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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废话少说,我要灭你们早灭了!以后只要听我差遣,此事可以不提,好处也少不了你们的——”见老人会意,常东明面色柔和了些,道:“起来吧,说来你还是我的族叔,只要你把那两件事的详情告诉我就好了。”
“四年前,您走后不久,本宗的三长老来过,在我们这里驻留了半日,也没问太多,只是听出他们说您……说您当年走得颇为不值,还有……还有说您的性子冲动……至于其他,我们也没怎么听到——”常玉海缓缓说完第一件事,顿了一会儿,又道:“而云家丫头带来的那个男子,我们后来也调查过,听说去年初被两头化形妖物吃了!至于真假……明日天亮,我让人把那丫头的父母带过来,一问便可知分晓。”
“算了!”常东明撇撇嘴,道:“我自己去找他们就好!”
……
两小时后,常玉海把常东明带至客房安顿好,出门擦了擦冷汗,又在外面吹了一阵山风,才回到寝室,许久,自语道:“建光兄!秀玲啊!你们云家的后人这是给我们惹下了大祸啊,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看他们自求多福啦……”
第十五章 仇人,两个信封()
班城市乃是汉水的发祥之地,西汉高祖也是藉此地得以积累底蕴,厉十年艰辛打下了偌大的刘氏江山!东汉永元年间,赐下此地大半为班氏封地,久之,此地筑城,便名‘班城市’。
班城市所在,是一个方圆百里的盆地,北靠终南,南倚巴山,汉江从西至东于整个班城市境内穿过,是西北难得的灵秀之地。班城南北的两座山脉,历史上有名的蜀道便位于其中。由此,班城市的交通状况比较恶劣,经济发展也落后于西秦的其它地市。但近三十年的春风,早已改变了曾经破旧落后的城区——近年来,班城市里有了新建成的大型商品房花园小区,新开办的大型综合商场,也有豪华程度不亚于省城咸安市同业的娱乐场所……
人民路上新落成的市委办公大楼,更是气势非凡。大楼六层,是市委组织部的办公场所。
四十六岁的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云学重云学重,正值年富力强,五年时间就从正科到了如今的正处级,眼看再有两年,便能再次跨越,踏入厅级干部的门槛——然而,他的面容没有寻常仕途得意者的红光满面,反而多憔悴,两鬓也染上了霜华。不过因此颇得领导的赏识——毕竟如今只为民操劳的官员并不多见……
云学重以前并没有出众的官声,四年前因他家中变故,其后便铁面无私,原则性极强,很少因私事翘班,甚至好多时候都是市委办公大楼最后一个下班的——家里平日里冷冷清清,夫妻俩已过了不惑之年,本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掌上明珠,却因为家族原因,四年前惨死在了自己治下的班城市——中年丧了独女,两人陡然间觉得生活已了无生趣,自责中的云部长和妻子连家都不想回,总怕一进门便想起了女儿的音容……
晚上八点了,别的同事都早已下班了,他看了看表,又取下眼镜揉了揉双眼,等收拾好文件和笔,这才站起身,看往办公桌一角的相框——照片中的女孩儿约莫十**岁,面容精致靓丽,足以让电视里的女明星黯然无光,没有丝毫烟火气,身着绣有白色云纹的淡蓝流仙裙,随微风扬起的长发和裙摆,仿若九天上的仙子降落人间……
这是云学重每天的必修课……
近几日,妻子回家较早,因为她时不时要和娘家的人碰面,商量侄女订婚的一些事宜。所以平日不怎么生火的家里,这几天妻子也让他早点回家,在家里解决晚饭。晚饭时,总会说说妻侄女的事情……可是由此,他最近眼前老晃动着女儿的影子,妻侄女比女儿小一岁,这就要成家了,如果女儿还在的话,也应该……
“女儿!你喜欢的人应该在天上见到了吧,你们现在在一起了么……”云学重不觉,眼角有了泪花——“叮铃铃——”
他掏出手机,是妻子又打电话让回家吃饭了,接通手机,果然如此——
“我马上就回来!”云学重随之准备扣上手机,这是他们夫妻近几年来电话里的常态,可今日,他似乎从电话信号那头,看到了妻子刘丽萍所在——那不同于往日的诡异——
信号对面,刘丽萍在家里,也同样感觉到了诡异——
人——英俊的年轻人——月白色长袍,古代男子装束——最关键是年轻人脸上——嘲弄、阴狠、睥睨、还有……
