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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施政,黄蓉都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看着考场中其他人奋笔疾书,顿觉焦躁,只是这等事情着急也是无用,黄蓉算是彻底品尝到了一次“学渣”的滋味,如人饮水,个中滋味唯有自己知道。
到了下午,时政天下中的考题考的是天下大势,个个国家之间的敌我关系,这一道题,绝非闭门死读书之人可以解答出来,也非平日不天下纷争之人可以答的出来,可以说,从这一场开始,众多考生算是彻底的拉开了差距,何人有一县之才,何人有宰甫器量,尽在其中。
黄蓉久居桃花岛,顶多一下天下的武林纷争,江湖恩怨,但谈到国家纷争,她只知道宋金素来不睦,其他的几无所知,而今,金国灭亡,汉国兴起,她更是不知道如何下笔。
至于最后一场的案例分析,实则一道外交题,问的不过是如何在其他国家中护住自己君臣的尊严,这种题目各人自有各人的办法,更像是一道送分的题目。
实际上,不知道多少人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感动的热泪盈眶,虽然很多人已经不奢望能第三轮,但这第二轮考试实在是刷新了众人的眼界众人知道,何为宰甫之才。
黄蓉好不容易答完了这场,已经是心疲力竭,回想着一天的四场考试,彻底收回了自己素来不大看的起书生的心思。
不同于第一轮,第二轮的考卷确是需要五天时间才能批阅完毕,毕竟,这些人中必然会有位列朝堂之辈,再加上有着顾源在一旁的注视,众位阅卷官哪里敢不仔仔细细,必然是尽心竭力。
是生是死不过是五天的时间,众位士子自然是内心彷徨,不过,这里面不包括两种人,其中之一是那些胸有成竹之人,例如黄药师、陆望、文先生等,另一种就是那种自知无望之人了。
黄蓉自然属于第二种,既然已经几乎注定落榜,那么自然也就不再去看那些该死的刑律之书,若非黄药师还在,黄蓉此刻甚至想着立刻离开开封城,至于那该死的科举,随它怎么样吧!
这日,吃完早点,不见黄药师,黄蓉便出得客栈闲逛起来,自然仍旧是一袭白衫书生装扮。
长街上甚是热闹,黄蓉虽已经到得开封多日,却还是未曾逛过开封,此时兴致来了,不知不觉已经行了半日。这时,突然听到前面人声喧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围着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甚么。她好奇心起,穿入人群张望,只见中间老大一块空地,一个红衣少女正耍着一路枪法,一杆铁枪在红衣少女手中使得凛凛生威,甚有法度。
旁边一个粗野汉子正敲着锣鼓,高喊道:“在下姓穆名易,山东人氏。路经贵地,一时囊中羞涩,与小女在此卖艺为生,各位乡亲父老,还请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穆易在此谢过了!”
说完,红衣少女挥舞着长枪,大汉却是倒扣铜锣,向着围观的众人一一走来,求得一二赏钱,黄蓉此时方知,原来这是在卖艺。
卖艺的从来不少,但像红衣少女这般靓丽的少女出来卖艺却是少见,开封城中百姓相比于边境小城虽然阔气些,但开封到底受过兵灾并没有太长时间,此时围观百姓纵然纷纷慷慨解囊,穆易所得相比于开封的物价也是不多。
不过,穆易确是不忧,这种卖艺求的向来非是一时,而是长期,围观的百姓总是去了一批再来一批,他们又是无本的买卖,不过出些力气,总能赚足银钱。
依黄蓉看来,这红衣少女也是有些武功根底,只是现在所使的不知哪里来的枪法,大开大合,实在不合少女所用。
品评论足间,倒置的铜锣已经来到了黄蓉的面前,黄蓉一时愣住,待面前的大汉对她说道:“这位公子,有钱的还请捧个钱场!”,这才幡然醒悟,忙自怀中取出一点碎银子置于铜锣之上。
这点碎银子足有一两重,虽在黄蓉眼中不多,但相比于铜锣上的二三十枚铜钱,黄蓉的这点碎银子已经堪称是十足的阔绰,穆易自是对着黄蓉再三感谢。
许是在铜锣在这边耽搁久了,正在舞枪的少女不自觉的向这看了一眼,这一看去,红衣少女眼中就再无他物,只是一眼,红衣少女已是认出这白衣书生正是那天从人海中将自己救出的那人,一时间,红衣少女不自觉的想起自己被这白衣书生搂抱在怀中的情景,顿时眼神迷离,心乱如麻。
红衣少女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再次道声谢,却已经发现那白衫书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海,在人群的遮挡下,红衣少女只能抓到最后一丝衣角,心中怅然,手中舞动着的铁枪顿时缓慢下来。
穆易毫无所觉,只是以为少女累了,替过少女,挥舞着一柄大刀,开始了新的表演,独留下少女隔着人墙向外独望。
黄蓉只是瞧个热闹,这少女的武功自然不能入得她眼,此时好奇心一解,自然着自己的未完的行程。
第九十五章 郭杨相逢()
却说郭靖,自张家口得知丘处机在开封,怎的穆易父女都到了,郭靖骑着快马却仍不见踪影?
