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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过去了,靳容华让人把屋里的座钟都搬来了,眼看着午时马上就到了,她急的眼睛都红了。
“郡主,郡主……。”一个小厮急匆匆跑了进来,恭声道:“启禀郡主,总管把圣旨送到了张家。”
“张家?什么意思?”靳容华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回郡主的话,皇上给张家二公子赐婚了。”小厮连忙禀道。
“说清楚点,他要娶谁?”靳容华厉声说道。
“是……是给五公主和张家二公主赐了婚。”小厮颤声禀道。
靳容华闻言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整个人都瘫软下去了。
“郡主。”舒儿等人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扶,却慢了一步,眼看着自家主子瘫软在了地上。
“皇上给五公主和张若霭赐了婚……那就意味着,我威胁不到五公主了,弘昼……莫非真的是在骗我吗?”靳容华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冷。
但是她还是没有放弃,如果不亲自弄清楚这一切,她怎么能甘心?
这一天,对靳容华来说,简直比一年还难熬。
她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起身了。
舒儿觉得自家小姐真像大病了一场的人一般,实在是太憔悴了,仿佛风都能吹倒一般。
“郡主,您歇息一会吧。”舒儿柔声劝道。
“不……我要进宫……。”靳容华强撑着站起身来,却觉得天旋地转的,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日落黄昏了。
“谢天谢地,郡主您总算醒了,太医说您是忧思过度,殚精竭虑,所以晕了过去,太医给您开了安神药,郡主快喝一些,再好好睡一觉。”舒儿一边把药端过来,一边说道。
“我睡了多久了?”靳容华觉得自己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力气了,头也不是那么疼了。
“五个时辰了。”舒儿连忙说道。
“快点,给我拿衣裳来,我要进宫,若是再不问清楚,就没有那个机会了。”靳容华一边说着,以便挣扎着起身了。
舒儿劝不住,只好伺候她梳洗更衣。
虽然脸色很差,但是精心打扮一番后,也不算难看。
急匆匆赶到了宫门口后,她又被侍卫给拦住了。
这一次,靳容华再也没有退让了,直接要闯宫门了。
“郡主,奴才提醒您一句,闯宫门可是死罪,您若是再往前一步,别怪奴才们无礼了,刀剑无眼,到时候伤了郡主,可不要怪罪奴才们。”为首的侍卫沉声说道。
靳容华闻言急了,连忙让舒儿拿了银票出来。
可是即便她拿了金山银山出来,没有宫里的旨意,就算给这些侍卫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放行的。
银子谁都喜欢,可是也要有命花啊。
侍卫们虽然一直阻拦着靳容华,但是也向宫中禀报了。
永寿宫中,珍珍正泡着前两天从自家额娘那儿弄来的好茶,弘昼坐在她对面,眼巴巴的看着壶里的茶,闻着味道都觉得香的不得了。
“老实说,一开始觉得她实在是可恶,可如今见她被阻挡在宫外,急的都大病一场了,还真觉得有些可怜。”珍珍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你们这些女人啊,就是太纠结,怎么?看不下去了?”弘昼挑眉笑道。
“听说她忐忑了多日,也算是得了教训了,就到此为止吧。”珍珍低声说道。
1005第1005章番外109()
弘昼听了珍珍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随即点了点头:“看在五姐姐你又是好茶,又是好点心款待我的份上,这事就按照五姐姐说的办,来人啦,去把靳容华叫进来。”
“这还差不多,你就和她好好聊聊吧,姐姐我给你们腾地方,先去额娘那边了。”珍珍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女儿家到底要心软一些,而且如今她和张若霭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婚事也定了下来,有些事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看着自家姐姐高高兴兴走了,弘昼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家姐姐倒是心软,人家会不会领情呢
