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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寂坐了下来,想一想自己怎么到这里来的,对,就是接触镜面的一刹那,白寂突然想到,莫非这是镜中的世界,一个镜子里怎么会藏着一个世界呢?
短短一日,白寂的大脑里就被洗礼了一番,塞进了许许多多的新东西,同时又生出了无数的疑问。
起身大喊了一声,连回音都没有,这里只有白寂一个人,白寂想了许久,没有想通一个问题,倒是有点急了:该怎么从这里出去?
这个山顶跟指南山差不多,四面绝壁,甚至比指南山还要险要,连一棵松树都没有,往下望去,也是深不见底。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过了一日,白寂真的有些急了,如果没有赶在日出前出去,药园那些新栽种的药草就糟了,肯定会枯死的。
白寂急的开始团团转起来,走着走着,就又走进了洞府之中,石榻孤零零的摆在那里,白寂似乎忘记了昨夜的遭遇,大喇喇的就坐在了石榻上。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怪异的画面并未出现,白寂一心想着如何出去,也没有留意到这个异样,不过就在抬头凝思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就在凌空三丈的洞壁上,那里似乎挂着一幅画卷,白寂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想要看清一些,可是一站起来,那张画却消失了,只剩下后面的那些字纹。
白寂挠了挠头,又坐了下来,这一落座,那幅画又进入眼帘,白寂没有急着去看画,而是转身瞧了瞧石榻,看来这石榻有蹊跷,他细细检查了一下石榻,最后得出的结果依旧出乎他的意料——这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石榻。
浪费了一番心思,白寂丧气的坐了下来,以手支肘,瞧着石壁上那张画面,画上绘的是一个女子,且是一个绝世的美人,画者也不知是谁,将这女子的一颦一笑俱都细致的刻画了下来,连白寂这种木头,也瞧得痴了。
可能是心理作祟,白寂不知为何,依稀觉得这女子有种熟稔的感觉,可是静下心来想一下,确实又未曾谋面。“画中女子含情脉脉的样子,恐怕就是一块石头看了,也会觉得熟悉吧?”白寂自嘲。
看着画中女子,白寂渐渐有些入神,时间慢慢流逝他也没有留意到,直到肚子开始叫了起来,白寂才惊醒过来,记得进来之前,他是服过辟谷丹,这种丹药可是保证三天不饥,现在产生了饿意,难道是三日已经过去了?
想到这里,白寂彻底醒过来,同时十分焦躁,药园里药草没人照料,肯定枯死的差不多了,白寂慌了神,更严重的是,他还不知道如何出这个空间,如果不能出去,岂不是要在这里困死。
画上美人也顾不得欣赏了,白寂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回想一下在碰到镜子之前的事情,这倒还记得,当时他在打坐入定,打着打着就睡了过去。
兴许这就是进入镜子世界的契机,白寂跳下石榻,就地盘坐,调整呼吸,极力回归平静,刚一开始,心绪十分杂乱,直到一个时辰以后,白寂才彻底平定下来,随着意识慢慢集中,一个恍惚,白寂抖了一下,像是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一看,先是漆黑一片,白寂心中暗呼一声“糟糕”,急切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刚一起身,脚下一空,摔了个狗吃屎,慢慢爬起来,白寂就要看一下现在身在何处。
突然从一个明亮的环境里转到漆黑的世界,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的,白寂的视线开始恢复过来,终于看清四周,斋舍,树林,药园,对,就是药园,白寂愣了一秒,才惊喜的意识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二话不说,他进屋抄起葫芦,就要去收集露水,虽然三天过去了,他还有一丝侥幸,兴许那些药草还没有完全枯死。不过现在是入夜,还没到清晨,哪里来的露水,白寂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不过就在路过药园的时候,白寂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他又折返了回来,目光落在了药园中的药草上,按说三天过去了,这些药草不死,也应该焉了吧唧的,可是白寂见到的却是一副水灵灵的样子,这些药草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白寂跪伏下来,发现所有的药草都长势良好,难道这几天下了雨。白寂有些不解,重新回到了斋舍中,坐到了烛火前。烛火,白寂又恍然过来,这烛火燃烧三天,应该早就只剩下一堆蜡泪了。
