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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靳淑华不想听她啰嗦了,沉声道:“你真是被母亲惯坏了,一点儿也不稳重,还像极了母亲那些做派,容华,我们靳家可是世家,和外祖家有着天差地别,商贾之家的处世之道和世家能一样吗?不是我瞧不起母亲和外族家,而是……入乡随俗你知不知道?咱们既然在靳家,就得按照靳家的规矩办事,母亲一直还是市井商贾那一套处世之道,且目光短浅,所以才会屡次受挫,不讨人喜欢,咱们姐妹可得警醒着点。”
靳容华闻言呆呆的看着自家姐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家姐姐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似乎……还很有道理呢。
“别傻乎乎的盯着我看了,和我回偏殿歇着吧。”靳淑华不由分说,拖着妹妹又回了偏殿。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有宫女们过来把她们带到了用午膳的暖殿内。
姐妹两人见祖母和二叔祖母还有母亲和伯母们都入座了,便上前行礼。
靳水月在坐月子,便由安安和珍珍姐妹陪着靳家女眷们用膳。
至于四阿哥,方才就已经回来一趟了,因为男女有别,他和儿子们便在别处用膳了。
靳容华还以为会见到弘历呢,她扬起小脸东张西望了好一会,没有发现屋内有屏风,也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声响,心里有些失望。
“三表妹在看什么?”坐在靳容华身边的珍珍低声问道。
方才大家虽然闹得不愉快,珍珍心里也很不爽,可姐姐说的对,容华表姐也不是故意那叫那么一声的,说到底还是她任性,非要去抱弟弟才差点出事的,这么一想,珍珍就觉得自己方才那样责怪靳容华有些过分了,特别是她见靳容华眼眶有些红肿,此刻也就主动和靳容华说话了。
“表姐,怎么不见弘……弘昼啊?”靳容华下意识就要说出弘历的名字来,被自家姐姐一把掐在手臂上后,便改了口,此刻见满桌子想让都盯着她看,顿时涨红脸解释道:“许久不见弘昼表弟了,上次在靳家,我答应教他写字的。”
靳容华虽然像极了母亲冯氏,无论是长相还是脾性,但有一样她比冯氏强得多,那就是学识。
她好歹是靳家正儿八经的小姐,自然会受到良好的教育,不过和大姐靳芳华,二姐靳淑华比起来又有所不及,她又是个要强的,就自己练了左手写字,如今可以双手同时写字了,算是她最拿得出手的“绝活”,弘昼上次还央求她教他呢,如今拿弘昼当挡箭牌也合适。
只不过她那点小心思,在场众人哪里会不知道,她口口声声问着弘昼,其实是想打探弘历的行踪。
靳家老夫人高氏当场就黑了脸,两个孙女都被冯氏教歪了,她领在身边教导了一些时日,还以为她们有所改变,如今看靳容华这样,哪里又真的有什么改变呢?当真是气人啊。
“大嫂,冬日里吃些羊肉汤暖身又温补,这汤锅子很好吃,水月特意让人准备的,你多吃些。”胡氏见高氏气的手都在抖了,连忙转过头笑道。
大嫂都对这孙女无语了,她更是看不上的,弘历可是她的宝贝外孙,若是被容华缠上了,她可是会心疼的,看来一会得在女儿面前提醒几句了。
众人才动了筷子,冯氏就发现女儿靳容华有些不对劲了,眼睛红红的不说,眼眶还是肿的,两个女儿都遗传了她的长相,特别是小女儿,和她年少时有六七分相像,皮肤更是吹弹可破,稍稍有点什么都能看出来。
“容华,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哭过了?可是谁欺负了你?”冯氏看着女儿,低声问道。
她声音虽小,但是饭桌上的人还是能听到的。
靳容华见众人都抬起头往她脸上看去,顿时有些羞了,立即低下了头,可仍旧阻挡不了大家的目光。
“没事。”靳容华摇头说道。
“怎么可能没事,你眼角都破了,肯定有人欺负你,是谁?”冯氏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着安安和珍珍,她们几个女儿家在一块玩耍,淑华是从不欺负容华的,那就是这两位格格了?
