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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们立即收刀退下。
萧汉心下一松,微退一步,让段西柳站到前面。段西柳面带笑容,对他微一点头,然后对柯老三道:“三年前便听说你失踪了,原来却在这里干这个勾当。”柯老三哈哈大笑,请二人上船,马匹自然有人帮他们牵着。萧汉早不耐烦在泥里趟来趟去,闻言便拱了拱手,跟在段西柳身后沿着一块踏板上了船。
二人在船帮上蹭掉脚上的泥,柯老三递过两条毛巾,让二人擦掉身上的泥点子,然后请他们进入船舱坐下。萧汉和段西柳坐在一块,柯老三坐他们对面,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茶壶,边上摆着四个茶杯。
柯老三给二人倒了茶,段西柳给他介绍了萧汉,二人重新见礼,然后重新坐下。柯老三对段西柳很是恭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讲起过往之事,萧汉在一旁饶有兴味地听着。
原来这柯老三原是一个江洋大盗,一次拦路抢劫时遇到了天山派中的老二谷中鹤,被他一招制服,本想废了他的武功,所幸骆北鸿为人仁善,劝他手下留情,最后还把他放了。柯老三逃得一命,不敢再在江湖上行走,便逃到这里,做了一个蛇头,专业进行偷渡。
长江江面宽阔,北周和南唐虽在江边遍布哨卡军兵,却也难以巡查各处,这便给了他们空子。而要来往诸国手续烦琐,便有人走地下路线,偷渡生意自然而生。柯老三武功高,诡计多端,很快便把其他蛇头或干掉或吞并,到最后长江上下数十里范围只有他一处盘口,成了标准的黑帮老大。
说了一阵,柯老三吩咐手下送上饭菜,二人匆匆吃完,便看到柯老三下船而去。一会儿船动了起来,萧汉坐在舱中,看到外面数十人在奋力推船。沿着一条污水沟慢慢滑入芦苇深处,忽然感觉身下一轻,船体入江,跟着便有一个瘦小的年青汉子跳上船来,操起舵来,慢慢摆正方向。又有两个汉子把一块巨大的船板搭上船头,柯老三亲自把他们的马牵了上来,马匹甚重,一下把船体压下数寸,吓了萧汉一跳,生怕把船压沉了。
三人挥手做别,此时天色黑透,大年初五,阴云密布,江面之上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那黑汉子“哗哗”的划桨声。船刚离岸,萧汉突然对柯老三道:“柯老大,五天前可曾见过一位年轻姑娘过江?”段西柳愣了一下,跟着问道:“她应该还有人跟着。”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对面却没什么动静。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柯老三是否已经走了。正在犹豫是否继续前行之际,听到对面柯老三的声音传来:“确有此事,那姑娘由两个道士陪着过江去了,不过却非我们的人送过去的。”段西柳松和萧汉同时松了口气,一起道:“多谢。”对面再无动静,那黑汉子继续摇动木桨,小船慢慢向江中而去。
长江最宽处只有七八里宽,最窄处只有不到二里宽,江水到这里流势变缓,是以划起来并不费力。三人两马装载甚重,那黑汉子不言不语,划起来一板一眼很是轻松,小船慢慢向江北岸靠去。萧汉和段西柳坐在黑暗之中,只听到双方呼吸的声音。
萧汉听到柯老三的回答,心下大安,只是想到她居然由两个道士陪着,感觉有些奇怪,脑中不自觉的想起金仁泽和他的那个花痴徒弟林君慎来。跟着又想到叶天寒和金仁泽因为苏南杏差点打起来,应该不会是他们两个,那又会是谁呢?
