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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与那余元东一战,可曾总结过得失?”笑过之后,郑重的问道。
见师父面色严厉,知其是恼了自己行事鲁莽,不爱惜性命,小心翼翼的回道:“弟子也是一时冲动,恨那金钱帮屡次骚扰家叔,因此一怒之下杀了上去,没想到还有这些事端,日后定三思而后行。”
“你能认识到错误,还有药可救。我辈修行中人,自身修为才是根本。若是一味的争强斗狠,须知强中自有强中手,早晚落个凄凄惨惨。只有时刻把握自身,才能有那一线机缘。我送你的符书,可曾理解透彻,用心修习?”荀大夫见其面露惶恐,面色稍霁。
柳旭哪还敢说只是随便翻看了一番,只能强做镇定,愁眉苦脸的说道:“您老人家明鉴,我日夜研读,收获却是不大。看来对于符法一道,实在是没什么天分。”
“画给我看。”荀大夫不置可否。
当下收拾一番心情,拿了符纸朱砂等物,装模作样的接连画了三张静心咒。可想而知,都以失败告终。略微忐忑的瞄向师父。
荀大夫沉着脸说道:“徒儿啊,你知我为何叫你独自参研《艮山金斗秘箓》,而从未指点。就是要你理解符法的真意。按照清野山人的理论,符法就是把自身对法则的领悟,通过特殊媒介呈现出来,这一点我是非常赞同的。
每个人机缘、悟性各不相同,对道的理解就不同。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这一点谁也帮不了你。你若是按照符书上的照猫画虎,那永远也不可能画出来。那是人家的符,是人家的理解。就拿这静心咒来讲,什么是静?稚龄小儿觉得没有声音就是静。我觉得在熬药之时也是静。你呢?你认为什么是静。”
柳旭见师父生了气,也不敢嬉笑作态,正聚精会神的听讲,听到提问立刻脱口而出:“我觉得看书的时候就是静。”说完恍然大悟,提笔沉思片刻,内息灌注笔尖,笔走龙蛇,一张静心咒跃然纸上。
荀大夫面露微笑:“孺子可教!我当年无人指导,花费了一年多时日,才成符一张。不过千万不可骄傲,符法一道,博大精深,等你什么时候能知窍了,方才算是入门。”
“不知这静心咒的窍在哪?”见师父有了笑意,柳旭这才心下稍安。
荀大夫敲了敲柳旭的脑袋说道:“傻孩子,这是你画的符,你反过来问我窍在哪?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等你画个几百张,也许就能知道了。”
又接连画了数张,成功率能有一半,“这静心咒功能单一,对敌也无甚用处,要是能有一本符箓大全就好了。”正在这时,只见堂叔柳树林推门而入,与荀大夫打过招呼之后,对柳旭笑骂道:“臭小子,害我担心了你半日,你却在这儿躲清闲。速速跟我回去,有事和你商议。”
回去的路上,柳树林详细的问了事情的经过,见其腿部受伤,不免一番长吁短叹。得知金钱帮的麻烦已经解决,才稍作安慰。等到了当铺,只见一妇人正在堂内端坐,见柳旭前来,认真看了几眼,这才告辞离去。
“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柳旭不免有些奇怪。
柳树林一声长叹:“臭小子,有天大的好事等着你呢。最近我思来想去,凡是接触过那件木牌的人,都没落个好下场,没准儿哪一日我也要步其后尘。临死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看你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经过这几日张罗,已经有媒人上门了。如此一来,我也有颜去见你死去的爹娘啦。”接着又是重重一叹。
柳旭听完叔父之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那白衣女子,连忙压下心中绮念:“您无需太过担心,我已有了应对之策。前些日子,您不是说知府那儿缺信得过的人手吗,你就找张管事举荐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至于那相亲之事,容后再议。您老当益壮,没准儿哪一日还给我生个小兄弟呢!”
柳树林听完安慰之语,面色稍稍有些好转,当下说道:“那好吧,明日一早我带你去见张管事!”
