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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滔天,等闲修士躲不过一刷。
柳旭拿着千丝摄魂幡犹豫了半响,最终决定亲自祭炼。一来此幡材料已经祭炼完成,若是废弃实在可惜。二来自身手段有限,剑丸轻易不敢动用,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得了太白剑宗传承,那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而且唯一的宝物紫金铃,更是轻易不敢使用,上次差点被吸成人干,至今历历在目。也许此物只能到罡煞合一,炼出法力之后,方有可能祭炼。
三来此幡禁制比较简单,以十二枚酆都斩鬼符,勾连窍穴即可。不过要想知其窍穴,还得一番苦工。
白虎奔行了一天,终于有些疲累,柳旭决定休息一夜。如今又化开三十余处窍穴,也需打坐巩固一番,而且那老僧把太白剑宗的法术,化为一滴水珠打入神魂之内,也需参悟一番。
柳旭盘膝而坐,抱元守一,观想运法,神魂于养魂楼内吞吐元气,按小周天运行。如今已化开五十一处窍穴,只见养魂楼第一层,好似点燃数盏宫灯,温暖异常,又好似挂了一层帐幔,神魂只是隐约可见。只有到周身窍穴圆满,那将满堂华彩,照见本性,神魂就将完全显化而出,可出窍而行。
养魂楼内烛光摇曳,神魂安然而坐,似古时帝王般挥斥方遒,隐含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而阴阳玄真就是手下兵卒,窍穴就是敌方城寨。吾王一声令下,兵卒沿着经脉穿行,似千军万马奔腾呼啸,攻城拔寨般反复冲刷窍穴,下了一城又一寨。直到子时,窍穴终于稳固,不再塌陷收缩。
柳旭无思无想,进入一种空灵之态,任由神魂自发运转,不作干涉。忽然,‘铿’一声脆响,耳闻一股杀伐之音,神魂吐出一缕莫名的气息。
肺内剑丸立刻轻轻跳动,似是同源而生,透出欢喜之意。这缕气息按照一种玄奥的路线,流入剑丸之内,不过数息,最终吐出一枚剑符。
柳旭立刻心中明悟,这是神魂从老僧赐予的水滴中,参悟出的祭炼剑鞘之法,曰斩妖剑囊。凡是惯于祭炼飞剑的门派,都会有独门的祭炼剑囊、剑匣、剑鞘之法。
庚金之气最是锋锐,和别种真气不同,易伤伐肉身。因此,其他窍穴都存不住金气,只能存于肺内华盖穴。不过就算如此,长久下去,对身体亦是极大危害。一般只有到了金丹之境,修士才将剑器收入体内温养。
若不是青莲剑诀有特殊的心法,能把庚金之气凝成剑丸,那可能直接残了自身。可并不是每个门人弟子,都可修习此根本大法,只有那些心性资质上乘之辈,方有一线机缘。而剑囊、剑匣之类,就是普通弟子必备的手段。
太白门人修炼,都是先于剑囊内凝出剑丸,然后日夜吞吐庚金之气,等身体有了一定承受之力,方才摄入体内温养。柳旭却是反其道而行,机缘巧合得了真传,却无相应配合的剑囊,如今虽可收入体内,长久下去,必形成不可逆的暗伤。
如今剑符来的正是时候,省的伤了自身根基。此物有许多妙用,不仅可以温养剑丸,还能以之应敌,收摄敌人飞剑。
柳旭忽然想到,得自熊罴的熊胆一直未曾丢弃,不如就以此物为基,看能不能祭炼这斩妖剑囊。当下把剑符打入其内,顷刻间,熊胆再不复黑不溜秋的模样,居然转向银白之色。
柳旭见果真可行,立刻按照刚才的行气之法,又形成剑符一枚。如此这般,待熊胆内有了二十四枚剑符之后,刹那间银光爆闪,最终自发形成一层禁止,只见此剑囊呈白金之色,如烟似雾,没有固定形态。
柳旭第一次祭炼法器,而且还成功,显得特别兴奋,按下心头欢喜,吐出剑丸收入其内。不过只高兴了一刻,不得不面对现实,只因祭炼这一层禁止,体内阴阳玄真就已消耗殆尽,若是要祭炼圆满,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不知不觉间到了天明,柳旭吸纳紫气之后,丝毫不作耽搁,晓行夜宿,过了三日,方才回到西玄山。此时距出来寻找鬼莲,已过了二十余日。
望着远处的柳州府,心中感慨万端,居然能活着回到此地,实在是万幸。不过这一趟收货极大,不仅寻到鬼莲,还得了盗天仙棺,自身修为亦大有精进。
眼看就要踏入官道,柳旭却有些犯难,只因这胡老大,不知该如何处置。要是带它回转,也许会把街坊邻居吓到,若是装入鹿皮囊内,却是显得太过憋屈。而且自身也没有适合它的功法,实在有些难办。
真的狠心丢下不管,又有些不舍,毕竟这些日子下来,也有了感情。胡老大也似感到柳旭的想法,面漏委屈之色,趴在地上呜咽。
正左右为难之际,山磊骑在黄皮葫芦上如飞而至,只见其满面怒容,开口喝道:“我说小子,你拿了好处却玩儿起失踪,真是岂有此理!是不是把我交代的事儿,全然忘在脑后?我寻你数天,差点把柳州府倒转过来,你却在这儿和一个白虎闲聊,你当真以为道爷不敢把你怎样?”
