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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铁牛回话,刘大奸笑着说道:“你个老杀才,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且问你,那件东西在何处所得,还有没有其它?若是敢有丝毫隐瞒,你们叔侄二人就要葬身于此。”直接一脚踹向柳树林。
这刘大一动手,刘二也跃跃欲试。柳旭左手拽过叔父,右手一拳挥出,正中刘大胸口。柳旭炼气入窍之后,身体已经有很大的不同,虽说只用了半分力气,这一拳少说也有千八百斤。
只见刘大胸骨折断,口吐鲜血,惨叫着跌出门外,刘二赶忙跑过去搀扶。此人也是凶厉,受此重伤,挣扎着坐起,一把推开刘二,高声叫道:“铁牛你还不动手?”
从三人到此,再到刘大吐血而出,不过顷刻之间。铁牛醉酒之下,也不曾听出此事另有隐情。此刻见刘大脸上、衣襟上满是鲜血,受此一激,也是凶性大发。瞪着双眼叫骂:“看你他娘的年纪轻轻,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俺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直接一招黑虎掏心,捣向柳旭。
柳旭有心试探其深浅,不闪不避,用八成力气挥拳相迎。噗,两拳相交,铁牛蹬蹬蹬后退了三步,柳旭也是连连向后,直到靠到柜台边缘,才止住身形。
一招受制,立刻觉出不对,“若这铁牛只是寻常武林人士,绝不可能有此实力。观其一拳挥出,法度严谨,周身气血鼎沸,倒像是归云子所讲的神宗法门。看来,这金钱帮也不是那么简单。”
牛哥见柳旭轻轻松松接下一拳,酒也醒了几分,“俺这一拳少说也有三千斤,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接了下来,这小子还真有些门道。若是日后传扬出去,被一个毛头小子击败,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想罢,展开自小炼就的《牛魔大力拳》,攻向柳旭。
这路拳法刚猛异常,被铁牛舞的虎虎生风。每出一拳,具是势大力沉,每踏出一步,连地板都已开裂。柳旭虽然稍落下风,却闪转腾挪丝毫不乱,两人激斗在了一处。为何这牛魔大力拳有如此威力?且听洒家慢慢道来。
曹军是土生土长的柳州府人士,早年也如马二一般,是个车老板儿,靠拉脚为生。有一次从长安回返,半路上碰见一个垂死之人,于是好心将其扶上马车,打算带回柳州府医治。到了地头再看,那人已死去多时。没办法之下,只得将其下葬,却是从那人怀里得了一本武功秘籍,名曰《牛魔大力拳》。
此拳谱分七层,曹军练了数年,不知是天分不够,还是其他原因,只勉强把第一层炼成,江湖上也算是个一流高手。至此就召集了一群苦大力,创立了金钱帮,人人得以学习牛魔拳。令曹军意外的是,其他人练这拳谱,都无甚进展,唯有义子铁牛修习之后,进境迅猛,一日千里。至今已经把前两层修习圆满,称得上是金钱帮第一高手。
“不能如此下去,否则叔父这多年心血就彻底完了。”两人斗了几个回合,柳旭瞅准一个空隙,急步窜到门外。见刘二扶着大哥站在一边,呐喊助威,不由得心中大怒。
“今日之事,都是因你们两个杂碎而起。左右不能善了,若是放过你等,日后省不了又是麻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打发了你俩再说。”冲到二人身前,左手抓了刘二脑袋,右手揽过刘大头部,双臂合拢,用力一撞。这一下,只听“噗”的一声,好似烂西瓜爆开,红的白的四处乱溅,油盐酱醋撒了一地。
原本那些听到响动,围在门外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见出了人命,吓的四散而逃。有的急忙跑去报官,有的溜回自家店铺关紧了房门。热热闹闹的街道,立刻变得落叶可闻。
柳旭崩了满脸的鲜血,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昨日杀了绕元,还无甚感觉。此刻亲手杀了两人,看着死状之惨,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腹内翻涌,张口呕吐出来。个中滋味,真是不足与外人道。
铁牛追到外面,见柳旭杀了刘氏兄弟,也是急红了双眼,酒意全消。“虽然这两个家伙是一对人渣,可有马大元的关系在,俺回去也不好交代。原本以为是一趟轻松的差事,没想到现在变得如此棘手,看来必须得分出个胜负才行。”直接一招魔牛践踏,弓腰弯背,右脚猛力下踏,把地面都震碎一片。光秃秃的脑袋闪烁着血色光芒,好似生出两只牛角,急速顶向柳旭。
柳树林见柳旭神思恍惚,铁牛偷袭而上,连忙叫道:“侄儿小心。”不过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是弹指间,铁牛那硕大的脑袋就顶中了其后背。
柳旭犹如被一头急奔的公牛冲撞,踉跄了数步,翻滚着扑到在地。只感到后背异常疼痛,连呼吸都非常困难。好像下一刻就要死去。
“趁他病,要他命。”铁牛猛力下蹲,随即跳至空中五丈多高,冲着柳旭践踏而下,誓要将其活活踩碎。
“大意了啊,面对实力比我高出一线的对手,怎么可以分神呢。”听到死神呼啸之声,柳旭咬牙站起,左右摇晃着转身,望着空中的铁牛,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立刻开始调动内息,全力迎敌。
随着内息运转,有风吹过,卷起了满地落叶。劲风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轻水环脱手而出,发出阵阵啸音,还未及身,森寒的劲气已经吹起了他的衣衫!