当然,不管人家领不领情,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靳容华那个女人竟然威胁、欺负他家五姐姐,就活该倒霉。
宫门口,靳容华焦急的走来走去,她带着身边的丫鬟想冲进去,无奈侍卫阻拦,她方才往人家刀口上撞,人家都不退步。
幸好她自己收住脚步,绕是如此,袖子都割破了,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如果没有宫里的主子们授意,这些奴才敢这么对她吗
到底出了何事
“郡主,宫里传话来了,五公主请您进宫。”
就在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头烂额时,领头的侍卫走了过来,躬身说道。
靳容华闻言不由分说,立即带着丫鬟们冲进宫去了。
她根本感觉不到累,踩着高底鞋一路狂奔到了永寿宫,站到了安安住的偏殿时,才感觉到脚疼的厉害。
停下来喘了口气后,她不等奴才们通禀就怒气冲冲闯了进去。
“珍珍,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耍我。”靳容华满是怨恨,大声吼道,只是当她进去后,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不得不咽进肚子里了。
“和亲王。”见屋内的人是弘昼,她当真很震惊,立即闭嘴,轻轻福了福身。
“我五姐姐是公主,即便要论亲疏,你也是她表妹,你对她直呼其名,凭什么是靳府没人教你规矩,还是你笨,学不会”弘昼抬头看着靳容华,眼中都是讽刺,冷声说道。
靳容华见弘昼看着自己时,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温柔,当即愣住了。
之前她就很担心,很害怕自己和弘昼之间玩完了,此刻当真确定时,她的心更凉了。
“我问你,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靳容华看着弘昼问道。
“你自幼便围着我四哥转悠,又自私自利,嚣张跋扈,我四哥看不上的女人,你以为我会看得上吗”弘昼冷笑着说道。
“那你这样骗我,岂不是欺负弱女子,你这么做,简直就是个禽兽。”靳容华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厉声骂了起来。
“禽兽怎么只允许你欺负我五姐姐,不允许我给她出头依我看,你的所作所为才叫禽兽。”弘昼瞥了她一眼,一脸淡漠道。
“我我。”靳容华闻言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弘昼身上砸去。
弘昼连忙躲开
了,一招手对身边的人道:“来人啦,把这个疯女人给本王拖出去,赶出宫,永远不许她踏足半步。”
“是。”立即有太监围了过来,要将靳容华拖出去。
“弘昼你会后悔的,你们所有人都会后悔的。”靳容华满心都是仇恨。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样骗她。
她一直把弘昼当个没长大的半大小子,根本就没有想过人家是骗她玩儿的。
等着吧,虽然她只能嫁到蒙古去,可等她手上有银子,有兵马了,她一定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
“疯子。”弘昼忍不住撇撇嘴,起身往靳水月住的正殿去了。
因为离得近,靳水月和珍珍都听到了靳容华的咆哮声。
“真是家门不幸。”靳水月扶着额头说道。
“额娘,反正她马上就要出嫁了,眼不见为净。”珍珍低声劝道。
“是啊。”靳水月闻言点了点头。
不过,以靳容华这样极端的性子,嫁过去也讨不到好,不过那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了。
接下来,在靳水月授意下,内务府开始准备珍珍的嫁妆了。
皇帝对两个女儿都爱护至极,自然一视同仁,也给珍珍赐下了公主府。
对于自己未来的府邸,珍珍那是一百个上心的,不仅亲自督造,还时不时和张若霭商议,把两人的喜好都告诉了内务府的人。
日子过的很快,雍正八年二月,珍珍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张廷玉之子张若霭。
也就是在那一天,弘昼在送亲回宫的路上,巧遇一名女子,一见倾心,几经周折后,总算把人找到了。
对方是正儿八经的汉家女儿,姓傅,小门小户出身,家里开了个卖布匹的小铺子维持生计。
他身为亲王,按例是不能娶汉家女儿的,即便是做侍妾都不行,最起码也得是汉军旗出身。
所以,当他上禀皇帝后,遭到了反对。
“额娘,您可一定要帮帮儿子,儿子这辈子第一次看上一个姑娘,若是不能娶她,儿子就谁也不想娶了,儿子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又不像四哥,要继承大统,当然不能随便嫁娶,必须看门第,儿子是无所谓的。。”弘昼知道,自己想指望阿玛点头,那是不可能的。