“山前辈息怒,您大人大量,饶过小子这一回。您要的东西,我可是冒着生命之险,九死一生方才到手,实在得不偿失。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看看可否满意?”柳旭掩鼻而退,把田正后宅图谱扔给他,满含怨气的说道。
“哼!”,山磊冷哼一声,仔细看了起来。不时问这问那,打听的非常详细。
“前辈,不知现今形势如何?你们有什么动作?”柳旭见其有所缓和,打蛇上棍,开始打探消息。
“一两句话讲不清楚,总之非常紧迫,大周皇室随时可能动手。我得走了,还需仔细研究一番。”山磊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前辈慢走,有事容禀。我这坐骑现今无处可去,您能否给安排个出身?”柳旭想到其出自役灵仙阙,必是摆弄各种灵禽异兽,因此出言挽留。
“小子,你当我堂堂役灵仙阙,是街边市场般买卖驴马之地?这等山野杂物……,亏你想得出来!”山磊看了胡老大一眼,见其只开了几处窍穴,且毫无血脉跟脚,不由耻笑道。
“前辈,只要您答应我的请求,我还可以为您提供一个消息!”柳旭也知胡老大就一普通老虎,不过实在不忍丢弃,而且对知府之事,了解一些隐秘。
“噢?”山磊立刻转过身形,“那你说说看,若有用处,答应你亦无妨,还可传他一门功法。”山磊不见兔子不撒鹰。
“我偶然间听闻,那田正并未真个掌控洞府,只是控制一些外围法阵,好似还缺少一中枢之物。”柳旭结合当日田正所言,将自己的分析讲了出来。
“此话当真?你若胡说八道,可是会闹出人命的!”山磊激动的跳起,一把抓住柳旭衣襟。
“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信不信由您。”柳旭一把拉开山磊的黑手,连连后退,不忘扫了扫衣服上的五道泥痕。
“罢了,这白虎能遇到有情有义之人,也算它的缘法。那我就成人之美,成全了你们!不过小子,不可再玩消失,我随时会找你,若你信口雌黄,嘿嘿……”山磊瞪了柳旭一眼,摄了白虎就走。
“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小爷修为有成……”柳旭看山磊走远,且白虎眼中有不舍之意,不由嘴里嘟囔一句,发了发牢骚。
看着一人一虎消失,柳旭心中感叹,“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知这白化真人洞府,是谁的劫数,又是谁的缘法?”理了一番思绪,急速冲向府城!
第三十一章 危机()
柳旭一路往城中行去,但见田野官道两侧,数众结草筑庐,人来人往,一片繁忙喧嚣,不由得大为好奇。逐脚步放缓,见一年迈老者,正手拿蒿草,盘结成绳,于是行至身边问道:“大爷请了,不知州府生了何事,使众人到此居住,难道天干物燥走了水,烧毁大批房屋不成?”
