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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麻烦。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山磊被韦歆瑶放了之后,亦厚颜而来,见其他人默不作声,抢先说道:“不知我等合力,是否能强行破开?”
姚正平立刻说道:“此举殊为不妥,虽然州府内的百姓大部分迁出,可为了一己私利,毁万千人家园,不是正道所为。”
杨卓英听了师弟之言,对于他抢先结成金丹,早已心存不满,此刻彻底爆发开来,立即耻笑道:“哼!姚师弟,你这脾气应该改一改了,说好听点儿是慈悲为怀,说难听点儿,就是妇人之仁!”
姚正平被师兄训斥,依旧微笑应对,丝毫不见气馁。归云子却是面色微变,微微摇头,见韦氏二人不作声,再次相询:“二位,这柳州府名义上归你们大周所辖,不知你们有何高见?”
按常理来讲,韦歆瑶应等其皇叔表态之后,再附和一番即可。谁成想她却恃宠而骄,直接开口说道:“依我之见,还是速战速决,若果真悔去州府,大不了我们皇室出些银子,安慰灾民一番,想必也不会有怨言。皇叔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韦歆瑶自幼聪明灵秀,资质高绝,受皇室万人疼爱,修行所需源源不绝,完全就是温室中的花朵,不知民间疾苦。而韦祺祥更是看着其长大,对其宠爱有加。
不过等其听了她一番言语,立刻皱起眉头,不过终究没有反驳,露出沉思之色。韦祺祥沉默片刻之后,转而看向归云子,开口说道:“我觉得还需仔细研究,看能否通过符法打开此门,实在不成,再行暴力之事。不知道兄有何打算,还请直言。”
现在形势微妙,六人分成两派,山磊、杨卓英及韦歆瑶主张强行破开,姚正平却不赞同此法,因此还受其师兄鄙视。韦祺祥似也不主张暴力,只是碍于韦歆瑶情面,才模棱两可。
一边是满城百姓安身立业之所,另一边是看似唾手可得的机缘,孰轻孰重,众人都按着本心,作出了选择。
归云子看着众人神态,或贪婪,或愤怒,或平和、或气馁……,只觉比那变脸的戏法,还要精彩几分。此时竹林无风而动,沙沙出声,也好似在嘲笑一杆人等。
归云子受人心百态所感,道心震动,周身气机鼓荡,立刻大笑作歌曰:“世人都道神仙好,惟有财帛忘不了!终日风来雨中去,哪管旁人死活了!世人都道神仙好,父兄情义两边抛!不知何时能悔悟,却是白头身死了!”
唱罢张嘴猛吸,顷刻间,天地元气似漏斗般灌入其口,体内‘咔嚓’一声巨响,金丹碎裂,成就阴神,得寿千载,修为更进一步。一朝悟了道,微笑着说道:“姚兄、韦兄,今日与你二人相见恨晚,不若把酒言欢,畅饮一番如何?”
姚正平微笑着说道:“正和我意。”韦祺祥只吐出一个字“善”。三人相视一眼,具是哈哈大笑,把臂而去。将其余三人,完全晾在一旁。
杨卓英颇为自负,此刻被归云子作歌讥讽,又被三人无视,气得一声狂笑,法力滚滚而出,“轰隆隆”,击打在石门之上。只是一瞬间,所有法力倒卷而回,将其抛飞数丈,跌落一泥坑内。再看其人,周身湿哒哒,点点污水顺着鬓发滴落,真个狼狈至极。
韦歆瑶气的跺了跺脚,差点哭出声来,心中自忖,连最疼我的皇叔亦舍我而去,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不由得反思自身,亦是回头离去。山磊还是那股玩世不恭的模样,心中作何感想,无人得知。
杨卓英受泥水洗面,此刻清醒不少,与山磊聚到一处商议,随后开始轮番攻击。
而一门之隔,柳旭斩了田正之后,正拿着金色的心脏琢磨。感受到门外攻击,脚下元气滚滚流动,似是酝酿大动作。走到那堆枯骨处,想寻找一些线索,却没什么发现。
本着死者为大的念头,将枯骨聚拢到一处,随后发出阳火术,将其点燃,口中作碎碎念,“白化前辈,我得了你的宝物,现在把您的遗骸火葬,希望您在天之灵,能指点一条出路。”
也许是白化显灵,当最后的头骨烧尽之后,一道符文显露出来,传下一段信息之后,彻底消散。
原来,白化真人一生精研符法,想以符法证就元神,从而长生不老。此法前无古人,没有经验可循,只能靠自身开拓。历经无数磨难,通过大量研究,再加上出神入化的符法造诣,最终研制出这枚符心。
只要将此物炼入体内,日夜温养,就可完全替代自身心脏的功用。日后只需吞吐天地元气,符心就将流出符文之血,生肌换髓。长此以往,等整个身体完全由符文构成之后,再将符心与神魂相合,就可成就元神。
不过此符心有个弊端,需以自身神识为引,将毕生所见所闻,全部炼化入内,使其含有人性,才能彻底将其激活,否则只能成为符心的傀儡。
符心炼成之日,白化大喜过望,眼看长生可期,立刻开始炼化。哪知正当行功要紧之时,恰巧一仇家寻上门来。一番激战过后,勉力将其困于阵法之内,自身却是再也支撑不住,匆匆留下两道灵引传于后辈。
之后封了洞府,继续行功,不过气机震荡之下,却控制不好火候,连同神识一同被摄入,彻底将其激活,不过自身却落个身死道消。
临死前留此信息,是为了给后人一条出路,可惜却被柳旭捷足,时耶命耶!
