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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杀手人数不多,大概二十余人。容聿不慌不忙,身影穿梭树林之中,飘然若仙。见他应付起来游刃有余,她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手里拧着的多余的长剑,顿时有些无语。
正在此时,身后一阵闹腾,山坡处也传来了一阵打斗之声。慕容静猛然回头,暗道一声,“不好”
她握紧手中的剑,连忙朝着宿营的地方奔跑过去。
意识到她的举动,容聿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面色微微一沉,一脚踢飞拦在身前的人,快速朝着慕容静飞身而去。
慕容静才跑到山坡上,就被容聿截住。
他揽住她的细腰,淡淡道:“刀剑无眼,殿下别乱跑。”
慕容静着急道:“常宁不会武。”
“北疆卫兵保护她一人,绰绰有余。”容聿解释了一句,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揽着她再次往树林中走去。
后面的杀手,见容聿抽身跑掉了,自然紧追不舍。可看到他去而复返,都有些意外。
“上!杀了他!”不知谁大喝一声。
“呆在这里。”容聿面色沉了沉,松开慕容静时,细心地交待了一句。
慕容静也知道自己不能添乱,很老实地提着剑,退到一旁。
这些人明显不是容聿的对手,可容聿却并没有对他们下杀手,他似乎故意吊着他们,引着他们迫不急待来解决他。
偏偏容聿的身影过于灵活,几番下来,一个个都被挑衅的勃然大怒,下手越发狠戾。
慕容静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忍不住喊道:“区区几个毛贼,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无疑就是火上加油。
这些杀手看到她一个弱女子,并没有放在心里,原本打算集中力量,先将容聿解决再说。这下子生生被她惹毛了。
容聿轻笑一声,再浇了一把油,“听夫人的。”
士可杀不可辱!杀手们互看一眼,竟十分有默契的朝着慕容静扑过来。
慕容静被这股迎面扑来的狠戾之气吓了一跳,连忙把手里的剑举了起来。
“找死。”容聿挑了挑眉,终于不再拖泥带水,折下树枝,紧随着这些杀手身后。
一道道闷哼声乍然响起,一道道黑影直直砸向慕容静。她连连后退,避开这些庞然大物,一双眼睛喷了火,“容聿!你干什么!”
他是故意的!
“以后这样的刺杀会一桩接一桩,先让夫人适应一下。”容聿声音淡淡地飘了过来,带着几分愉悦。
她瞪大眼,被他噎的哑口无言,恼怒地瞪着他衣不沾血的从树林中缓步走出来。
她怒气腾腾地指着他鼻子,“你你你捉弄本宫!”
容聿走上前,将她的手指一握,笑道:“并非捉弄,只是让殿下看看这些人的真面目罢了。”
说着,就牵着她的手,在那群已经躺地不起的杀手面前蹲了下来。他扯开这些人蒙面的面巾,掰过脑袋细细看了看。
慕容静搞不清他的举动,不由问:“你在看什么?”
“看看他们是东夷人,还是东晋人。”
“那你看清楚了吗?”
“唔,看清楚了。”容聿点点头,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在她迫切的目光下,缓缓道:“借刀杀人果然是东夷人的劣性。”
“他们是云千叶的人?”慕容静瞬间了悟。
“云千叶的人没有这么无用。”容聿转身朝山坡下看过去,那里的打斗声也渐渐歇止了,他沉吟了片刻,“只怕这妙州城,没有那么容易过去了。”
“妙州过去就是京城,谁敢!”慕容静心中一惊。
“殿下,容世子,你们没事吧?”山坡下突然传来常宁急切的呼喊声。她已经带着卫兵找了过去。
当她爬上山坡看到容聿与慕容静身后的一堆尸体,松了口气的同时,震怒道:“这妙州城的治安也太差了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此话一出,容聿和慕容静同时变了脸。妙州城临近京城,可以说已经一脚迈到天子脚下了。它的城防就算不是固若金汤,也不可能突然就冒出一批杀手来。
而这些杀手,身手平平,一看就知道并没有经历专门训练。
容聿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并未出声。
慕容静默了默,“常宁,你带上几人连夜入京吧。”
常宁脸色一变,“这怎么可以”
慕容静微微抬手,将她的话打断,“你先行入京,去通知元宝叫他带上人马,到妙州城来接应本宫。”
“可是”
“就照殿下的话去做吧。”容聿突然开口,声音比先前冷了几分,“这妙州城十分有趣,我与殿下要在此停留两日。”
第182章 怎么疼惜你()
常宁怎么放心一个人回京,可容聿也同意了,她只能点头应下。她原意是想带上两个卫兵离开,容聿却把全部的卫兵都给了她。
她又是无奈又是忧愁,最终还是不放心地被卫兵带走了。好在他们临走前,将地上的尸体给处理了。
一人行很快在夜色中消失,清凉的月夜一层不变。这一丛树林,一片山坡又恢复了宁静。
慕容静环顾四周,眉头久久没有平碾下来,“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血腥味是不是太浓了些?