安安见三舅母一直盯着自己和妹妹,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位舅母认定是她们欺负了靳容华。
“咳咳……。”靳家老夫人高氏见冯氏盯着安安姐妹,虽然并没有露出怨恨或者愤怒的神色,但脸上满是不甘,她连忙咳嗽一声,怕儿媳妇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又看着众人道:“天冷,饭菜都要凉了,快些用膳吧。”
靳淑华也扯了扯自家母亲的衣袖。
在场众人哪里没有看出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来,午膳过后,胡氏便将安安姐妹两人叫到了屋里,安抚了一番。
“从前接触的少不觉得,今儿个才发现三舅母和容华她们当真不讨人喜欢。”珍珍噘着嘴说道。
从前,靳容华只要一有功夫到王府,总是跟着弘历转悠,像个跟屁虫似得,也烦不到她们姐妹,今儿个倒是让珍珍心生不满了。
。。。
第804章 撞车()
安安见珍珍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便拉着她的手笑道:“既然不讨人喜欢,那就少理会。”
“嗯。”珍珍闻言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若不是怕惊动了额娘,影响她坐月子养身体,我今儿个可不会善罢甘休,我虽不想在亲戚面前端出格格的架子来,却也不容旁人放肆。”
“好,我知道我妹妹厉害。”安安一脸宠溺笑道。
额娘怕她们被养歪了,从小就很注重她们的教育,特别是亲情,是他们一家子都很珍惜的东西,可是这不代表她们对所有人都要挖心掏肺,有的人值得,有的人不值得。
方才外祖母安抚了她们一番,让她们不要和靳容华计较,说人家是被三舅母惯坏了,不懂事,可在安安看来,不懂事可不是肆意妄为的理由,虽然这是一件小事,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可有些东西是可以由小看大的。
安安不会让外祖母难做,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她和妹妹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以后,三舅母和那两个表姐妹,有多远就离多远,而且不会如同今儿个一般客气了。
“算了,不说这事了,我既然答应外祖母,这次不和她们计较,自然不会让外祖母为难,时辰不早了,咱们瞧瞧额娘去吧。”珍珍看着自家姐姐,笑眯眯说道。
靳水月并不知道这些事儿,再次升级做额娘的她正躺在床上歇息。
这次生产虽然特别的顺利,但产后也难免虚弱,方才用了些小米粥后睡了一会,此刻全身冒汗,又醒了过来。
屋内烧着地龙,又放了炭盆,特别的暖和,她忍不住想叫兰珍换一床薄一些的被子了,可是想想还是作罢了。
她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产后体虚冒汗是常有的事儿,大冬天的,还是稍稍捂着一些吧,她本就是怕冷的人,可不能凉着身子了。
“额娘。”安安和珍珍进去时,刚好发现自家额娘想要起身,恰好伺候在一旁的小宫女正靠在床脚打瞌睡,她们便上前想要扶自家额娘起身。
这一点动静顿时将那宫女惊醒了,她一下子站起身来,脸色有些苍白,她好不容得了机会在主子面前伺候,如今却失职了,因为怕受罚,小宫女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你下去吧。”安安轻轻挥挥手说道,心里却拿定主意,一会让兰珍在额娘屋里安排几个靠得住的人守着。
似乎看出女儿有些不满了,靳水月忍不住笑道:“不是兰珍她们没有安排好,是我想好好睡一觉,怕人多被打扰,所以随意指了一个留下,其余的都让我打发出去了。”
“嗯,女儿知道了。”安安轻轻点了点头。
靳水月见女儿这样,心里其实特别的欣慰,她如今躺在床上,操心不了身边的事儿,女儿倒是事事过问起来了,当真是长大了。
有两个贴心小棉袄在身边,她还有什么可发愁的?
