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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广陵极为心忧的隐秘,是以让他下意识的认为这紫玄是以音为计,专门来诓骗自己,欲要前往擂鼓山,追杀自己的恩师,这在康广陵看来,是对自己艺术追求的最大讥讽,是以勃然大怒,以手指向紫玄。
“我可不是丁春秋派来的,也不是杀苏星河的,而是得了你们逍遥派的机缘,来还了因果的。”紫玄毫不在意,自顾自的道。
“什么机缘?!”康广陵追问道。
“此事牵扯到你师祖无崖子和那李秋水的隐秘,你还是不听的好。”
“如何证明?”
“有你师祖无崖子的玲珑珍局为证!”
“玲珑珍局?!还请阁下摆来,若是如此,我愿赔礼道歉。”
康广陵暗道:“这玲珑珍局乃是无崖子师祖亲自指导师长摆下,绝不可能为外人所知。”想到这,是以有了前言。
“此有何难,你且看来。”紫玄说罢长身而起,并指为剑,淡蓝色的氤氲缠绕在双指上,这氤氲之气正是紫玄催动巨阙**的武道种子产生的真元,只见紫玄脚踏凌波微步,剑意萦绕周身,身影极速旋转,于空中勾勒出纵横交错的棋盘,又以六脉神剑化作剑意作棋子,缓缓勾勒出一副繁难复杂的玲珑珍局。
康广陵待见到紫玄那优雅的凌波微步时就已然相信了大半,毕竟,便连自己的恩师也只是学会了其中皮毛而已,然后看到紫玄以一人之力,用真元化作棋盘,并在空中虚掷,不禁目瞪口呆,这等手段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便是康广陵武功平平,也知道了面前这位年岁不大的青年,是一位绝顶高手,直到紫玄以六脉神剑催动剑意,受到剑意影响,竹叶纷纷飘落,康广陵骇然大惊,暗呼:“以己之力,引动自然变化,此人莫不是天神下凡!!”至于那棋谱,康广陵哪还有心思去看,满脑子的都是:“师傅有救了,我们不用躲了!我们不用躲了!!”
“呼,看来这武道种子果然玄妙,种种真意好似能随手拈来而又不相冲突,以武意牵引自然之力,威能却是增了几倍。”紫玄一番演练,并不是为了威慑康广陵,而是神随心动,打磨武道种子。
“你可看清了?!”
“前辈武功若天神下凡,得罪之处,还请恕罪,这玲珑珍局却是一般无二,我这便带前辈前往擂鼓山,只是去之前,还请前辈答应我一个要求,此非我借机要挟,而是关乎我师门安危,还请前辈见谅。”康广陵连忙躬身行礼道。
“可是杀那丁春秋?”
“正是!”
“还是救好你师祖,让他亲自来吧!”紫玄却是摇了摇头道。
“师祖?!难道师祖还活着?”
“到时候你自然知晓了。”
“这。。。。。。”
擂鼓山
“弟子拜见师尊!”康广陵拜伏在地上,声音哽咽。
“谁让你来的?!”一直扮演聋哑人的苏星河急声怒道。康广陵闻言身体一颤,只是伏在地上不敢言语。
“何必如此,不过区区一个丁春秋,何致于怕成这样?!还请带我见你恩师无崖子,看看是否能救上一救,到时候自有他亲自报仇好了!”紫玄出声道。
苏星河闻言看向紫玄,见紫玄气度翩翩,却毫无真气波动,手脚也不似练过功夫,乍眼看去,不过是一位富家公子,但其能一口道破门中隐秘,自然绝非常人。
“敢问阁下是何人所遣,为何知道我师傅诈死?”苏星河出言道,至于紫玄所言救上一救,他却丝毫不在意,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位神医,更兼翻遍逍遥派所有医书,但对师父的伤势全无用处,师父他自己也早已经放弃了。
“何人能遣我!罢了,且与你师父说吧!”紫玄闻言笑了笑,摇了摇头,便嘴唇微动,一道道常人难见的声波扩散出去,但却不是被隔离在外,而是遇石穿石,遇草穿草,直到遇到正端坐在黑暗中的无崖子。无崖子感受到这坚韧而又强劲的内力,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亦是嘴唇微动,化作声波传来。
站在外面的紫玄感受到这传来的声波,不禁嘴角带笑,踏步上前,苏星河见此一惊,抬手便要阻拦。出手过后发现不过是一个虚影罢了,苏星河满脸惊骇。
“师父,前辈的武功早已经是仙人之流了,他当日说要回来还一段因果,更兼其与那丁春秋没有干系,是以弟子便带前辈来了。”这时康广陵出声道。
苏星河闻言没有出声,而是有些忧虑的看着一步步穿过石壁,踏入洞窟内的紫玄,暗道:“这奇门遁甲的甲遁阵法也阻拦不了他半步吗?!如此只盼其所言是真的吧!”至于为何苏星河没有跟上去,却是在苏星河的耳边响起了无崖子的吩咐。
“无崖子?”