可目前所见,这蜡烛只少了短短的一截,白寂心中冒出一个念头——难道并没有过去三天?但是腹中的饥饿是实实在在感觉到的。
白寂走出斋舍,望了望天空,月亮仍还在中天。莫非那个世界的时间和这个世界时间并不同步,白寂脑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猜想一生出,他立刻惊了一跳,慢慢的,他将目光投到了药园的药草上。
第二十六章 度日成年()
折腾了一晚上,白寂终于得出了结论,时间过去了还没一盏茶的时间,却也过去了三天,不过这不足一盏茶的时间是在现实世界中,三天则是镜中的世界,两相一对比,白寂愕然发现,镜中一日在现实中不过短短几瞬而已。
这不由得让他喜从中来,要知道园中的那些药草,最少的也有数年才能成材,年岁稍长,几十年甚至百年也不过分,这本是万物生长的规律,因为若是这些药草如此容易长成,那么修道成仙,岂不是跟儿戏一般。
不过镜中与境外世界,时间流速是百十倍的差距,白寂这几日浸淫药书之中,知道年岁越长的药草越是难得,同时对于修行的裨益也大大不同,比如一株一年的紫灵草,就只能简单用作基药,可是十年以上的紫灵草,炼成丹药,就抵得数年修为。
白寂小心看了看四周,他知道自己可能戳破了天机。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白寂将这个秘密深埋在了心底,照常出门采集露水。
也好在被陆长老收了,能够来到这个地方,且陆长老极少下峰,正好给了他时间,去慢慢钻研这镜中世界的奥秘。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像其他弟子一样,即使能够保住镜子,也肯定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前几日白寂专心阅读药书,并且采集了一些最基本的药草,作为准备,直到第六日,夜深无人,看样子陆长老也不会下山,白寂做了个手脚,将斋室的木门反锁了起来。
斋室里面大部分书籍都被白寂拿了出来,倒出十粒辟谷丹,全部服下,这么多的辟谷丹,应该可以让白寂在里面吃撑一月左右,待久了他也怕会出变故。
一切万事俱备,白寂想起那日是因为入定之后,才误入镜中世界的,于是依葫芦画瓢,重新盘腿坐好,那些药草和医书收拾了一下,捆扎成一个大包背在身后。
可能是这次有意为之,白寂过于兴奋,苦苦入定了两个时辰,他还是无法静下心来,到后来甚至有些昏昏沉沉起来,有时候无心即是有心,这一下反倒心神空明起来,白寂明显感觉到六识往体内一缩,进而集聚到泥丸宫中。
这一下他明白了,当日那镜子并没有遗失,而是化进了体内,只是他十分好奇,自己明明没有半点修为,又是怎么将这镜子收进来的,到时候又该如何拿出呢?
白寂一时走了神,不过这些问题,他就是把脑袋想破也想不清楚,浪费了一盏茶的时间,白寂才意识到自己是要镜中世界去的,于是抛下这些杂念,正视起泥丸宫里的镜子起来。
那一日是触碰镜面进入其中的,看来这镜子就是通往那个世界的门,白寂没有犹豫,走进镜面,抬腿往里一跨,眼前照旧是一阵迷糊,再次看清楚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当初误入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镜中世界无疑了。
回头看了一下,那个洞府还在原地,看来这一次进入是成功了,白寂来不及高兴,赶紧打开背上的包裹,取出那些药草,好在脚下是一片草地,白寂可以就地栽种,而且他还带了两葫芦的露水,这是每日额外采集的。
处理完这些,白寂带着包裹剩下的东西踏进了洞府,他携带了大量的药书,虽然目前苦于无法修行,他还是带了关于修行基本的书,正好用两界之间的时间差,来增长知识。
这些修行的书上并未介绍如何修行,倒是介绍了一些修行的知识,譬如修行的进阶,这个倒是解了白寂困惑许久的一个问题——通明境界在修行中是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细致浏览一遍以后,白寂大出了一口气,原来修行者要想得道成仙,需要迈过筑道、凝气、照元、通明、丹成、化虚、金身、神隐九道坎,其中还要历经结丹、成婴、飞升三劫,方能登临仙界,这前前后后需要数百年的修为,多者千年都有可能,还得看机缘。
看来仙路多折并不是空口白话,光是这数百载的苦修,就不是随随便便熬得下来,老头交待他要达到通明境界,白寂已然感到肩上担子的分量。
不过看了一下四周,白寂的心又平衡了许多,因为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一个这么奇怪的镜子的,再说万事看机缘,修行更是强求不得,说不定他就有这个机会呢!