确是当时,郭靖听从着王龙头的话向着开封前进,但行不过百里,又想起师傅让自己去全真教寻找丘真人,若不去全真教,到时候师傅问起如何说法?郭靖是个极重恩义的人,对自己的恩师更是言听计从,此时确是不知需不需得先去全真教一趟,若是丘处机真人果真全真教,再去开封不迟。
就这样,郭靖一路转向,先往全真教而去。
陕西多山,道路南行,郭靖纵有汗血宝马,也无济于事,费了好长的功夫才到得全真教。
眼下的全真教全真七子除丘处机在开封之外,余下六子尽在闭关中,全真教暂时交由尹志平。
此时的全真教,稍稍有些欲望能力的都已经投奔顾源去了,如那赵志敬,还留在全真教的不是心慕清净的有道之士,就是无德无才无能的三无道人,不过,顾源出身全真教确是一个秘密,至少全真教中的三无道人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的,是以,这些人平日倒也谦逊,未曾仗势欺人。
郭靖报的姓名,求见丘处机,知客道人见其锦帽貂裘,骏马伴身,倒也不敢怠慢,急忙通知尹志平前来。
尹志平虽非全真三代弟子中最杰出的那几人,但在那几人通通无法继承全真教道统之时,尹志平就凸显出来了,如今虽无全真代掌教之名,却有着全真代掌教之实。
全真教中人若是在外收了徒弟或是传了武功,是要在观中报备的,这一是记录全真教的武功传承,二则是防止弄出乌龙出来,若是没有着名单,全真教碰到懂的全真武功的人,那这人到底是全真教的师长传授的呢?还是偷学的呢?
武林之中,偷学武功是为大忌,若是遇到了最低也是个废除武功的下场,因此,防止乌龙,全真教对外传的武功尽皆有所记录。
丘处机收当年还是金国小王爷的杨康为徒自然也是登记了的,只是未曾注明身份罢了,马钰在大漠中传授郭靖武艺,不管是因为什么,也不管是否要对外隐瞒,但在全真内部,却是已经将此事记录清楚,以防全真弟子以为郭靖偷学全真武功,最后搞的恩变成仇。
这份记录尹志平本是没有资格看的,但他现在实际上做着全真教代掌教,自然也是看过这份名单,是以,当闻听是“郭靖”之时,尹志平却是分为友好。
只是,本以为郭靖拜访的是马钰,谁想竟然是丘处机,尹志平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好细问别人隐私。
考虑到马钰随时可能出关,尹志平硬是留下郭靖切磋了一番武艺,招待了几日,但郭靖心念送信之事,终是辞别了全真教,未曾与马钰再相见。
就这样,郭靖一路弯弯绕绕,及至现在,才终于骑着小红马到得开封。
开封城中,在郭靖看来,热闹繁华实属顾源平生仅见,但郭靖也算入得中原颇有一些时日,自然不会有所局促,放不开手脚。
已是临近晌午,郭靖就近找得一家还算过得去的酒楼,走了进去,将手中的小红马递给小二的时候,还不忘吩咐一句:“使用上等的草料混着豆饼蛋清。”
这番补充,实在是因为这一路行来,愈发印证了王龙头曾经和郭靖说过的话,中原之地不同于蒙古水草肥美,小红马在中原的这段日子确是渐渐消瘦,神采黯淡,简直心疼死了郭靖。
依着王龙头的法子,以上等草料混着豆饼蛋清喂给小红马,到现在才算恢复了几分神采。
不过,这也让郭靖一路花费颇多,毕竟,一般的小客栈可没有这般好的草料,郭靖一路行来,花在马身上的银两竟是比花在自己身上的还多。
郭靖吃的简单,稍稍填饱了肚子,已经向着店小二打听好了丘处机的所在。
城中大街上不能骑马,天道宫确是在城南,不得已,郭靖也只能牵着小红马,一路向西,待到远离主干道,没有多少行人之时,才跨马而行。
