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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占一方,气氛也是剑拔弩张,号称梅老道的道人冷眼一扫,毫不客气回道:“这次出山,老道就是冲着你来的,当年贲雷谷一战,你使得手段,应该都没有忘吧!”
“……洒家怎么可能会忘,要不是我留你一条小命,你早就是一堆朽木了,如今反过来恩将仇报,当真让人心寒哪”,胖大汉讪讪一笑道。
白寂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两“人”是久违的老对头了。后面的安危还无法预料,他还没有掉以轻心。
松老道脸上浮起恨意,道:“你这恬不知耻的性子一点没变,当年要不是你,我何苦沦落到半人半妖的境地,那一役之后,我苦心修炼,终于等到了今日,血债该当血偿”。
胖大汉一挺脊梁,也激起了傲气:“两百年前,你就不是老子的对手,两百年后,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话一落音,胖大汉眼神闪烁了几下,同时耳朵上的金环脱出来,散发着光芒,飞舞在周侧,这小小的金环竟然一件法宝。
不过细心观察之下,白寂还是看出了胖大汉有所顾忌,顾忌的根源就在松老道手上的物事,那个莹绿色的东西。
刚才没有看清,松老道拿住之后,才有机会瞄上一眼,那物事上还缠着血丝,像是动物的内脏,联想到两人之前在熊腹内打斗,白寂立刻明白了所为何物。
百年黑熊胆,正是白寂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过看样子是落不到白寂的乾坤袋里了,胖大汉明显是志在必得。
松老道不想多说废话,他本是一颗松树,修炼多年勉强修成妖身,不料在初次化身的时候,被胖大汉偷袭暗算,差点殒命身死,侥幸活了一条命,潜心苦修,为的就是向胖大汉复仇。
胖大汉也不是凡辈,乃是一只修为有成的猪精,心狠手辣,魔界中人送了他一个外号——嗜血老祖。
若论修为,松老道还远远不是嗜血老祖的对手,不过报应使然,这数年来,他都在修炼一种秘法,这几日正是紧要的关头。百年黑熊精就是他豢养的药兽,百年黑熊胆也恰好是他修炼进阶的关键。
不料万事齐备的时候,松老道半道杀将出来,将他所有的计划打乱,更可恨的是,黑熊精的胆还被对*走,真是令他十分不爽。
嗜血老祖也是出了名的杀伐果断,与松老道周旋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稳住他,防止他一时冲动,会毁掉黑熊胆。
但是僵持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的耐心也耗到了尽头。松老道最为迫不及待,手里的乙木杖乃是他用原体的根须炼制,不仅厉害非常,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木杖上闪过一道绿光,松老道嘴里念出几句密语,奋力将木杖往地上一戳,骤然间地皮起伏如浪,数道巨大的树根盘根错节,向着嗜血老祖围剿而去。
树根之上遍布着倒刺,原本坚硬的山体变得跟腐土一般,嗜血老祖波澜不惊,金环飞舞而出,将一根水桶粗的树根击的粉碎,但一转眼其他的树根扭动出来,像是群蛇乱舞,从四面八方发起攻击。
刚刚喘息片刻的白寂与卓震,再次被殃及,虽然疯长的树根没有直冲他们而来,可翻动不止的地面,让他们身处波涛之中,身不由已,险象环生。
嗜血老祖初开始基本只守不攻,后来彻底动怒,飞舞的金环光芒大盛,几声清脆的金铁声,金环幻化成了数个,如同群蜂嗡鸣,随着运使者的连番结印,金环向着树根碰击。
狼藉一片的洞穴内,乱石飞沙,松老道从巨石上纵身,乙木杖则完全化入了地下,只见他单手捏成一个法印,原本散乱的树根突然不约而同的聚结,一道树绳从地底升起,粗壮的令人瞠目。
树绳仿佛一根巨大的鞭子,狠狠的抽向嗜血老祖,仓促之下,只能闪避,这根树鞭所到之处,无物可挡,就连一块数万斤的巨石也被打成了齑粉。
轰隆一声,树绳越长越高,最后直接将山体打穿,白寂虽然极力闪避,落石却是防不胜防,一块磨盘大小的从他的身侧擦过,将他的身上刮出深深的伤口。
