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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阳县令大可直接呈报京中。此案特殊,想必京兆尹府衙门也会直接往上报,届时由陛下亲自过问,便可真相大白,还我家夫人一个公道。”
说着,她冷笑一声,“东夷贵客来我东晋是为了储君殿下成人之礼,还是另有目的,真是不好说啊。”
她的一席话,让这两人脸色同时变得难看起来。
慕容静悄悄朝常宁投了一抹赞色。不愧是她一手提拔的监督御史,一开口就能把人噎死了。
这群东夷人的目的本就不单纯,哪里经得起查证。事情若是闹大了,可就难看了。
可眼下,这两人拿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已经是骑马难下了,现在就算把她放了,对她们也是很不利的。
正在僵持之中,一道温润的声音却将这凝结的气氛打破了。
“静静?”
慕容静手上一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七星短匕。
静静?还真是个别致的称呼。她从小到大,称她为“储君殿下”的人不少,只是母亲跟云千叶会叫她“静儿”。
但是这声“静静”,呃,真是新奇又鲜嫩。
她一时无语,心里百转千回,觉得这个称呼真是可爱,竟忘记了要去回应他。
容聿一进来,就看到慕容静脖子上架着的长剑,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冷,一贯温润的眸光也染上了寒意,“东夷圣女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的人拿着剑挟持内子这是为何?”
慕容静微微一愣。就见屋外再次走进来一个人。
此人依旧一身黑衣黑裙,看到里面的情况似乎惊讶了一下,姣好的面容上闪一丝玩味。
她面向容聿,两靥盈盈,“兴许是什么误会,待本座问问清楚,再”
她话未说完,就听到一声惨叫。拿着利剑挟持慕容静的女子,手中的长剑突然脱落,而她却疼痛难奈的捂着手臂蹲了下去。
慕容静下意识朝她看去。
可惜还没有看清楚,就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之中。
“东夷圣女”脸色一变,凌厉地朝容聿扫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聿却只当没听到,他一手揽着慕容静,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她光洁白皙的脖上,那道血口再也遮不住了。
“疼么?”他心疼地问。
慕容静对上他微寒的目光,心里的紧张终于得以松懈。她并不是娇弱的皇女,比这再痛的伤口她也承受过。被挟持后也没有坐以待毙,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
乍然看到他眼中闪烁的犀利光芒,一时之间被他冷冽的神情骇住,竟忘记了回答。
“静静,疼么?”他又问了一声,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淡淡冷漠的气息。
她心里软绵了起来,鬼使神差的,委屈且小声地吐出一个字,“疼。”
容聿突然就笑了。
他的嘴唇微微勾起,眼里一点一点蕴藏起一抹暗含深意的异常的光芒。慕容静见过他微笑,浅笑,冷笑,低沉笑,唯独没有见过他双眼里染上血色的笑意。
这种笑容,冷酷锐利、森寒骇然,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她怔怔望着他,下一瞬,双目突然一黑,竟被托着后脑勺直接按进了怀里。
“啊!”屋子里再次传来惨叫声,伴随着哀嚎与滚动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惨烈。
这短短的一瞬,变故实在太大,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呕”一道干呕声,突然响起。
慕容静轻轻推开容聿,探出头来,就看到常宁扶着门框,躬着身,一脸痛苦。
站在她旁边的卫兵连忙将她的视线挡了挡,担心地问:“常管事,你没事吧?”
常宁没出声,又是一声干呕。那卫兵挠了挠后脑勺,扶了她一把,直接将她扶了出去。
屋子里弥漫了一层浓浓的血腥味,那惨烈的哀嚎声久久不断,渐渐成了痛苦的低呜声。慕容静似乎领悟了,想回头看一眼,却再次被容聿按进了怀里。
“东夷圣女”终于勃然大怒:“你不要欺人太甚!”
“内子被圣女门下的弟子所伤,想必圣女刚才看得一清二楚。在下不过是替内子报个了仇而已,谈不上欺人。”容聿目光轻淡地朝她扫了一眼,面无表情。
从容聿走进柴房的那瞬就已经忍不住想出手了,若不是为了让这个假冒东夷圣女无从狡辩,他哪里会任由慕容静被人拿剑架着脖子。
如今断了那人持剑的手臂还算轻的,她让他心疼的人儿见了血,那他就让她流血而亡吧。
“东夷圣女”果然无话可说,对着已经吓傻的另一女子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救人!”
那女子这才手忙脚乱蹲下去,“师姐,师姐”
第178章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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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里,客栈里的人似乎都睡得格外的沉,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无人听到,一切沉静如常,很是古怪。
回房之后,慕容静将手中的匕首往桌上一放,“看来是我猜错了,东夷圣女根本不在这里。”
容聿合上门,几步迈到她面前,面色沉沉地盯着她的脖子上的伤口,看了片刻,才取来药膏。
边抹边问,“殿下怎么跑到后院去了?”
“我一觉醒来,不见你人影,就想出去看看。岂料遇到了那两个东夷女子。”说到这个她就生气,“这东夷女子蛮横无礼,诡计多端,此次去京城还不知道要掀出什么风浪来。”
“还疼吗?”他突然问。
药膏抹在脖子上清清凉凉,有些微刺。只是小伤,慕容静也没有太在意,摇头道:“不疼了。”
容聿又细细的抹了一层,这才放下药膏,温和道:“小伤也要注意,结痂后会痒,殿下注意些别用手挠,过两天就能好,不会留疤的。”
慕容静不怎么走心地点点头,又问:“你半夜去哪里了?怎么会跟那个女子在一起?”