好个铁牛,身在半空,吐气开声,“哞”的一声牛吼,以一只沙包大的拳头,发出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波,砸向轻水环。
柳旭暗暗切齿:“我昨日抓向轻水环,盖因饶元只祭炼了两枚符箓,这才侥幸逃得一命。今日就拿你试试这轻水环的妙用。”当下急催轻重箓,轻水环缩成水滴,达到数万斤之重。“噗”的一声,空中爆开一朵血花,把铁牛整条右臂,凿了个通透。
“小子,你也忒不地道,居然使诈。爷爷不陪你玩儿了。”铁牛受此重伤,直接越过柳旭头顶,拖着一条残臂,往城外逃去。铁牛虽然浑噩,却不是傻子,见柳旭有宝贝在手,只能先逃得性命再说。
等其身影消失之后,周围街坊又接连出现,对着柳旭指指点点,当下朗声说道:“这些泼皮想要夺了我叔父的当铺,麻烦哪位能去报官。”
随后又对柳树林低声说道:“先有刘家兄弟寻衅,然后是这铁牛,这金钱帮三番两次前来骚扰,真是把咱们当成软柿子捏。不若我直接杀上他的老巢,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柳树林呆愣愣的望着柳旭,几日不见,眼看着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儿,莫名其妙的居然有了如此实力。还大发神威,接连杀退三人,心里是五味杂陈,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日后却是再也不能把他当孩子看待了!”
当下说道:“你去吧,要小心。若事不可为,不可强求,我在这里善后。”
第八章 阴冥()
柳旭这一耽搁,追出城外之时,已经不见了铁牛的踪影。又不知金钱帮总坛在何处,只能漫无目的的寻找。向前行了一段距离,突然从官道右侧的树林内,奔出一男一女,具是衣衫不整,满面潮红之色。柳旭略一思忖,“定是铁牛入了此林,惊起了这对野鸳鸯。”当下也是疾步入内。
果不其然,入林之后,发现间隔几步就有血迹。一路尾随,大约一炷香过后,发现铁牛正靠在一处大石上,闭紧双目,受伤的右臂上升起层层雾气,想是在运功疗伤。见此情景,二话不说直接祭出轻水环,把他缠了个结实。
“大个子,如今你落入我手,要生要死就是一句话。”柳旭冷笑着说道。
铁牛受制于人,却是非常硬气,翻了翻大眼珠子,梗着个脖子,来个不言不语。柳旭心道:“将他立毙于此,却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没准儿倒是捅了马蜂窝,还有什么黑牛,黄牛前来。此人看似鲁莽,却是小孩子心性,不如换个方式。”
于是说道:“牛兄,你我并无深仇大恨。那刘大刘二兄弟俩,贪图我叔父身家,屡次前来滋扰,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我素闻金钱帮都是一些忠肝义胆之人,都是穷苦出身,竟做些行侠仗义之事。不知为何能容得下那两个败类,难道曹帮主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铁牛听了讥讽之言,立刻大叫:“不许你说我义父!他老人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最讲义气。现在却生死不知,俺猜是被马大元那个老贼给害死啦。”竟然“呜呜”大哭起来。
“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岂不一了百了。”柳旭一边发问,一边分析,“没想到还有此等曲折,原本还有些犹豫,要怎么对付金钱帮,总不能将一干帮众屠戮殆尽。而且自己杀了刘氏兄弟,想来他那妹子也不肯干休。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斩了马大元,彻底消除根源!”
