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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被活生生打死。池州军官团二十余人终于有了突进,数道长绳把燕泽牢牢锁住,四名军官同时扑上,立刻把燕泽从马上扑下,跟着十多人蹂身扑上,死死把他压在地上。
郑仁则见拿了燕泽,举刀大叫道:“燕泽被擒,还不投降?”此言一出,登时如同捅了马蜂窝。袁州骑兵根本不象从前主将被擒便宣告投降一般。登时一名中年军官扬刀大叫:“为燕指挥报仇,兄弟们拼了。”
李从善也急了,急忙下令金鼓齐鸣,却是迟了一步,袁州军再不顾自身安危,全员扑上,竟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一个照面下来,池州兵损失无数,仓皇后退。
一名统制官带领数十人直扑郑仁则扑来,郑仁则哪敢直撄其锋,拨马便逃。袁州兵气势如虹,追着池州军马满校场拼杀。
池州兵得而复失,一阵搅杀,不仅死伤惨重,还被袁州兵趁机救回燕泽,军官团因为留下殿后,基本团灭。
此时金鼓齐鸣,伴着左右羽林军同声呼喝,更有一队龙武军开进校场把双方隔开,这才宣告战事结束。
马上清点人数,双方各一千人,袁州死伤八百余人,池州死伤基本相当,只是袁州被擒了主将,还是被判池州获胜。燕泽恨得夺过亲兵递来的铁背长刀,一刀劈下,登时劈出一道深达一尺的长沟,把李煜吓得脸都白了。
燕泽跟着仰天长啸,拿刀指着郑仁则道:“郑仁则,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郑仁则差点被袁州兵活捉,脸色苍白道:“我怕你不成?有种换人再来,看我再捉你一次。”
李从善气疯了,这些人当着皇上的面一点脸不给他长,厉声喝道:“都给我少说两句。”二人对他很是忌惮,马上闭嘴。李从善余怒未消,大声道:“两州成绩作废,监阵官何在?”
立刻冲出数名禁军军官,来到高台下抱拳行礼。李从善指着两人道:“这二人不遵守赛前规定,各打五十,哦不,各打二十大板。”监阵官同声答应,立刻冲向燕泽与郑仁则,把二人按倒在地,跟着过来四名壮实禁军,一人手执一根大棍狠狠打了二人二十下。
整个校场静悄悄地,无人敢出声。台上百官个个面色苍白,眼看一场汇演变成了实战,任谁都想不到南唐军队变得如此强悍,更想不到主将被擒后居然能反败为胜,追着对方主将满校场跑。
眼前一切已经颠覆了他们心中的常识与认知,人人俱在心中感叹,有此骄兵悍将,天下如果还有人敢招惹江南,摆明了就是找死。
军棍打完,二人在亲兵搀扶下向高台上行礼谢恩,各自退回原位。李煜沉声道:“如果再出现死伤,这种操兵不看也罢。”
李从善躬身道:“骄兵悍将,缺少管制,是臣弟之罪。”韩熙载突然道:“臣倒是认为郑王有功,应该重赏。”严续叹气道:“惊死老臣了,今日一战老臣着实开了眼界,如果我江南早有此兵,何曾会败于周边群丑?”
汤悦笑道:“郑王主持兵事,短短数月便有此战力,假以时日,我江南必能大定,如此说来,郑王实是功勋卓著,理当重赏。”
两位宰相定了调,群臣纷纷附和。李煜面色稍和,跟着道:“打斗着实精彩,只是不许再出现死伤。”李从善再三答应,立刻派人下去传令,如果再有不听号令,私自殴伤军兵者,以反叛论处。
各州亲眼看到燕泽与郑仁则受罚,哪还敢不遵守号令,各州主将纷纷过来表态遵令,跟着重新整队准备开战。
下一队出场的是虔州指挥使罗海川与歙州指挥使姚兴昌骑兵部队。双方吸取袁州与池州经验教训,两军无所不用其极,绊马索、石灰包、匕首等各式暗器悉数登场,看得百官都傻了眼。
更绝的是歙州姚兴昌部队居然用上了新式武器,却是数百枚爆竹,轰隆隆一阵巨响,立时把虔州兵吓了一跳,阵形微乱。歙州兵趁虚而入,登时占了上风。
双方打得热火朝天,台上李煜等人看得正入味,忽然一骑飞马匆匆从校场外奔了进来,直扑高台之上。神卫军立刻派人拦住,却认出来人是李煜宫中亲信太监方郁,马上放行。
方郁一脸焦灼来到高台下,顾不上看一眼打得正烈的交战双方,匆匆从左边楼梯爬上高台,急步来到李煜身前。
李煜不意他会到来,微微皱眉道:“你不在宫中照管,来这里做什么?”方郁看了一眼周围百官,脸色很是尴尬。李煜是个聪明之人,慢慢退回桌后,轻声道:“出了什么事?”
