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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武和张修等长辈也都没说话,看着小辈之间的交锋。
李无常看了张彦邦一句,微笑道:“大表哥,你这么说就是误会小弟了,我是诚心诚意为张家考虑的。”
顿了顿,叹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张进财到底有多大胆,干出来的事情简直丧心病狂,更重要的是,他昨晚还说是受了二表哥的指使,我第一个不相信,所以特地发请柬给大表哥前来商议,看怎么将这件事压下去。”
看他的样子,简直就是将张家的事当做头等大事。
张彦博道:“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了,你说说看,张进财到底干了些什么事,跟谋反扯上关系了。”
李无常道:“张进财前些日子派了一些地痞流氓道东来酒楼闹事,这事二表哥听过吗?”
张彦博冷笑道:“不就是几个地痞闹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哪天没有流氓闹事?”
李无常摇摇头,道:“二表哥,这不是一般的小事。”
张彦博冷冷看着他,等待下文。
李无常轻咳一声,道:“大家都知道,契丹和高丽正在进攻冀州辽东等地,朝廷急需军饷,东篱酒楼生意非常好,赚钱快,这样就能给朝廷上更多的税,为朝廷做出了贡献。”
顿了顿,续道:“张进财派人去东篱酒楼捣乱,摆明破坏东篱酒楼的生意,让朝廷的税收减少,这样的话,军饷也会减少,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说不定冀州战场说不定就会失利。所以,我怀疑张进财此人是契丹人或高丽人的奸细。”
听到李无常这番长篇大论,站在李无常身后的赵逊和姜明伦险些笑出声来。
而李家和张家其他人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李无常,也太能扯了吧。
李无常继续道:“二表哥,你被张进财蒙蔽了呀,他买通流氓去闹事这一招摆明了是图谋不轨,还损坏了张家的名声,你说,这要是传出去”
张彦博脸色铁青,打断李无常,道:“胡说八道,你以为别人会相信你吗?”
李无常耸耸肩,道:“要不这样吧,我这接把他交给刑部或者大理寺,要他们仔细查一查这个张进财到底是不是契丹奸细。”
张修和张彦邦闻言,脸色同时一变。
如果李无常那样干的话,就算两个衙门最后不会定张进财的罪,但是此事绝对会闹得满城风雨。
到时候张修作为家主,不免会落下教子不严和治家无方的名声。
这对张家极为不利。
看着肆无忌惮的李无常,张彦邦低声道:“表弟,我相信张进财只是一时糊涂,绝对没有胆量谋反,要不这样,我给表弟陪个不是,表弟将张进财交个我,我亲自教训他,酒楼的损失由我补上。”
李令武一众人默默点了点头。
张彦邦的确比张彦博强出不止一个档次。
李无常摇头,道:“大表哥,如果只是流氓闹事,还好说,前几天东篱酒楼发生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件,有人在厨房的一大锅粥里放了大量的鹤顶红,幸好及时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眼光扫过张家父子,续道:“我一查,原来是张进财搞得鬼,大表哥,您觉得这还是小事吗?”
众人同时色变。
第66章 敲诈勒索()
李令武等人开始并不不知道下毒事件,看李无常的表演还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现在一听张进财竟敢唆使人去投毒,投的还是鹤顶红这等剧痛,瞬间觉得此事的确恶劣。
张彦博脸色发青,辩解道:“你胡说,我明明吩咐张进财别弄致命的毒药,弄些泻药草乌之类的就行了,怎么可能是鹤顶红。”
“哦,原来真是二表哥吩咐的呀,我还以为是张进财胡诌的呢。”李无常立马接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张修暗叹一句张彦博真是个蠢货。
被李无常随便一唬,就跳出来说明情况,本来还可以推到管家身上的,这下好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了。
此时李家众人看向张彦博的神色都变了。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竟然吩咐管家去干这种事情。
张彦博意识到上了李无常的当,脸色涨的通红,见李无常一副嚣张的样子,心中涌起无边的怒火,道:“是,是我吩咐的又怎么样,你休想冤枉我,我可没吩咐张进财放鹅顶红。”
反正已经承认了,张彦博倒是豁出去了,非常光棍,只是不承认放了鹅顶红。
李无常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二表哥,你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你虽然看小弟不顺眼,想要派张进财给小弟的酒楼里下点料,败坏东篱酒楼的名声,但是张进财胆大包天,竟然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下了鹤顶红,想要毒死人之后推到二表哥你的身上,到时候想让你们张家背黑锅呀。”
张彦博险些吐出一口血,狠狠道:“李无常,你这是血口喷人。”
张修和张彦邦也听得心一沉,李无常摆明了要冤枉张进财,让张彦博背这个锅。
现在张进财在李无常手上,而张彦博刚才也承认是他派张进财去东篱酒楼下料了,现在李无常爱怎么说都行。
李无常双眼半眯,道:“二表哥阅历太浅了,在我看来,张进财在东篱酒楼投毒若成功,必然会毒死很多客人,一来东篱酒楼就会被衙门查封,二来他本是是你张家的人,出事之后,刑部一定会调查你们张家。”
顿了顿,道:“这是一石二鸟呀,既打击了李府,也打击了张府,还有啊,那天我看到他想跑路,若不是我抓住他,他就回契丹了。”
现在李无常的确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张彦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无常说不出话来。
张彦邦还算冷静,道:“表弟,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如果表弟有什么要求,我能满足的尽量会满足你。”
现在没有办法了,张家必须和李无常好好谈,难道真让李无常闹得满城风雨不成。
李无常哈哈一笑,道:“还是大表哥明事理,要不我现在分析一下这件事?”
