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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吃了起来,但大抵是因为有人看着的缘故,这次要拘谨了许多。
而在其后,徐生却是觉察到了这话里另一丝意味。
听兰儿所言,她像是知道苏青青昏睡的事情,可苏秦提到的那些事情里,对方可是在赶跑秦川以后,就径自离开了的。
眼见着兰儿坐在苏青青身旁,眼睛不时朝着小姑娘看去,徐生心中突然有了些警惕。
这目光绝不是说遇到了可爱的小姑娘要多看几眼,而更像是在打量什么奇珍异宝。
“喂,你怎么了?”
柳乐生注意到他的面色有些不对,低声发问,徐生只是看着兰儿,目光闪烁,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女子可是能跟秦川有一战之力的人,要想从小姑娘身上看出些什么实在很容易。
似乎是感受到来自身后目光的注视,兰儿忽然回过头来,冲两人嫣然一笑。
只是那目光中,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夹着一丝莫名的味道。
第41章 还锤()
“你这样看着我作什么?”
兰儿重又站起身,走到徐生身边,目光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从头顶到脚底,再到他身后的石匣。
“因为姑娘长得俊俏,生的好看,便多看了一会。”
不知为何,徐生对这种目光极为反感,当下也没好气的回复,一旁的苏秦闻言一怔,这话不像是徐生能说的的风格。
但兰儿却并不在意,反而笑得更欢,道,
“我出来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直接的,像那些公子呀,少爷呀,都是说什么蕙质兰心一堆弯弯绕绕的,听着叫人生烦。”
她嘴上这样说着,但也不可能听不出徐生话中的不友善,因而又压低了声音道,
“只是这样的词用来说我却不大合适,我家小姐她在楼上,那才是一位丽人,你该对她去说,这才不会马屁拍到驴蹄子上。”
徐生目光闪烁,苏秦曾说这是与那队紫衣公子一同的人,而那列人马中唯有两名女子,这兰儿说的“小姐”也只有那白衣女
“那你是马还是驴?”
柳乐生在旁嘀咕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还没到听不见的地步,那叫兰儿的女子听了这句话后明显身子颤了一颤,就在徐生一位她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她却又换了一副笑脸,朝柳乐生走了过去。
“你这人长得奇怪,说的话也奇怪,什么叫“你是马还是驴?”。”
“不是你自已说的吗?”
柳乐生对这个女子似乎没什么好感,没好气的甩了甩头,“还有,我这不叫奇怪,叫帅。”
“嗤。”
兰儿听了这话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人奇怪就算了,没想到你性子更加奇怪,我倒是有些喜欢你了…不过嘛…”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对着柳乐生道,
“前几日我曾听说这附近出了一位喜欢恶作剧的老前辈,惹得许多人满怀怨气,但我与小姐一合计,却发现这声音并不是在镇子附近传出来的,反而是…”
“是哪里?”
柳乐生心里打了个咯噔,徐生闻言更是关注起来,他两自然知晓对方口中那“喜欢恶作剧的前辈”是谁,对方这样说分明意有所指。
兰儿绕着他俩走了一圈,此时客栈内已有不少人看向三人,同在这样一块巴掌的大地方,众人不会感受不到这边莫名的意味。
感受到徐生两人的认真,兰儿笑了笑,似乎很满意两人的表现,随后一转身子,道,
“我不告诉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找我家小姐呀。”
说完也不理会两人怪异的目光,兀自上了楼。
“这个人…”
柳乐生有些无言,徐生觉得……
徐生觉得他说的很对。
兰儿虽然古怪,但无疑已经在两人心中敲起了警钟,凭对方那说法,似乎已经洞悉柳乐生的来历动向,但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晚上有人跟你进来了?”