方郁把脸凑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煜突然面色大变,腾一声站起来道:“此事当真?”方郁缩着身子小声道:“奴才哪敢欺骗皇上。”
李煜再无心情看表演,立即道:“快带我回去看看。”刚走两步,忽然转头对苗承训与归元贞道:“你们二人跟我回去。”又对李从善道:“宫中出点小事,我回去处理一下,此间事你自作主便是。”
李从善有些意外,躬身道:“臣弟遵旨。”百官恭送李煜离开,跟着原形毕露,开始指点说笑,连严续都与汤悦指着高台下交战双方评头论足。
上午打不完,午饭自然在校场用过,之后接着再打,一直到申时二刻才宣告结束。监阵官呈上各州成绩,除了袁州与池州成绩作废外,诸州各有胜负。
李从善跟着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先是指出此次汇演的意义,跟着宣读比赛结果,然后便是论功行赏。
胜出诸州赏银万两,精制铠甲、兵器八千套,牛、马、猪肉各五百头,米三百石,都指挥使俸禄增加一半,准许推荐五名军官升职。
战败诸州也有封赏,只是与战胜者相比天壤之别,分别是赏银一千,兵器铠甲各一千套,如此而已。袁州与池州成绩作废,自然什么都没有,燕泽与郑仁则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第三六九章 疑云重重()
讲话与封赏完毕,又举行了盛大的颁奖仪式。由严续、汤悦、韩熙载等一众高官给诸州颁奖,战败诸州只有眼巴巴看着他们上台领奖,一个个羞惭无地。
李从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比试就要比一比试一试,知耻而后勇,此次战败诸州回去后必会认真总结,吸取教训,提高训练质量。
萧汉看到整场汇演还算圆满,只是不知道李煜为何没有看完就匆匆离去。看到李从善一一勉励获胜诸州主将,萧汉与慕容秋雨并排站在后面,轻声道:“妹子感觉如何?”
慕容秋雨摇头道:“太残忍。”萧汉笑道:“打仗是要死人的,有时一场战争下来便会有数万数十万死伤,我们这些江湖人与之相比,倒显得有些儿戏了。”
慕容秋雨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身在江湖,也是自己的选择。”萧汉笑道:“正是,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活,活得精彩,活得快乐才行。”
二人正在说话,便听校场数万人同声欢呼,跟着锣鼓齐鸣,第一届南唐军事汇演宣告胜利结束。
百官在神卫军护送下出校场回家,所有参战诸州军卒由副将带回驻地,主将集合在一起听李从善训话。
李从善口才不错,先讲了团结,不能因为一次汇演便成了仇人,更不能互相拆台,如果有违此条定不轻饶,众将自然答应。李从善着重抚慰了燕泽与郑仁则一番,说得二人连道惭愧,表示一切以大局为重,绝不给郑王殿下丢脸找事。
眼看天色将晚,所有护卫禁军开始撤退,李从善也带着一众护卫回府。萧汉与慕容秋雨中途告退,两人自然回到客栈休息。
刚吃过晚饭不久,萧汉正在与慕容秋雨交流心得,便见葛庆连鬼鬼祟祟进来,轻轻掩上屋门道:“萧掌门,出大事了。”
萧汉见他这副神秘样子,笑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搞得神神秘秘的。”慕容秋雨微笑道:“此话太俗,实在不雅。”萧汉笑道:“大丈夫就应该快意生活,如果一辈子活得憋憋屈屈瞻前顾后有什么意思?”
葛庆连见他二人说话,规规矩矩挺立在一边,等二人停下,葛庆连一脸庄重道:“公主没了。”萧汉一愣,跟着沉下脸道:“此事江南尽人皆知,你跑来就是因为此事?”
葛庆连忙道:“小的太急,一时没说清楚,半个时辰前宫里兄弟传来消息,月棠宫进了刺客,把为公主做法的道士杀死后掳走了公主。”
萧汉腾一下站起来道:“你说什么?”葛庆连又说了一遍,慕容秋雨失口道:“什么人干的?”