铁牛一边抽泣,一边哽咽着说道:“俺也想去杀了那老贼报仇,可是他把我义母和小弟藏了起来,俺咋找也找不见。这才假装投靠他,听他的话,他让俺干啥就干啥,等救出她们娘俩再说。”
曹军其人,老成持重,做任何事都留有余地。而马大元却恰恰相反,老奸巨猾,贪婪无比,对府城的繁华垂涎已久。数次怂恿曹军,让他把势力迈入州府,却都被拒绝。不过最近府城多事,马大元瞅准了机会,与一个散修勾结,弄死了曹军,还绑了他的妻儿,以此来要挟帮众。
柳旭知道了原委,看出铁牛也是忠义之人,当下把轻水环一收:“走,带我去总坛,我帮你寻找亲眷。”
二人翻山越岭,行了三十余里,到了一处小小的村落。此地依山傍水,很是幽静,而且还有人在田中劳作。柳旭也是大为惊奇,看来铁牛所言不虚,曹军果真是经营有方。
到了村子中央,铁牛直接敲响一面大鼓,不一会儿就有数十人聚集。只听下边有人窃窃私语,这不是铁牛吗?曹帮主失踪之后,这小子第一个投靠马大元,真是不仁不义,枉顾帮主还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样看待。
听了这些话,柳旭也有些同情铁牛。可想而知,他平日里受了多少白眼儿,却是有苦说不出。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马大元才姗姗来迟。
柳旭在一旁偷眼观瞧,这马大元身量中等,白面无须,手握一把折扇,看似精铁所铸!只听他说道:“铁牛,你为何擅自聚集帮众?这位小兄弟又是何人?”
铁牛如若未闻,面对着人群,大声说道:“今日召集大伙儿,请为我铁牛做个见证。老贼马大元,勾结外人,杀害我义父。还把义母和小弟关押,这老贼罪该万死。”
底下人轰的炸开了锅,杀了这老贼,铁牛你可有证据?还有几个汉子拔出武器,挡在马大元身前。
马大元推开几人,阴笑着说道:“就知道你小子是假意投靠,也乐得陪你玩几日猫捉老鼠的游戏。今日你按耐不住跳了出来,难道就是依仗这个毛头小子?兄弟们给我上,你们几个对付铁牛,我来收拾这小子!”
柳旭见事已至此,也不废话,轻水环脱手而出,轰向马大元面门。
“你也是修士,我命休矣!余道长救命!”马大元连声怪叫,拿手中铁扇抵挡。那凡铁所铸的扇子,哪能抗衡法器,直接炸了个粉碎,反倒一大半碎片钻入其体内,在地上滚动记下,随即不动。
铁牛虽然受伤,收拾那几个杂鱼却不在话下。逼问一番之后,得到的回答却大失所望。说是亲眷被余道长带走,他们也不知具体的下落。那些聚集的帮众一听,事实果然如此,也是气的拳打脚踢。不几下,那几人也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此时铁牛彷徨失措,又要哭出来的样子,抽抽噎噎的说道:“有…有…位什么余道长带走了我义母和小弟。柳兄弟,你看现在咋办?”
还没等柳旭开口,有个面目阴沉的帮众甲说道:“我见马大元数次往后山去过,也许余道长在那里也说不定。”
柳旭听了这话,也不及细想,当务之急是救人要紧,连忙劝说铁牛:“先别急,你如今有伤在身,若不抓紧治疗,日后怕是要废了。你就在这儿修养,我去后山找找看。”
说完提气纵身,一步就有五丈远,瞬间就到了山林边缘。深入十余里之后,发现一处水潭。只见一个极为年轻的道人,正站在一座竹楼前!
柳旭一看之下,立刻惊的掉头就走。那道人笑着说道:“道友既然来了,为何又急着离去。此地景色优美,正是一处上佳的埋骨之地!”
原来刚刚用忘气术观看此人,见其真气滚滚,好似狼烟一般直冲天际,至少是开了七八处窍穴的高手。这望气之法,是荀大夫教授,只需把内息搬运至双目即可,叫真瞳术。
那道人接着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臣服于我,要么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