当时一家子都在,个个都劝他算了,就额娘一句话没说,他便存了一丝希望,私底下求额娘帮忙。
“老实说,额娘没有门户之见,更不在意什么满汉。”靳水月很想说,自己上辈子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汉人啊,而且汉军旗出身,实际上也是汉人来着。
她当然不在意这个。
“那额娘一定要帮我说服皇阿玛,求他老人家成全。”
“这个慢慢来,不过额娘还是有把握的,关键是,人家姑娘喜欢你吗”靳水月笑着问道。
“喜欢,当然喜欢了,她虽然小门小户出身,但知书达理,性子也活泼,总之她很好,儿子和她心心相印。”
第1006章 番外 110 【番外完】()
靳水月见自己儿子高兴成这样,就和小时候吃到糖的样子差不多,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了。
“额娘您别笑,儿子说的是真的。”弘昼连忙说道。
“好,额娘知道了,不过你阿玛不同意,一时半会额娘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你给额娘一两个月时间,额娘慢慢劝劝他。”靳水月看着儿子,笑眯眯说道。
“好,听额娘的。”弘昼闻言连忙点了点头。
事实上,靳水月要劝皇帝,根本用不了一两个月,就是一会的功夫,若皇帝不同意,最多磨上几天。
之所以告诉弘昼,要一两个月,其实是她想好好了解了解儿子喜欢的人,替那小子把把关。
弘昼虽然精明,但是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有被冲昏头脑的时候,她当然要替儿子留心了。
派人去查了一番后,靳水月发现这傅氏一家子都在京城住了好几十年了,身份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也长得娇小玲珑,十分美丽,性子更是活泼大方,还有点小可爱,怪不得弘昼会喜欢。
两人认识大半年了,那丫头对弘昼也不错,知道人家是堂堂亲王后,反应也还算正常。
派人仔细想想观察了一个多月后,靳水月才算放心了,当日傍晚便亲自准备了酒菜,约了自家皇帝在永寿宫寝宫小聚。
老实说,两人天天都在一块,可像今日这样备了酒菜,又没有孩子们跟着凑热闹的时候,当真不多,所以皇帝一坐下来就知道自家媳妇有事相求了,他倒也不点破。
“皇上,这是去年我和珍珍一起酿的桂花酒,味道不错,你尝尝。”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给皇帝倒酒,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我们皇后竟然也要喝酒了。”皇帝一边伸手和她碰杯,一边笑着说道。
靳水月很不喜欢饮酒,不到万不得已,不碰酒杯,所以皇帝才会觉得好奇,才会出言打趣。
“当然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日子了。”靳水月笑眯眯说道。
“那就多饮几杯。”皇帝喝了杯子里的酒后,觉得味道很不错,醇香味儿很浓。
几杯酒下肚,靳水月的脸有些红了,她望着皇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皇帝见了笑了起来,一挥手示意殿内的奴才们都退下去,伸手将她抱了过来,坐到了自己腿上。
他们虽然都不再年轻,但感情从没有丝毫变化,皇帝宠她已经宠成了习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
“似乎轻了一些,最近我瞧你有些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儿?”皇帝看着靳水月,笑眯眯问道。
“记得年轻时候,我时常做一些在你看来奇奇怪怪的事儿,每次你都不追问,不管我做什么,你永远都觉得是对的。”靳水月望着皇帝,柔声说道,思绪似乎回到了从前。
“以前是这样,现在,以后都会这样。”皇帝见她提起以前的事儿,还以为她在伤感什么,连忙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不会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变。”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靠在他身上。
皇帝的肩膀还是一如既往的宽阔,温暖,是她喜欢而又眷恋的。
“是不是我最近陪你太少了,最近是有些政务繁忙,我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