开封城中,向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居住于城南的多为贫苦之士,而金宣宗裹挟百姓逃离开封之后,城南和城北算是漏网之鱼最多的,只是,金宣宗走后,稍稍有点头脑的那个不去城中占得一处好居所,豪门巨户虽然不敢占据,但一般的民居也是不少,是以,如今的城南实际上居住之人甚少。
天道观本是城南一处小小道观,只是自从丘处机入驻后,顾源又遣人重新修缮扩大,如今已经占地十亩,算是一个不小的道观了。
郭靖到得道观门口,却发现,道观门口已经有两人等候在此,观中的一个小道士似是正与这二人说些什么,这二人正是穆易父女。
穆易父女所居住的临时住所就位于城南,至于这房子是不是如同那店小二所说是其叔叔家留下的,那就要见仁见智了。
每日吃完午饭,穆易父女总会来到这天道观前探寻是否能见得丘处机真人,只是,结果一如既往。
郭靖下得马来,走到近前,听得究竟,顿时也对着知客小道士说道:“这位道长,烦请通报一声,在下也是想要求见丘处机丘真人的!”
“我说你们真是……,现在天道宫真的是正在闭宫为士子们祈福,丘真人真的无法见得外客,你们还是请回吧!”小道士有些不耐烦的道。
郭靖正欲离开,陡然想起离开全真教时尹志平曾说过,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报上全真教的名字。
郭靖只觉送信之事已经拖的太久,实在对不起师傅,不敢再等,遂说道:“这位道长,我是从全真教过来的,麻烦请通报丘真人一下!”
小道士本来正要关上门,此时听得郭靖是来自全真教,顿时止住了关门的动作,这处道观虽然不属于全真教,但丘处机真人在这里,这道观就是丘真人说的算,小道士不敢叨扰丘处机,但更不敢耽搁丘处机真人的事,此时疑惑问道:“可有信物?”
“信物?”郭靖一挠脑门,顿时想到了什么,自包袱中取出柯镇恶交给他的信,又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柄匕首奉上,他记得清楚,那把匕首可以充当信物。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小道士本已经取了书信和匕首,正待离去,才想起还不知此人姓名,忙问道。
“我叫郭靖。”
第九十六章 相认()
本来穆易父女寻访无果,就要离开,见得又有人寻找丘处机真人,这才停步,暂且看看。
当郭靖取出自小随身的那把匕首之时,穆易确是瞧着那匕首模样一时有些恍惚,待再听得郭靖说出自己姓名,也不理旁边还在的小道士,提步上得郭靖身前,一把抓住郭靖的手,颤声问道:“甚么?郭靖?你……你……姓郭?”
“是,晚辈名叫郭靖。”
此时小道童刚刚接过匕首,还未走,穆易右手仍抓着郭靖不放,左手却探向小道士手中的匕首。小道士看出其中似乎有些门道,也没有拒绝,伸手递过匕首。
穆易将匕首端至眼前,看了又看,手臂都开始颤抖起来,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用着大拇指将匕首挑出,露出的部分匕首寒光凛冽,在匕首根部清楚的刻着“杨康”二字。
穆易热泪盈眶,抬头叫道:“天哪,天哪!”抓住郭靖的那只右手不仅没有放开,反而越发的紧。
“你父亲叫甚么名字?”穆易问道。
郭靖道:“先父名叫啸天。”他幼时不知父亲的名字,后来还是朱聪教他识字,将他父亲的名字教了他。
郭靖只觉他那只手不住颤抖,同时感到有几滴泪水落在自己手臂之上,心中不明所以,只是轻声唤道:“前辈,前辈?”
穆易似是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问道:“你娘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