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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功，毋宁死。
柳如梦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那匕首就已经映入了她的瞳孔。
柳如梦俏脸发白，脸上带着强烈的不甘。
数次死里逃生，眼看就要到家了，却要死了。搁谁谁不郁闷，谁又甘心。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匕首已经刺破了犀宰语布置的防护结界。
柳如梦甚至都感觉，匕首划破了自己的肌肤，一种烈烈的痛楚。
第2223章 舍心咒（）
一切都完结了。
柳如梦缓缓闭上眼睛。
再一次面对生死，柳如梦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淡然。
可是，匕首穿透身体的感觉，并没有如约而至。
柳如梦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莫小川正站在她前面。莫小川的手正抓住蓝莹莹的匕首，一脸的冷漠。
“莫公子，你没事吧？”柳如梦紧张不已，急切间，便要去抓莫小川抓住匕首的手。
“柳姑娘不用担心，凭他还伤不了我。”莫小川转头，淡淡的笑道。
柳如梦兀自担心的看着莫小川。
莫小川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与柳如梦过多纠结，而是看向一脸不可思议的影一：“秦家派你来的？”
影一决然，咧嘴一笑，身子极速后退。
然后杀机凛然的看了莫小川一眼，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爆”。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神经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
他的本命法宝，噬魂匕。依然好端端的躺在莫小川手中。他竟然市失去了对噬魂匕的掌握。
这怎么可能？
影之一族修炼的着重点便是神魂，所以，如果说对本命法宝的控制，没有哪个种族能与影之一族相媲美。
可是，今天，影一屡试不爽的本命法宝自爆，竟然失效了。
这让他心中，渐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法宝怎么打，别人还会以为我欺负你呢？拿好，影之一族，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拿自己的本命法宝不当回事了。”莫小川淡淡的说道。
反手讲将噬魂匕丢还给影一。
影一疑惑，这年轻修者，还是第一个一见面就叫出他们来历的修者。
能知道影之一族，无论敌人还是朋友，跟脚应该都不会太差。
或许，这次，秦家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棘手的仇敌。
或许秦家的覆灭，就在眼前了吧。
纵然影一对秦家有着滔天恨意，恨不得整个秦家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
可是，想想还在秦家掌控中的影之一族的女人，影一，便有一种无力感。秦家灭亡之前，肯定会先将她们全部杀死。
甚至就算是自己，与其他男性族人族，恐怕都难以幸免。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将这件事情扼杀在萌芽当中。
哪怕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也在所不惜。
“你是谁？怎么知道影之一族？”影一冷冰冰的问道。
“你觉得，死人应该知道这么多吗？”莫小川淡淡的说道。
“谁生谁死，现在还言之过早。说出你的出处，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帮你度过一劫。”影一表情始终如一。
“哈哈……你帮我度过一劫，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句话就是我本纪元所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莫小川仰天大笑。“你身中舍心咒，本质就是别人的奴仆而已，有何资格帮我渡劫。”
“你你你……”影一指着莫小川，一脸酱红，眼底痛苦之中包含着浓重的杀意。
他是别人的奴仆，他人麾下的狗，不情不愿，不甘心的狗。奈何命脉被人紧紧抓住，他又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可是，他的自尊却不允许他认清这个现实。
如今，莫小川毫不避讳的直言而出，确实有揭人伤疤之嫌。这让影一非常恼怒。
可是，莫小川却又张口说出他们所中的咒术，又让他对莫小川有一种得逢救世主的感觉。
莫小川既然知道咒术的名字，就应该知道解决的办法。
舍心咒，是怨族的咒术之一，舍心舍心，是心难舍。
咒术发作时的折磨，都让人舍生求死。想要把自己的心脏摘出，丢弃。这就是舍心之意。
然而，舍心求死，却又往往不可得。于是只能辗转在苦难之中，终生都不能解脱。
就算是影一，铁铮铮的汉子，受尽秦家百般凌辱，万般折磨，愣是没有屈服半分。
然而在舍心咒的作用下，亦不得不哀嚎求饶。
其声也哀，其鸣也悲。
最好，不得不放弃影之一族的骄傲，屈服于秦家。成为秦家布置在暗处的幽灵，以及死神镰刀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吗？”莫小川直视着影一，淡淡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舍心咒，不知可知道舍心咒的解法？”影一满含希翼地看向莫小川。
“就算是完整的舍心咒，本尊说解，也不过抬抬手的功夫而已，更何况这种缺七少八的舍心咒。”莫小川不以为然的说到。
“你真能解的这舍心咒？”影一不放心，再次问道。
“本尊向来不会欺骗一个死人。再说，我骗你又能有什么好处？”莫小川不屑地看着影一说道。
影一张了张嘴，脸上有些尴尬，好像有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对莫小川说道：“不知你可不可以帮我们解除了舍心咒？”
“给我个理由。”莫小川看着影一。
影一呼吸一窒，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莫小川的问题。
莫小川也不急，索性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我影之一族可以答应你三个条件。并且全力帮你出手三次。”影一看着莫小川说道。
“呵呵……现在你们生死都在本尊之手，再者，你们觉得本尊会稀罕你们三个条件和三次出手机会。都已经沦落为奴的人了，还要装什么十三。”莫小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就那么有把握掌控我的生死？”影一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不是看你能解舍心咒，现在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本尊觉得，应该是你听错了吧。本尊是说你们，而不是说你自己。”莫小川朝虚空一指，“或者说，你以为凭这些废物，就能杀的了本尊。”
