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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快哭了。
这下完了,真的闹翻了。
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让人有些透不过气了。
好半响。
容聿终于收回视线,礼也没有行,一语不发,转身就走。他步履虽然不快,与平常无异,可元宝却知道这位肯定也倔上了。
不消片刻容聿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元宝小心翼翼打量着慕容静,见她神情冷沉,目眦欲裂,怒气非但没消,还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连忙解释道:“殿下,您真的误会容世子了。当时您被人引入藏书阁,容世子又犯了病,况且藏书阁内藏有杀手,好在是奴才闯进去的,若是容世子怕是凶多吉少。”
慕容静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容聿倒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处处袒护他?”
“殿下……”元宝就差跪了,“奴才说的千真万确。之后,要不是容世子献计,昨晚之事恐怕也圆不过去。毕竟殿下往碧波湖方向去时,被不少看到了。”
“容世子说现在不是跟皇父撕破脸的时候,昨夜人多杂乱,他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何不暂时掩视太平,暗地里再收集证据。”
慕容静面色依旧紧绷,“你先下去吧,这几日好好养伤,不必在跟前伺候了。”
“殿下……”元宝还想再劝。
慕容静却挥了挥手,没心情再听了。
元宝无声地叹了口气。
容世子挺好的一个人啊,殿下怎么就这么曲解他呢。
他哪里知道,因为有定安侯通敌这件事,慕容静心底根本就不会相信容聿。
就算他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解释,她却觉得他别有居心。
不过,昨夜的事情,她也有错。如果不是她心里还有执念,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真是入了魔障了!
……
容聿寒着脸走出宫门。
双九吓了一大跳,“世子,您没事吧?”
“本世子有何事?”容聿轻飘飘反问,神情似嘲似讽。
“还说没事,您可从来不会黑脸,天大的事情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双九一阵嘀咕。
末了,又忍不住在心里诽谤一句,肯定又跟储君殿下有关吧。
他的声音虽小,却不妨碍被容聿听到。
没错,慕容静会有什么下场,关他什么事。她被毒死,被乱刀砍死都是她的命,他管她做甚!
如此一想,他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回府!”
双九见他面色有所缓和,这才放心了。
正要打道回府时,却看到一名小太监远远地跑出来。
“容世子请留步!”
容聿已经掀开车窗,正要弯腰迈进去。听到声音,不由一顿。
小太监跑得有些急,气息不稳,急促地喘了两下才平复下来。
“这位公公倒是有些眼熟。”容聿不动声色地打了他一眼,“可是在东宫办差。”
小太监腼腆一笑,“容世子好记性,奴才小安子先前被派去太医院办事,还被您捉了正着。”
知道他是东宫的人,容聿的脸色就冷了几分。
“容世子,殿下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小安子没看到他的脸色,急急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
容聿的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殿下说玉兰和白莲都是高风亮节之物,本不该以质品来断定好坏,但是一个高挂树梢,一个长在泥潭,还是有区别的。殿下说她不喜欢被黑泥沾染的俗物,所以……”
小安子咽了咽口水,面带几分为难道:“容世子,您看您是不是把这锦盒收回去?”
容聿沉着脸,一声不吭,盯着递过来的锦盒,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暗暗握紧。
“双九。”
双九一个哆嗦。快速地把盒子接了过来,使劲塞到怀里,“有劳小安子公公专门跑一趟了。”
小安子不知这里面的复杂,笑道:“客气客气!容世子慢走!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小安子一走,双九顿时觉得塞到胸口的这个盒子,如同一团熊熊的火,就快把他烤干了。
昨夜,世子爷不知从哪里捡回了一支发簪。发簪上的玉兰花,裂了好大一道缝。明眼一看,就知道是废了。
可他却拿着簪子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天泛白了,才捏着明显小了一圈的白玉莲花,愉悦地走出来。
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发簪有些妖邪。
果然又被他猜中了。
须臾。容聿终地甩开袖子,面无表情道:“扔了!”
扔了可惜啊,双九万般不舍。
容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钻进了马车。
双九拍拍胸口,连忙甩开马鞭,再不敢再滞留了。
这皇宫啊,就是妖风大,还是躲远点好。
第28章 没完没了了()
皇宫里突然死了两名侍卫,闹得人尽皆之,人人自危。
慕容静故意把事情推给皇父,除了避嫌,也的确是暂时不想与云千叶交恶。
时机尚未成熟,至少表面上还要维持一派父慈女孝的样子。
三日后,这一事件终于有进展。
说是中秋宴,有人潜进皇宫,盗走了一把宝剑。
“你可是听清楚了,真是扶桑剑不见了?”慕容静从书卷里抬起头来,愣愣问道,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紫衣肯定地点点头,“奴婢没有听错,说的的确实是扶桑剑,千真万确!”
“你先下去吧。”她冷嗤一声。
紫衣顿时如罪释放,连忙行礼退下。
一把没有开封过的剑刃,只有白痴才会大费周章地闯进皇宫,冒着被抓的危险把它盗走。
云千叶这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
她就说嘛,过多的掩饰,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母亲会相信他的鬼话才有鬼!
她正想得开心,紫衣却去而复返,“殿下,陛下召您去无极殿。”
慕容静惊讶道:“母亲传召,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传话的姑姑还在外面侯着。”
“那就走吧。”慕容静整整衣裳,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东宫。
无极殿并非是历任皇帝住的宫殿。
康平女帝登基之后,不喜欢太奢华的承德宫,就搬到旁边的无极殿中。
几经整改,无极殿剪去了皇宫惯有的肃重庄严,反而变得像是一个静谧清幽的境仙。
清风抚面,落叶纷纷,走完长长的青石板小道,慕容静将随侍都留在了外殿,独自踏进内殿中。
康平女帝一袭宫装素衣,正坐在月牙湖边,端着鱼食,望着湖里几尾银鱼。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没有动。
慕容静还没有开口问安,就听到她清冷地声音。
“听说扶桑剑丢了?”