山体穿空之后,卓震本想带着白寂逃走,可是一看白寂负了伤,逃跑的计划便不得不暂时夭折。
嗜血老祖被逼的不行,也拿出看家的法术,金环金光暴涨,无数的金环搅成了一道旋风,迎向树绳,而老祖本人身形如鬼魅般,向松老道的本身发起攻击。
金环形成的旋风锋利异常,直接将树绳割成了一段一段,嗜血老祖也迫近了松老道,无形的灵力打出一张巨口,就要将松老道吞入其中。
白寂抬头一看,以为松老道要遭厄。不料他毫不慌张,身形一变,竟遁入了地下,嗜血老祖的攻击落在山体上,砰然一声巨响,打出一道大大的空洞。
松老道的本身正是一棵老松,土遁之法乃是他保命的法术,地表下一道轨迹延伸至远处,松老道的显出身来,这个时候,他已不是一个人样了,四肢俱是树枝模样,面容也是皱褶的树皮。
不过疏忽了一个东西,那就是黑熊胆。在他化出本身的一刻,黑熊胆无意间脱手而出,而且掉落的方向竟是白寂与卓震处。
第五十二章 误吞熊胆()
一不小心的失手,一下子就将场面打乱,嗜血老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黑熊胆上,一见熊胆脱手,这厮整个身子都扑了过来,宛如恶虎出牢。
松老道的眼睛也很毒,知道黑熊胆是一个失误,立即想要挽救败笔。
他的本身就是一颗老松,为了后发制人,直接现出原形,身体化作一段根须,瞬息遁入地下,乱石之间蜿蜒起伏,向着熊胆攀附而来。
不去趟这潭浑水,麻烦却顶着脑门撞上来了,看着百年黑熊胆飞过来,白寂摇摆不定,从私心讲,他真是很想伸手夺下;但是他也自知,一时冲动,后面的两个魔头可不好对付。
为了明哲保身,白寂往旁边一闪,极力避退,头也甩向另一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两道身影都快逾闪电,嗜血老祖一只大掌就要拿住黑熊胆。松老道却也是毫不退让,眼见快要失利,他的左手化出一条松枝,沿着地脉急速前进,一直延伸到熊胆下方。
嗜血老祖脸上浮起了笑意,可就在他要得手的刹那,地表突然爆裂开来,一根树木的根须钻出来,比蛇还要灵活,竟然要抢夺熊胆。
嗜血老祖脸上的笑意在顷刻间被怒意代替,他的手也很快,五指成爪聚气凝形,冲着根须挥出了一道气浪。
树根刚卷住熊胆,嘭的一声就被气浪击中,只因这是松老道的本体,坚硬非凡木,才没被击断。
而眼就要到手的黑熊胆,转眼就飞了出去,嗜血老祖不依不挠,聚气成形隔空飞抓,想要最后一搏拿下熊胆。
隔岸观火的白寂,早已对于熊胆没了兴趣,此刻他,因为他只想自保,落石从未停过,身上的伤痕疼痛难当,加上无处不在的金环,每一步简直都是如履薄冰。
地下的松老道捏住乙木杖,整个人破土而出,一眨眼就长成了一个参天巨树,一根根树枝如同触手一般,攒刺嗜血老祖。
黑熊胆如同无头的苍蝇,在空中跌宕飞旋,嗜血老祖面对松老道来势汹汹的杀招,只能暂时退却,单手捏出法印,金环集聚过来,应对刀戟一般的树枝。
这一回,嗜血老祖也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数目众多的金环结成一张金网,对着松树枝围剿,势要斩尽杀绝。
然而巨大的松树里,升起一根尤为粗壮的枝桠,渐渐形成松老道的模样,手里拿的还是乙木杖,带着凌厉的风声,向着嗜血老祖的要害打去。
嗜血老祖一手运使金环,另一手驱动灵力,乙木杖与金环交接,天空中竟然爆出了火星,落下来的石头稍稍靠近,便全部被摧毁成粉末。
最后还是嗜血老祖慢慢占住上了上风,金环越来越密集,嗡鸣声如万蜂齐鸣,松老道的生木大阵渐渐式微,就连本体的树枝亦被打碎了不少。
卓震临战经验丰富一些,开口道:“这老道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金性克木,他一开始就落了下乘”。
白寂翘首而望,果然不出所言,再战片刻,松老道便面如金纸,乙木杖挥舞的速度也慢了不少,嗜血老祖瞧准时机,拈住一枚金环,弹射而出。
流星赶月一般的金环,穿过丛生的枝桠,铿然一声打在松老道的胸口,上面附着了嗜血老祖的灵力,直接将其胸口灼成一片焦炭,蓄势一击,威力可见一般。
松老道的法术名为生木大阵,阵眼就是他的本体,受到重创之后,无处不在的松木枝桠,转眼间便萎缩的只剩下一半。