第十章 金丹()
既然已经商定了计策,柳旭也是辞别柳树林,说是回去准备一番。回到自家屋内,画了几张静心咒,使心绪彻底平静下来。随后开始搬运内息,恢复伤势。柳旭深感自身实力不足,接连碰到饶元和余元东,全部是侥幸才得以活命,因此用功更加努力。不过短时间内想有所突破,却是不易。只能按部就班的打磨丹田内第二处气海穴。
第二日一早,在柳树林的带领下,来到了知府家的宅院。故地重游,不由得又想起了雀斑脸。此时的门房,已经换成了一个精瘦的汉子。看了二人两眼,面无表情的让开去路。
到了院内,只觉得此地有股阴森森的气息,令人很不舒服。不过也没在意,毕竟此地闹过鬼,阴森一些也正常。此宅院貌似占地面积不大,分前后两进,中间一道三丈高的砖墙隔开,角落里有个只能融一人出入的小门。前院假山流水,红砖绿瓦,还有几颗石榴树。后院由于隔着围墙,隐约可见亭台楼阁。
叔侄二人左拐右绕,走过一条围廊,到了西面厢房门前。期间有数股气息,具是埋伏在隐蔽之处,想必是最近府城多事,因此加强了戒备。
柳树林整了整衣衫,正要敲门入内,“吱呀”一声,却从内侧推了开来。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夹衫,腰间一根蓝色纹绅带,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有着一双狭长眼眸,面容俊美的男子,正跨出门来。柳旭看着此人,没来由的,只觉得他若是个女子,定是非常好看。
只听柳树林说道:“张管事早!这就是我和您提过的小侄柳旭,来来来,快见过管事大人。”
“张管事好。”柳旭应声附和。张管事名曰张温瑜,跟随知府田正多年,深得其信任。
张温瑜笑着说道:“好好好,果真是一表人才。前些日子邪秽作乱,大部分门客死的死逃的逃。现在急缺信得过的人手,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听完张管事的话,柳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因此人的声音,太过动听,用黄莺出谷,笑似银铃来形容也不为过。心中腹诽,“为何老是觉得他不男不女,别扭异常。难不成是个太监?”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已经达到目的的柳树林说道:“温瑜兄,我还要回去照看店铺,日后小侄就拜托您多加照顾啦。该说就说,该骂就骂,不要客气。”说完拱手一礼,告辞离去。
二人目送柳树林背影消失之后,张管事说道:“正好今日在太白楼有个宴会,你随我坐车,有话讲于你听。”到了门口,已经有辆马车在等候,两人安坐之后,张管事继续说道:“今日的宴会,就是为了找几个人手补充防卫,一会儿你就在一楼负责。记住关键一点,任何人不得踏上二楼。”
柳旭现在两眼一抹黑,完全不清楚状况,只能尴尬的说道:“张大人,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您就叫我负责此事,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儿戏了吧!我连最起码的章程都不知晓,这叫我如何去弄?”
张温瑜笑了笑,一边摩挲着手背儿,一边说道:“无妨,随便挑两个顺眼的即可。你是柳兄介绍而来,我完全信得过他。”
柳旭听到这话,心中一凛,“此举是在试探我啊!让我做事,并不是因为我值得信任。而是出了差错的话,可以直接去找叔父问罪。”此刻再看张温瑜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就觉得此人好似一条毒蛇,正摇响了尾巴,择人而噬。当下也是正襟危坐,不在言语。
到了太白楼,只见一楼大厅已经坐满了人。见二人前来,有的抱拳,有的弯腰,把平日里粗鄙的模样具都收起。不过这一番动作下来,你推我挤,显得不伦不类,可笑至极。
张管事毫不在意,微笑着还礼,用那动听的嗓音说道:“各位此次前来,实乃我之幸事。今日之会,就是为了寻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护卫这方百姓。此次招募之事,就由我身后这位负责,大家可以找他详谈。”说完从从容容,迈步进了二楼的包厢。
这一下,几乎所有人都丢掉刚才彬彬有礼的模样,呼拉拉上前,把柳旭围了个水泄不通。
无奈之下,只能大声喊道:“各位,各位,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稍安勿躁,不要着急。先找位子坐下,我会详细说给大家听的。”“嗯…嗯…”清了清喉咙,心中却急速思量对策,“这张管事赶鸭子上架,让我来负责此事,真个为难。总不能真的挑顺眼的吧?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有了,既然他说要找信得过的,那就找两个身家清白的算了!”
