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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竟是一个头颅。
与此同时,在头颅出现的瞬间,一柄黑书也从洞中浮现,古朴的黑色封皮看着十分硬朗,却发着耀眼的白光,将头颅的面貌清晰的呈现在两人眼前。
在看清那人的面目,江雪儿又是吃了一惊。
那人面上沾满了污泥,像是在地上打过滚,不被污泥沾染的地方露出的皮肤比女子还要白皙,鼻梁高高拱起,更让人惊讶的是,对方的瞳孔竟然是蓝色的,而眉毛与头发则是淡淡的金色。
徐生刚刚放下的警惕又提了起来,现在他对蓝色眼睛极其敏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柳乐生,将会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那人开口说话,径自报出了姓名,随后他看向徐生,补充道,“还有,别用那种防贼的眼睛看着我,我这眼睛可是来自高贵且正统的西欧血统,那些怪物和我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徐生不置可否的点头,对方看穿了他的想法,他却不知道怎么搭话,因为这自称柳乐生的年轻男子说话之时让他觉得有些莫名怪异,像极了白天的百里通。
与他不同,江雪儿对柳乐生的奇言怪语并不在意,反而是颇为好奇的凑了过去。
“主角是什么?”
她问,此刻她又成了初遇时的那副模样。
这问题好回答。
柳乐生略一思忖,开口道,
“就是比你们门中那些太上长老还要厉害的人物,站在天下绝颠。”
然而让他诧异的是,眼前这对年轻男女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震撼,反而变得疑惑起来。
这让柳乐生心里一个咯噔,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个世界里没有太上长老这个职位?这不符合套路啊。
于是他换了一个称呼。
“就是比你们门中那些宗师啊什么什么要厉害很多的人。”
这下两人听懂了,江雪儿更是笑了笑。
“你笑什么?”
柳乐生更疑惑了,对方这时候不应该巴结巴结自己吗?那个女的笑就算了,毕竟长得好看,可这男的什么意思?皱着眉头看自己干嘛?
突然,柳乐生灵光一闪,像是想通了某些事情一般,警惕地看向徐生。
在那些书里头,主角总是要多灾多难的,这个长着一张苦瓜脸的倒霉孩子不会就是自己的第一难吧。
再仔细打量,长得普通,穿的普通,好好的剑不用偏偏背着一个石头盖子,长得这么瘦弱一看就没什么道行,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妞。
靠,完完全全的反派造型啊。
柳乐生在心中自言自语。
“你在想什么?”
徐生看着这个洞中的人,总觉得对方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没什么没什么。”
柳乐生连忙摇头,要知道眼下自己可还困在这里,不好动手。
嗯,要隐忍。
“你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咯?”江雪儿笑了笑,若真如对方所言,只是越过了那些江湖门派中的掌门宗师的话,离这个称呼可还有着很长的路。
“那当然。”
柳乐生昂首,心想自己超过那些修仙门派的太上长老不过是时间问题。
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只不过双方所想的事情却隔着天差地远。
“你怎么在树里面?”
在双方互有了解后,徐生提出了两人最为关心的问题,江雪儿也是带着好奇绕着槐树走动。
“别提了…”
柳乐生闻言一张脸皱成了苦瓜。“都是那些执法者害的。”
“执法者?”
徐生将这奇怪的称呼念了一遍,没有听过,但看这名字应该是属于“圣符军”一类,当下他打量了洞中的柳乐生一番,道,“你犯了什么事?”
不管是执法者还是圣符军,只要是属于官府所掌管的必然是为了维持秩序而存在,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对方是否是一个违法乱纪之人,然而柳乐生却是不服,为自己辩解。
“我什么也没干,是他们非要追着我打,最后莫名奇妙我就到了这里。”
“不做什么坏事哪里会有人抓你呢?”
