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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厉喝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成全你吧,做个幡内阴魂,也算是得了永生!”
摄魂幡倒卷而回,犹如巨鲸吸水一般,把滚滚煞气吞吸,青鲨王虎吼一声扑出,将他神魂生拉硬拽,拖入幡内,未及求饶两句,就被斩鬼符抹去神识,沉沦了下去。
将此地清扫一空,柳旭遁出洞外,见蛤永寿仍是那般冻着,不过冰凌已经少了大半,当下把他送入其内,转身出了北斗窟。
距离门内大比还有半年,而碧眼玉蜥要两月方能炼化神隐水,柳旭无所事事,开始琢磨起此次大比,以及各个对手的实力高低,哪个是潜在的对手。
当初许鹤年曾说,这次大比柳旭机会不大,毕竟入门不久,而其他内门弟子,都已修炼数十年,尤其排在前十位的弟子,各个出类拔萃。
二十六位内门弟子中,如柳旭这般出窍境界的,只有三位,其余最低都已经凝了煞气。
不过他仗着自登天梯而来,受高层瞩目,且习得直指长生的法门,若此次大比不能进为真传,对声望也是个巨大的打击。
柳旭虽然修行日短,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不是光凭境界可以衡量,他对自身实力有着比较清晰的认识。
凭借道兵符,以及新近领悟的三门神通,同样可以对付罡煞境,所以,他对此次大比志在必得。
想到被剥去内门首位的归谷子,此人虽狂放不羁,却难以令人生出厌恶,他以罡煞境界的修为,可以斩杀金丹真人,可惜却遭人设计陷害,无法进为真传。
“归云子师兄对我青睐有加,多加看顾,即使临出门前,还托付许长老照看,怎么也应该为他做些事情,若能在大比之前,查清归谷子身世,将此事来龙去脉弄清,为他洗去冤屈,也许还有机会参加比试,以他的修为,定能夺得真传之位。”
忽忽两月,柳旭将潜在对手摸了个遍,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现今内门前三甲,老对手玉安,永远是高深莫测,令人看不透深浅。
还有一位从未谋面,名曰戎俊,是卓玉良的记名弟子,据说已经闭关十余载,正炼化法力,随时可能罡煞合一,而云傲雨在三甲中境界最低,却也曾斩杀金丹大妖。
这日正在打坐,碧眼玉蜥喉间‘咕噜噜’巨响,猛地吐出一道腥臭的气息,似是脱胎换骨般,额间三眼射出黝黑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
三十六章 祖师堂探得身世谜,愤而怒生出不平气(上)()
柳旭大喜过望,知晓老蜥已经进化完成,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能感受到吗?”
老蜥也显得非常激动,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我炼化神隐水的同时,日夜破解血液中的封禁,现在已经能够感受得到,你那位师兄的血亲,就在这宗门内,现在就带你过去。”
不过随着老蜥的指点,柳旭却惊骇莫名,盖因所到之处,乃是天空中最中心的山峰,祖师堂所在。
“这祖师堂,乃是掌教何真人居所,难道归谷子是何元青的后人?难怪当初耿乐山叫我谨慎,原来如此!”
柳旭不由得踌躇不前,若归谷子果真是掌教血脉,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以自己这小身板,那将完全承受不住。
正不知所措之际,却听何元青的声音渺渺而至:“柳旭,大比将至,你不仔细修炼,为何在此徘徊,可有事禀报?”
事到临头,柳旭只得硬着头皮踏入祖师堂,低声说道:“弟子只是路过此处,无什要紧之事,不知归云子师兄是否回转?”
何元青何等精明,早已看出他满怀心事,笑道:“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柳旭咬了咬牙,迂回相问:“掌教,不知这祖师堂除开您之外,是否还有他人于此修行?”
此刻他万分紧张,生怕何元青否认,不由得身躯微微发抖。
何元青也是莫名其妙,心说我这儿有谁没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要干涉我的私生活不成?
不由笑骂道:“你小子不是也想入主祖师堂,做一任掌门吧?志气可嘉,值得鼓励,不过等你先跨入真传再说吧。”
柳旭听他如此说,只得把话题往归谷子身上引:“弟子无此非分之想,不过提起真传之位,我到是觉得归谷子师兄,乃人中之龙,理应参加此次擢拔,掌教您觉得呢?”
