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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管家又看一眼行空大师,转头冷哼道:“萧掌门又不说真话,小……小姐一向随你在江湖走动,不在少林寺又在哪里?”跟着声音突然放缓道:“你放心,教主不会伤害她,还是把她找来为好。”
萧汉四处张望一下,现在少林寺前院最少也有千余人马,根本看不到慕容秋雨在哪里,不由苦笑道:“不瞒您老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也许她心内害怕私自下山也说不定。”
管家抬眼看他数眼,轻叹一声转身回去。三宗看二人不再说话,当即由行空大师带队缓步进屋。萧汉跟在众人身后,叶天寒转头对他轻声道:“俞韵溪不好对付,你可不许乱说话,惹恼了她,我们可保不住你。”
萧汉躬身笑道:“您老放心,我把嘴缝上便是。”叶天寒翻了下怪眼,迈步走进屋内。
萧汉跟在最后,看到屋子正中俞韵溪大剌剌坐在一张大椅上,三宗十老分两边立在左右,那管家站在俞韵溪身后,眼光不时闪过众人。不知怎么回事,萧汉老是感觉她看行空大师的眼光不太正常,带着一种说不出什么味道的感觉。
俞韵溪看三宗一眼淡淡道:“行空大师,本座此次上山,一时前来礼佛拜神;二者听说本教两位小子与三宗多有冲突,本座前来与三宗诸位赔礼调和。”
这话说得不错,三宗众老微微点头,行空躬身合掌道:“俞掌门客气,两位公子与三宗虽说多有冲突,还好双方各自克制,并未造成大的损失。如今俞教主亲至,往事揭过不提。”
俞韵溪满意地看他一眼,微微点头道:“这话说得不错。敝教与三宗并无过节,俱是江湖名门正派,行事虽有不同,却多有相通之处。”跟着转头看着萧汉道:“听说武当派萧掌门便有意娶本教前圣女为妻,如此联姻,皆大欢喜,对武林江湖而言也是好事。”
她把萧汉搭上,众人目光同时看向他,令萧汉如坐针毡。当着三宗诸老的面,萧汉又不能当众反驳,只能尴尬苦笑。
刁北斗微微躬身道:“萧汉虽与慕容姑娘情投意合,却好像是慕容姑娘已脱离神教,也除去了圣女之名,联姻之说实属牵强。”眼看俞韵溪面色微变,孙仁昭忙道:“慕容姑娘出身神教,这是江湖人人皆知之事,联姻也算有实据。只是神教一向在塞外活动,突然深入中原,二位公子行事不拘常理,这才引起诸多误会冲突,双方各有死伤。如今教主亲临少林调和,实是苍生之福,武林之幸。”
萧汉看着孙仁昭眉毛胡子乱抖拼命拍马,心内很是鄙视,这老东西跟他师父一个样,一看便不是什么好玩意。
听他马屁拍得山响,天山派、少林派诸人脸色各异,互视不语。俞韵溪脸色平淡,扫他一眼道:“你的烈阳掌练到第几层了?”
孙仁昭愣道:“第七层,俞教主问此何事?”俞韵溪冷哼道:“你师父的烈阳掌突破九重,已经练至‘火舞八方’第七层,你如此功力低微,能把峨眉派发扬光大吗?”
此话一出,满屋寂然。这话很有深意,一是表明俞韵溪与孙仁昭师父紫阳真人迟小阳关系非常,二者话中隐含挑拨之意。峨眉派已位列三宗,试问还要怎样发扬光大?再发扬下去,岂不是要做三宗之首武林统帅?
少林、天山两派诸老自然听出话中之意,脸色微变,却无人上前搭话。孙仁昭一脸尴尬,不知怎么应答。马仁飞躬身出列道:“师尊武功已臻化境,自然非我等不成器弟子可比,倒是神教之中高人辈出,两位公子又是志向远大,行事不拘江湖规矩,这才有与三宗冲突之事。如果不是武当派萧掌门一力抵挡,凭我三宗之力,哪是俞教主对手?”
