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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和四哥都是大难不死啊,就是不知道这后福是什么了。”九阿哥靠在四阿哥身侧,压低声音说道。
“那就看我们各自的造化了。”四阿哥笑道,也没有和九阿哥啰嗦,带着自家福晋和孩子们到他们的位置入座了。
九阿哥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之色,他家八哥今非昔比了,虽然以后登基即位的可能性小一些,可是他们还有十四呢,这十四又是老四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今在军中如日中天,回京后更是被众人追捧,他们相争,怎么看都是十四胜算更大,到时候,四阿哥还比不上他日子好过呢,怎么算,他都苦尽甘来了,所以心情大好啊。
“九哥,这里。”十阿哥在不远处招手,示意九阿哥过去坐。
九阿哥见此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过去了。
……
”怎么连他也出来了,我还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皇阿玛他老人家在想什么了。”十三阿哥本来就坐在四阿哥身侧,此刻见自家四哥坐下后,便低声说道。
“不懂更好,也不必咱们懂。”四阿哥脸上露出了笑容,在十三看来,怎么都有点高深莫测的意思,他本想再问的,不过这会可不是说话的时候,想了想,也就作罢了,轻咳了一声笑道:“四哥,一会咱们多喝几杯。”
“前几天你还没有喝够啊,你这小子,小心回去倒霉。”四阿哥拍着自家弟弟的肩膀打趣道。
十三阿哥闻言脸都有点红了,前几天自家四哥回来,他过去道贺,兄弟两人从中午喝到下午,他酒量本就一般,回去后整整难受了两天,还被他家福晋狠狠数落了一顿,如今看到面前的酒都有点儿畏惧了,他刚刚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
众人说说笑笑了一会,皇帝便带着丽妃来了,丽妃生的二十三阿哥胤祁也和他们一道来了,一家三口,加上尚未出生的孩子,凑在一块,画面看着真是太和谐了,当然……靳水月觉得皇帝若是再年轻点,那就更和谐了。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讷尔苏的福晋年绮竟然也跟在了他们身后,只是皇帝带着丽妃和胤祁坐到了上头,年绮则是到了他们后头,诸位郡王福晋的地方坐下了。
皇帝历来宠爱丽妃,这么多年来,无论宫中大小宴会,把丽妃带在身边,坐在他身侧,那是常有的事儿,众人是见怪不怪了,可是今儿个,丽妃生的胤祁竟然也坐到了皇帝身侧,当真让人侧目。
“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他老人家身侧的位置,也是胤祁一个稚童能坐的吗?”十阿哥忍不住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能让自己身边的皇子们听到,他向来胆子大,即便说些不合时宜的话,皇帝知道了也不会搭理他,因为在皇帝眼中,这个儿子就是有勇无谋的莽汉,用不着和他生气。
八阿哥闻言只是笑了笑,喝了一口面前的热茶,九阿哥也没有说什么,倒是一旁听着的十四,脸色变了变,这些日子,他天天进宫陪着自家皇阿玛,皇阿玛甚至还让他帮着念奏折,一切都说明,他是皇阿玛心中最理想的人选,现在皇阿玛这么宠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他心里肯定不服气。
“十四弟不必气恼,皇阿玛历来疼爱幼子,我记得十四弟小时候,皇阿玛也时常把你抱在怀里,十四弟实在没必要往心里去,这么年幼的孩子,**岁的年纪,能做什么?”八阿哥压低声音笑道。
“皇阿玛老当益壮,他现在是个幼童,以后可不是。”十阿哥撇撇嘴说道。
因为殿内已经有歌舞伎在表演了,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倒是不会让太多人听了去,但是在这儿说这样的话,的确是有些僭越了,八阿哥轻轻挥了挥手道:“有话回去说吧。”
他们几人,如今看着是十四做主,众人什么都听十四的,可是真正的主心骨,其实还是八阿哥。
丽妃有孕六个月了,肚子看着虽然不大,但是脾气却不小,皇帝这些日子对她都是有求必应了,这会还纡尊降贵,给丽妃布菜,她喜欢吃什么,立即让人拿过来,亲自夹到她碗里。
看着皇帝对丽妃如此悉心照顾,关怀备至,不少人心里都有了想法。
“皇上,臣妾坐的有些久了,腰酸得很,又到了要服用安胎药的时辰了,臣妾去去隔壁偏殿就回来。”丽妃伸手挽住皇帝的胳膊,靠在他肩上柔声笑道。
“朕陪你去。”皇帝柔声笑道。