言毕,双目紧紧盯着何元青,看他作何反应。
只见他眼角微微抽动,似是极力压住怒火:“我原本也非常看好他,只是那个小子,太过令人失望,野性难训,居然敢残害同门,将他贬斥在外,惩罚是比较轻了,依我说,就该将他逐出宗门。”
柳旭知道已接近真相,作出最后的试探:“弟子听闻此事另有隐情,他是被人陷害所致。”
随着话音落地,何元青终于怒气勃发,一股强烈的威压扫荡,压得柳旭喘不过气来,厉声喝道:“什么?此言当真?你在何处听闻,速速道来。”
柳旭强自坚持,打算彻底揭开此事:“掌教,请您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此处可还有他人?”
何元青目光灼灼,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稍稍收敛气势:“祖师堂除我之外,再无活人,这下你满意了吧!”
柳旭暗叹一声,“果真如此,没想到啊,没想到,何元青你贪恋权势,竟然大义灭亲,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装得倒是挺像!”
不觉有些心灰意冷,言及道听途说等语,失魂落魄的往外行去。
刚刚要跨出大门,祖师堂的石门轰然砸落,一股法力将他倒卷而回。
只听何元青一声长叹:“我那不肖徒儿范君常,就于此闭关,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暂且说他是活死人吧!难怪你今日神神秘秘,想必也是知晓了他的隐秘,说吧,是谁派你来试探我的?玉衡?卓玉良?”
柳旭大汗淋漓,结结巴巴的说道:“掌教明鉴,弟子只是偶然听闻归谷子身世成迷,且听说他被人陷害,为了弄清楚真相,因此多方打探,才探得此处,绝无他人指使。”
何元青神色稍缓:“听谁说的?你又如何寻到此处?如实道来,若有丝毫隐瞒,休怪我无情。”
柳旭只得一五一十的讲出原委,如何听闻耿乐山告诫,又如何得来碧眼玉蜥,又如何到得此处。
何元青久久不语,看着柳旭年轻的面容,心中思忖,“此子抽丝剥茧,仅凭一个传言,居然就接近真相,而且他与归云子交好,也算是掌教一脉,罢了,就将此事讲于他听吧!”
此事还得从范君常说起,他资质高绝,心性决定,成就一品金丹,且是何元青亲传弟子,乃是下任掌教的不二人选。
然而,他年少轻狂,意气风发,不爱江山爱美人,与在此听道的虎踞真人一见钟情,秘密结为道侣。
堂堂掌教候选,怎可与妖物为舞,此乃天大的丑闻,何元青知晓此事,恨铁不成钢,一怒之下要将虎踞真人斩杀。
范君常苦苦哀求之下,方才将她贬往苍茫山,日后不得踏入天柱山半步,指望将此事压下。
可惜事与愿违,玉衡身为创派祖师后人,狼子野心,本就觊觎掌教之位,探得此等隐秘,连夜闯入祖师堂,言及‘子不教,父之过’,逼迫何元青退位让贤。
范君常深感罪孽深重,若因自己所作所为,反而累及恩师,更甚者拖累宗门发展,那可真是罪孽深重,最后只得闭了死关,不成元神,绝不出关,独自承担过失。
临闭关前,方才嗫喏讲出,还育有一子寄养在山下,希望何元青念及师徒情分,代为照看。
何元青与他情同父子,知晓他就此闭关,也许永无出关之日,乃是临终托孤之举,万般无奈之下,这才令归云子带师收徒,将那孩子收为师弟,就是归谷子其人。
他们觉得此事天衣无缝,指望时间冲淡一切。
然而,归谷子小小年纪,继承其父母血脉,天资更加了得,修行不久,一路破开关隘,到了罡煞境界,大有进为真传的可能。
当时负责调查真传弟子出身的,正是戒律院首座玉寒山,他却始终查不出归谷子的生身父母,他也不知晓其中隐秘,以为是魔门派来的奸细。
于是也如柳旭这般,经过多方打探,却最终矛头直指何元青,而透漏给柳旭此事的耿乐山,就是负责此案的一员。
玉衡听闻此事,欲要斩草除根,趁何元青外出之际,派人陷害于他,将证据牢牢坐实,丝毫不得反转,且将玉寒山送到太乙道门,做了上门女婿。
三十七章 祖师堂探得身世谜,愤而怒生出不平气(下)()
何元青回转之后,无奈之下,只得大义灭亲,打算将他逐出宗门,送去与虎踞真人团聚,好在商芷萝与归云子求情,方才剥了内门之位,贬斥在外。
柳旭听完亦是瞠目结舌,实在不知说些什么,范君常有错吗?何元青有错吗?
