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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迈仙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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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良王乾金五娘都聚齐了,一番施礼后,静候吩咐。

    方依土道:“良儿带上礼物去替我向瘟皇赔罪。你只管去,不必多问,恭敬些叫他阿爷,替我要一句话。”

    陈良那绵软的性子似乎越发的与世无争、善良醇厚,温柔娴静的笑了笑,道:“孩儿遵命。”

    王乾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越发高洁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哥,道:“那瘟皇并非善类,还是孩儿去吧。”

    陈良眨眨眼,抿嘴微笑:“娘亲既然吩咐,自有用意。”

    方依土含笑点头:“不错,阿爷瘟皇与我使了个障眼法。若是乾儿去,只怕他性情刚毅,使劲也哭不出来。”

    陈良立刻就懂了,红着脸申辩道:“孩儿也哭不出来的……”

    金五娘粗声粗气的哈哈大笑:“大哥他就算不哭出来,低着头往那儿一站,就是个楚楚可怜的受气包。”

    陈良拔剑而起,怒道:“你敢与我比斗么?”

    金五娘立刻就怂了。小声道:“学了两手娘们剑法,反倒更阴了,大哥真讨厌。”

    王乾一手拉住陈良执剑的皓腕,抬头对着方依土笑道:“娘亲一定还有吩咐,不知孩儿可堪驱使?”

    方依土点点头,道:“只有百战不殆才称得上精兵,我要你拿妖魔练兵。不急于成效,不要用鸡蛋碰石头,那些一心向善的妖精不要动,恶贯满盈有伤天和的妖孽,你若敌不过,就择其出身看要不要上报天庭,除了死不悔改一心为恶的妖孽之外,所有能招降收入我军中的,就尽管招降。这九州大地上妖孽无数,足够练兵。”

    王乾大喜,一躬到底:“儿定不负使命。”

    金五娘叫道:“娘,我干点啥好?”

    方依土一指翟娘,笑呵呵的说:“你和那小狮子一起,护送翟娘去见殷纣王,替我送信。然后,回来背兵法。”

    金五娘坐在椅子上郁闷的往下一滑,扑过去抱住方依土的腿,道:“娘啊,娘,儿手痒的紧,想和二哥换换”

    “不行。”方依土一双大手把他乌黑油亮的头发揉成毛球,坏笑道:“你不会用兵法,就别想上阵。”

    金五娘险些在地上打滚,撒娇道:“儿背了好些日子的兵法,在背下去就成那纸上谈兵的赵括,娘会心疼的。”

    方依土探手入怀,掏出一枚虎符丢给王乾:“咱们府里的兵符,你把人分三份,一份练兵一份执勤一份修炼。”

    王乾双手接住虎符,肃然道:“谨领训。”

    方依土满意的笑了笑,又摊手入怀。金五娘坐在地上渴望的看着她,方依土掏出一封信,啪的一下拍在他脸上,道:“奉着翟娘把信送到,然后你就去找你二哥吧!”

    金五娘欣喜若狂,大叫道:“俺滴亲娘啊~俺太耐你了!”

    翟娘没忍住在他肩膀上抽了一巴掌:“说官话,不许说这种不正经的话!”

    方依土笑了笑,在屋中一跺脚,架起一朵祥云赶赴太庙。说实话,太庙和她现在所住的帝姬祠距离并不远,太庙在城东,而帝姬祠在东南方向,便是凡人步行,有四个时辰也净够了。

    方依土在太庙外驻足片刻,低着头,一脸肃穆的降下云头,一步步走了进去。她还没整理好心情,就有一个极年轻极热诚的男子冲上来,捉住她的手臂欣喜的唤道:“阿姐!”

    方依土一愣,抬头一看,这张面容却非常熟悉,只是很久不见了。她失声惊呼道:“陛下!”

    “哎呀哎呀,阿姐,别叫我陛下了。”刚刚晋升成‘先皇’的皇帝年轻的不像个皇帝,非常热情开朗的说:“阿姐阿姐,我还没登基的时候随着郎君叫你阿姐,你可从没像对郎君那样把我当弟弟看过,连我的字都没叫过,登基之后连阿姐这俩字都得改成郎君的阿姐,现在可算好了。我叫你阿姐,你叫我道泰。”

