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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你难道不知道,他对你的伤害都在你身上写着呢!”
一定是青山哥看到了卓良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我不由自主地将衣领往上拉了拉。
“小雨,看看你脖子上、耳朵边那些痕迹,那不是爱的象征,而是一个复仇者的赤裸裸的伤害!”青山哥闭上眼睛,幽怨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睡吧,天都快亮了,你还一夜都没合眼呢!等睡醒了,就去上班吧,医院里有医护人员,不用为我担心。”
“青山哥,本来我是想在医院好好照顾你的,结果却让你为我担心,真对不起!”
“别那么说,小雨,我的命是你救过来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看你因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老公伤害,我很难过,今天太晚了,就睡这儿吧,明天开始就别再来了,放心吧,我让公司的人过来照顾我就行了,别忘了,你青山哥可是大老板,手下有一群人呢!”
“让外人来照顾自己的亲人,我放心不下!”
“他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朋友,不用担心,睡吧,明早起来回去上班吧!”
青山哥向来说一不二,第二天一大早,就打电话把他公司的一个小伙子叫来替换我,催促我赶快回家。
虽然有一千个不放心,但考虑到卓良三番两次到医院来闹事儿,青山哥根本没法养病,我只好离开了。
可是,出了医院大门,我又茫然了。
我不想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更不想和卓良继续这种令人窒息、互相伤害的的日子,甚至都不想再见到卓良。
但是,不回家,我只有一个去处:婆婆家。
很快,我便到了婆婆家,卓思正在厨房忙乎一家老小的早饭,见我进去,微微有些惊讶:“嫂子,你回来了,谁在医院照顾孙老板?”
“他们公司的人照顾!”我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对卓思说:“我想休息一会儿,早饭不吃了,别叫我。”
说完,就去了杨杨房间,正巧杨杨刚起床,我一下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当时的感觉真是疲惫到了极点,眼皮好像有千斤重,刚倒在床上,沉沉的睡意占据了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听到杨杨叫我“妈,妈妈!”
我好不容易把握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杨杨、卓思和婆婆都站在我床前,睡意一下子减少了一半,赶紧坐起来,发现杨杨正在我面前抹眼泪,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吃惊的问:“哭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杨杨哭着问:“妈妈,是哪个坏蛋把你咬成这样,这有多疼啊?”
我这才松了口气:“快点儿吃饭上学吧,妈妈累了,想睡一会儿。”
“昨天晚上在医院被坏人欺负了?”婆婆不安地问。
“没有!妈,您也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也不管婆婆同不同意,重新躺回chuang上。
“卓思,赶快往医院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都说了,没事儿,还打什么电话!”结婚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冲婆婆发火。
婆婆一下子怔住了。
而我,也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只好再次从chuang上坐起来,烦躁地说:“我走了!”
“上哪儿去?”
“单位!”
“孩子,今天休息吧,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婆婆心疼地直掉眼泪,还安慰我:“雨欣,别想不开,事情发生就发生了,人没事儿就好,卓良能理解的。”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心想,婆婆的思维可真够强大的,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恰在此时,卓良进来了。
婆婆对我说:“雨欣,快点儿躺下,卓良来了,我就说你睡了!”说着,还把一个小薄毯子想要盖到我身上,被我拽了下来。
“杨杨,你哭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
卓良一进门就看到杨杨站在门口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焦急地问。
接着三步并做两步地来到杨杨房间,见我坐在床上,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杨杨跑过来,拉着她爸爸的手,说:“爸爸,您看不知道哪个坏蛋把我妈咬成那样了,您一定要替我妈报仇。”
卓良这才注意到我脖子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一下子惊呆了........
☆、第136章 天杀的色狼
早晨,估计卓良是想到婆婆家噌饭的,没想到,刚一进门儿,杨杨就拉着他的手说:“爸爸,您看不知道哪个坏蛋把我妈咬成那样了,您一定要替妈妈报仇啊!”
卓良这才注意到我脖子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牙印,一下子惊呆了........
婆婆难过地对卓良说:“你可别怪雨欣啊,她也不想这样的事儿发生在自己头上啊,这个天杀的色狼,怎么这么没有人性呢,儿子,你赶快去报警。”
卓良站着不动。
婆婆不耐烦地催促道:“去啊,这有什么丢人的,又不是咱家雨欣的错!”
“妈,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单独和雨欣说两句话!”
婆婆警觉地说:“你想和她说什么,我要是敢伤害雨欣,我决铙不了你!”
“快出去吧!”卓良烦燥地说。
等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卓良悔恨地跪在地上:“雨欣,我已经没脸再求你原谅了,对不起!”
说完,自责地连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婆婆听到里面的声音,误以为卓良是在打我,气得一脚把门踹开,骂道:“你这个混小子,怎么....”
后面的话还没骂完,就楞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儿?”婆婆半天才反应过来,问卓良。
还是卓思大脑反应快,看她哥跪在地上,立马猜到,婆婆嘴里的色狼,实际上就是她哥。
“哥,你为什么这么欺负嫂子,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卓思气愤地大声质问。
“爸爸,您告诉姑姑,不是您把妈妈咬伤的,您怎么不说啊?”杨杨失望地看着她爸爸。
“卓良,是你干的?”婆婆不相信儒雅的儿子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禽兽行为,怀疑地问了一句。
在亲人的注视下,卓良艰难地为自己辩解道:“我就是嫉妒他在医院照顾老情人,一时失去了理智,我知道自己错了,雨欣,你现在怎么对我都不为过!”
看到杨杨那震惊、气愤的表情,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维护卓良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于是,象个‘忍者神龟’似的,慢慢从chuang上下来走到卓良身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把手伸给他:“起来吧,在女儿面前成什么样子!”