错就错在玉衡,此人狼子野心,居然只顾及自身利益,断送父子两代人,一个闭了死关,一个被逐出故乡,柳旭思及戒律部所作所为,玉家为祸宗门,只觉一股不平之气勃发。
厉声说道:“掌教,玉家如此做大,已到了累及宗门的地步,且天地大劫将至,他们勾结太乙道门,怕是所图不小啊,若再姑息养奸,实乃大患啊!还请您痛下决心,斩去毒瘤,还众位弟子一个朗朗乾坤。”
柳旭痛心疾首,以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身份,说出诛心之言。
何元青叹了口气:“我亦知晓到了危机关头,因此才下决心要整顿戒律部,望玉衡知晓我的苦心,适可而止。”
他为人老成持重,守城有余,开拓不足,即使被玉衡欺上门来,仍然忍气吞声,顾全大局,不想落下同门相残的骂名。
柳旭得寸进尺,只觉一口闷气不吐不快:“掌教,戒律部如此倒行逆施,想必您也知晓,根源完全在玉衡处,若想一举建功,还需……”
何元青理解了柳旭的意思,不由得目瞪口呆,心说这小子还真狠,居然把主意打到玉衡头上,思忖良久,方才开口。
“我现在也是孤立无援,卓玉良已去往星外,说是参悟法身之秒,商师妹一届女流,只是盯着蝇头小利,而藏经阁李玄一,乃是十代弟子,是最为顽固的保皇派,若想拿下玉衡,他定会横加阻拦!只能等归云子回转,若他成就元神,或许此事可成。”
柳旭思量半晌,以自己的修为,的确是作死,不过忽然想到一处,不由得开口说道:“何真人,我有一法,或许可行。”
何元青仔细审视,发现柳旭一脸郑重,不似玩笑:“讲出来听听,你小子可别忽悠我。”
柳旭说道:“您还记得警世童子吗?他可是真形法宝,若说服他相助,岂不是多一份助力?而且我可以去找婉儿师姐,让她探探商真人口风。”
何元青想了想:“警世童子倔得根驴一样,若是要认我为主,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嘶!你小子不会是要趁机,让他认你为主吧,我说你这么上心,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柳旭嘿嘿笑道:“若他认我为主,不也算是宗门的法宝了吗,省得如现在这般不三不四!只要他往处一站,不也是一种震慑嘛!”
一大一小两人,又秘议了一番,柳旭方才告辞而出,直奔玉璇峰,打算去见见韩婉儿,与她商量一番,做穿针引线之人。
到了地头,韩婉儿不再是村姑打扮,丰腴的身材,配上一身法衣,显得雍容华贵。
“柳师弟可是稀客,听说你回乡探亲,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柳旭也不与她客套,直接道明来意,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绕来绕去:“师姐,您对宗门的局势有何看法?”
韩婉儿见他目露奇光,不由得心头一震,思及他与玉寒霜的交情,开口问道:“不知师弟是代表谁来问我?答案可是大不相同。”
“哦?何出此言?”柳旭心说我还能代表谁呢,有些奇怪。
韩婉儿笑道:“怎么了,世人皆知,你与玉寒霜交好,不过你又对戒律部毫不留情,因此大家也非常糊涂,你到底代表了谁?”
柳旭思及与玉寒霜的点点滴滴,不由长叹一声:“师姐,公是公,私是私,不可混为一谈,我今日就是带表着公义而来,掌教也知晓我要来此。”
韩婉儿身躯一震,娇靥严肃:“师弟,此事非同小可,我还需见过师尊,与她商量一番,方能给你回答。”
看着柳旭离去的背影,韩婉儿心潮起伏,若真要撕破脸皮,那将是一场大变,希望师弟你明哲保身。
等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