柳旭理解了这番信息之后,震撼的无以复加。感叹白化真人果真惊才绝艳,此举与那造物的手段也相差无几,只是天妒英才,死于一场人劫。若是踏过了,那将成为一代符法宗师,开宗立派云云,完全轻而易举。
柳旭了解此物功用,面对此等诱惑,真有心炼化入体内。那将是一条捷径,无需再日夜奔波,只要找一秘地,也许三五十年可成。不过外界有虎狼窥视,还是先离开此地为妙。
按着白化真人所留信息,在一隐秘处找到符文机关,随即打入一股内息。咔咔声中,现出一道门户,随之而来的,就是地动山摇,元气震荡。匆忙沿着密道奔跑,头顶碎石灰土砸落,一口气跑了半柱香,终于看到一丝光亮,却是又到了一处古井。
柳旭攀出井口,发现以到了城西。此刻元气流动更加剧烈,转眼间彻底喷发开来。地动山摇,道路裂开,灰尘漫天飞舞,滚滚岩浆冲天而起,顷刻间,周围房屋全部倒塌,一座繁华州府,自西向东,裂成两半,南面全部化作废墟。
此时洞府上空,杨卓英、山磊当空凝立,看着脚下一片废墟,山磊开口道:“为何还未攻破石门,地脉却抢先爆发?”
杨卓英思索片刻说道:“看来定是田正得了好处,临去时故意触发某种机关。找,一定要找到此人,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二人想通了此结,立刻分头寻找,却是各怀心思,好将秘藏据为己有。可惜,他们却是完全想错了缘由。此乃白化真人留的后手,只要从后门离开,就会激发自毁洞府的符文,彻底断绝后路。柳旭是误打误撞,若他知晓会有这般结果,不知是否还会选择从那儿离去。
柳旭远远瞧着二人,见杨卓英急速飞来,立刻屏气凝神,钻入一处废墟躲避,不敢泄露丝毫气息。可惜天不遂人愿,杨卓英修为了得,再加上此地空无一人,柳旭就像是黑夜里的明灯,分毫可辩。
杨卓英到了柳旭头顶,却不声张,而是落于废墟外,低声说道:“谁人在此,速速滚出来!”
柳旭心知已被发现,当下施展出天人万毕术,化作一老者模样,指望能骗过他去,咳嗦着说道:“不知是谁在外间,老朽实在行动不便。”
柳旭自以为得计,却不知他只修成天人万毕术第一卷,只能改变形体样貌,自身气息却是无法改变。只有修成第二卷,方才能随意变化。
杨卓英五指一抓,又似白塔那回,将柳旭直接摔落于地,认真看了两眼,厉声喝道:“是你小子,少在这装神弄鬼,还不速速现出原形。为何鬼鬼祟祟躲在此地?你那主子田正呢?”
柳旭已被识破,只得硬着头皮变回本来样貌,心知此人张狂霸道,若是应对不好,也许直接就斩了自己,当下谄笑着说道:“杨大侠,在下早已不在田正处效力,承蒙归云子师叔看中,现已入了玄机道宗。昨日他急着去知府处,才叫我在此等候!”