江雪儿显然不信,这让金发男子一阵头疼,道,“我真没惹事,是那群人非要跟着我,还想抢我的书。”
在他说话之时,在一侧悬浮着的黑书光芒又亮了几分,仿佛在为他作证,徐生看着这怪异的书籍,目露思索。
见他眼睛一眨不眨,柳乐生没好气地道,
“别看了,这书只有我能用,你拿不走的。”
在他心里,已然将徐生与那些试图抢自己东西的人放到了一块。徐生没来由的受了误解,也不反驳,也不再去看那黑书,只是继续问道,
“皇朝的人会抢你东西吗?”
听到这句话后柳乐生看了徐生一眼,嘴唇微张,小声嘀咕了几句,没让人听清。
难道这个世界的修仙门派跟什么皇朝混在一起?
而此时,江雪儿也是点头道,
“你不去冲撞律法的话,皇朝统率下的人是不可能找你麻烦的。”
“真是那群龟孙先打的我,我是被迫防卫!”
眼见谈话的方向越来越不对,柳乐生急眼了,江雪儿白了他一眼,似乎对他方才说的话很不感喜。
“哎呦两位小弟,你们就别问那么多了,先放大哥出来,我都快被整死了。”
柳乐生在洞中挣扎,对于那声“小弟”徐生没有太多反应,反而是江雪儿不服的道,
“什么小弟,你可别乱说,还有,我为什么要放你出来。”说到最后,少女更是嫌弃的看了树洞一眼,“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对此,柳乐生欲哭无泪,道,“我真是好人啊,你看我刚才还提醒你们了不是?”
他这话倒是点醒了两人,方才骑兵过境时,正是他的话,两人没有被那突然的肃杀之气扑到。
“那些骑兵是怎么回事?”
徐生发问,尽管已经有了百里通的解释,但他总觉得对方不太靠谱。
真的有一块玉牌就能控制千军万马的事情吗?
“你们两个怎么老是问个没完,”
柳乐生面现痛苦之色,
“我这是到了《十万个为什么》里面吗?”但即使如此,他最后还是为二人解答。
“这些天外面不是来了很多人吗?都说是要来找一件宝贝,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想来就他没跑了。”
柳乐生显然也注意到了为首的举旗者,这些天来他一直困在这里没有动过,要说有什么宝贝的话,也就只有这件事情了。
“你不是困在这里出不去?怎么知道外面有很多人聚集,还知道有关秘宝的传言?”
“主角有一些厉害的能力也没毛病吧。”
柳乐生瞪眼。
徐生自然不信对方这套鬼话,但不管这答案有多苍白无力,对方好歹是提醒过自己,看其谈吐虽然有些怪异,却绝不像是什么歹毒之徒,因此他决定助对方脱困。
而脱困的方法也极为简单,柳乐生让他们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搭在槐树上等一会儿就好。
“只是这样?”
江雪儿狐疑,而徐生也是拍了拍身后的石匣,道,
“我可以试着将槐树劈开。”
“大佬别别别…”
柳乐生吓得连连摇头,被困这么久了他自然了解到这棵树的诡异,对方要是真一冲动怕是自己也得白白,见他反应这么大,徐生也不好乱来,便与江雪儿一起将手掌贴了上去。
始一接触,老槐树的粗糙便在手掌上清晰地传了过来,树皮上密密麻麻的裂纹像是黄土上的被水冲出的沟壑,千奇百怪。
然而两人贴了一阵后,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让徐生再次疑惑起来,就连柳乐生也是狐疑着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一侧的黑书。
应该是这两人中的一个没错啊,怎么没反应呢?