葛庆连摇头道:“传言是一个身穿白袍的仙人从天而降,一拳便打死了道士,跟着抄起公主便从房顶上越了出去。等侍卫们醒过神来早已没了人影,两个侍卫统领已经下狱,国主大怒,命天兴军与控鹤军全力搜捕,务必要把公主找到。”
二人面面相觑,此事来得太过突然,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公主之事闹得太大,一时又不能下葬,江南百姓议论纷纷,本就有各种猜测与怀疑。此时突然被人劫走,李煜就算身有百口也说不清楚,倒是搞了一裤裆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慕容秋雨皱眉道:“一个白袍仙人干的?”葛庆连点头道:“那人身法太快,劫走公主尸体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连公主贴身宫女都没看清。”
萧汉长出一口气道:“你们既在宫中有眼线,可知其中有什么蹊跷没有?”葛庆连道:“原本禁卫森严,任何人不准靠近公主宫府,此事发生后,国主不在宫中,一时大乱,我们的兄弟传来消息说公主貌似未死,仍是昏迷不醒,由她的贴身宫女每天按时灌服人参汤吊命。”
萧汉大喜,跳起来道:“此事当真?”慕容秋雨也喜道:“姐姐真的没死?”葛庆连点头道:“消息应该是真,只是公主病得如此严重,谁会闯宫劫持她,又把人掳到了哪里?我们一概不知,现在整个金陵城全员戒备,江宁府最少出动了二百余人,连带左右羽林军、神卫军、龙武军共三千余人正在全城搜捕。”
慕容秋雨摇头道:“既是仙人,哪会让你们轻易找到?”葛庆连尴尬道:“小的也知道找到不易,只是国主大怒,下面勉尽人事罢了。”
萧汉谢过葛庆连,慕容秋雨送他出去,二人一番商量,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人猜测掳走李月萤的必是武林高手,此人大胆心细,瞅准李煜在校场阅兵的时机趁虚而入,一招击毙做法道士,顺利掳走公主。只是不知道此人来历,二人历数江湖人白道黑道高手,发现根本没有人有些手段。
更多的人是不敢,据萧汉观察,就连诸煞都对官府敬而远之,除了青煞沈子都外,一般不与官府打交道,更谈不上主动挑衅。而青煞沈子都平常身穿青袍,再说他与李月萤不熟,根本谈不上恩仇,自然没有前去掳人的道理。
三宗自不用说,一个个道貌岸然勾心斗角,根本无人理会此事。到底是何人干的,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俱感疑惑。
第二日出门,果然看到大街上到处都是御林军士兵与江宁府捕快,百姓们更是众说纷纭,各处茶楼酒肆爆满,大都聚在一处谈论两件大事,一是昨日的阅兵,二是公主尸体被掳。
天子治下皇城根底,各种小道消息如长腿一般传的飞快。最经典的来自一个泼皮名叫牛二毛的故事,他说他原本与两个赌友在皇城北一处荒废木屋外赌钱,此处少有人来,因为手气不顺,又憋了一泡尿,牛二毛便钻出屋外撒尿。
突然看到北方一个白胡子老头右手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姑娘飞了过来,登时吓得他尿了一裤裆。那老头飞至他面前,伸出一个手指在他身上一点,牛二毛登时便昏了过去,还是赌友们感觉不对出来找他才把他救了回来。
牛二毛醒来后便有些神经不正常,见到人便说他看到了神仙,此时与公主被掳联系起来,金陵百姓马上意识到牛二毛所见的便是闯宫高人,一时猜测纷起,有说天山派刁北斗的,有说是神仙的,说什么的都有。
李煜懊恼自不必说,李从善得知消息后也是大惊失色,当即奏请李煜同意,二十一州军马跟着投入搜索,范围直达金陵城外五十里。江宁府派出得力精干捕快追踪,跟着各种线索接踵而来,结合牛二毛经历以及别的目击者描述,基本清楚是一个浑身雪白的老头闯入宫中掳走公主,而且一路向西北而去,在大宋黄州境内失去踪迹。
南唐军兵不敢越界,李煜当即行文江北大宋,请求赵氏兄弟帮着寻找公主。大宋得知李月萤被掳相当重视,增派了三千人马在境内搜索,奈何连寻一月有余,根本找不到二人的踪迹,只好行文李煜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