白寂搁下这本修行的书,捡起了药书,听陆长老说,平常修行是以丹药作为辅助,既然自己身无灵窍,能不能不反过来借助丹药来锻体修行呢?丹药虽然比吸收灵气来的麻烦,而且需要大量珍奇的药草,可是白寂有这镜子,说不定可以弥补。
这个想法看似本末倒置,不过对于白寂来说,要想修行,也只有这一条法子可以试一下了,没有考虑太多,白寂决定就这么行事。
要想得到丹药,首先是擭取大量的药草,同时还要精研炼丹制药之术,白寂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构划这里的场景,他要把镜中世界变成一个随身的洞府,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和能进入的洞府。
沉浸在对将来的计划中一段时间,白寂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静下心来,细细的阅读药书上各种药草,要想获得药草,怎么也得先认识才行。
这次带的药书很多,白寂除了睡觉就是细细阅读,也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里终于传来了饥饿感,看来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这一个月的时间,白寂虽然不敢称精通歧黄之术,不过说踏入炼丹制药门中,那还是有信心的,就差去实践一下。
这个倒不急,白寂将这些药书重新打包好,走出了洞府,洞府外的草地上栽种的药草长势正好,这是一个好兆头,白寂心中一喜。
坐下来打坐入定,有了两次经验,这次入定没有那么困难,不消一会儿,白寂便出了镜中幻界,睁开眼睛一看,斋室中的蜡烛还未燃尽,推开门,天上启明星也恰于此时升起,现实世界才过去个把时辰而已,真是境外一日,镜中已一年矣!
第二十七章 挂名弟子()
接下里的日子里,白寂更加废寝忘食的阅读各种药书,差不多跑遍了整个山峰,能收集的药草,他都搬到了镜中的世界,在一本书上白寂偶然看到了一面镜子叫戮劫镜,想起自己的镜子还没有名字,就照搬了过来。
虽然多了这个神秘的镜子,有了新的奋斗目标,白寂并没有荒废药园里的药草,因为毕竟杂役弟子的身份,才是他在天道宗的立身根本。
陆长老依旧是深居简出,不过过了一年之后,他倒是挺中意白寂勤勤恳恳的态度,心情一好,也不管白寂能不能修行,直接将白寂收作挂名弟子,这种好事白寂当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这一日陆长老炼制成了一炉新丹,眉目高兴的简直快要跳将起来,连白寂这个木讷的弟子,看起来都似乎悦目了几分。
白寂心中对于修行确实有几分疑问,立刻便觉得这是个机会,斗胆向师父问道:“师父,这丹药如此玄妙,何不直接单纯靠这丹药来提高修为呢?”
陆长老小心将丹药收到囊中,沉吟了一下,道:“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但你可知,这丹药的炼制是何其难也,先不说这药石难求,而且炼丹十中成一,一炉丹药虽然能增长修为不少,花费的心血与精力,难以估计”。
白寂不在乎丹药难不难炼,他关心的是直接用丹药来修行这一条路行不行得通,听师父话里的意思,这条路明显是可以的,印证了这个问题,白寂心中大定。
一说到炼丹制药,陆长老的兴趣可就来了,指着满园的药草,不仅说出每一株药草的年份,而且指出每株药草可以炼成何种丹药,当真是口若悬河,不负他这“丹痴”的名号。
说到炼丹,白寂倒也有些关心,因为药书他已经啃得差不多了,算是打好了基础,而至于炼丹之术,他却只是从书籍上粗略的了解一些。
既然师父这么高兴,白寂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