柳乐生压低了声音问,徐生刚想摇头,那晚上除了一个江雪儿外,再没有人跟着自己。
然而在想起江雪儿以后,徐生突然有些明悟过来。
江雪儿的容貌,跟那白衣女子几乎是一模一样,当时自己不知为何,选择相信了她,可仔细一想,这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哇,你有点坑…”
在了解到这一点后,柳乐生一拍大腿。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江雪儿就是兰儿口中的那个“小姐”装成的,这也不难解释为何对方能知晓自己的动态了。
“是我大意了。”
徐生吐了一口气,竟然连这种话都会相信,兰儿一个丫鬟都有那样的身手,那作为小姐的江雪儿实力自然可想而知,要伪装什么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在还是盼着这两个姑奶奶,不要把我消息给走漏出去,不然那群狗日的执法者又得跑过来找我麻烦。”
柳乐生望天长叹,徐生看了他一眼,道,
“你总说是执法者将你逼进山中的,可执法者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在离开落云山脉时,三人也略有交流,对于柳乐生的过往,他也知道了一些。
“别提了…”
柳乐生面露惆怅,“这群人是神经病,一会说自己要守护秩序,一会又说要把我带到一个叫什么“三司”的地方,我才不去呢,一群二笔。”
“三司是什么地方?”
“我哪知道啊,总之听名字就不像好东西。”
正当两人在一旁讨论时,一旁的苏夫人突然惊叫了一声。
“青青!”
徐生一听这声音,赶忙看了过去,但他心里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
果然,苏青青吃着吃着突然又趴了下去,再度进入昏睡。
“少侠,这…”
苏秦看向两人,脸上满是无措,这不是已经治好了吗?怎么又睡过去了。
柳乐生叹气,道,“你这个只能先找找药师,我的方法治标不治本,只能短暂的让她醒来。”
面对苏秦的目光,徐生也只能摇头,对这种事情,他毫无办法,篆器他几乎没有涉足过。
等等…
篆器?
徐生突然又想起江雪儿来,那个女子是一个篆师,或许会有办法。
“走,我们上楼去找刚才那兰儿姑娘去。”
徐生说着就要转身,却被柳乐生一把拉住,“你别急啊,你知道她在哪个房间吗?就上去,打算怎么找。”
他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徐生当下去问苏秦,但苏秦虽然知道她是与紫衣少年一队,却也不会知道对方在哪个房间这种事情。
虽然他有意报答,但兰儿似乎并不在乎,赶跑徐生后,不久便离开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算了,我一间间去敲。”
徐生说完就要走,但却被一名车夫叫住。
“少侠,你说的是刚才那为穿绿袍的姑娘吗?”
那车夫姓杜,名修,是车队里的老车夫,在苏秦这里也做了几年活,他道,“那绿袍姑娘就在刚才又下了楼,我看她出了大门就往右手边去了。”
客栈门一直敞着,能看到走出的人也并不奇怪,徐生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一会又从楼上走了下来,当下调头走了出去。
“兄弟等我,我也去。”
柳乐生见他离开,也跟了上去,眼见两人离开,苏秦夫妇叹了口气,抱着苏青青上了楼,留下几名车夫小声谈论。
“东家这么好的人,怎么总遇上这些事情。”
车老大叹了口气,这些天来多有波折,车夫也都是有些沉默,除去李复外,其余三人跟随苏秦也有些年份了,老东家对他们确实没有亏待过。
而此时,徐生两人出了客栈大门,往右手边走了一阵后,却突然停下了。
“干嘛?”
柳乐生不解,他扛着紫金锤子就出了门,配合他这怪异的模样,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听徐生这样说,柳乐生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抱紧了手中的紫金锤子,弱声道,
“不…先不去成不…”
徐生皱眉看着他。
柳乐生毫不示弱的望了回去,见状,徐生叹了口气,伸手道,“既然你不想去,就把东西给我吧。”
说着就要去拿紫金锤子,但却被对方一把避开。
“小弟啊,其实这东西可以等等再还嘛,对不对。”
柳乐生苦着脸,一双手像是护犊子似地将锤子抱在怀里不愿撒手。
“你看,我们可以先去找那兰儿,把一些事情弄清楚,再把小姑娘治好了,再把那啥落云山脉里的东西搞清楚,再把那执法者什么打一顿……”
“等那个时候只怕铁匠人都找不到了,要不再把你就是那暗中搞怪的“老前辈”的事情说出去?”