容聿笑着看了她一眼,“不如辛苦一点,我们进城后再睡?”
“好。”有他在她身边,她虽然不惧怕,但是想到这地方杀戮太重,这徐徐清风也就变成了阵阵阴风。
“不过进城之前,有些尾巴还是要处理一下的。”
慕容静一愣。
只见容聿慢慢弯下腰,在地上捡了几石子,又折了几段树枝,丈量的地型一番布置,之后才满意的牵着慕容静的手,上了马车。
没了卫兵,容聿亲自拿起疆绳,马车缓缓启动,不急不徐走出了老远,宁静的夜空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凭地生了一层森森寒气。
饶是慕容静再镇定,也抖了抖。她撩开车帘,看着容聿宽广挺直的后背,诧异地问:“你做了什么?”
容聿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答道:“一个阵法罢了,殿下想学?”
慕容静双眼一亮,“你教我?”
容聿微微一哂,“趁着这两天在妙州滞留,倒是可以教殿下学些皮毛,你不会武,防防身也好。”
慕容静心中欢喜,躬身从马车内钻了出来,依偎地靠在他身边。
“外面风大,殿下还是进去吧。”
“不冷,不如你现在就给我讲讲。”慕容静抱着他的手臂,与他一起坐在车驾前。
见她精神不错,容聿好笑地点点头,沉吟了一瞬,开口道:“殿下还记得我跟你说起九守功法时,讲过的九九归之一法?”
“还有些印象。”慕容静点点头,说的比较保守。
她怎么会忘记呢,她这辈子或许永远都无法忘记,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他在最关键的时候为了她破冰而出,放弃了冲破最后一层功法,等于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也永远忘不了,定安侯夫人,在说到“我家聿儿命不长,没几年可活”时眉宇间隐含的淡淡忧伤。
她的面容渐渐暗沉了下来,“你后悔吗?”
容聿愣怔了一下,侧过头瞅了她一眼。他温和的手掌突然覆在她的手上,叹道:“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殿下若是觉得受之有愧,以后对我好些吧。”
“嗯。”慕容静反手握住他,重重一握,“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容聿微微失神,他不过是句玩笑话。她轻轻一应,竟让他心里为此而动容了。
他眼里闪了闪,“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殿下可别忘记了。”
“嗯。”慕容静又应了一声,月光之下,她的神色十分肃重。
容聿挑眉好笑地看着她,忍不住促狭道:“既然如此,进了妙州城后,殿下就好好疼惜我一番吧。”
“嗯。”慕容静不疑有它,再次应了一下,应完之后觉得不对,皱眉问,“我要怎么疼惜你?”
容聿目光幽幽,视线落在她饱满的胸口上,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
慕容静沉着脸,还在考虑他话里的意思。见他久久不回答,不由抬起眼。
“容聿!你往哪里看!”慕容静愤愤地抬起手,护在胸口。
“殿下刚刚才答应,这就反悔了?覆水难收的道理,殿下不会不懂吧?”容聿低沉笑了一声,慢悠悠道。
“我”慕容静气得心肝都疼痛了起来,早知道他这么不正经,她理他做甚!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慕容静有些坐不住,她微微一动,转身就往马车内钻。
容聿突然按住她的手,眨眨眼睛,“殿下不学布阵了?”