    他的字,是魏国公取的,出自民富国强;众安道泰,他极喜欢。一方面是情郎所取,只要国富民强众安道泰他们俩就能朝夕相处,另一方面是寓意极好,这也确实是他的目标。

    方依土仔细打量着自己的主公,他恢复了最年少时的容貌,那国字脸上褪去了威严和恭谦,恢复了朝气蓬勃的笑容和得意。

    那双浓眉不在为国为民紧皱,而是极其惬意的舒展开来,甚至还得意洋洋的挑着。

    那双大眼睛却还是那样深邃和锐利,但消失已久的霸道和好奇却又浮出水面,搅乱了一弯春水。

    刀削斧劈的高挺鼻梁越发的细嫩,像个真正的少年一样,薄唇不再抿着,而是露出了消失已久的、青春靓丽的笑容。

    方依土心说:无论如何这‘陛下’二字是不能叫了,在凡间您是凡间帝王,在天界却只认六御帝君。

    方依土非常干脆的直奔主题:“道泰,好消息,在天界只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论男女皆可成婚。您和我家牛儿总算能修成正果了。”

    皇帝的眼泪刷拉一下就下来了,大哭道:“早知道有这样好事我活那么长干啥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方依土颇有些为了弟弟有一良伴而得意,心说:瞧瞧我弟弟的小情人,年轻漂亮活泼有权有势还一往情深,最难得的是不负天下不负卿,活着的时候没耽误子嗣没败坏天下,现在又能修成正果,难怪那么多人都想成仙。

    皇帝抹了抹眼泪,往方依土的袖子上擦了一把,好奇的眨眼:“既然不论男女……那阿姐是广纳美婢了?”

    方依土笑道:“我哪里敢,翟娘管得严咧!况且这是天上,不是人间,女仙们个个自强,那由得我……道泰你懂的。”

    皇帝嘿然:“看阿姐这一溜话说的,是纳妾未遂吧?”他正色道:“翟娘昨日来见过我了,她言道有仙人弹劾我弑父弑君,要我早作准备。我想了一日,倒有个好主意。”

    方依土肃然道:“某洗耳恭听。”

    皇帝冷笑两声:“张丞相亦是从龙之功,刘将军亦同你一道把守禁宫。反正这二人行为不检,贪污受贿,不敬天地,颠倒伦常……当年弑父弑君也有他们一份儿。”

    方依土非常干脆的说:“我也这般想过,只是仙人手段你不晓得,若有铁证,你我反倒不利。”

    皇帝阴测测冷笑,脸色晦暗的说:“若是我那‘君父’自己指认,纵有什么铁证亦是枉然。若能请动皇考出面,则大妙。此时阿姐不必插手,此乃我家事交由我处理,阿姐毕竟身份尴尬,若要插话反倒惹祸上身。”

    方依土点点头:“全听您的。只是道泰你一向不信仙道,又未及老迈,因何服食丹药而死?”

    皇帝一拍大腿,道:“娘希匹,哪里是什么丹药,乃是一种服用就会上瘾,令人产生幻觉,瘾头发作时痛不欲生的毒药,阿姐莫急,听我慢慢说。”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古琴到了!超级美丽!音色超级棒,非常迷人!我兴奋过度恍惚了一整天……

第五十一章 丹药(倒v慎买)() 
方依土一脸疑惑的对着刚晋级为‘先帝’的皇帝:“您一向不信仙道,又未及老迈;因何服食丹药而死?”

    皇帝一拍大腿;骂道:“娘希匹;哪里是什么丹药;乃是一种上瘾之后令人痛不欲生的毒药,你听我慢慢说。”他抓抓头,想了想:“阿姐你去了之后,朕把方落抓起来,同众臣商议如何给方落定罪的时候,有个人说能招魂。”

    事情是这样的……

    在大朝会专用的长乐宫中;所有金器都换成银器陶器、红色的地方也用白布包上。皇帝坐北朝南、身穿本色熟麻布做的大功丧服;头上的冠冕和身上的玉佩全都去除了;戴着麻布帽子,一脸悲戚,袖手跪坐在一麻席之上。

    大功是用熟麻布做成的丧服,比“齐衰”稍细,比“小功”稍粗。“功”同“工”,意思是做工很粗,故称“大功”。这种丧服要穿九个月。礼制没有规定皇帝为臣子服丧的服色,也没有规定男子为义姐服丧的服色,而皇帝的本意也不是为了服丧,所以就姑且这样穿了。齐衰是为祖父母、继母、妻子服丧的,虽然重一些但不能穿。

    众臣排班入列,还没来得及叩拜,就想被皇帝的打扮吓的差点昏死过去。快速而用力的叩拜之后按礼制跪坐在地上的锦缎垫子上。众臣象征性坐了一下,就纷纷从地上站起来,出列,挤在一起启奏道:“陛下不可!”

    胖老头痛哭流涕:“陛下是君方落是臣啊,卑不动尊,陛下怎可为一臣子服丧。臣请陛下除服!”别这样啊!

