俊潇洒的美少年吉王爷竟然被一个老太监心慕已久,当真是让人无语。
吴一品看着李保面色古怪,他心下突突,心道: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这吉王怎么面色突变啊?
当即吴一品陪着小心道:“昨夜宫中大变,咱家没有在宫中当值,竟然发生了如此的大事,当真是咱家的失职,不过幸好大王无恙,当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吴一品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李保发话打断了他,“吴使君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吧,今日保疲累不堪,实在想早些休息。”
吴一品正说着话却被李保打断了,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却不敢表示什么不满,李保“破门皇子”的威名,恰恰他是最清楚这其中的威力的,曾经毫不起眼的一个皇子,居然成了宫中人人谈之色变的存在。自己该怎么说呢?
吴一品斟酌了好一会,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声道:“大王,咱家听闻昨日官家震怒之下,罢免了杨玄翼的枢密使,又名刘行深致仕,如今这两中尉两枢密的职缺中,一下子出缺了两位。是以咱家想以大王在官家心中的”
“吴使君是想让保帮你求得枢密使或者神策中尉的职位?”李保戏谑的问道。
吴一品听到李保如此直白的话,心下一喜,道:“大王睿智,咱家确实有此想法。就请大王为咱家多多美言几句,可好?”
“哈哈”,李保仿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放肆的大笑着,笑的吴一品脸都绿了。
吴一品试探的道:“大王为何如此发笑?”
李保收起笑容,对着吴一品讥笑道:“吴使君太看得起保了吧?我只是一个皇子,这宫中‘四贵’的职事一向都是大人和诸位内常侍共同商定的,我能说得动大人,说得动其他的内常侍吗?”
吴一品听了李保的话,他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还想再说什么,李保再度发话了,“吴使君若是没有其他事,还是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吴一品失魂落魄的出了吉王宅,背后的大门重重的关上,仿似也关上他心中的希望之门。他跌跌撞撞的走在夹道上,往大明宫走着,连他的轿辇都没有坐。
跟在吴一品身后的是他的另一个义子吴齐康,他是吴一品去年才收的义子,平日里甚是乖巧,所以吴一品把他留在身边伺候。
吴奇康看着吴一品失意的样子,谄笑着对他道:“大人莫要伤怀,今日这六皇子不帮咱们,咱们还能依靠西门中尉不是,只要西门中尉”
吴奇康正在说着,冷不丁吴一品回头给了他一耳光,这一耳光如此响亮,在空旷的夹道上传出了好远。
吴一品两样赤红,呼呼直喘。对着吴奇康道:“混账东西,还提西门季玄那个老贼,那老贼若是能想到咱家,咱家今日还能受那个黄口小儿的气?”
吴奇康怔怔的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大气也不敢喘,看着吴一品狰狞的面容,他吓得魂飞魄散,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大人息怒,某知道错了,大人教训的是,某愚钝,还请大人多多教诲,只是大人身子金贵,莫要气坏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就是某的罪过了!”
吴一品看着自己的义子,虽然乖巧,但是想的不够深,自己的众多义子中也就吴齐成算是有点脑子的,眼前这个还是太蠢笨了些。
吴一品收敛了心绪,对着吴奇康道:“起来吧,今日之事,谁也不能告诉,知道吗?”
吴奇康拿手捂着脸,对着吴一品道:“大人吩咐的是,只是今日的那件事不要外传?还请大人示下。”
吴一品直欲气的晕过去,对着这个蠢笨的义子怒道:“去吉王宅的事情。”
吴奇康低头应诺称是,吴一品也不理他,自顾上了轿辇,然后吩咐轿夫抬他回府。
坐在轿辇中的吴一品,兀自在沉思,今日那吉王竟然对自己如此怠慢,对比田献銛那厮,自己在吉王面前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田献銛已经内定为新的枢密使了,而且还兼着宣徽院南院使的职事,这等恩遇,简直闻所未闻,为何田献銛能有如此殊遇?难道就是因为他一早就和当时还是皇子的李保亲善?
