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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所能查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以助总捕大人一臂之力!”聂三江“嗯”了一声,说道:“很好,很好。”
说话间,聂三江看到蒲落尘一直沉默不语,便对着蒲落尘问道:“落尘,不知你如何看待此事?”蒲落尘面对聂三江的突然发问,明显地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不知,不知总捕大人,所指何事?”聂三江闻听此言,怫然不悦,说道:“落尘,本座与杜捕头的谈话,莫非你一直都没听到吗?”蒲落尘登时语塞。聂三江见状,已知自己所言无误,便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什么都没听到,那本座也不便再和你商议要事,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蒲落尘只得依言离去。聂三江的本意是想听一听蒲落尘的意见,见蒲落尘这般心不在焉,便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商妥,也无需再议,于是便对杜心亮说道:“心亮,方才那件事就交给你了,本座会一直等着你的消息。”杜心亮当即回道:“心亮遵命!”说完,便即悄然离去。
聂三江一行人休息了一夜,也都恢复了体力,第二天一大早便都整理好行装,继续赶路了。桃园村虽然处在城外,不过距离县城仅有二三里路,一行人到达县城之时,刚好赶上吃早饭的时间。聂三江便将诸人安置在了同福客栈,并亲自点了几桌饭菜,以供诸人温饱。点完饭菜后,聂三江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与诸人一同吃着饭菜。借着吃饭的时间,聂三江又将那店小二叫到身前,向那店小二打听了一些县城里所发生的事情。
经过一番打听,聂三江方才知晓,神器一事过后,五大门派的人并未尽数离开,依然有一些人留在城里打听着夸父山神器的事情。这些人中,以蜀山派弟子居多。聂三江听到店小二说到“紫衣剑客”四个字之时,便已猜到了是蜀山派。此次来到同福客栈,并没有遇到蜀山派的人,聂三江便以为蜀山派众人都已离开了灵宝县,没想到,他们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在打听神器一事。想来,他们之所以不在同福客栈,不过只是换了住处罢了。无巧不巧,偏偏这时,客栈门口出现了十多名紫衣剑客的身影,其装束与之前遇到的蜀山派弟子如出一辙,若不是蜀山派的弟子,又会是哪一派的弟子呢?聂三江看到这里,不禁心念一动。蜀山派的弟子一直在打听夸父山神器一事,由此推断,蜀山派的掌门商无影也同范秋横一样,对神器有着觊觎之心。此时,他们又带人主动找上门来,极有可能是来者不善。回首一想,范秋横,言决胜二人都因为神器一事而丢掉了性命,这个时候,又冒出来一个蜀山派,绝非好事。正思忖间,那些蜀山派弟子已经进了客栈。领头的人乃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剑客。那少年剑客倒是长得颇为俊俏。只见他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蜂腰猿背,鹤势螂形,乍眼看之,宛如一个女子一般。若不是看到了那微微凸起的喉结,只怕,就连聂三江也会将他错认成一名女子。这样一个长相俊美之人,怎会突然出现在客栈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聂三江带着这些疑问,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那名少年剑客。只见那少年剑客笔直地走到了蒲落尘身边,低头在蒲落尘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两人便一道出了客栈,不见了踪影。领头的人既已离去,余下的人自然也就不足为虑了。蜀山派的弟子首先要找的人自然是他们蜀山派的人了。这样的解释似乎也合乎情理。聂三江想到这里,便也微微舒了口气,当下继续吃着饭菜。
那名少年剑客将蒲落尘带到了客栈附近一处无人的角落,这才停了下来。蒲落尘见对方已经止步,便开口说道:“白大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蒲某倾耳细听。”那个被称作“白大侠”的少年剑客听到蒲落尘这么说,剑眉一紧,说道:“蒲师兄,你虽然已经离开了蜀山派,可是你依然是无瑕的师兄,师兄弟之间,何苦如此见外?”原来,那个被称作“白大侠”的少年剑客名字叫做无瑕。蒲落尘嘿嘿一笑,说道:“白大侠此言差矣,蒲某如今已是六扇门的捕头,与蜀山派不再有任何瓜葛。何来师兄弟一说?白大侠应当称在下为蒲捕头才是!”白无瑕见蒲落尘态度冷淡,顿时沉下脸来,冷然道:“蒲师兄,无瑕今日特意前来找你,乃是有要事相商,若是蒲师兄执意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无瑕只有先行告辞了!”蒲落尘看对方说话的模样,不像是在诓骗自己,便上前拦住了白无瑕的去路,说道:“白大侠,若是蒲某没有记错的话,你与蜀山派掌门商无影应该都是无字辈的弟子吧?”白无瑕点头道:“不错,无瑕与掌门师兄都是蜀山派执剑长老门下弟子。”蒲落尘道:“既然你与商无影都是执剑长老门下弟子,那你应该知道,蒲某与商无影素有不和,你突然来此找我,莫非不怕商无影会因此而怪罪你吗?”白无瑕听到这里,不觉一笑,说道:“原来蒲师兄是在担心无瑕的处境,故而才会对无瑕那般冷淡!”