他正在胡思乱想,便听舱外黑汉子轻声道:“两位公子请下船。”二人匆忙起身出舱,牵了马匹。黑暗中看到对岸站着四个汉子,一声不吭把两块木板搭到船上,然后上来两人帮着牵马,萧汉和段西柳跟在后面。等他们全部下去,另两个汉子撤了船板,船中的黑汉子一挥木桨,小船转了个弯,又消失在茫茫江面之中。
萧汉没想到偷渡居然也成了规模,而且看他们这些人一言不发,却是行动若定,显然训练有素,心内很是佩服柯老三的能力。那四人中的两人牵着马,另两人收了船板,不知道藏在哪里,跟着便消失在芦苇荡中。
萧汉和段西柳一言不发,跟着两个黑衣人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半个多时辰,感觉脚下的地面渐渐变硬,终于踢到了石。两个黑衣人转身把马缰递给他们,拱手做别,二人急忙还礼。整个过程一言不发,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伸手指着前方,做了个前行的手势,然后转身便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萧汉和段西柳牵了马,沿着前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朦胧中便看到前方一条大道。段西柳松了口气,轻声道:“滁州官道。”萧汉点头道:“上马。”二人翻身上马,向前急驰而去。
一直跑到天色微明,远远看到前方一座高大的城池,二人松了口气,萧汉揉着发红的眼睛道:“呀呀个呸的,快把我搞散架了,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段西柳也累得够呛,立刻点头同意。
二人进了城,顾不得欣赏城中风光,当即找了家小客栈睡了一觉,中午起来到外面吃了碗面,然后二人便继续出发,继续向北,经濠州、宿州,风雪兼程,终于在正月十二这天到了东京汴梁。二人一路上紧赶慢赶,却没见到李月萤的影子,不过想到有人保护,二人倒也不急着寻找。再说汴梁城是大周都城,萧汉自然要好好欣赏一番。
其实二人骑马一路走来,看到沿路两边到处是屋舍田园、鸡犬相闻。官道两旁,皆是园圃,到处粉墙细柳,飞檐重阁,宽阔的官道足以容纳二十辆马车并驾而驰,熙熙攘攘的全是东来西去的车马。
二人走走停停,段西柳不断给他指点,慢慢行至开封城最繁华的大街之上,萧汉站在街口只看了一眼,便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只见宽阔的街道两边,房屋层层叠叠,门前挑着各式布帘做幌子,尽是各色商铺店面。凡是他以前见过的,除了高科技的电器外这里全部都有,而且服务相当热情到位。
再往里走,又看到街上各类摆摊的小贩,有算命的、修大车的、剃头的、代写书信的,各行各业,包罗万象。大的酒楼商店门头还扎有巨大的彩楼欢门,悬挂色彩鲜艳、华丽多姿的旗帜,跟后世大做广告的商家一个样。
街市上,酒楼下的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三教九流各式各样的面孔看得萧汉都傻眼了。他看到有深目高鼻的西域人,有生得白白净净的青年书生,有大腹便便的士绅,有穿着华贵的富家小姐,有沿街叫卖瓜子的小贩,有说书卖唱的中年大叔,有身穿大红棉袍的小萝莉,有拿着破碗拄着拐杖行乞的老头,有捧着钵盂挨门化缘的和尚。这种情形,萧汉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呀呀个呸的,果然是东方大都市,看这里人来人往,让他想起后世那幅最著名的《清明上河图》来。
第六十三章 该死的臭丫头()
萧汉呆呆地边走边看,慢慢来至大相国寺门前。大相国寺,相传为战国时魏公子信陵君故宅。北齐天保六年,在此创“建国寺”,后遭水火两灾而毁,已有一千四百多年历史。唐初为歙州司马郑景住宅,长安元年慧云和尚募银建寺,延和元年,唐睿宗敕令改名为相国寺,并赐“大相国寺”匾,自此之后世人便称之为大相国寺。唐昭宗大顺年间被火焚毁,后重修。
大相国寺为中国传统的轴称布局,主要建筑有大门、天王殿、大雄殿、八角琉璃殿、藏经楼等,由南至北沿轴线分布,大殿两旁东西阁楼和庑廊相对而立。藏经阁和大雄宝殿均为清朝建筑,形式上重檐歇山,层层斗拱相迭,覆盖着黄绿琉璃瓦。殿与月台周围有白石栏杆相围。八角琉璃殿于中央高高耸起,四周游廊附围,顶盖琉璃瓦件,翼角皆悬持铃铎。殿内置木雕密宗四面千手干眼观世音巨像,高约七米,全身贴金,相传为一整株银杏树雕成,异常精美。
萧汉和段西柳一路游玩,累了便在路边的小摊歇一会,吃上一碗馄饨,喝上一碗豆浆,吃两个包子,吃一个烧饼,感觉爽极了。二人吃饱喝足,萧汉付了账,满意地起身,段西柳一路跟着他吃喝,玩得也开心,心内对他的好感简直爆棚。特别是这次萧汉主动提出和他来大周寻找师妹,虽说自己也知道他心中有鬼,不过看他不计危险,不计成本,还是很感动。