老者唉声叹气,满面愁容:“少年,你是从外乡来此吧?我劝你尽快回转,如今朝廷贴了告示,数日之内,府城地下欲地动山摇,叫满城百姓避让,这才不得已搬至城外。这世道啊,是要逼死我等啊……”
柳旭听罢老者之言,已然知晓原委,定是洞府之事,才引来如此事端。暗骂当权者不仁,为了一己私利,竟如此大动干戈!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又担心叔父一家安危,只得匆匆告辞离去。
柳旭顾不得惊世骇俗,全力极奔而行,荡起阵阵烟尘,惊得旁人大声尖叫,撞坏了不少箩筐,簸箕等物。就算如此还嫌速度太慢,只恨少了一双翅膀,否则直接飞了进去。
过了盏茶时光,城门遥遥在望,发现有神机营修士两侧把守,往来盘问。只得停下身形,晃晃悠悠往内行去。
验过身份之后,只见大街上冷冷清清,不见往日繁华,偶尔有数只野猫窜出,追逐嬉闹,显得悠闲写意。偌大一个州府,空空荡荡,行人绝迹。行至柳记当铺门口,果见门窗紧闭,只得又往叔父家行去。
到了地头,只见婶婶庞氏面色惊慌,正在门口张望。见柳旭前来,立刻哭喊道:“你可算回来啦,呜呜,你叔父前些日子被张管事请走,一直不曾回返,到现在也不知生死。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叫我怎么活啊。呜呜……”
柳旭心中一惊,庞氏此人,本贯乃是距州府三百里的白日镇,乃当地望族。婶婶出身名门,知书达理,从未见如此这般惊慌失措,可见正承受巨大压力。
连忙劝说道:“婶婶不必着急,咱们入内叙话。”到了屋内,具是大包小裹,碗碎缸倾,一派逃难之景。且庞氏一直低头抹泪,更填几分凄凉。
“婶婶且莫心急,如今我已回返,必将叔父寻回,具体发生了何事,还请详细道来,我也好思量对策。”柳旭安慰一番之后,问起原委。
“大概十几日前,张管事邀你叔父饮酒,彻夜未归。当时我并未在意,可过了三日还不曾回返,我连忙去找寻,却是未曾得见。张管事说,等你回来之后,自会明白其意,你到底何处得罪了他们……”庞氏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讲清了经过。
“原来是这事儿啊,没什么大碍。婶婶你放心,我只是和张管事有些误会,这就去寻他,最多明日,叔叔必定回来。”柳旭听完之后,恨不得把田正和张温瑜大卸八块,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出言安慰。
庞氏听柳旭说的轻巧,亦是半信半疑,总算止住了哭声。柳旭心中思量,“想必田正等得心急,才如此行事。可这青天白日的,又有韦歆瑶等人虎视在侧,实不方便过去。况且如今已经回转,也无需急于一时,还是子夜再去。”当下又安慰一番之后,转身去了一笑堂,准备见见师父,把盗天仙棺给他。
荀大夫正在专心画符,数日不见,看其背影佝偻,显得越发苍老,柳旭颤抖着轻呼:“师父,徒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此行可还顺利?”荀大夫停笔望来。
“托您的福,有些许收获。我得了一物,应该对您有所帮助,只是暂时还无法动用。”柳旭拿出盗天仙棺,递了过去。
“你小子也看出我命不久矣了,提前拿副棺材给我。”荀大夫微笑着说道。
“此物曰盗天仙棺,若是躺入其内,可防止肉身不腐,延长寿命。只是…只是现在里边有个小朋友,不知何时能出来!”柳旭尴尬异常,连忙出声解释。
“噢?那还不错,也算名副其实。不过,像个活死人般躺在里面,又有何意义。乖徒儿,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我已经活的够久了,你就别再浪费心思了,提升自身修为方是重点。”荀大夫听闻功效面色平淡,与那风八相比,实在是天渊之别。
“师父,此物就放在您这,得空可研究一二。若能开启,也好把我那朋友放出。”柳旭心知荀大夫心性了得,却没想到已到如此地步,即敬佩的同时,又为他感到惋惜,只得婉转奉上。
随即立刻岔开话题:“师父,您可是答应过我,若知晓静心咒的窍后,就传我其他符箓,我现在就画给您看。”当下拿了符笔等物,屏气凝神,一气呵成,假做得意的望向荀大夫。
“不错,看来你是用心了,但万不可自满,日后还需努力。今日就把压箱底的符箓,全部传授给你,也算尽到为师的责任了。”说罢,一连画出引火符、轻身符、消灾度厄祁禳咒,三种符箓。
柳旭听他言语不祥,只得插科打诨,强做欢颜,请教符法精义,一直到了晚间方告辞离去。到了子时,打点妥当之后,往田正处摸去。未成想刚刚越上墙头,就见数股血气冲天,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阵法外围把守。
这数股血气强大无比,比死于手中的韦沭军还厉害几分,若想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