蒲落尘道:“做人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况且那商无影心胸狭隘,蒲某可不愿平白无故地惹上一身麻烦。”白无瑕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蒲师兄不愿惹麻烦固然是好,可是这麻烦偏偏就找上了蒲师兄,需要蒲师兄亲自解决呀!”蒲落尘道:“既如此,那蒲某倒要听听,什么样的麻烦需要我蒲某人亲自解决啊?”白无瑕答道:“自然是神器一事了。”蒲落尘顿时变了脸色,冷然道:“白无瑕,这神器一事早已有了定论,你为何还要旧事重提?莫非你们蜀山派还打算找蒲某索要神器不成?”白无瑕重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蒲师兄说得没错,掌门师兄的确有此打算。”
“掌……”说到这个“掌”字,蒲落尘登时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看来,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蒲落尘用无奈的口吻说道。
白无瑕道:“正因如此,无瑕才特意赶来,将此事告知蒲师兄啊!”蒲落尘听罢,便对白无瑕作了一揖,说道:“无瑕师弟,你能够有这份心思,落尘甚是感动,他日必当重谢!”白无瑕忙道:“蒲师兄此话实在折煞无瑕了。昔日无瑕练剑之时,若无蒲师兄在旁指点,无瑕的剑术也不会进展神速,如今看到蒲师兄处境凶险,无瑕岂能坐以待毙啊!”蒲落尘勉强一笑,说道:“无瑕师弟,蒲某已经离开蜀山派一年有余,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白无瑕点头称是。蒲落尘又道:“无瑕师弟,你与我在此密会,若是被蜀山派的弟子看到,只怕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因此,你我以后还是不要再单独见面了。”白无瑕满不在乎地笑了一笑,说道:“蒲师兄不必担心此事。今日与无瑕同来客栈的那几位弟子都是无瑕亲自调教出来的新弟子,他们事事都只听命于无瑕一人,是绝不会将你我密会之事泄露出去的。”蒲落尘不由笑道:“看来无瑕师弟早有准备啊!”白无瑕点头道:“然也!”
“只是……”白无暇犯难道,无暇跟随掌门师兄时日已久,深知他品行不端,是个自私自利之人。此次掌门师兄以神器为由找蒲师兄的麻烦,怕是有意要将蒲师兄置于死地啊!”