“学!”她咬牙。
容聿终于笑出声来,他偏头看着她,倏地探身过去,吻了吻她。他眸光温柔似水,无限怜惜。
为了学些保命的本事,她她忍了。
容聿终于不再逗她,温和道:“布阵讲究的是四相八卦,这是一种奇门术法,以灵介堆成阵,形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其中变化万端,布阵人的术法越精湛,这阵法也就越厉害”
他声音轻柔低润,面上始终带着如莲花绽放的笑意,讲解的深入浅出,慕容静渐渐入了迷,扯着他问东问西,一点都不觉得枯燥。
不知不觉之中,马车就到了城脚下。
此时,天刚刚亮了。
容聿递上通关文牒,或许是他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尊贵雅致让人敬畏,守城的卫兵把文牒拿在手里扫了扫就归还放行了。
“这城防实在让人寒心。”慕容静小声嘀咕了一阵,就那么敷衍的一眼,她都怀疑那卫兵是不是真的把通关文牒看清楚了。
容聿斜了她一眼,没出声。
他用的通关文牒身份虽然是假的,但上面的官印可不假。
天才刚刚亮,妙州城还很沉静,街上寥寥无人。车轮滚在石铺的街道上,散发着轻微的响声。
慕容静四下一望,指着城中央高高挂起的“四方客栈”招牌,笑眯眯道:“我们就在那里住两天吧。”
“好。”容聿点头应下,赶着马车缓缓靠近。
四方客栈的杂役打开门迎客,嘴里还打着哈欠,冷不防看到面前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
等看清两人面容俊美,气质不凡,这才连忙迎了上来,“两位是要住店吗?”
“正是。”容聿点头。
“真不巧,小店已经人满为患了,天字号的上房都被占了去,只剩下了一间地字号的房间,您看”
这个打扮普通的杂役,不动声色地将两人打量了一番,试探一问。
容聿淡淡一笑,“无妨,就这间吧。”
“好呐!两位贵客这边请。”
慕容静捏了捏眉心,小声嘀咕,“本宫的名声都被你败毁尽了。”
“败毁了正好,如此殿下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容聿幽幽答了一句。
第183章 天字甲号()
慕容静拿眼斜了他一眼。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领路的杂役扬声道:“这位贵客,您起的可真早。”
容聿与慕容静齐齐抬头,又齐齐一僵。
莫言清!
他不是已经回京城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言清也看到了他们。他面色清冷,并没有理会杂役,而是将目光停留在慕容静的脸上,看了半响。然而微微下移,移到两人交握的手上。
那客栈的杂役每日面对各色各样的人,眼色十分好,心思也十分通透。
他嘿嘿笑了两声,回头朝容聿和慕容静行了礼,指着西南角最后的一处客间,笑着说:“两位贵客的房间是地字乙号,从这里过去,拐个弯就到了。小的这就命人给两位烧水去。”
大堂内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它人,一时静寞无语。
莫言清的目光依旧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面上幽深暗沉,挡住了他们上楼的去路。
慕容静想起他在北疆做过的那些事情,心里本就十分恼怒,再看到他一副不准备让路的样子,不客气地冷声道:“莫七公子这是要在这里站到生根发芽吗?”
“便是想要在这里生根发芽,殿下愿意吗?”莫言清面色微寒,声音有种说不出的肃冷。
“你生你的根,发你的芽的,与本宫何干,让开!”既然已经撕破脸了,慕容静也不想再与他假惺惺地周旋下去。
“怎么会与殿下无关,”莫言清的脸色又寒了几分,“殿下与容世子大婚在即,届时我也会以侧夫的身份入住东宫呢。”
慕容静呼吸一滞,是啊,她怎么忘记了,母亲在她和容聿指了婚的圣旨上虽然没有提到他,可他即将成为东宫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