三人狐疑着,将注意力全然放到了彼此身上,却没注意到,暗处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背着月光而立,只让人看清一个背影,他身材不甚高大,头发只用简朴的发带束在脑后,衣服也是极为普通的青麻衣物。长须从下巴处挂下来一个约一个手指长,面容也是极为普通,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是误入山林的小镇居民。
但如果徐生能发现他的存在的话,必然不会这样想。
因为此刻的落云山脉,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何况是在这中心的区域。
此刻,青衣男子对着在槐树前折腾的两道身影看了又看,在确定对方没有起什么作用后轻轻舒了口气,随后两跟手指在空中划动。
在其指端经过的区域,空间竟是莫名的扭动了一阵,无形的文字在空中被书写出来,随后化作一阵清风没入青衣男子脚下。
青衣男子朝外走去,脚步落在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响起,等他远离了徐生几人后,双手一招,一个铜镜大小的黑洞在他面前突兀出现。
在耐心等待之后,一道身影在其中出现。
那是一位老者,比青衣男子大了许多,辈分也是极高,此刻他坐在一张梨花木雕成的椅子上,手臂搭在扶手之上,露出苍老的手掌。
“樊子涛,落云山脉近况如何?”
没等青衣男子行礼,那老者便率先开口。
与青衣男子不同,老者一身深色锦袍,袍子上有着用金线绣成的纹路,略显花白的头发也用紫金冠束着,在其袖口印有细小的黑色火焰,共有三团,而在那黑色火焰之下,又有着五道金线。
这竟是一名五星大符师。
“大司徒,今日仍是与以往一般,除了贸然两个闯进来的江湖小辈外,并没有其他事情。”
樊子涛恭敬回应。
“两个江湖小辈?”
五星大符师面露异色,纵然他没在现场,也知这落云山脉此刻不是什么善地,那群自以为是的武林人竟能闯进去,这有点超乎他的预料,而后他问道,
“那个被封在槐树中的金发男子没有走脱吧。”
尽管所隔甚远,但关于那传言中的“圣书”他还是有所耳闻,而与传言中极为相符的金发男子出现在这里更是意外之喜。
“大司徒,这两人并不能打开槐树周围的阵纹,想来只是有些运气,才顺利到了此处,大司徒尽可放心。”
樊子涛躬身,深知这位大符师在顾虑什么。
“那就先交给你了,记住,凡事勿要轻举妄动,有什么动静先及时回信。”
听了下属的禀报后,五星大符师似是放下心来,再次交待几句后便安心离去,空中那铜镜大小的画面也连带着一起消失。
樊子涛行礼,五星大符师在徐王朝地位非凡,极其受尊敬,当然,这也与远在天城之内的慕容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毕竟那是曾经支撑起了一个浩大王朝的家族啊。
每次想到这些事情,樊子涛都会一阵感慨,但当下自己的任务是盯牢山脉的变化,而不是在这里唏嘘感叹。
于是他转过身,准备返回去,面色如常的继续观察,或许还要盯着那两个小鬼,黑灯瞎火,也不知道是怎么跑进来的,万一遇到危险,自己还要帮衬一下。
毕竟符师在徐王朝就是守护的代名词,这也让他引以为自豪。
然而等他转过身后,一张脸便变了颜色,眼睛眨也不眨,愣愣地盯着自己来时的方向。
那里有一株发光的槐树,还有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紫色光带,似乎是从那少年身后的石匣发出。
就连徐生都没有想到,这石匣的光,在槐树闪动之前,只存在于他与江雪儿的眼中,外人并不能看到。
除了那些诡异的骑士。
第30章 柳乐生()
原本被乌黑树皮覆盖的枝干此刻变得晶莹剔透,树上的每一片叶子都在闪光,像是黄金铸成,此刻老槐树在夜下极为耀眼。
“呀。”
看到这莫名的变化,江雪儿不由得惊呼了一声,道,
“这光还传到我身上来了。”
的确,此刻她身上都笼罩在了这金色的光晕之中,贴着树干的手掌甚至变的晶莹起来,金色的光在上面印照,白色指骨与青色的血管透过表皮隐隐可见。
徐生也是如此,那光似乎要将他全身都照耀通透,但比起江雪儿来,他有些不同的看法。
槐树的变化是很突然的,不然也不会让江雪儿如此惊讶,但徐生却觉得,这光不像是从槐树传来,而是从自己身上传过去的。
当然,不管两人如何,有一个人最是兴奋。
柳乐生哈哈大笑,困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重见天日,怎能让他不开心,甚至由于太过激动,又开始放飞自我。
“小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