萧汉刚出大相国寺门口,段西柳跟在身后。萧汉摸着肚子道:“安家当安在汴梁,这里着实太好了,有吃有喝,生活惬意,早知如此,我就把武当派开在这里了。”段西柳嘿嘿一笑,还未说话,便看到眼前一个花影一闪,五道寒光直扑萧汉头顶而来。
段西柳大惊失色,右掌立即挥出,口中大叫:“萧兄小心。”饶是他变招极快,还是慢了半步,那花影一声娇斥:“滚开。”身子一侧,竟然绕过段西柳,右手五指箕张,亮闪闪的指甲直抓萧汉头顶。
萧汉连退两步,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看到明晃晃白花花的指甲要抓到自己脑袋上,急怒之下不及多想,内力立时充满双手,双掌平伸,归元掌顺势击出,挟着风声直拍那人胸脯。
那人娇哼一声:“无耻。”身子一摆,晃过萧汉双掌,右掌突进,“啪”一声抓在萧汉头上,同时口中怒喝一声:“去死吧。”五指蜷缩,竟似要抓死他。萧汉只觉得头皮发紧,却没什么大碍,心下一松,七杀佛指激射而出,左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正点中来人胸脯。他不懂武功,自然也不认识穴位,只是顺势而为,想逼来人松手自保,仓促之中不及多想,只感觉两指点中之处一片松软,心知不妙,刚要收手,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怒道:“无赖。”跟着头皮一松,那人松了手掌,却变爪为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这人变招太快,萧汉刚把左手收回,便听到“啪”一声脆响,右脸上火辣辣的疼,萧汉急退数步,呆呆地看着花团锦簇的妙人儿,怒道:“你属狗的,见人就咬呀?”说来话长,两人过招也就几妙之间的事,段西柳不及搭救,萧汉已经挨了巴掌,还好他反应迅速,迅速脱离了战圈,躲到了自己身后。
段西柳看到来人是个如花似玉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正瞪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球看着萧汉,小胸脯一鼓一鼓的,显然气得够呛。再看她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四个中年汉子,其中便有那个麻脸汉子。另有一个瘸子一个驼背,还有一个一脸阴沉看着阴阳怪气手拿折扇的家伙。那四人并不动手,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萧汉躲到段西柳身后,早已认出打他的便是上次QY县外紫竹林和李月萤进行赌赛的孟宛汐。那四人自然便是他的打手兼保镖。上次这小娘皮输到自己手里,很是不服,当时便放话见自己一次打一次,没想到天下之大,居然这么巧,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她。
孟宛汐一抓下去,感觉自己的指甲又有断的迹象,当即松手,知道这家伙的铁头功非同小可。刚想踹他两脚了事,却没想至这该死的家伙居然伸出两指点到自己胸前。当着自己手下的面,小姑娘羞得满面通红,立刻变爪为掌,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后撤两步,双方呈对峙状态。
萧汉倒不怕她,只是不想惹麻烦,再说她身后那四个家伙一看便不是易于之辈,如果打斗起来,自己和段西柳肯定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汉眼珠转了转,慢慢从段西柳身后走出,恭恭敬敬向孟宛汐行了一礼道:“原来是李姑娘的好妹妹,刚才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段西柳惊讶地看着他,面上满是不解。萧汉不理他,继续对孟宛汐道:“刚才姑娘再次对萧某的铁头功做了证实,在下荣幸之至,只是那巴掌打得着实不该,姑娘如果能给萧某几百两黄金,这事就算了结,以后见到李姑娘,在下自然会大力夸赞姑娘的慷慨之举。”
孟宛汐满面通红,感觉胸前微微做痛,又听他在这里胡说八道,居然还搬出李月萤压她,怒气更盛,咬牙道:“你混帐,你们骗我两千两黄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想要钱,你要脸不要?”
她身后四人互视数眼,同时摇头不语。段西柳看这瓷娃娃一样的美女大发雌威,别有风味,一直带着微笑观看。萧汉挨了一顿骂,又观那四人没有动手的意思,心下稍安,微笑道:“愿赌服输,上次姑娘输了,自然要给钱。这次我无端挨了一巴掌,总得有个说法吧?”
孟宛汐急道:“是你先用手点我的。”话未说完,便羞红了脸,怒极之下,刷的拔出宝剑,剑尖一晃,便要刺向萧汉。段西柳右手一晃,宝剑跟着出鞘,指着她道:“姑娘息怒,有话好好说。”那四人见他拔剑,立时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