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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当年爹爹与丘真人有过一段缘分,十几年未见了,有些事情爹爹想问问丘真人!”
……
第八十一章 科举的准备()
稳固的王朝,自然少不得科举。
自隋朝以后,科举已经成为左右国家政权的一股崭新力量登上了政治舞台,在可见的时间范围内,这种制度都不会消亡,反而会越发的强大下去。
当然,科举自然也为稳定国家的统治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给下层人一个上升的渠道,缓解底层人士的怨愤之心,同时,聪明人自然能够通过科举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财富、地位、女人,正如宋真宗赵恒所说,“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汉国初定,统治范围大大增加,得力的官员却很是缺乏,无论科举有着怎样的弊端,都已经势在必行,何况,有些弊端,未必不能改善一二。
开封,皇宫御书房,书房后面便是花园,这里松树成林,溪水纵横,石板路径相通,布局错落有致,南面有着精舍,数百株桃花开的正盛,鲜美不可方物,映在水塘中与天光相接,殿宇楼亭建在桃色霞霭上。
顾源便常常呆在此地。
宁志明一路过来,只觉得心旷神怡,花香伴着微风送来,清幽爽心,远处还有着丝弦吟唱之声。
到了门口,有台阶和红栏,侍卫立着,几乎没有人说话,一派肃穆。进了里面,站在门口求见,片刻,内侍出来说:“宁大人进。”
明黄色的幔幕、雕龙的影壁,彰显着御书房的身份,紫檀的书案坐北朝南。除此之外,整个御书房就再也没有其他彰显身份的东西,什么黑漆描金的琴桌、玉石、宝石、珐琅、象牙等等一概全无。
顾源今日没有穿着正服,就穿一件宽袍,面如明玉,站立在窗前,待得宁志明行礼毕,顾源笑了笑,说道:“你来了也好,我们去外面走走,外面风景很是秀丽!”
出了御书房,二人也不远去,就在后花园桃林中逛了逛,对于宁志明,顾源是极为放心的,他是第一个跟随自己从全真教出来的师弟,不同于李志常,他的师傅是全真七子中最没有威严感最随和的广宁真人郝大通,郝大通真人也从来没有事情求过自己或是宁志明,可以说,整个汉国,与自己最为亲近的便是宁志明了,当然,这些顾源自不会说出来,这时候与宁志明走在石板上,笑道:“师弟,这次科举你亲自任主考官,可有什么想法?”
宁志明沉吟片刻,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顾源见了,便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只是这次科考全然没有秀才、举人、进士之分,考中者最低的仅仅是从九品的司吏,是不是太低了一些?”
顾源哑然失笑,说着:“我们哪里还有多少时间一场一场的筛选秀才、举人、进士,再说,我们不是已经将之分三轮吗!”
宁志明哑然失笑,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划分科举考试的,不经过秀才、举人、进士一步步上升,反而一月之间连上三轮。
整个科举,被整个分为三轮。
第一轮就是个筛子,会将不符合要求或者说学问不及格的人刷掉。而剩下的人,则全部都会被视作官员。
这第一轮下来的其实可以比作原来的秀才,只是比之秀才,这一轮的胜利者可就要好太多了,毕竟,纵然考上秀才,也是无官可做,但汉国这次科举,只要过得第一轮,便有官可做,虽然,可能仅仅只是从九品的司吏,芝麻绿豆大小的官。
第一轮过了既然都是官员,那第二轮要考的,自然就是各种为官的基本技能和对各类常识的了解。当然,依然不会太过于艰深。
但基本的法律条文和汉律的立法原则与判定标准,却依然是必考的。汉国现在沿用的是宋朝的法律同金国一样,只是剔除了某些糟粕。
不然,你下去当官了,却连律法都不懂,更不懂判定,那丢人的肯定是汉国官府啊!