“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怎么进来的?”刘丽萍惊惧过后,很快冷静下来,把手机放在一边。云家在固城虽人丁不旺,但也是属于高门大户,而常年在干部大院里生活,接触的人自不一般,况且云家与常家的关系,她已有几分猜测——眼前人是修者,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
“我看你长得虽有几分姿色,但怎么也看不出你怎么能生出贱女人那般模样的!”年轻人正是从常家河离开的常东明,他没有回答刘丽萍的话,双眼一冷,继续道:“那贱女人的男人在哪里?我只问一次,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渺渺——”刘丽萍只觉得天旋地转,瞬间便猜出此人是杀女仇人,只一霎,她牙关作响,恨声道:“是你!是你害了我的渺渺——我给你拼了——”
“砰——”
“你是谁?你听着——我是班城市组织部副部长,你的一切犯罪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如果你现在住手,我们可以谈谈,有什么条件可以提——”云学重低沉沙哑的语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声在手机里传出。
“一个蝼蚁,还给我提条件,我都懒得再去找你,等你三分钟,你还能来和她团聚,要不来,就让她一个人先下去了。”常东明说完并未停手,他手掌一张,罩向尚存气息的刘丽萍,不多时,刘丽萍便软软的瘫倒了——
“即使是筑基后期,搜魂术使用起来还是太耗元神!”常东明摇摇头,从窗口一闪而出,须臾,便失了影踪。
……
“慎喜慎怒、不痴不嗔,人神好静、宠辱不惊,清净常存……”
默念了好几遍功法中的清神篇,陈沐岩才缓缓平息下来激动的心情——当年得传承时,用时半年修至炼气六层,吞食的寒潭银鲵不知凡几,方才摸到了神识的影子,可那时即便只是用识念打开戒指,心神便摇摇欲坠。后来修为到炼气九层时,终于神识初成,已可以短时间的控制法剑,不过每次使用飞剑后,都会感觉有一段时间,心神有些晃动。而如今,仅仅是炼气二层的修为,便有了原本筑基期才会有的神识,即使达不到筑基期的方圆里许,但周围一百米的景象,却是清晰无比,远远超过了受伤前的神识修为。
神识所见,阴雨绵绵,能识出灯火初上。房里的芸姐面上满是疲色,很可能未怎么休息,陈沐岩忙睁开眼道:“芸姐,几天了?”
“恢复了?”见男人微笑点头,陆依芸难掩欣喜之色,转而起身道:
“两天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话音刚落,‘咕——’一声轻响,她脸色殷红,急不迭的便要转过头出去避开,却被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女人的想法,陈沐岩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他自己修炼两天,女人指定是不吃不睡的在旁边守了两天两夜,也指定没有修炼。他拥着女人,在粉脸上一吻道:
“今天你休息,我去给咱们做饭。”
……
女人满含着情意的目光,就着陈沐岩做出的原本很平常的饭菜,两人颇有些吃着龙肝凤髓的意味。饭后,疲惫的陆依芸吐纳了两个小时,躺下很快便入了梦乡。
女人的浅鼾声在房中响起,陈沐岩轻柔的给女人掖好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修者在平日里是很难感觉到疲惫的,即便几天几夜不睡,也无伤根本,更不用说陆依芸已是炼气六层了,由此可知女人在护法的过程中,用去了多少心力……
发了一会儿呆,陈沐岩把心神浸入储物戒指,他现在着急的是当日刺向妖物内丹的法剑,当时,他只是下意识的一刺,随后便陷入了几无意识之中——那之前,他的修为尚未炼化那柄法剑……
几百个平方的戒指空间,用识念翻了个遍,再没有那泛着红光的小剑的影子……
那剑,本是被别人当做匕首暗算他时夺过来的,后来却无意中探查出了那柄剑很可能是灵器,这对于没有法宝的他来说,无异雪中送炭,而现今却没了……
命里无时莫强求?不以物喜,不以物悲?