眼见对方越来越离谱,徐生冷然说了这么一句,他心知这人不能顺着走,一定要吓一吓才好使。
果然,柳乐生一听这话马上换了模样,一张脸拉成了苦瓜,显然这一路走来,他也知道自己前些天的呼救已经被多少记在了心里,极其恶劣。
好久后,他才不情愿地道,
“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两人往铁匠铺走去,一路上,柳乐生愁眉苦脸,哀声不断,似乎要送掉的不是锤子,而是他的命。
“这不过是一柄锤子,你怎么这么看重?”
徐生对他的作为很不解,对此,柳乐生只是道,
“凡夫俗子,这可是大机缘啊,说不定比开挂还好使…”
但他也只是说到这里,当徐生问具体是什么机缘之时,他又支支吾吾不肯说话了。
到了铁匠铺后,徐生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屋子的各个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铁架挨着墙挺立,废弃的铁料也都用竹筐装好,可以看出整个房间都翻新了一番。
而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
“你又来了?”
赵田川走了出来,他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他从屋内走出,还以为徐生有什么事情,但在看到其身后的柳乐生后,老铁匠整个人都是一怔。
确切的说,是在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后。
柳乐生抱着紫金锤,装作没看到他。
“干什么呢。”
徐生一阵无言,这人真是极品,见状,柳乐生才把东西递了过去,动作之慢,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赵田川接过紫金锤,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他很激动,徐生甚至能看到他那头略显灰白的头发都在微微颤动。
“谢了。”
良久之后,赵田川道谢,却没有抬头,似乎双眼被牢牢地所在了紫金锤上。柳乐生虽然不舍,但对方这模样他并不奇怪,来的时候他也听徐生提过,这锤子是铁匠家祖传的器具,已经丢了有十几年。
“不必。”
两人的对话都很简短,赵田川没有再与他客气,徐生也不打算再留下来蹭口茶或是什么,招呼了柳乐生一句,就转身离去。
苏青青还在客栈等他,眼下可没有这个闲工夫。
但纵然如此,在走出一段路后,徐生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而这时,柳乐生也正好跟到他旁边,道,
“你不觉得刚才有点奇怪吗?”
“奇怪什么?”
“就是那个人啊…”
柳乐生在头上挠了挠,面上有些疑惑,
“你说那锤子是他丢了十多年的祖传下来的东西,可为什么刚才他好像并不怎么…开心?完全没有那种失而复得的样子啊。”
的确,赵田川那样子,不仅没让人觉得多喜悦,甚至还让人觉得有些沮丧,这事怎么说都有点反常。
对此,徐生并没有多少反应,而是道,
“你记得几个时辰前,我在老王头家对面问的那个老妪吗?”
“记得啊,你不是问那个什么胡长生的事情吗?”柳乐生疑惑,西街的老妪和北街的铁匠,有什么联系吗?
“当时我多问了一句,正好那老妪一直在镇子里,也知晓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徐生放慢了脚步,道,
“你没从他那觉得喜悦是应该的,失而复得确实是件让人开心的事,但他失去的并没有回来,又哪里来的喜悦呢。”
可锤子不是给他了吗?柳乐生还没问出这句话,就生生闭住了嘴。
在离铁匠铺十几个屋面的街道拐角,有两个四五十来岁的妇人正在晾衣,其中一个开口道,
“那赵铁匠怎么了?平常我见他懒得不行,屋子跟几十年没扫过似得,远远看着都蒙着一层灰,可今天我路过的时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