“是我!”
“我有一段因果要与你了了!”
“什么因果?”
“琅環玉洞,无量山底!”
“原来如此,你要如何了结?”
“或是为你杀了丁春秋和李秋水报仇雪恨,或是将你的伤养好,自己去报仇!”
“你有把握!!”
“六分吧!你先受奇毒,后受重击,再受坠崖,如今还能存活已经是不易,更兼这几十年来,那奇毒与你真气混为一体,骨髓坏死,筋骨全无,仅仅靠真元维持五脏六腑,着实不太好救!”
“分毫不差,如此我选第二种!”
“将此丹吃了吧!这是淬骨丹,先为你换血生骨,再予你养肉安体,但此丹药效发作,便如碎骨重生,疼痛难忍,你需时刻保持清醒,直到换骨成功,否则,这天下再难有第二颗了!”紫玄拿出自己身上为数不多,从玄衍界带出的丹药道。
“还请赐药!”无崖子道。
紫玄弹指将丹药放到无崖子口中,又有些肉痛的拿出身上悬挂的一枚绿叶,放入无崖子口中,正暗自忍耐那碎骨的无边痛苦的无崖子,突然感到一股柔和而又强烈的暖流自口中散发而出,快速的修复着自己身体因淬骨丹暴烈药力产生的创伤。一灭一生间,无崖子本已经化为灰白色的肌体,缓缓充盈,伴随着脉搏的跳动,真元小心的游走全身,孕养着新生的经脉。
紫玄见无崖子挺过了最艰难的一段,连忙将那绿叶取回,只见这绿叶依旧氤氲着淡绿色的光芒,通体若翡翠一般,晶莹璀璨,这绿叶正是那不死树为数不多的几枚叶子,紫玄为防意外,特意采下灵气最浓郁的一枚,如今无崖子得了机缘,不但吸收了其中生命之力,更是因为北冥神功的特性,吞入了一缕法则意境,这意境属于域外,不在此界天道所管,是以快速感染了无崖子的真气,使得真气有了一丝生生不灭的特性,那缠绕在真气内的奇毒,也被迅速同化,尽数成为真元的一部分。
无崖子感受着内力的变化,还道是这神奇丹药的缘故,心中除了感激,也没有多想,浑然不知自己得了惊天的机缘,紫玄感受着无崖子的变化,见其真元竟然感染了几分不死树的意境心中虽然惊奇,但也不甚在意,因为即使如此,也不过是凡尘真元,算不得入了仙道之途。
“该做的我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紫玄说着,便走出了石壁,那刻有玲珑珍局的石壁却全然没有变化。
“可曾见到恩师?”苏星河见到紫玄出来,连忙上前道。
“去取一尊药鼎,多备一些固本培元的药物,待你师父出关,自是用的上的,短则五日长则半月,你师父便会出关。”
“你。。。。。你说。。。。。。你说师父他。。。。。。”苏星河闻言声音有些颤抖。
“自然是你想的那样!”