这话更是恶毒,一是把刚才俞韵溪挑拨之语轻轻带过,二者把双方对阵说成是萧汉独自所为,把杀死魔教众人的罪过带到武当派身上。
萧汉心中暗骂,三宗诸老面前自己不便僭越,只能在心中问候峨眉派祖宗十八代。行痴明显听不下去,满脸铁青出列道:“俞教主刚才说要与三宗调和江湖冲突,话里行间却又暗打机锋,武当派萧掌门虽然行事不守规矩,却也是三宗门下,双方冲突自有死伤,算不得谁的罪过。既然俞教主亲上少林,过往之事自然揭过不提,这才符合双方调和之意。”
萧汉一向讨厌少林行颠、行痴两个老秃驴,却没想到关键时候他会为自己说话,心内委实感激。
俞韵溪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淡淡扫一眼诸老,忽然把脸转向萧汉,朝他摆手道:“你过来。”
萧汉心下一惊,跟着便看到行空与叶天寒同时向他使眼色,显然在向他示意回话要小心。萧汉微微点头,跟着迈步出列,恭恭敬敬躬身施礼道:“小子武当派掌门萧汉拜见俞教主。”
俞韵溪淡淡一笑道:“你说说他们几个刚才谁说得对?”此言一出,三宗诸老脸色再变,都显得有些紧张。
萧汉不知道她的意图,干笑道:“三宗是江湖领袖,武林楷模,无论说什么做什么自然都有道理。”俞韵溪双目微缩,突然射出一道寒光道:“这么说他们说得都对,是本座错了不成?”
萧汉可不敢得罪她,说实话,自从上次雷劈之后,萧汉更清醒自己的实力,现在要说对阵三宗还可以,如果要他对阵黑白青三煞或者俞韵溪,估计还是不行。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闯荡江湖日久,有时该低调就得低调。装逼遭雷劈的事还是少干一些为好,没有实力说硬话只有被人虐死的份。
如果自己打不过黑煞左龙星、青煞沈子都与白煞君莫问,面对俞韵溪还是规矩一些的好,萧汉对自己定位准确,当即躬身道:“您老是天下第一大美女,又是天下第一大教教主,武功又是天下第一,您老说话自然左右横竖都是对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三个天下第一捧上去,俞韵溪脸色微和,面上显出一丝微笑,连那管家脸上都显出一丝笑容,显得很满意。
三宗十老一起盯着萧汉,那眼神就像看一坨屎一般鄙夷不屑。人人俱感觉萧汉过于无耻,以前只是觉得他讨厌,却没想到拍起马屁来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众人心内感叹本事天生,自愧不如。
三宗十老跟着又把头转向俞韵溪,俱感她现在与江湖第一大美女距离相差太远,可见女人容颜衰老,如花一般也会凋零如斯。众人据此又感叹时光飞逝,众人俱是垂垂老矣,又有几人相貌会如她一般保持良好?
俞韵溪满意地看着萧汉道:“听说本教两位公子请你查找地图,此事可有消息?”
第五三一章 和平统一()
俞韵溪说话跳跃性太大,东一榔头西一棒棰,令人永远捉摸不透,不知道她一句又会说出什么。
听她问起地图之事,萧汉正色摇头道:“此事甚难,恐怕短时间内在下无能为力。”俞韵溪明显有些失望,点头道:“本座也知此事不易,只是萧掌门天赋异禀,多有奇遇,还望多多用心,本教必有厚报。”
萧汉点头道:“地图之事现在还没有着落,也许两位公子倒比我先找到,到时倒省了教主一番好意。”
俞韵溪轻哼一声道:“那两个废物勾心斗角还行,办正事能力与萧掌门相比差远了。”跟着突然脸色一寒道:“胡云昭在你手里吗?”
萧汉吓一跳,马上摆手道:“胡公子真不在我手里,红玉曾经来找过本派,在下也答应帮她寻人,只是江湖广大,一时没有消息。”他知道在俞韵溪面前还是老实一点为好,既然她问起胡云昭,想必已经知道他出事,自己再说假话就没了意义。
俞韵溪轻哼一声,转头对行空道:“江湖与天下诸国一样纷乱已久,打打杀杀,多有杀伤,有伤天和。”诸老不知她话中之意,只是互望不语。
俞韵溪看一眼萧汉道:“萧掌门出道数年,武当派名声大震,虽与本教多有冲突,本座却并未在意,反而为江湖有此青年才俊甚感欢喜。”
萧汉急忙躬身连称“惭愧”,众老颇具意味地看着他,无人说话。俞韵溪接着道:“三宗贵为天下武林领袖,可知数十年争斗下来死了多少人,结了多少仇,天下又有多少帮派今日兴明日亡?”