另外,其他数学能力、运算能力以及基本的常识问题,度量衡之间的差异,国家时政要闻、天下局势变化,都是要考的。而这些考试,被分作四场,分别考数学、刑名施政、时政天下以及最后一场的案例分析。
综合得分最高的那一批人将第三轮。能第三轮的,都是绝对的佼佼者,也必然是通过了第二轮筛选的精英。他们的综合能力必定强于其他竞争者。
吸引真正的大贤,过得第三轮的人甚至有机会直接成为尚书一级的高官。
这套体系,是否是非常熟悉,分明有着现代公务员考试的影子,只是迎合古代社会,另加了第二轮第三轮而已。
宁志明回想着顾源定下的体系,心中暗自佩服,嘴上却道:“就算你这新的科举形式不会让人反对,但这考题实在是……!”宁志明摇头,“尤其是其中还有数学,现在的读书人有几个能懂《九章算术》的?”
顾源笑道:“只要我们亮出标准,读书人总会适应的,更何况,若真的只是招收一堆书呆子,整天之乎者也的我还不乐意呢,至于考题,五花八门历史风俗人物百态经史子集全都有,自然是因为我们科举最高成绩的有机会一步尚书啊!若是考题不难,如何显得尚书之尊贵!”
看着宁志明仍旧忐忑不安,顾源笑道:“你就尽管先放出消息,就说求得真正的大贤,这次科举即是艰难,非真正博读经典、精通百家、聪慧过人之辈不可得,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有人反对,读书人的尿性如此,师弟,你还不懂,哈哈哈!”
“圣上,那你为何如此重视数学?数学可一向被称之为商贾之学啊!”
顾源一挑眉,说道:“数学啊,这个你先去找安逸清那家伙说道说道,看看他是怎么反驳你的!”
宁志明哂然一笑,六部之中的户部都变成了商部,他若去找安逸清说“数学是商贾之学”,还不知道怎么被安逸清扫地出门呢!
说服了宁志明,看着宁志明远去的身影,顾源暗暗在心中回答了宁志明的那个问题:“数学啊,一切科技进步的基础,想要攀爬科技树,没有数学怎么成呢!”
第八十二章 风雨()
山东之地,自古多出饱学大儒。
这时六月,漫山遍野已经都是绿色了。太平山,地处山东的一角,距离开封有着不近的距离,隶属于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镇,名字也唤做太平,太平镇。
这座小镇人口不少,只不过数百年来,也没出过几个有名的才子,大多数人都是一辈子碌碌。
近些年来的战乱也是波及到了这里太平镇不复往日的太平兴旺,众多猎户和山民,渐渐迁移,只求能混口饭吃以求活命。迁移本就不是小事,并非人都有能力另迁,也不是人都能离得开故土。
在离太平山有着几里的小山村里,住着的人就都没有选择迁走。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即便再贫苦,靠着家里攒下来的几亩薄田,再添些别的进帐,还是能勉强过活。要是离开了这里,再去别处,未必就能过的更好。
而且街坊四邻都相处不错,实是舍不得生活了多年的乡土。
“张生,你又去砍柴啊?”
这一天天刚亮,山村里就有不少人早早劳作,即使有几亩薄田,一年四季,众人还是要做些手艺活计来维持生活,各方面的花销实在不少,毕竟,哪户人家没有个婚丧嫁娶?到了那时,几年的积攒怕是都要花出去了,自是要勤俭持家。
张生有着十五六岁,长的虽清秀,力气却颇大,每天都会赶上几里路,去太平下砍柴,一些是家里用,还有一些是挑到镇上去卖,有些大户人家买来烧火用,也能补贴些家用。
张生自小就聪明,为人勤快,而且还跟着一位老先生上了些收塾,这在附近算是小有名气了,刚刚十五六岁,就有着不少人打听着,只不过,他家生活有些贫穷,爹娘的身体都不算硬朗,是以,因此才迟迟没有人上门来保媒,否则以着他的条件,早就有人上门了。
和他说话是同村的李婶,张生笑着和对方打着招呼:“原来是李婶,我正要去砍柴呢,李婶这是?”