“这些人来者不善,我自然要去探一探虚实。谁曾想回到房间,殿下却不见了,委实担心了一阵。”
见他脸色不善,慕容静讪讪笑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跑的。”
容聿却摇摇头,“就算殿下不跑出去,她们也会找上门的。”
“莫非她们已经怀疑到我们了?”慕容静问。(;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容聿点头,“怀疑难免,只是殿下身上有苍焰玉牌遮掩,她们无法确认你的身份,倒也不怕。(;本;章;由;7;7;n;t;.;C;o;m;更;新;);”
慕容静不由想起,自己在楼道被那个黑衣女子拦住时,她们在她面前施了个奇怪的手势。心中突然一骇,“她们会邪术?”
“有苍焰玉牌在,殿下不必担心。”容聿没有正面回答她,却也足够令她心惊了。
他看了她一眼,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假冒的圣女,应该是齐晴柔的得意弟子花灵。”
“齐晴柔?东夷圣女吗?”慕容静咬着唇瓣,有些迟疑,“这东夷圣女一向神秘低调,鲜少被人看到真容,更别提她姓甚名谁,你居然知道她叫齐晴柔,真是神通广大。”
容聿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微微挑眉,“我连苍焰玉牌都能为殿下弄到手,知道东夷圣女的名字,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被他戳穿心思,慕容静也不恼,“我记得你娘也姓齐”
容聿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答了一句,“殿下猜的不错,”就再无下文了。
慕容静暗想既然这苍焰玉牌是定安侯夫人的东西,而她与东夷圣女又是同姓,这其中的关联就不言而喻了。
事到如今,她对容聿十分信任,倒也不怕他暗藏私心,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可容聿显然不愿多说,她也不能强求。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她换了个话题,打破突来的尴尬。
容聿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天亮就走。”
“天已经亮了。”慕容静指了指窗外染着鱼白的天幕。
容聿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那就收拾收拾,上路吧。”
正说着,门被推开,常宁一脸苍白地走进来,“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走了。”
“你没事吧。”慕容静关切地问。
常宁淡淡一笑,“夫人放心,我没事。”
刚才在柴房,她被容聿按在怀中,只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没看到那惨烈的画图。但是常宁就没有她这么好的运气了。
倒底是深养的闺中的贵女,何曾见过这种血雨腥风的场面,被吓倒了也是正常的。只是慕容静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平常了。
她拧着眉头点头,“事不宜迟,我们走。”
既然已经与这群东夷人生了间隙,未免再生事非,早点离开再好不过。
三人很快下了楼,马车已经被安排妥当。上车时,慕容静似有感悟回头朝楼上望了一眼。楼上的某个房间的窗口,正好敞开着,窗前立着一位蒙着面纱的黑衣女子。
看到慕容静望上来,她凤眸微眯,阴沉一笑。
此人就是齐晴柔的得意弟子花灵。慕容静默默回头,握了握拳,一语不发地钻进了马车。
她钻的太快,没有看到在上车后,容聿也回转过头,朝那处的窗口看过去。
立在窗前沉静地望着他们的花灵,不知何时已经把面纱取了下来。容聿回头,正好看她姣好的面容,还有她眼里盈盈笑意,以及一道无声话语——我们还会再见的。
容聿眸光微冷,并未理会,很快上了马车。
车轮还未启动,常宁拧着食盒从后面走来,“公子,夫人,我让人准备了一些食物,路上吃吧。”
慕容静连忙撩开车窗帘,就看到她站在外头。她接过她递上来的食盒,交待了一句“路上小心”。
常宁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这才转身上了后面的马车。
慕容静转身将食盒放好后,叹道:“难为她了。”说着嗔怪地扫了容聿一眼。
容聿却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慕容静惊讶地张了张嘴,又闭上。她没再说什么,打开食盒看了一眼,却没有什么食欲。
车轮终于滚动,快速往姿阳县城门跑去。
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客栈里,花灵反手将窗户合上了,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面无表情道:“死了?”
那女子惶恐地伏在地上,“灵师姐不不,圣女,求你救救殷师姐吧,她还有气。”
花灵冷笑,“我叫你们查慕容静的行踪,却没有叫什么你们拿剑挟持人,有人有心要她死,救也是白救。”
“可是圣女,查慕容静的行踪,不就是为了抓住她吗,我们没有做错啊。”
“连我都探查不到她身上有半点慕容静的气息,你怎么确定她就是慕容静?”花灵不为所动,声音更冷了,“再给你们半天的时间,就算将姿阳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第179章 夜营()
“那殷师姐”女子还想求情。
花灵一双利眼狠狠地剜了过来,“自作主张,还敢求情,你是觉得我不敢惩罚你吗?”
女子终于不作吭声,面色煞白地退了下去。
“愚昧!”花灵怒骂一声,一脚将身旁的凳子给踢翻了。
师出同门,难道她不想救吗?可她昨夜才刚刚被灵力反噬,若是贸然出手,只会让自己内伤更深。那个男子虽然看着温和,却不是好惹的主。
不过,她不能出手,却不代表别人不能出手。
花灵横眉怒目,暗自咬牙,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了一声:“来人”
出了姿阳县,就是妙州,只要能平安迈过妙州地界,到了京城之后,也就不用再乔装打扮了。
慕容静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从那群东夷人手里脱身,直到天色再次黑下来,都还有些不可思议。
是夜,前无村后无店。
一行人找到一处避风的山坡下,准备搭火露宿。
慕容静下了马车独自转了一圈,就去找常宁。还没走近,就看到有人抢先了她一步,正与常宁站在马车旁垂头说着些什么。
见状,她没有凑上去,择身走到火堆边,坐了下来。
围坐在火堆四周的卫兵,看到她来了,连忙起身。
慕容静笑道:“大家不必多礼,都坐吧。”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