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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辛劳,良言苦劝,蒲某万分感激。眼下若无其他事情的话,还请柳姑娘早些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吧!”柳雯曦闻听此言,瞪视着蒲落尘,冷然道:“你居然不相信本姑娘?”蒲落尘急忙点头,连声道:“相信,当然相信!只是柳姑娘说了这么多,想必口渴了吧,蒲某给你打些水来!”说罢,转身即走。
“站住!”柳雯曦厉声喝道。此时的柳雯曦目光如电,犹如一把利剑戳透了蒲落尘的心窝。
“这么着急地离开,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柳雯曦厉声问道。
蒲落尘也乖乖地承认道:“柳姑娘,蒲某心里的确有别的想法。”
第一百一十五章梦醒()
柳雯曦正自发愁,那道被打碎的外墙出现在了柳雯曦的视线里。柳雯曦忽地灵机一动,说道:“蒲落尘,方才听你问道,什么样的事情是你所不能之事,需要苍天怜赐。在本姑娘看来,有一件事情的确是你所不能之事,且苍天也已怜赐于你。”蒲落尘一怔,立即问道:“何事?”柳雯曦道:“我且问你,你一掌便能将那墙壁打碎,之前你有这样的功力吗?”蒲落尘摇头道:“没有。”柳雯曦道:“那你为何突然拥有了这样的功力?”蒲落尘道:“是修炼了《养气经》上的功法之故。”柳雯曦道:“养气经?是为了帮助你化解体内的尸毒么?”蒲落尘点头道:“不错。”柳雯曦大声道:“着啊!蒲落尘,你身中尸毒,本难逃一死,如今你修炼了《养气经》上的功夫,不仅功力大增,就连那尸毒也已不足为虑。若是唤作常人,只怕早就毒发身亡了。莫非这不是苍天怜赐么?”蒲落尘闻听此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我一心求死,而苍天却一次又一次让我活了下来,就连那无药可解的尸毒也无法再威胁我的生命。莫非一切真的如柳姑娘所言,是苍天在磨炼于我吗?”蒲落尘心里不断地这样问着自己。
柳雯曦见蒲落尘神色恍惚,若有所思,便道:“蒲落尘,本姑娘所言有无道理,相信你的心中自有决断。本姑娘言尽于此,蒲大捕头好自为之吧!”说罢,走到一旁,不再言语。蒲落尘在脑海里反复咀嚼着柳雯曦对自己所说过的话,每一句话都直戳他的心底,每一句话又让他无法反驳。心恋的小师妹嫁与他人,唯有祝她幸福,师父处事不公,皆因那商无影是师父的孩子,一个父亲将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孩子,真的有错吗?”为何自己却痛苦了这么些年?是真的恨师父?还是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若这一切真的都是苍天在磨炼自己,那自己为何不能经受住考验,从过去的伤痛中解脱出来呢?
“我懂了。”蒲落尘的嘴里突然冒出了这三个字。尽管声音不大,不过还是瞒不过柳雯曦的双耳。柳雯曦立即上前问道:“蒲落尘,你懂了什么?”蒲落尘将目光转向柳雯曦,答道:“柳姑娘,你说得对。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空乏身,行拂乱其所为,这一切与我的那些经历何其相似?若不是苍天在磨炼于我,又是什么?若苍天真的有心害我,我蒲落尘早已被尸毒夺去了性命,又怎会活命至今?”柳雯曦闻言大喜,又忍不住长舒了口气,大声道:“蒲大侠,你终于想明白了!”蒲落尘笑着点了点头。这时,蒲落尘忽觉腹中一阵恶心,未及反应,一股酒水便猛地从腹中吐了出来。柳雯曦大吃一惊,急声问道:“蒲大侠,你怎么了?”蒲落尘顾不上答话,便晕了过去。柳雯曦急忙将他扶起,带着他那笨重的身躯左摇右晃地离开了那个暗角。
此时天色渐明,家家户户的百姓还都处在一片睡梦当中。柳雯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药铺,一边喘气,一边重重地拍打着药铺大门。没想到,拍打了半天,居然听不到一丝回应。柳雯曦不禁怒从心来,对着药铺大门狠踢了一脚。一脚没起作用,便又踢了一脚,如此反复,居然踢了十几下。或许是踢得太重的缘故,只听得“咔嘣”一声,门闩断裂,药铺大门被踢开了。柳雯曦二话没说,扶着蒲落尘的身躯立即闯了进去。药铺里的人也被这断裂声惊醒,一个个穿好衣服赶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深浊()