康平女帝的性格比较冷傲孤僻,不喜欢人多,也厌烦宫中的一切繁琐。如今虽然还没有退位,但朝堂政事都已经丢给了她这个皇储。
真是辛苦她了。
有时候,连她这个亲生的女儿都怀疑,她的母亲到底是怎么坐上帝位的。
所以乍然听到她问起扶桑剑,慕容静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儿臣也是刚刚听说,藏书阁一事也涉及到儿臣,为了避嫌儿臣将此事将给了皇父。所以并不是很清楚。”
康平女帝的视线这才落在了她的脸上,并沉默地打量了许久。
她的目光冷漠薄凉,很少有温度。
此刻透过慕容静这张娇好的脸,似乎在找寻着什么,渐渐的变得有些迷醉。
慕容静与母亲的关系不近不远,两人相处不怎么像母女,少了那份本能的亲昵,反而有些像是普通的长辈跟晚辈。
见她失神,她也不敢惊扰,只有敛眉静等。
好半天,康平女帝才幽幽道:“这把扶桑剑,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及笄礼,也是他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去把它找回来。”
“什么?”慕容静大惊失色,“母亲怎么不早告诉儿臣?”
天!这不是叫她欲哭无泪吗?
该死的云千叶,害人不浅!
藏书阁那么多东西,件件都比这扶桑剑名贵,他偏偏就选中了这个,真是……流年不利!
说了这么一个惊天的消息,康平女帝就不搭理她了。
慕容静站在原地郁闷了好半天,心中暗恨,面上却恹恹无力道:“儿臣这就去找。”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却知道,云千叶为了掩盖真相,既然拿了这扶桑剑来遮掩,多半已经把剑给毁了。就算没毁,也不可能轻易再拿出来了。
又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完没了了!
回到东宫之后,她立即召来元宝,严肃道:“你知道扶桑剑长什么样子吧?”
元宝一愣,“奴才没有留意过。”
虽然他每天都跟在慕容静身边,没少进出过藏书阁。里面的珍品他知道不少,还真就独独没有留意过这不起眼的扶桑剑。
要不是这次云千叶随便找了个借口,拿这个了来遮掩,他都不知道藏书阁里还有这么一件东西。
“殿下,这扶桑剑很重要吗?”
“很重要!”慕容静郁结不已,“母亲说它是本宫的父亲留给本宫唯一的东西。”
“什么!”初闻此消息,元宝比慕容静反应还激动,要不是顾及腿上有伤,差点就跳起来。“您说皇父是不是故意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慕容静摇摇头,“本宫也是从母亲口中才知道的,从前从未听人提及过。本宫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元宝皱起眉,苦恼道:“殿下,奴才愚笨,也不能给您出主意,不如……不如请容世子入宫商量吧?”
慕容静:“……”
“殿下?”
“别跟本宫提起他!”
元宝只好闭嘴。
“你的伤怎么样了?”慕容静烦躁地问。
“伤口已经愈合了,容……呃,给的伤药真的不错。”
都说不要再提起这个人了!
慕容静十分不满,“既然他这么大方,你就继续用吧!用完了再去找他要,定安侯府里珍贵的药材多的是!”
她牵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寝宫。
元宝:“……”
眼看着这误会越来越深,元宝公公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这一天,将近黄昏。
正是金乌西坠之际,定安侯府的大门终于被人敲开了。
小安子满心复杂地被双九领着,一路畅通无阻,如愿进了景园。
见到容聿正悠闲自得的独自对弈,他立即小跑上前,“奴才给容世子问安了,世子爷好雅性。”
容聿将目光从棋盘上抬了起来,执棋的手也微微顿住,面色惊讶道:“小安子公公不在东宫当差,怎么跑到定安侯府来了?”
“容世子就别消遣奴才了,奴才这不是来办差的么。”小安子赔笑,一脸小心翼翼。
出宫前,元宝公公可是千咛万嘱,叫他一定要把容世子哄进宫呀。
来时他还莫名其妙,殿下要见容世子传召一声就是了,哄什么啊。可来到定安侯府,吃了闭门羹,足足等了好几个时辰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第29章 闹心()
这分明是件苦差啊!
“哦?是什么差事竟办到了定安侯府?公公莫不是记错了吧,定安侯府恪守本份,是哪里有不妥了?”
小安子擦了一把冷汗,“容世子误会了,近日殿下神色恹恹,有些食不知味。元宝公公说您医术了得,想请您进宫给殿下瞅瞅。”
容聿执着棋子的手终于动了动,棋子落定,局势顿时一变,一派新象。
小安子等了等,没听到他回答。就悄悄地抬眼看去,却见他专注的盯着棋盘,眉头微蹙,好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似的。
他又往棋盘上瞅了瞅……太高深,他看不懂!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好半响,容聿才终于又落了一步棋。
这一步似乎是解开了困镜,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容世子?”小安子在一边等着黄花菜都要凉了,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容聿惊讶地抬起头,“公公还没走?”
小安子:“……”
容聿凝神想了想,顿时抬手在额头上一拍。
“哦。刚才容聿心里挂着这盘棋,一时之间竟忘记跟公公说药方了。”明明是刻意之举,他却做得不动声色,不露半点痕迹。
说完还不悦地朝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地站着的双九扫了一眼。
“双九,公公还等着,你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双九:“……”
“还不快去准备笔墨。”
“……是。”双九暗暗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