    武将捶胸顿足:“陛下此举,方老大在天之灵岂安?”我怕方老大折福啊!

    俊俏郎官跪拜道:“此处乃是天子明堂,非陛下寝宫,陛下不可如此!”回去您爱咋地咋地,在这儿讲究点!

    大胡子一扯衣服露出丧服,道:“帝姬娘娘之丧,臣亦痛之,但臣可以为同僚为师长为楷模服丧,陛下不可!”

    眼睛睁不开、牙齿全部掉光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说:“礼乐乃是国之根本,陛下此举动摇国本,臣愿死谏!”

    皇帝看这很明显没几天活头的老头这样说,勃然大怒,抄起玉玺旁边的惊堂拍桌子:“尔等住口!”他大骂道:“而以至耄耋之年,正该颐养天年,如何行次沽名钓誉之举?既然言道卑不动尊,而岂敢以性命要挟朕!而逞一时之义气,夺万世之英名,陷朕于昏聩,此举岂贤臣之所为!”

    啥事啊你就死谏啊!这是故意用性命来抹黑朕的英名!有话不能好好说么,虽然你说朕也不听!

    老头喘息了片刻,说不出话来,吱嘎一声就翻着白眼倒下去了。

    皇帝又抄着惊堂木一通拍:“啪!啪!啪!要朕除服,只要应了朕三件事即可!”

    众臣轻车熟路的各归各位,群臣,尤其是左右丞相并政事堂一帮郎官以及中书省,都了解皇帝爱要挟人的习惯。皇帝的诏书他们能驳回不合理的,可他们驳回之后皇帝还有不要脸的狠招要挟他们,这就又是了!

    皇帝理直气壮的说:“第一,朕要下旨,命方落为朕阿姐服斩衰!”

    五服中最重的是斩缞,是指用粗麻布做成的丧服。这种丧服不能锁边,要用刀子随手裁取几块粗麻布,胡乱拼凑缝合在一起,所以称为“斩衰”。

    这种丧服一穿就要穿三年,用于直系亲属和最亲近的人之间,比如儿子为父亲服丧,妻子为丈夫服丧。丧服之所以是胡乱拼凑的,意思是指最亲的人死了,我是多么的悲伤啊,连衣服都没有心情制作了,就让我胡乱披着几块麻布为您服丧吧。

    众臣瞧了瞧皇上一脸威严,再看看方牛这位一贯言行举止都极合礼记的御史大夫,一脸悲戚似要咬人,闭嘴了。反正方落现在在天牢中,他服丧成什么样,别人也瞧不见……还是让皇帝除服更重要。

    不要脸的陛下!又拿自己威胁别人!讨厌!

    皇帝更加严肃的说:“第二,朕要将方落千刀万剐,以报阿姐杀身之仇。”

    众臣刚要说话,皇帝轻车熟路的在他们话到嘴边的时候一拍惊堂木,道:“第三,朕要追谥阿姐镇国武德王。”

    众臣哄然,一个个狂奔出列,痛哭流涕的叩拜在地。

    皇帝袖着手,把眼睛一闭,运用内力封住听觉,等半个时辰之后再说话。半个时辰之后,他睁开眼睛时差点跳起来……

    大朝会上,众相、众臣为了‘方落罪当如何’和‘方帝姬追谥为甚’各执一词,分为五个阵营,打了起来。

    ‘方老大劳苦功高这些都是应该的’派,纯武将,多为方依土昔日弟兄,纯方党人。

    ‘帝姬娘娘虽然可怜可敬但这些太招摇了稍减一点以免非议’派,文武参半,纯方党人。

    ‘除了追谥不行之外其他都行’派,以年轻的文官为主。

    ‘只有第一个可以其他的都不行’派,以中年文官为主。

    ‘全都不行!休想!’派,以少量老年文官、少量中年文官、少量非方党武将为主。

    武将怒吼着抄起十斤以上的纯银灯台、摘下官帽拔下长簪作峨眉刺、拿起地毯卷成桶、亮出拳脚,和拿着垫子、拿着书、拿着勿板、耍起拳脚的尖叫长啸的文官们厮打在一处。

    皇帝托着下巴兴致盎然的看了半天,颇为后怕的说:“幸好啊幸好,幸好在宫中不让带兵刃不许用内力。”

    方牛纵然情绪低落,看着乱成一团的人还是有点想笑:“要不然这长乐殿就被拆了。”

    皇帝洋洋得意道:“朕无须烽火,便可得卿一笑,又能一箭双”

    众臣看皇帝醒过来立刻停手,皇帝立刻收声。他阴沉着脸色,冷冷道:“朕的阿姐为国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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