“不了,让姐姐陪着妾身去就好,今儿个除夕家宴,皇上身为宫中之主,离开有些不妥,臣妾去去就回,皇上放心吧。”丽妃挽着皇帝的胳膊笑着说道。
“好,去吧。”皇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小心些。
丽妃站起身后,看了不远处的年绮一眼,年绮知道妹妹什么意思,立即站起身到一旁候着了,等丽妃由奴才们扶着走过来时,她便陪着丽妃往殿内的侧门出去了。
“坐了大半个时辰,累死了。”丽妃忍不住伸了伸懒腰,甩了甩手臂,低声抱怨道。
“妹妹知足吧,妹妹如今备受皇上宠爱,瞧瞧皇上对妹妹有多疼爱,看得旁人羡慕不已呢。”年绮在一旁笑道。
“那些老女人,凭什么和我争?她们羡慕又如何,皇上也不会多瞧她们几眼,你看看宜妃,白头发都出来了,惠妃更是不必说,苍老的比今年薨逝的太后娘娘看着年纪还大,半只脚都迈进棺材了。”丽妃撅起嘴,一脸讽刺的说道。
“妹妹说的是,我陪妹妹去喝安胎药吧。”年绮看着丽妃笑道。
“那些苦药,我才不要喝,太医说了,我的孩子好得很,胎像很稳,其实不吃安胎药也是可以的,只是皇上关心我和腹中孩子,才让太医煮了最好的安胎药来,今儿个除夕佳节,吃药多晦气啊,一会姐姐帮我倒了吧。”丽妃看着年绮,笑着说道。
“你如今这孩子是皇上心中的至宝,妹妹可得好好养着,依我看,还是喝吧。”年绮柔声劝道。
“这孩子再受皇上重视又如何?还不知道男女呢,而且我们到底还是要靠胤祁的,这孩子年过了都九岁了,至于我腹中这小家伙,生不逢时啊,太晚了。”丽妃叹了口气笑道。
年绮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陪着她进了偏殿。
大殿内,靳水月正在陪两个女儿说话,珍珍突然捂着肚子,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靳水月见女儿俏脸都挤成一团了,连忙问道。
“额娘,我肚子疼,我想……。”珍珍靠在自家额娘耳边低语了几句。
靳水月闻言真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和她姐姐一样贪吃,昨儿个就吃的有些撑了,方才更是没有收敛,这会肚子不舒服了,要找地方解决大事呢。
“额娘让兰珍陪你去。”靳水月摸着女儿的小脸笑道。
“不要,我要额娘陪着。”珍珍却拉着自家额娘的手不肯放,非要她陪着去。
“好好好,额娘陪你去。”面对娇滴滴的小女儿,靳水月哪里还能拒绝,亲自拉着她站起身往一旁去了,兰珍也连忙跟上。
偏殿隔壁就有出恭的地方,靳水月在门口等着,让拦着带着女儿去了,那孩子虽然还有点别扭,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外头很冷,靳水月站在偏殿的屋檐下躲避风雪,只是片刻后就觉得脸被风吹的很疼,她出来是也没有带上手炉,手也要冻僵了,她想了想后,便进入了偏殿。
偏殿也是分里屋和外屋的,她知道丽妃和年绮来了偏殿,这会子肯定在里头,所以便站在了外间,只是在此躲避风雪而已,一会就要出去了。
丽妃和年绮身边带着的都是自己的心腹,所以两人说话也没有多少顾忌。
此刻,丽妃正拉着年绮的手,语重心长道:“姐姐知道,皇上一旦对一个女人感兴趣了,哪怕那个女人的身份在外人看来不是他能碰的,皇上也会想法设法得到,皇上多次说喜欢姐姐……讷尔苏又不管姐姐,与其做个有名无实的福晋,姐姐不如和我一块伺候皇上吧,说实话,我如今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皇上,可皇上三天两头总是要人侍寝的,倒是便宜了那几个小贱|人,她们又个个长得年轻娇艳,一旦她们当中有人被皇上喜欢上了,那我的地位岌岌可危,胤祁日后成为储君的机会也变小了,但是换做姐姐可就不一样了。”
第693章 共侍一夫()
靳水月在外头听的一阵错愕,她可以发誓,自己真不是刻意去偷听这对姐妹讲话的。
这些年丽妃得宠,在宫内有些目中无人,肆无忌惮了,这个时候,竟然不派人在外间守着,姐妹两人就在里头说起这样的私密话来,当真让人觉得有些托大。
当然,人家现在仗着肚子里的小乖乖,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谁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靳水月觉得自己还是马上离开的好,不然一会里头的人发现了,还以为自己是来故意偷听的呢,到时候免不得又是一番口舌之争,她是不耐烦和这些女人较劲了。
就当靳水月准备要出去时,就听得里面的年绮道:“妹妹你别说这个了,这得多丢人啊,按照皇家的辈分,讷尔苏都该喊皇上一声曾祖父了,这怎么可以?妹妹休要再提,我如今都不敢怎么进宫了,若不是皇上下了圣旨,让我陪伴你直至生产,我真是不想来,这宫里个个都是人精,万一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我日后怎么做人?”