“咕嘟咕嘟”的声音连绵不断,一团团白气升腾而出,武火熬制之下,那黑乎乎的药壶震颤不已,里面的药也如同那即将孵化的小鸡一般,正在努力破壳而出。柳雯曦见状,便减弱了火势,改用文火煎煮。这几日以来,都是她自己在动手煎药,药材也是由她亲自配制。所煎出来的药都拿去教那蒲落尘服用,蒲落尘也一碗不落地喝得干干净净。文火煮了一阵后,柳雯曦用布帛将那药壶轻轻取下,然后将里面的药倒进了早已准备好的瓷碗里。倒满之后,柳雯曦轻轻地端起瓷碗,转身正欲离开,忽见一人笔直地朝自己走了过来。那人正是风柳山庄的庄主柳非池。柳雯曦迎上前去,问道:“爹爹?你怎么来了?”柳非池看了看柳雯曦手中的瓷碗,说道:“曦儿,一早上都过去了,你还在为那蒲捕头熬药?”柳雯曦答道:“是啊!”柳非池微微皱眉,说道:“只怕那蒲落尘无福消受了。”柳雯曦面色陡变,立即问道:“爹爹?你此话何意?莫非蒲捕头又出事了?”柳非池摇摇头,道:“倒也不是。只是他已经离开这家客栈了。”柳雯曦微觉吃惊,大声道:“什么?离开了?”柳非池微微点头,然后伸出手来,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了柳雯曦,说道:“他已经于昨天晚上离开客栈,去找他的总捕大人了。”
灵宝县衙行馆,一个头戴簑笠,身穿披风的人朝着行馆大门渐行渐近。守在门外的官差很快发现了那人,便大声喝道:“走开走开!这里不是你这种市井小民该来的地方!”那人见状,便也识趣地走向了别处。那人还没走多远,便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那人假装不知,继续往前走着。经过一道巷口,那人突然窜进了巷子里。不一会,一人也立即追了过来,也跟着进了巷口。岂知,刚走进巷口,手臂便被刚才窜进巷子里的那人反手一扣,同时跪压其右腿,令其挣扎不得。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被扣住命门的那人急忙求饶道。
“想让我饶了你,倒也不难,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尾随于我,我便放了你!”头戴斗笠,身穿披风的那人厉声说道。
“是……是一个老道士让我这么做的!”
“那老道士长得什么模样?”
那老道士……是……是个瞎子……”
头戴斗笠,身穿披风的那人问到这里,心下已然雪亮,便松开对方的臂膀,说道:“你立即回去,见到那个道士后,就告诉他,一个名叫蒲落尘的人在这里随时恭候他的大驾!”原来,那个头戴斗笠,身穿披风的人便是蒲落尘。尾随蒲落尘的那人连声应道:“大侠请放心,小人一定告诉他,一定告诉他……”蒲落尘道:“好了,你可以走了。”那人闻听此言,拔腿就跑,一会儿便没了踪影。蒲落尘待那人走后,便去附近的包子铺买了一些包子,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等候着那个老道士的到来。
时间没过多久,便见一个身着道袍,双目赤红的老道士靠着手里的木棍一步步走了过来。蒲落尘朝那老道士作了一揖,说道:“行痴道长,我们又见面了。”原来,那老道士便是之前在石瀑布被毒瞎了眼睛的行痴道人。行痴道人嘿声一笑,道:“说的是啊,蒲捕头,贫道与你真是有缘哪,分开没多长时间又见面了!”蒲落尘道:“道长,蒲某不明白,道长那日为何不辞而别啊?”行痴道人道:“蒲捕头,你要知道,处在一群仇人身边,绝非好事!”蒲落尘道:“原来如此。”行痴道人道:“蒲捕头,你差人将贫道引至此处,莫非是为贫道找到解药了?”蒲落尘微微摇头,道:“解药,还没有。”行痴道人闻听此言,面色陡变,当即厉声斥道:“既然没有找到解药,那你将贫道带到此处作甚?”蒲落尘道:“道长当日之所以留在县城里,想必也是为了找总捕大人寻求解药吧?”行痴道人道:“是又怎样?”蒲落尘道:“如此说来,道长还未讨到解药……”行痴道人微哼一声,道:“若是讨得解药,贫道还至于向你讨要解药么?”蒲落尘闻听此言,不觉有些意外。行痴道人武功绝顶,且善于使用暗器暗算对手。这样一个阴险卑鄙的武学高手,想要夺取一样东西,照理而言,并非难事。起初蒲落尘还有些担心聂总捕头的处境,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反倒显得有些多余。只听得蒲落尘问道:“道长,以你老人家的武学修为,莫非还无法讨得解药么?”行痴道人道:“前几日,那位聂总捕头吃完花酒,回行馆的路上,被贫道偷袭,只是没想到,聂三江酒醉之下,武功还是那般高强,几十招下来,贫道没有讨到半分便宜,加之贫道双目已盲,功夫比起以前自是弱了许多,不得已才放弃了偷袭。因此未能拿到解药。”