正左右为难之际,忽见门口进来两人,居然是白塔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姚、杨两位。只见杨师兄在前,双眼看着棚顶,昂首挺胸,背插一剑,身上一股锋锐之气乱射。姚师弟在后,面带微笑,不时与众人点头致意。两人一前一后,往二楼行去。
柳旭连忙假意与身边之人交谈,别过头去,等二人上了台阶,才长出了口气。毕竟那日与那杨师兄有过龃龉,丢了面皮!刚以为蒙混过了关,没想到耳边一缕细微的话音传来,“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前日一别,居然已经有所成就。恭喜恭喜!”大骇之下,连忙转头观看,却见二人已经消失在包房内。
还没等柳旭缓过神来,一股酸臭之气弥漫入内,熏得众人连忙掩鼻而走。只见一人粗布麻衣,上面布满了油污,腰间挂着一个硕大的黄皮葫芦,面上黑漆漆一片,连是何模样都已辨认不清。此人对于众人的嫌恶恍若不见,拄着一条拐棍,慢慢悠悠,好似随时都要摔倒般,摇摇晃晃的上了二楼。
正奇怪这老丐是何方神圣,一个更加令柳旭惊奇的人出现了,竟然是白云观的青松道长。老道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面目慈祥,随意与几个相熟之人攀谈。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老道却面露思索之色,随即以眼神制止,直接上了二楼。
这接二连三的变化,弄的柳旭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这姚、杨二人、青松道长,都是仙家人物,身后有庞大的势力罩着。由此可见,那个邋遢乞丐,也是不同俗流。可那张温瑜,说好听点是个管事,说难听点就是个奴才,却为何能稳稳当当的端坐二楼,做那设宴之人。这般大人物如此厚颜,难道……”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脑海中划过一条闪电,把近日的所见所闻联想了一遍,终于有了答案,“是了,定是为了那传闻中的秘府之事。只有此物,才能吸引这些高人前来。这一楼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心中有了定论,立刻烦躁不安起来。恨不得化成一只蚊子,听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楼下众人见柳旭神思不属,又开始吵吵闹闹,嚷嚷着拳打南山,炸呼着脚踢北海,弄得像是菜市场一般。这群家伙,各行各业,龙蛇混杂。穷苦出身有之、流氓无赖有之、还有曾经一起练过武的熟人。他们齐聚在此,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都练过两手功夫,做个看家护院的家丁绰绰又有。听闻知府招募人手,因此前来碰碰运气。若是能受到垂青,也算是鲤鱼跳了龙门。
大家这一嘈杂,像是无数鸭子围在身边“嘎嘎嘎”直叫。本来就有些烦躁,这下更是头昏脑涨,不堪其扰。气得一掌拍碎了桌子,高声喝道:“都给我住嘴。”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入:“这田正的手下,真是好大的威风。上梁不正下梁歪,由此可见,这田正说什么爱民如子,就是一沽名钓誉之辈。”
随着话音,只见一个身穿金黄色莽袍,腰间一根深紫色雷纹带,头带翡翠头冠,有着一双清澈的凤眼,身躯修长,温文尔雅的人物,迈步进来。此人周身气血沸腾,犹如实质。好似一个太阳般,放射出万道金光,刺的柳旭神魂萎靡。
张温瑜从二楼急步而下,躬身一礼:王爷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万望恕罪。那人面色一变,厉声喝问:“为何不见田正,他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真以为本王不敢拿他怎样?”
张温瑜却是皮笑肉不笑,不卑不亢的说道:“您这不是明知顾问吗?大人最近脱不开身,此次商谈由我全权负责。”
那人听了张管事话头里的钉子,强压下怒火:“好好好。张温瑜你也出息了,敢如此与本王讲话,旁人可不能护你们俩一辈子。”
张温瑜听到威胁之语,话风一软,不在纠缠:“王爷您风采依旧,小人怎敢放肆。您大人大量,饶恕小的一回。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您先请。”说完弯腰摆手,做了一个往二楼让客的动作。
“那帮假冒伪善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