丽妃闻言紧紧拉住年绮的手道:“姐姐糊涂了,风言风语怎么了?荣华富贵,权势地位,才是握在手里了,才真正是咱们自己的,谁也抢不走,那个讷尔苏,念念不忘靳水月那个死丫头,对你不闻不问,从前把你当做替身,现在更是对你弃之如敝履,姐姐也该想想新的出路了……。”
丽妃后面还说了什么,靳水月没有听见,因为她已经悄悄出去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她也想知道那对姐妹还说了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
偷听人家讲话,始终是不好的,不过丽妃有些话让靳水月听了以后很想笑,什么叫讷尔苏对她念念不忘?简直是笑话,她和讷尔苏是自幼相识没错,可是也没有到交情很深的地步啊。
当初讷尔苏跑去广州府找她,靳水月便能猜到那小子对自己是有情义的,可是她根本不喜欢他,也和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年少时那点儿朦胧的感情,早就该消散了。
更何况讷尔苏从小就和十四交好,亲如兄弟,如今忠心效力的也是十四阿哥,以后注定和她家四爷交恶,靳水月当然是站在自家夫君这边的。
讷尔苏那个人,靳水月还是有些了解的,那是个有情有义,正直而又顾念旧情的人,也是个纯粹的人,说白了,从前的曹氏也好,现在的年绮也罢,都不适合讷尔苏,若换做是别的女人,但凡温柔一些,善解人意一些,一家子必定过的和和睦睦的,也不会闹到今日的地步。
平郡王府当初是没落了,可再没落,那也是世袭的王府,哪里轮得到曹氏和年绮去作践,她们始终有些自视过高了,才得不到讷尔苏的喜欢,试问哪个男人,特别还是个王爷,能忍受一个女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所以有些人,有这样的结局完全是自找的,却偏偏要怪在她头上,简直是无聊。
当然,丽妃居然劝说年绮委身皇帝,也实在是奇葩,看来这个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至于皇帝……靳水月更觉得自己对他无语了,当初还觉得皇帝算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可是这么多年来,看他对那些年老色衰的嫔妃弃之如敝履,看他慢慢为了自己的皇位对儿子们打压、逼迫,靳水月挺瞧不起他的,特别是他现在竟然看上了小辈的老婆,偏偏年绮和她又长得有几分相似,靳水月想想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皇帝这些年暗地里做的荒唐事不少,从前宫里住着一个格格,按照血缘关系,是皇帝的堂姑母了,结果最后还不是成为了他的女人,被迫困在宫中郁郁而终了,听说也是个难得的绝世佳人呢。
靳水月越想越觉得恶心到她了,连忙离偏殿远了一些,虽然外头风雪大,但是她宁肯站在这儿。
又过了好一会,兰珍才带着女儿过来了,靳水月拉着女儿的手,绕过花坛后,到了大殿门口,正准备进去,却被一个急匆匆跑过来的小太监给撞到了。
小太监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木盒子,这么一撞,木盒子就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的白玉瓷瓶来。
“雍亲王福晋恕罪,是奴才没长眼,冲撞了您,请福晋责罚。”小太监一边收拾那白玉瓷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