蒲落尘听到这里,心中已明白了大半。行痴道人为求解药,深夜前去偷袭聂总捕头,未能得手。为防行痴道人再次偷袭,聂总捕头便在行馆周围加派了人手,只要有陌生人前去接近,便将其驱走。正因为如此,自己之前去那行馆之时,才会被守在行馆外面的官差驱走。只是有一点还不明白,听行痴道人所言,聂总捕头是在吃完花酒,回往行馆的路上被其偷袭,聂总捕头乃堂堂六扇门的总捕大人,怎会去吃花酒呢?”蒲落尘迟迟没有说话,行痴道人心中犯疑,问道:“蒲大捕头,怎地突然不说话了?”蒲落尘支吾了一会,答道:“道长,蒲某只是在想,该如何去见总捕大人。毕竟眼下只有我蒲某人能够为道长讨得解药了。”行痴道人“嗯”了一声,道:“说得没错。只是你蒲捕头本就是那聂三江的手下,一个下属去见自己的上司,人之常情,何需为此劳神?”蒲落尘为难地道:“道长有所不知啊,这一个多月以来,蜀山派的人一直在追杀蒲某,蒲某虽有幸数次从他们的手中逃脱,但,眼下蜀山派的人已经追到了灵宝县,若是蒲某轻易露面的话,只怕……会再次落入蜀山派的手里啊!”行痴道人道:“原来如此。此事你勿需担忧。”
第一百一十七章交换()
问完蜀山派的事情后,聂三江便将话茬转向了别的事情。
“蒲兄弟,此次你能回来,真是让本座倍感欣慰。眼下正有一件要事需你蒲捕头来帮本座完成啊!”聂三江郑重其事地说道。
蒲落尘道:“总捕大人尽管吩咐!”
聂三江走到房门处,透过门窗,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定无人偷听之后,聂三江才回到蒲落尘面前,说道:“蒲捕头,你可知本地首富翟千年是如何成为首富的吗?”蒲落尘摇头道:“蒲某不知。”聂三江道:“那是因为他在本地有一个极其隐秘的产业,这套产业主要以开采矿石为主,每年他都要雇佣很多百姓为他开采这些矿石。这些矿石的来源就在本地一个名叫“石瀑布”的地方。此外,本地知县叶吾绍也参与其中。蒲兄弟,你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前往石瀑布,查清这些矿石究竟是为何物,还有就是这些矿石的去向。”蒲落尘微微摇头,道:“不用查了。”聂三江一怔,忍不住问道:“蒲兄弟,此话何意?”蒲落尘道:“因为总捕大人安排在石瀑布的一名探子已经将这些事情都查清楚了。”聂三江眼光闪动,说道:“莫非蒲兄弟已经见过那名探子了?”蒲落尘道:“何止见过!那名兄弟为了帮助蒲某逃走,已经死在行痴道人的手上了。”聂三江闻听此言,不禁眼圈一红,慨然道:“杜捕头跟随本座多年,没想到落得这般下场,本座定不能亏待了他的家人……”蒲落尘一怔,说道:“杜捕头?那位兄弟也姓杜吗?”聂三江道:“不错,本座安排在石瀑布的那名探子姓杜,名心明,是杜心亮的兄长。至于杜心亮,蒲兄弟曾见过他,不用本座再多加介绍了。”蒲落尘道:“原来那位死去的兄弟是杜捕头的兄长,只希望杜捕头知道此事后,能够节哀顺变。”聂三江道:“这件事,本座会告诉他的。蒲兄弟,杜捕头不会白死,他在临死之前一定向你交待过什么,还请蒲兄弟告知!”
蒲落尘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总捕大人。杜捕头在临死之前曾交于落尘一块布帛。并嘱咐落尘一定要将那布帛交给总捕大人。落尘今日已将那布帛带来,还请总捕大人过目。”说着,便从怀里将那块布帛取了出来,双手呈上。聂三江微微点头,便即伸手去取那块布帛。不想,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崩裂,并直挺挺地朝聂三江撞了过来。聂三江面不改色,当即挥掌迎击。那道房门承受不了聂三江深厚的掌力,登时碎成数片,四散纷飞。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