陈沐岩摇摇头,没有那么高的境界。醒来一月,修为恢复得很快,如今能打开戒指中原本的一些储备,最少除了仇家和有关部门之外,能自在的生活了。
金钱如粪土?他笑了笑,这种粪土多了也是实力的一种,而且没有人不喜欢。
窗外雨依旧下着,雨打着屋后的芭蕉树唰唰不停的作响……
陈沐岩探查完戒指中的物品,最后把识念停在了一个小木箱中的两个信封上。两个信封,是两篇给他批的箴言,一个是曾经看过的,一个是没看过的,此刻,他却觉得这两个信封重逾千斤。
第十六章 小黑屋出了大事()
“春日雪、春日寒,桃花劫、桃花难。劫难重重慎于前,春寒一年又一年。”看过的箴言是那年吕老给批的。当年,他遇见摆摊的吕老时,心血来潮想算一算,可吕老在得知他的生辰八字、姓名后,却对他的命理闪烁其词。尽管后来,两人结下忘年之交,吕老也半分不提,最终只是在一次喝茶后,给他批了这箴言。
对于命批,那时陈沐岩是半信半不信的,可最终却全应了。春寒第一年,云渺去了,他自己重伤,养了半年多。第二年,沐雨和闫妍去了,他自己也九死一生,养伤又是一年……
“吾孙二十岁生辰启!”另一个信封是那年芸姐整理阳山村的老房子时,在柜子中找到的爷爷留下的信件,当时他打开封口,一眼便看出了是命批,而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双亲,命运已经足够凄惨,去看命理只是徒增烦恼,再看到封面上的开启日期,便顺手把信封放进了戒指,再未关注过……
恐惧么?是的,陈沐岩此刻恐惧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打开了——
“克亲克妻克父母,自觉早年成立家。聪明固执兼性疑,交接好友遍桃花。年少劫难无重数,弱冠易名得荣华。须事谨慎破万难,可得大功福绵绵!”
除了‘弱冠易名’、‘克妻’两条之外,陈沐岩早已看到过,大同小异……爷爷、父母……沐雨、闫妍……真的全是自己克死的……
“沐河镇的算命神仙吴瘸子真是神仙?他怎么算出自己弱冠易名的?”陈沐岩听父亲说过,吴瘸子和爷爷关系莫逆,很可能是世外高人。他还记得父母出事那一年的正月,吴瘸子去了一次阳山村,说打虎沟内有妖物。当时没人信,可是结果……
他自小听过太多关于自己命理犯煞的传言,也自行翻过一些老书,按理应该对命批上的箴言早已免疫,然而即便经历过了许多……困了……困了……
……
什么时候睡去的,陈沐岩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床的,他更不知道。
一觉醒来,阴雨住了,日头已上三竿,芸姐在院子忙活着。
初夏时节,每一场雨后,温度都会升高几度,但蓝寺湖的春天尚未远去。饭后,在蓝寺湖的阳光下,两人静静的相偎,仿若神仙眷侣。
娇艳如花的女人,温柔贤惠的女人,对她男人永远胜过对自身的女人,正常的思维中,已是夫复何求了……可陈沐岩知道,不论是曾经的誓言、曾经的背负,还是那奇怪的梦境、冥冥之中的感应,这种日子于他,注定不能长久……
……
近日,东湖村有一件大事:这个周六,村里曹支书的儿子、在镇民政所工作的曹正宏要订婚了,订婚的对象也是镇政府工作的女孩——尽管订婚在农村并不算大事,可曹支书父子两的身份不一般,村里人都津津乐道——说镇综办的刘干事长得跟朵花一样,又吃的公家饭,曹家真是好福气!
因为镇上的领导届时会来,今日上午,东湖村中打扫一新。
曹支书家的订婚准备,丝毫不亚于寻常村民家里迎娶的安排。门口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屋檐下一串串小红灯笼也飘荡着。尽管需要干的活不多,但来帮忙的村里人着实不少,那各种热闹声能传遍村里的每一个角落。
曹支书家的热闹,陈沐岩早已发现,而这排场……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么大的动静,如果最后两人分手了,曹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