杨卓英听了柳旭之言,心中信了几分,不过想到昨日被归云子羞辱,立刻挥起衣袖,将其扫了数个跟头,哈哈笑着化作遁光消失,出了一口恶气。
再看柳旭,半边脸通红肿胀,牙齿亦有几分松动。接连三次被他羞辱,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随后辩了一眼方向,往白日镇行去!
第三十五章 卷终()
寸许疏狂拟云章,九天揽月好风光。进酒不知何时醉,不觉难忆泪千行!
既然此地事了,柳旭打算到白日镇寻找师父,及叔父一家,将他们安顿好之后,就此出门游历,拜访名山大川,增加见闻。
想到杨卓英等人,被田正耍的团团转,空欢喜一场,最后却便宜了自己,心情一阵舒畅。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路往白日镇行去。
忽闻身后有破空之声传来,柳旭不想节外生枝,连忙施展隐身术,躲到一块大石后面,只见一朵云头眨眼间到了头顶,现出一人身影。
此人身穿一件圆领袍,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兽纹革带,一头自然卷曲的长发,凹眼高鼻,一双翠绿色的眼眸,面容与中州之人相反,透出一股异域风情。眼眸开合间,似有万般情绪闪过。
柳旭暗道:“不知此人是谁?是路过此处,还是特意尾随而来?”正自纳闷之时,只听那人声音怪异,用蹩脚的中州语说道:“小子,我有话问你!速速现身出来,不要再躲了!”
柳旭的隐身术还是入门,只能坚持十息左右,知晓躲不过太久,只得现出身形,低声说道:“不知仙长您来自何方?找我有何事?”
此人轻抚下巴,玩味的看着柳旭,似是在组织语言,接着说道:“不要装糊涂了,府城塌陷之时,我数日来一直在此巡视。恰巧见你从那古井脱身,可笑那杨卓英自以为高明,哪知煮熟的鸭子,却飞到了我嘴里,现在新账老账一起算了吧!”
柳旭不由得纳闷,我与此人从未谋面,为何直接叫破我的行藏,而且说什么新账老账,我何时得罪过此人?随即问道:“仙长,你是否认错人了?我们中州人长相差别不大,我与您素未谋面,谈何老账新账?”
那人哈哈大笑,随即用纯正的中州语数道:“一然说你小子心思诡诈,果真如此。那就叫你死个明白,我乃东极煞魔教,左无墟是也。你不认得我,饶元你总记得吧?张一然呢,是否也忘记了?”
柳旭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原来人家已经摸透了自己的根底,只是戏弄一番而已,知晓已绝无幸理,立刻显得面色惨白。不过却不甘坐以待毙,眼珠乱转,思量对策。
左无墟亦不着急动手,看着柳旭神情变幻,情绪飘飞,不由得贪婪的吸了一口。
此人本贯北俱州番邦小国朗厥,乃大离天朝属国。官宦世家出身,其父官至都察院御都右使,从三品。左无墟自幼与都察院左使的女儿定了娃娃亲,两人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十六岁那年,婚宴前夜,左父被宦官陷害,革职流放三万里,凄惨异常。都察院左使翻脸不认人,言而无信,直接毁去婚约,欲将一女二嫁,许配给国主庶子。
未曾想其女却是刚烈,非左无墟不嫁。可怜那女子为了贞名,一头撞死在门柱上。左无墟痛失所爱,心如刀绞,痛饮三天三夜,醉倒在关外茫茫雪原之上。
眼看要被狼群所食,恰巧被煞魔教长老桓子野撞见,观其为情所困,已有入魔之兆。因此将其收归门下,传法七煞绝情经,希望其斩断情爱,证就魔主。
修炼此经文,需将七情与罡煞相合,成就绝情魔种,之后与神魂相合成就魔心,相当于道门金丹境界。左无墟修炼两百载,喜、怒、哀、惧、恶、欲、六情已与罡煞相合,唯独对未婚妻的爱意,无论如何也不能相忘。
因此,神魂始终不得与魔种相合,成就魔心。如今困居此境数十载,不得寸进,为了突破自身,从而外出游历,指望以时间冲淡深情。前些时日途径柳州府,听闻秘府之事,这才想要分一杯羹。
看着柳旭如待宰的羔羊,连想到死去的未婚妻,左无墟有些意兴阑珊。扬手一道法术发出,化成一枚金光闪闪的法印,上书《宗萨叠哈摩》,向柳旭压下。
此法术乃魔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