尚未被拿下的黑熊胆,又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嗜血老祖两眼生光,这次没有人敢阻挠他了。
然而心中想得好,世事却难如人料,眼看就要将熊胆收入囊中,松老道竟然拼出一口气,甩出一根枝桠,力道汹汹,将熊胆抽飞。
百年黑熊胆几乎成为了一道流光,向着下方坠落。白寂正仰着头,就见眼前闪过绿光,紧接着一个还带着血腥味的东西钻进了他的喉咙里。
突兀一下,呛得白寂直翻白眼,赶紧俯下身子,掐住喉咙想要吐出来,可是怪东西一入口,就化开来,紧接着体内像是被灌入了岩浆,疼的白寂直打滚。
嗜血老祖目睹到这一幕,脸色都气白了,怒吼一声,所有的金环向着松老道蜂拥围堵,那恨意,直欲寝皮食肉。
旁边观战的卓震,也被白寂吓到了,手忙脚乱之后,完全不知所措。
当事人的白寂,意识只能勉强保留最后一丝清明,百年黑熊精的胆,堪比一枚精制而成的灵丹,一落丹田,药力便鼓荡开来,白寂只觉得开始觉得丹田有点撑,后来有点涨,最后来竟有种爆裂开来的狂暴痛感。
白寂极力忍住痛楚,想起摧雨诀的第一层,尝试着引导热力,往四肢百骸扩散,这一引不好,一引开之后,体内的血液又像是着了火一样,将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卓震看着白寂,只见他的脸上黑气与红气交替,额头青筋暴起,还以为是黑熊胆中毒。其实恰恰相反,这种表象,表示白寂体内的毒物杂质正在排出,净体之象。
嗜血老祖怒气攻心,反而迟迟不能拿下松老道,俯身一瞥白寂,似乎想到了什么,索性抛开松老道,飞身下来。
卓震还想将白寂扶起,以灵力为他逼出体内的“胆毒”,不料空中一道鹞子般的身影落下,二话不说,将他扇飞。
将白寂扛在背上,嗜血老祖再次冲天而起,右手一挥,躁乱的金环如飞鸟还巢收到袖子里,松老道还不罢休,抄起乙木杖就追上去了。
被摧残的惨不忍睹的五窟山,终于恢复了寂静,卓震被猛力一击,许久才慢慢缓过劲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要不是白寂的搭救,他或许就是同门剑下的亡魂了。
嗜血老祖将白寂掳走,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一道山风从破败的豁口处吹来,卓震身上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他望向远方的那片天空,已经开始为白寂担忧起来。
第五十三章 胆化血中()
沉闷的石屋,“噗”地一声,一口烈酒喷到白寂的脸上,伤口刺激着肉体,他腾地一下醒了过来。
还没有看清四周,全身撕裂一般的疼痛,就令白寂忍不住*起来,正欲挣扎起身,一脚从角落里踢出来,将白寂踹了个跟头。
这一下他才看清,石屋里还有其他人,不是别人,正是凶神恶煞的嗜血老祖,此时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椅子上,斜视着白寂。
匍匐着身子,白寂有些心惊肉跳,嗜血老祖的狠辣手段,在五窟山的时候,他都看在眼里。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手段,光是想想就令人遍体生寒。
嗜血老祖擎着一坛老酒,粗声粗气道:“老子费尽心血,用了多少生人性命,才培成一颗百年熊胆,竟然让你捡了便宜,你说,该怎么报答老子”。
嗜血老祖约莫有数百年的道行,说起话来,却跟孩童一般,这番话落到白寂耳中,着实令他苦笑不得,怎么报答?他孑然一身,总不能把命给了他吧!
面对嗜血老祖的诘问,白寂无以为应,只能埋头不作声,大气也不敢喘。
其实这只是嗜血老祖耍耍白寂罢了,他的性子乖戾,喜怒阴晴不定。白寂吃了百年黑熊胆,药力已经化到了血肉里,拿是拿不出来了,可要想就此作罢,他又心生不甘。
白寂看着嗜血老祖的脸色,也在暗自揣摩着他的心思,这个时候就需要见机行事了。
思来想后,嗜血老祖打算图个利索,干脆生吃了白寂,虽然这样做没有直接服用熊胆好,但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