等卓良从地上站起来,我才对杨杨说,赶快吃饭,和爸爸上学去。
看着父女俩走出房间,我再次躺到chuang上。
真累啊,那种感觉,就像在万丈红尘中翻滚历练了千万次,疲惫到身体的能量勉强维持微弱的心跳。
“孩子,吃点东西吧!”婆婆把饭菜端到我面前。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妈,您放在那儿吧,我真的很累,现在就想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婆婆叹了口气:“那你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再热给你吃。”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疼痛和酸楚像青藤一样,紧紧地缠绕我的心,这样的日子,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在我沉沉的将要睡过去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覆盖在我右侧脸颊,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卓良坐在chuang边。
那些深入骨髓般的疼痛,在看到卓良出现的一刹那突然发酵,化成一股自我保护的戾气,直冲脑门。
我伸出手,打掉了拂在我脸颊的大手,愤怒地说:“以后离我远点,别碰我!”
听到这话,卓良一言未发离开了。
本以为他上班去了,哪想到没过多长时间,竟又回到了我屋里,动作轻柔地触碰我的脖子。
睁眼一看,他正拿邦迪往我脖子上贴呢,意图掩盖上面的伤痕。
“做都做了,还怕别人知道?”我一把扯下他贴在我脖子上的创可贴,气愤地质问。
他不说话,只是停下手中动作,神情戚然地和我对视着。
这样的卓良让我很讨厌,见他赖在我身边不走,心里很烦。
婆婆走过来,站在门口观望,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她的担心我能理解,但我已经没有心力去安慰她了。
我实在受不了卓良和婆婆看我的目光,对婆婆说回自己家,收拾收拾上班去,婆婆也没阻拦。
到家没多长时间,卓良也跟了回来。
本来躺在沙发上的我,在看到卓良回来后,站起身,回了自己卧室。
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听见卓良问:“雨欣,我能进去么?”
我懒得回答,我说“不”,他会听么?
一直没听到我的回答,他在门口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进来了。
我靠在chuang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心想,反正老人和孩子都不要跟前,要是他再敢欺负我,我就和他拚命!
没成想,他只在房间站了一小会儿就出去了。
过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他再次步入我房间,手中多了一碗面条:“雨欣,我煮了一碗面,吃一口吧,别为了我的错惩罚你自己!”
这要是以往,出于对他劳动成果的尊重,我一定会把碗接过来,再表达一下对他的感激之情。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的心已经在痛苦和愤怒的冰水中浸泡得太久了,并不是一碗面条就能轻易回暖的。
此时,我真不想面对他,看见他,就会让我想到他强加给我的那些伤害,忍不住火冒三丈,但我尽力克制着,忍的好辛苦!
见我不搭理他,卓良端着碗又往前跨了一步,小心翼翼地说:“少吃一点吧,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一点儿也不安心。”
可恶!我在心里骂道。
哼,欺负我的时候像恶狼似的,这会倒像被欺负的小绵羊了!
以为我永远都那么好哄呢,说几句好话我就把过去的伤痛都忘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看他此刻那副德性,我真是打心眼里厌恶,就绕开他的身体,准备上卫生间洗漱一下,卓良一看急了,腾出一只手想要拦我,我以为他又要来掐我的胳膊,生气的把手一挥,一碗面条一点没浪费全都洒到了chuang上....
☆、第137章 越来越过分
当卓良手中那碗面条点滴未剩被我打翻到chuang上时,我和卓良都呆住了。
看着面条汤慢慢渗入chuang单之中,一种叫做内疚的东西划过心田,但很快便释然了。
左右这个家也是千疮百孔了,爱咋地就咋地,我算是看透了,我越在乎这个家,他越不在乎我,倒不如和他来个针锋相对。
想到这儿,我扭身离开房间,留下卓良一个人对着那碗打翻的面条发呆。
等到了卫生间,简单的洗濑过后,一照镜子,不觉倒吸了口凉气。
镜子里面,青一块、紫一块被牙齿咬过的痕迹清晰可见的起码有四、五处,心说,难怪杨杨早晨反应那么强烈呢!
默默地站在镜子前,久久地注视着这些伤痕,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
过了许久,我才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脖子上的这些伤口,心中泛起异样的酸楚:在柳林教育系统,恐怕没有比我还不幸的女老师了吧?
如今,家,对我来说,毫无温暖可言。我不知道,这种靠亲情、责任维系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婚姻,究竟还能走多远。
时值盛夏,可我在这个家中却好像身处数九寒冬一般,感到彻骨的寒冷。
或许,我应该先把工作换一下,离开卓良,之后,再和他离婚,两人从此相忘于人海。
正想着,听到手机在响,便按下接听键。
“真巧,我正想你呢,你的电话就到了!”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罗云达的电话号码,不假思索地说道。
“雨欣,你刚才说,你正在想我,对么?”电话里,传来罗云达惊喜的声音。
我猛然发现,自己这个不完整的语句被学长曲解了,忙解释说:“是啊,正想和你说说我工作调动的事儿呢!”
“我给你打电话也是因为这件事儿,最近两天,我没和你联系,就是在帮你联系调动的事情,我已经向学院的领导介绍了你的情况,他们对你很满意,让我问问你,如果你走的话,现在的单位会同意么?”
“我想应该会的,现在是聘任制,我要是硬走.....”
话没说完,手中的电话被卓良抢了过去,只听他对着手机大声说道:“您好,我是雨欣的丈夫林卓良,我坚决不同意她调动工作,所以,请您不用费心了。”
说完,便擅自做主把电话给我挂断了。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