莫小川所指之处，皆有一个影之一族的人显露出身影。
影一顿时大骇。
影之一族如果隐匿身形，不是自愿，其他人是不可能强行将他们从隐匿之中弄出来的。就算是影之一族的族人都不可以。
而这个年轻人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显然，这个年轻人对影之一族的了解，远比他这个影之一族的人都要深刻。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们影之一族了解如此之深？”影一开始对莫小川充满了忌惮。
原本他以为莫小川能发现他们，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凑了巧了。当莫小川讥讽他们是别人的奴仆和狗时，他就已经决定指示自己的族人杀了莫小川。
然而，接下来，莫小川竟然说出舍心咒，这让他又做出新的决定。让莫小川帮他们解除舍心咒。
第2224章 营救圣女（）
当然，如果莫小川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他也不介意，让其他族人，拿下柳如梦做为自己要挟莫小川的资本。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莫小川竟然对他们影之一族的了解，早已达到了一个让人细思极恐的地步。
莫小川淡淡地看着影一，在他的眼里，影一等人的影族传承，根本就摆不出台面来。比起地球上，那个影族嫡系传承的东门乐水，不知道差了多少道的距离。
如果自己在这种拙劣的影族术法下，栽了跟头。恐怕，以后，他连见东门乐水的脸面都没了。
“本尊莫小川，如果不是看在东门乐水的面子上，你们觉得，你们能有机会站在本尊面前说话。就算是东门乐水在本尊面前，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你们难道比东门一系还要昌盛不成。”
莫小川冷冷地说道。
“东门？！”影一浑身颤抖，看向莫小川的眼神变的复杂莫名。
东门这个姓氏，对于他们影之一族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重要到，影族可以灭亡，而东门一系，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
如果早知道东门一系在世，自己又何须如此委屈求全，慷然赴死也好过忍辱偷生。
“您认识东门皇脉？！皇脉传承，现在在哪里？”影一试探着问道。
“东门乐水现在在一个你不知道的空间隐修。你们不要妄想着见他。”莫小川淡淡地说道。
“你愿不愿意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并为之发下大道誓言。”影一沉思良久，又开口说道。
“你对自己还真有自信。本尊说话，何须向你们证明什么？好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现在，你们应该想想，还有什么遗言要留下来，然后，本尊好送你们上路。”莫小川霸气侧露，睥睨群伦。
如果放在之前，莫小川说这句话，影一肯定会认为莫小川是大言不惭。
可是现在，影一知道，莫小川有百分之百致他们于死地的把握。
“好，死则死尔，我影一不怕死。我影之一族没有孬种。如果不是为了影之一族的延续，谁又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卑微不堪，像狗一样屈辱的活着。”
“如果得之影族皇脉存世，我影之一族尚有薪火传承，死也足矣。”
影一欣慰地大声笑道，豪气干云。之前的卑微懦弱，谨小慎微的态度也消失不见。
“只是影一临死之前，有一事相求，如果阁下应允，影一等人不用阁下出手，便会自行回归天地本源。如果阁下不答应，影一就算是拼死了，也要杀将出去，去救一对影族来说，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莫小川这才撩起眼角，瞄了影一一眼：“哦，说来听听，没准，我还真就答应了呢？”
影一看似长出了一口气：“看您的实力，小小秦家应该奈何不了您。但，您还是要小心秦家身后的断鸿门，断鸿门的实力不容小觑。”
影一说完，看了看莫小川，从莫小川脸上的表情中，根本就看不出莫小川内心变化。不过，有一点，影一非常肯定。
那就是——
莫小川肯定没有把秦家和断鸿门放在心上。或者说，秦家和断鸿门，根本就不需要莫小川放在心上。
不服，一巴掌拍过去就好了。
这就是莫小川这种人的诡异性格所造就的必然。
影一吞咽了一口唾沫，再次匍匐于地，恭敬地冲莫小川拜了拜三拜：“从您口中，知道了东门皇脉。而且，我们也听的出来，您与东门皇脉之间关系应该也不错。所以，我们请救您帮我们救出影之一族的圣女影可可。”
“据您对我们影之一族的秘辛了解，您应该知道，每一届影之一族圣女，都会是东门皇脉天赐良配。所以其圣洁和身份不容有失，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影之一族其他姐妹愿意牺牲，不惜牺牲自己纯洁，甚至不惜鱼死网破，要挟秦家，恐怕圣女早就已经罹难了。”
“所以，请您一定要帮我们救出圣女可可，当然，如果能将其他姐妹救出更好。她们都是干净的，手上不带有任何无辜者的鲜血。”
“如果东门皇脉与圣女可可能够相遇，缔造我影之一族纯正血脉，我等纵死，又有何憾？”
说着，影一不给莫小川反应的机会，又是一把闪烁着蓝幽幽光芒的匕首，便穿过了他的胸口。很快，影一脸上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气，这是毒气扩散的标志。
其他影之一族见状，各个脸上都带有着悲壮，纷纷出出一模一样的匕首，便要步了影一的后尘。
可是，他们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好像被禁锢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别说是自杀了，就算是捏死一只蚊子的力气，现在，他们都没有。
莫小川点了点头，影一的表现，赢得了他的认可。
他知道，整个鸿蒙宇宙，像是影一这种人，为了整个族群的延续，违背心愿，承受着痛苦和煎熬，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听着他人的谩骂，羞辱。甚至看着，自己族群的女人，被人生生糟蹋，也要强作欢颜，还要提供必要的帮助。这种人多的是，没有人能体会他们的苦心。甚至有时候，本族的人都不相信他们，视他们为生死仇敌。
可是，如果需要人牺牲来换取族群的安然无恙时，他们往往比任何都都慷慨踊跃。因为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对他们来说，生，比死亡更加痛苦。
“希望您能帮我们影之一族完成最后的遗愿，我等拜谢大恩。”影一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被剧毒侵蚀的痛苦，祈求地看着莫小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