行空品味她话中之意,小心道:“俞教主意思是有意讲和?”俞韵溪微微摇头道:“非也,本座不是那个意思。自鸿蒙开辟便有了黑白之分,我教一向在塞外不与中原往来,三宗视我为魔,我视三宗为魔,观点不同,双方对峙打斗也是自然。”
萧汉琢磨她话中之意,心中一动,躬身道:“其实天下武林同根同源本为一体,如今为了各自利益打杀,着实有违天和。教主您老人家理法高深,可有解决之道?”
俞韵溪赞赏地看他一眼,又看一眼一脸尴尬的行空,轻哼一声接着道:“萧掌门心思敏慧,本座实为欣赏。如果不是如此,本座又岂会默许圣女与之相处?”
三宗脸色再变,仍是无人说话。从辈份上说俞韵溪是前辈,又与三人师父纠缠不清,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俱感到极为尴尬。更难堪的是现在三宗师父尽出,却又一个个不露面,任由他们率领天下帮派与魔教斗个你死我活,明显抱了看热闹的心。
如今俞韵溪亲临少林,不知三位师尊现在哪里,是否会现身相见。如果得罪俞韵溪,打不打得过不说,三位师父得知会做何感想,他们这些做弟子的心里也没底。
这里最轻松的自然是萧汉,他自然知道行空诸人心中所想,也知道三宗现在极为矛盾,一方面不敢得罪俞韵溪,另一方面确实心中对打败魔教没底。
厅外魔教来了差不多千把人,少林、峨眉、天山三派弟子加一起也就千把人,一旦开战后果难料。如果俞韵溪魔性大发,估计天下武林会来个团灭,倒是帮助各国官府净化了各地治安。
如今俞韵溪拿出慕容秋雨说话,一下子堵得萧汉无话可说,三宗面色各异,看萧汉的眼光便有些不同。马仁飞大着胆子躬身道:“俞教主把圣女许配萧掌门为妻,我等自无异议,先前石公子与胡公子进攻少林之事在下斗胆请教教主又是何意?如何处理此事?”
三宗诸老佩服地看向马仁飞,女管家冷冷扫他一眼,接话道:“先前是个误会,我等得到消息,传闻宝藏在少林寺伏魔谷底,两位公子性急,这才有了上次之战。”眼看俞韵溪微微点头,管家接着道:“教主老人家亲临少林已言明调和之意,而且双方各有死伤,三宗还要追究此事不成?”
那管家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行空大师,两道冰冷的目光刺得行空身上一寒,急忙道:“教主好意三宗已知,此事自然揭过不提。”管家两道目光又射向金仁泽与厉天都,跟着收回看着萧汉道:“圣女嫁于武当派是教主首肯,萧掌门已是我神教门婿。听闻他又与天山派女徒有亲,武当派又是三宗门下,如今联姻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打杀下去不仅有违天和,也失了联姻之意。”
乱了,全乱了,三宗没想到一个小小女管家却会说出这番大道理,特别听她话中之意已是把武当派与神教混为一体,连带三宗照她所说俱是与神教有了姻亲联系。
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让她再胡说下去。行颠当即躬身合掌而出,先向俞韵溪施了一礼,又看一眼微显尴尬的萧汉,沉声道:“武林各帮各派各有活动区域,三宗虽有天下武林领袖,却也只是代管并无从属,一切只为江湖太平,百姓安宁。”
俞韵溪目光冰冷,轻哼一声道:“本教来了江湖就不太平了吗?”行颠身子一震,抗声道:“请教主听我说完。神教一向在塞外活动,突然深入中原,石初阳大闹少林寺,与我三宗诸帮诸派多有冲突,原本平静如水的江湖风起云涌,如今您老说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把三宗与神教混为一谈,岂不可笑?”
那管家面色如常,只是目光变得阴冷,死死盯着行颠。行颠并不害怕,看一眼屋内众人继续道:“武当派属三宗门下,萧汉娶天山派女徒为妻也是事实,慕容姑娘自私入少林武林大会伊始便与萧汉结下私情,却并未经我三宗同意批准。只是后来江湖传言慕容姑娘退出神教,我等才不予追究,哪里便是武当派与神教联姻?这世上黑便是黑,白便是白,黑白分明,岂可混淆?”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屋内诸老听得连连点头,赞叹不已。萧汉也极为佩服,虽说仍是很讨厌他,却感觉此番话有理有据,自己也委实不愿意与魔教有所掺连,那样对自己以后混江湖也不利。行颠一番话下去,倒变相替自己说了话,也让他摆脱了与魔教勾结联姻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