倒是这六皇子当真是个涌泉相报的主,就因为田献銛和他亲善,如今已经让田献銛那厮占了这么多好处,自己真应该好好考虑,是否转投在六皇子门下了。
如今宫中的四个内常侍中,自己是中立派,西门季玄和韩文约早就勾结在一起,田献銛早就明确站在六皇子那边了,只要自己表明了态度,站定在六皇子身边,那六皇子日后定会善待自己,神策军中尉,自己不敢想,但是枢密使却是可以有的。
想通了此处,吴一品在轿辇内会心一笑,心中洋洋自得,看着轿辇外的长安的星空,也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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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名震朝野?(下)()
过了几日,朝廷对杨玄翼父子的审判如期举行,三司会审,最终的判定结果是:杨氏父子罪大恶极,被判斩首示众,家产充入入库,杨玄翼杨复恭父子家宅的所有家眷和家仆中女子一律没入教坊司,男子发卖为奴。
短短几日,曾经叱诧风云,风头一时无两的杨氏家族就这样覆灭了,覆灭的如此迅捷,如此诡异。不/明/真/相的人们总在猜测,但熟知内幕的权贵们对于六皇子李保的畏惧却更加强烈了。
曾经强盛的杨氏家族只剩下不在京城的一支了,那就是远在忠武镇监军的杨复光了。至于杨复光如何想,李保已经不关心了,他心中关心的是如何把金銮卫组建起来。
如今金銮卫还只是个想法,预定宫内以胡三宝为主,预定宫外以未央子为主。但是现在的“金銮卫”除了想法其他具体的组织架构等,都还没有切实的计划。
李保回忆一些后世看到的锦衣卫的资料,打算以此为蓝本,把“金銮卫”的构架和人员招募还有就是信息的收集侧重点等等进行复制。
另外必须得想到对金銮卫的日后的架构进行一些权谋方面的设计,因为这类组织从成立之初就注定它有着善恶难以界定的特性。
万一日后这个组织如同后世的锦衣卫和东厂那样的被权臣掌握了,那就是对李保和他的后人的灾难。
所以李保打算这两个组织成立以后就让内、外臣同等地位,这样能够互相竞争也可以互相制衡。
还有这个组织的首领就是李保及他的后人,这样未来不管金銮卫的内外臣属,都能忠心协力,而不至于内斗倾轧。
李保又等了几日等到铃儿身体彻底复原了,能够活动了,李保才打算出宫去。
五月初四天气晴朗,再加上明日就是端午节了,李保打算趁此机会出宫。其一是要去张义潮那里探望一下。顺便和未央子、胡三宝一起开个会,商议下“金銮卫”事情。
胡三宝上次从宫外带消息回来,说这个老英雄的身子更差了,李保听了以后很是难过,自己一直都没有帮他完成心愿。
李保曾经几次三番向李漼提议归义军的事,李漼都以这事要政事堂的宰相们商议才能决定,李保只得作罢。
其二就是到千金楼和美丫丫转转。看看这两个店的经营状况怎么样,是否有什么问题,他也好协助梁红梅解决一下。
李保带着胡三宝和铃儿早早就出了宫,径直往张义潮的司徒府行去。主仆几人来到司徒府门口,李保刚要下马车,就看到张府的管事在礼送一个胡人从府内出来。
那个胡人穿着华贵,长着西域人特有的面容,一脸的络腮胡子,他的衣饰却是正统的唐人打扮,李保看着这个胡人,心中思忖:这个胡人肯定是长久生活在长安城中,早已经被同化了。
张府的管事张栋,对着那个胡人很客气,那个胡人则是一脸的沮丧。张栋送那个胡人上了马车,那胡人临走之际顺势往张栋的手中塞了一条金叶子,双手抱拳。
张栋登时喜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忙不迭的说着:“康郎君慢走,等某家司徒身子大好,某必定派人知会康郎君。”
张栋送走了胡人,转过身来,正要回府,却发现李保正站在门外微笑着。
登时满脸堆笑,对着李保拱手行礼道:“大王万福,不知大王今日来探望司徒。居然没有准备迎接大王,还请大王恕罪!”
李保忙扶起张栋,说道:“张管事客气了,我今日来看看张师,况且我虽封了王,但还是张师的徒弟不是?”
张栋对着李保竖起大拇指:“早知道大王重情重义,对某家司徒更是真情实意,小的佩服!快,请大王到府中去,司徒若是知道大王来探望他,定会高兴非凡的!”
李保和张栋在行走间的闲聊中得知,那个胡人乃是西市中的大豪,来求见张义潮乃是为了他的一批货物。无奈张义潮久病没有精神见他,所以没能求见成功。
李保跟着张栋来到内院,张义潮还没有起身,可见他的身子已经差到了什么程度。未央子在外堂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