起身去了后头的净房后,靳水月端着珍珍倒来的热水喝了一口。
“额娘身上的寝衣都湿了,女儿已经吩咐下去,让她们抬了热水来伺候额娘梳洗更衣。”安安低声说道。
靳水月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她本就虚弱,到了床边竟觉得有些眩晕。
“额娘怎么了?”安安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额娘今儿个生产十分顺利,几乎没有受罪,太医也把了脉,说额娘的身子无碍,只需调养便可恢复,可是她心里还是担心得很,因为她之前就找了嬷嬷了解过女子生产的一些事儿,知道有的人生了孩子几个时辰,甚至一两天后还会出现血崩的情形,所以才很担心。
“没事,大概是方才从净房出来走的快了些,之前又出了许多虚汗,有些身子虚了。”靳水月摇摇头道。
就在此时,兰珍带着几个粗使的嬷嬷抬了水进来。
她家主子才生了孩子,是不能洗澡的,不过却可以用热水擦拭身子。
兰珍已经准备好了要换的寝衣,快速走了过来,打算伺候自家主子梳洗,安安和珍珍也想帮忙。
不过,最后她们都没能争过一个人,通通被赶了出去,只能一脸郁闷的站在寝殿外头干瞪眼。
“阿玛也真是的,这种事儿还和我们争,说什么我们还小,不会做这些,简直是看不起人嘛,我再没用,也不会连擦身子都不会吧?”珍珍站在殿外,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
安安见妹妹又气又急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她已经算个大姑娘了,自然比妹妹懂得多,阿玛只是找借口打发她们而已,事实上阿玛是心疼额娘,所以才想亲力亲为,照顾额娘。
安安知道,阿玛这样对额娘,是这世上许多女子羡慕却得不到的。
嫁为人妇的女子,有几个能得到夫君如此爱重?
她已经不小了,若是出生在一般人家,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有时候,夜深人静睡不着时,安安也会胡思乱想,心里憧憬着未来的一切,自然包括自己的人生大事。
阿玛和额娘如此恩爱,她从小就看在眼里,自然以此为标准了。
她日后的夫君,不说要有多大的本事,但对她一定要好,这是必须的。
“走了,时辰还早,咱们回去歇着吧,正好睡个午觉。”安安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还有些不甘心的妹妹往她们住的地儿去了。
寝殿内,四阿哥正用热热的帕子替靳水月擦拭身子,因为怕她冷到,所以动作很快,还拿毯子裹着她,把她护的很好。
“可以了。”四阿哥替她擦拭好后,便要给她穿上寝衣。
“我自己来。”靳水月哑然失笑,她是有些使不上力气,但是也不妨碍她自己更衣啊,只是动作慢一些罢了。
四阿哥却没有让她自己来,坚持帮她穿上了,又抱着她躺下,替她盖好了被子。
“本该一直陪着你的,只是前朝事情太多,委屈你了,水月。”四阿哥握着自家福晋的手,眼中满是歉意。
她今儿个生产,他却在上朝,赶回来时她都已经生了,幸亏很顺利,不然他肯定会更加内疚。
午膳后,他本来要陪着她的,哪知道朝政上又有要事需要他拿主意,他只好又去了一趟九经三事殿,虽然来回只废了半个时辰,但心里还是觉得亏欠了她。
“没事,如今不同往日,你要忙的事儿多了,再说你现在不是陪着我吗?说实在的,我已经很满足了,倒是你,再忙也不能不顾身子,我这会好着呢,不用你陪着,去忙你的吧。”靳水月看着自家四爷,柔声说道。
靳水月是心疼他了,因为她发现最近他实在是太忙了,有时候大半夜她一觉醒来,他还在挑灯夜战看奏折呢,所以为了让他能睡个安稳觉,白天她几乎不让他陪着,免得耽误时间。
金銮殿上那把龙椅,对任何人来说都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当真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才知道其中的难处,要想坐稳这个位置,得付出许多,特别是时间和精力,几乎都用在了这上头。
当然,历史上那么多君王,当真勤政爱民的又有多少?昏君和明君的区别,在靳水月看来,其实就是是否用心而已。
“今儿个已经没有什么可忙的了,作业批阅奏折到大半夜,这会困得很,正好一起午休片刻。”四阿哥一边说着,一边脱了鞋袜躺到了靳水月身边,伸手将她轻轻搂到怀里,按照她以往的习惯帮她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
“睡吧。”四阿哥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后笑道。
他最近政务繁忙,加之她又要生产了,所以他才经常挑灯夜战,就是想早些处理好手头上的事儿,一旦他临盆,他才有功夫陪她一会。
当然,四阿哥是不会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