苏星河闻言急忙向那石壁后方一处暗道奔去,转身消失不见,过了盏茶功夫,苏星河便一脸泪容的跑了出来,紫玄看着哭成孩子的苏星河,不由的为之侧目,苏星河却毫不在意,而是恭敬的跪在紫玄面前,磕头便拜,那康广陵见此亦是紧忙跪倒在地。
但磕了一个头之后,苏星河便是再想磕,也磕不下去了,感受着虚无的巨力,苏星河眼内的敬重更加深厚,持弟子礼道:“前辈大能,解救我师父脱离苦海,前辈若有所命,星河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不必如此,因缘际会罢了,你与我寻一处寂静的地方吧,待你师父好了,我还有事找他!”紫玄摆了摆手,不在意道。
“是!”苏星河恭敬道。
苏星河亲自领着紫玄来到了山洞腹地,寻了一处静室,静室内一应俱全,想来是苏星河原先住的地方,布置倒也雅致,紫玄盘膝坐在石床上,闭目调息,修炼筑基之法。
苏星河不敢打扰,缓缓退去,待的苏星河退去,紫玄笑道:“无崖子倒是得了个好弟子,怕是故意安排与他师父毗邻的吧!”紫玄感叹一下,然后又闭上双眼,打磨因武道种子产生的真元。
十日后,一声吟啸从擂鼓山山腹中传来,那摆着玲珑棋局的石壁陡然破碎,尘土飞杨下缓缓走出一位老者,说是老者,但面上一丝皱纹也无,头发根根晶莹雪白,神完气足,满眼神光盈盈,较之年轻人显的更为有精神。更兼面若冠玉,气质高雅,也怪不得迷的两位师姐师妹相互恶斗到老。
第178章 阿紫()
“再生恩德,无崖子没齿难忘。”
无崖子长鞠一躬,神情感激不已,自那日李秋水和丁春秋偷袭自己,二十载的岁月,自己都在这暗无天日的山腹中苟延残喘,无时不刻的经受着身体的疼痛和仇恨的撕咬,本以为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却不料眼前这人,不过用了一枚丹药,在这十几日内,救自己脱离的无边苦痛,更是保留了自己一身的功力,便是以无崖子的心性,一时之间,也不免感到自己身在梦中,内心深处有些惶恐。
“机缘如此,何必执着!”
“小哥如此,却是要活活羞杀我,天道有常,你既然得到,就是你的机缘,况且我于我而言,那些所留不值一提。”无崖子连连摇头道。
“那这样呢?”紫玄说着,手中陡然生出一股吸力,在场众人纷纷感到自己的内力为之一动,迷失了几缕。
“北冥神功?!不对,好似更为高明!”无崖子心中一惊,他是主修北冥神功的,自然最是熟悉北冥神功的运气法门,但刚刚紫玄这一手平白无故的截取他人功力为己用,却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
“看来是我那秋水师妹留下的了!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没想到,到底我还是承了她的人情,不过小哥虽然使的是北冥神功,却早已经脱离了北冥神功的藩篱,可叹我自诩智冠天下,谁知在小哥面前不值一提。”无崖子苦笑道。
“那这呢?”紫玄微微一笑道,脚踩凌波微步,手指晃动,便是一道剑气飞出。
“小无相功?!六脉神剑?”无崖子面色古怪,仔细的看了紫玄片刻,却微微松了口气,就在那一刻,无崖子竟然好似感受到了师父的气息,但眼前这位小哥,却好似比师傅更加符合仙道之意。
“我总算知道小哥想要什么了,你停留下来,相必是为了我逍遥派另外一门神功了,罢了,我负其良多,总归是要见上一面的,既然如此,我们这便出发吧,听星河说,我那孽徒此时在星宿海,索性离天山不远,也就一道解决了吧!”无崖子神情微动,蓦然叹了口气,这小哥先用北冥神,后用小无相功,其意却是直指那八荒六合功了,要不是自己一再确认气息,无崖子真的怀疑是师父换了个脸,回来和自己嬉闹。
“和聪明人相处就是省力,如此,我们这便走吧!”紫玄淡然一笑道
“星河,这些年却是苦了你了,如今诸事缠身,你先去那无量山等我,待我处理好了琐事,便去寻你,为我逍遥派再立门户做好准备。”无崖子意气风发道。
“是,我与诸弟子,静待师父归来。”苏星河激动道,那康广陵亦是神情欢悦。
一路向西,无崖子与紫玄每到一处,便指点江山一番,谈道论武,自是潇洒自如,两人越是谈论,越是投机,无崖子博古通今,更兼各种杂学无所不晓,无所不通,每到论的精彩处,不由让人击节赞叹,而紫玄游历数个世界,每每从另一个角度给出各类看法,让无崖子眼睛一亮,相互印证之下,自然是所得颇多,而紫玄从无崖子口中得知了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的完整法门,去芜存菁下,那武道种子的两窍更是圆润了些。
“嗯?化功大法?”
这一日,两人正说笑,但见莽山苍苍,那自昆仑山而来的龙脉地势奔涌而来,直向中原大地俯冲而去,尽皆赞叹大自然的玄妙,极目望去,却见一身着紫衣的小女孩,正手握一个黑色的木鼎,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