“还说呢,这不来找你来了吗,你们那老先生派人来疯了似的说着什么科举,什么一定要找到你的,这不,我知道你来这里砍柴,就自告奋勇过来找你了!”
“……先生……科举……,”嘴里念叨着,张生的眼睛越发的明亮,收拾了腰间的柴刀,“李婶,谢谢了,我这就回去!”说着,飞奔着返回,看那方向,正是他的家中。
“这张生,可是要有出息了!”看着张生离去的背影,李婶念叨着,虽然不是读书人,但科举是什么李婶还是隐约知道一二的,在这小镇中,能参加科举的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飞奔返回的张生,内心深处止不住的激动。
老师不知道是哪位,到了这村隐居,见张生小时候伶俐,就收了弟子,传授学问,自此张生在家干活,有空就去老师家学习。
只是,虽然老师常说张生的学问已经足以考个秀才,但奈何金国不开科举已经数年之久,张生时时心念着,可是却苦无机会,谁想到今日就有了这个机会。
回到家门,老师身边的小厮已经等的心焦,见到张生,也不让他有片刻的休息时间,待他放下砍柴的杂物便拉着他离去。
老师的住宅在村子最外头,平时人迹罕至,颇是清幽。
快到老师宅院,张生缓了下来,整理整理衣冠,擦一擦汗水,待到胸中血气归于平静,这才进门。
“张生拜见老师!”一进门,张生弯腰行礼道。
“起来吧!”张生的老师身形消瘦,浑身散发着一股温润的气息,“汉天子开了科举,你知道吧?”
“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这是……真的?”直到现在,张生犹自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不过……”
见到老师欲言又止的模样,张生急忙道:“不过什么?”
“不过,此科举与以往大为不同!”
“如何不同?”
“再不是只考四书五经了,而是……”,待到老师将新的科举模式一一解说,张生一跌坐在地,嚎啕哭道:“我十年寒窗,就这么……无用之功!”
看着张生这全然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模样,若是往日,老师早已经开始训斥,但此时此刻,老师的内心也是不平静的!
“起来,不要哭,事情未必没有转机!”静静喝完半杯茶,老师开口说道。
听到老师的声音,张生顿时愣住,站起,擦干眼泪,弯腰拜道:“老师,学生失态了!”
老师似是对张生如此快从悲伤中暂时走出颇为满意:“汉皇刚刚平定天下,正是用人之际,兴办科举就是明证,但这天下的读书人有多少不是读着儒家的四书五经的?现如今汉朝科举这么一搞,未必如意的进行下去,你且先行准备进京,事情未必会查到我们所想的情况!”
张生到底阅历少,没有出过县城,对外面局面了解不多,这时听得老师的分析,只觉得头头是道,眼下别无他法,也只能是听从老师的意见了。
“不过,必要的准备还是要的,这本身你拿去,一路上好生研习!”见得张生似乎是听进去了自己的意见,老师遂从上抽出一本书递给张生。
张生正自疑惑时,接过书本,却发现这本书扉页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九章算术》。
“老师,这……”,张生指着手中的书问道,以往的时候,老师可是万分不乐意自己这些学生们触碰四书五经之外的杂书,每每言道,总说这些不过是小道,不值一提。
老师似是没有看到他的疑惑,径直说道:“科举第一轮必然要考数学,既然如此,怎能不学?”
“这不是……那……”张生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科考之前,我料必有人组织闹事,你切切不可参与其中,只要你能过得科考第一轮,也就足够了,至于其他人,理他做甚?”
张生这时候才有些明白,恩师的意思竟是让他以新的科考条目来进行学习,再不去管什么四书五经,“老师,你不是说这科考未必进行下去吗?”
老师看了他一眼,似是在说朽木不可雕也,“我只说不能如意,没说一定进行不下去,相反,这一定可以进行下去。”
“为什么?”张生惊讶的问道。
“看来你史书也需要再读读了,给,这些是史书,你也拿去,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