“我知道……”蒲落尘淡淡地回了这三个字。
白无暇见蒲落尘表现得异常平静,这种平静带给别人的感觉,那就是已经成竹在胸了。白无暇微微舒了口气,说道:“蒲师兄,你放心,若是他日真的与蒲师兄兵戎相见,无暇决然不会伤害蒲师兄分毫!”蒲落尘见白无暇对自己这般赤城,不觉心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回首一想,如今的蜀山派之中,又能有几人像白无暇这般关心自己呢?”将心比心,对方既然如此地关心自己,自己也应该关心一下别人才是。于是,蒲落尘便伸手拍了拍白无暇的肩膀,温言道:“无暇师弟,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呆在商无影的身边,想必受了不少气吧?”白无暇长叹了口气,说道:“蒲师兄说的没错,是受了不少的气,若不是看在师父的情分上,我早就离开蜀山派了!”蒲落尘安慰道:“真是难为你了!”白无暇又忍不住笑了一笑,说道:“为了蜀山派,受点气算什么,只是无暇不愿看到蜀山派的百年基业毁于那商无影之手啊!”蒲落尘道:“木已成舟,只能随波逐流了。你又能奈其何?蜀山派如今的命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七十章征兆()
说起蜀山派的命运,白无瑕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偷听之时,才开口说道:“蒲师兄,掌门师兄为人好大喜功,嫉贤妒能,又自私自利,这样的人绝不可以再做蜀山派的掌门了。”他将声音压得极低,似乎是在惧怕什么,看样子,却又不像。因为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惧色,说话的态度也显得异常坚定。蒲落尘自然也注意到了对方神色有异,便即劝道:“无瑕师弟,有些话在我面前说一说也就是了。万万不可在他人面前说起,切记,祸从口出啊!”白无瑕道:“蒲师兄,你放心,无瑕所说的这些话也只会在你面前说起。旁人绝不会知晓。无瑕今日之所以对蒲师兄说这些话,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蒲师兄能够重新回到蜀山派,夺回那掌门之位啊!”蒲落尘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朝那白无瑕厉声叱道:“白无瑕,你身为蜀山派弟子,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可知,那样做会死多少人吗?”白无瑕面不改色,义正辞严地道:“蒲师兄,无瑕此举完全是为了蜀山派的百年基业着想,若不将那商无影赶出蜀山派的话,我蜀山派迟早都会毁在那商无影的手里!”蒲落尘漠然道:“既然当年剑眉道人传位于他,那你们就应该遵从他的意愿行事,即使他有不对之处,你们也应该多加劝阻才是,怎可行那背叛师门,大逆不道之举?”白无瑕听到蒲落尘这么说,不禁长叹了口气,说道:“蒲师兄啊,若是商无影肯听我等的规劝,蜀山派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蒲落尘当即问道:“蜀山派怎么了?”白无瑕答道:“我蜀山派乃是当今武林第一剑派,正因如此,身为掌门的商无影便不将其他各派放在眼里。若是在少林寺高僧禅光大师的面前,他还会有所收敛,可是到了其他门派的面前,他便会变得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我们蜀山派也因此得罪了很多同道中人,若是长此以往下去,蜀山派便会在江湖上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对我蜀山派是百害而无一利啊!还请蒲师兄能够不计前嫌,重回我蜀山派执掌掌门一职!”蒲落尘在旁听了一会,脑海里不觉回想起了那日同福客栈一事。记得那日,商无影带着蜀山派弟子在灵宝县境内没有找到什么住处,便打算入住同福客栈。守在同福客栈的常荣等人不肯让他们入住客栈,商无影便打算强行入住。两拨人马差点因此打了起来。常荣他们好歹也是官府里的捕头,商无影身为一个江湖中人,竟然公然与官府中人作对,的确是有些狂妄自大。将这件事与白无暇所言相比较,并没有什么矛盾之处,反而更加合乎情理。由此可知,白无瑕所言非虚。虽然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自己已经离开了蜀山派那麽久,照理而言,的确不应该再介入蜀山派的事情当中了。况且,有些事情一旦介入,非但解决不了,只怕会令事情变得更糟。想通了这些,便就知道下面的事情该如何应对了。只听得蒲落尘断然拒绝道:“无瑕师弟,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我已是六扇门的一名捕头了。身为公门中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又怎可再做那蜀山派的掌门呢?”白无瑕听到蒲落尘这么说,登时变了脸色,连声问道:“蒲师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无瑕方才所说的话全都被你当做了耳旁风不成?”
蒲落尘道:“无瑕师弟,看来你并没有听明白蒲某方才那番话的意思。蒲某的意思是说,官府中人不应该在不属于官府管辖的地方任职,你明白吗?”
“我明白!”白无暇突然大声回应道,原来你是舍不得朝廷的那点俸禄,舍不得你在六扇门混来的一官半职!”
蒲落尘面色一冷,当即答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白无暇心中怒极,指着蒲落尘厉声叱道:“蒲师兄,无瑕真是想不明白,那聂三江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使得你如此死心塌地地为他们六扇门做事啊?莫非你真的利欲熏心,忘记了我们在蜀山派的兄弟情义吗?”
蒲落尘淡淡地道:“兄弟情义,蒲某并没有忘记,只是如今,你我各为其主,蒲某只是在尽自己做捕头的本分而已。”
“捕头?”白无暇听到这两个字后,突然呵呵大笑起来。笑声一止,便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