张彦邦微笑,做了个手势示意李无常继续。
李无常道:“那天齐王府的婷郡主和林家大小姐就在酒楼里,点名要喝腊八粥,大表哥想想看,如果那一锅下了毒药的粥被婷郡主和林小姐喝了的话,你猜后果会怎么样?”
张彦邦心中叹了一口气,现在李无常故意将事情说得很严重,摆明了想要从张家得到更多的好处。
张彦博插口道:“你以为齐王府和林府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李无常冷哼一声,道:“二表哥,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去齐王府,见到齐王,我就那么说,有个叫张进财的家伙,受了张家的指使,想要在粥中下鹤顶红害死婷郡主,你猜齐王会不会信?”
张彦博顿时说不出话来。
众人一阵无语。
他娘的,李无常这个愣头青,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且完全不考虑后果,李二愣子这个诨号真没取错。
齐王疼爱婷郡主在长安城里是出了名的,如果让他知道有人想谋害婷郡主,必将大发雷霆。
到时候张彦博能有好下场?张家能有好下场?
张彦邦忙道:“表弟,别冲动,消消气,别听你二表哥的,来,你继续说。”
他是想快点了结这件事。
李无常喝了一口茶,续道:“大表哥,你来说,我帮你们张家抓住张进财这个混蛋,是不是帮了你们张家大忙?”
张彦邦暗中叹了一口气,道:“当然了。”
没办法呀,他还能说什么呢。
李无常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道:“既然这样,那大表哥给我点辛苦费外加精神损失费,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张彦邦松了口气,终究还是谈成了,看来李无常并不想搞得太大,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
“嗯,看在大表哥的面子上,我就只收十五万两白银。”李无常笑了一声。
哗!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又来了!
上次要了张家七万两,这次更夸张,直接要十五万两,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那么简单了。
张彦博终于忍不住,骂道:“你是疯了吧?”
李无常呵呵一笑,道:“是,我是疯了,穷疯了,但是我要钱也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像有些人,眼红别人的酒楼生意好,成天想着怎么用阴谋诡计将酒楼弄到手,却被契丹奸细给利用了。”
顿了顿,续道:“既然二表哥不满意这个价格,好呀,那我就改一下,现在十六万两。”
“你欺人太甚!”张彦博直指李无常狠狠道。
李令武和张修非常默契,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欺人太甚是吧,那就十八万两,你再说呀。”李无常盯着张彦博。
“表弟,别激动,你这价格实在是太”张彦邦插口。
“既然大表哥都发话了,那就二十万两吧!”李无常一点情面也不讲。
张彦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看向张修和李令武。
一阵沉默。
谁也没有说话,只剩下李无常喝水的声音,气氛尴尬而诡异。
“令武,你看这?”张修打破沉默,开口说了今天第一句话。
“修兄,你想让小弟如何,尽管吩咐,小弟绝不推辞。”李令武回了一句。
事情很明显。
李无常就是抓住张进财去东篱酒楼下毒一事,想要狠狠敲诈张家一笔,什么鹤顶红也好,契丹奸细也好,婷郡主和林大小姐也好,都是胡说八道。
可是李无常的这些胡说八道,大伙偏偏反驳不了。
张修想着如果出一笔钱就能将事情按下去就算了,可是想不到李无常的胃口竟然这么大。听到十五万两的时候,张修恨不得当场拍死李无常,但是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想要让李令武给李无常施加一些压力,李令武却不接招,直接让张修自己做主。
张修现在正是进退两难。
给钱吧,十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张家虽然颇有家财,可是前些日子已经花费不少,再掏出十五万两,太伤了。
不给钱吧,若果李无常这个愣头青真的去找齐王或是林太傅的话,齐王和林太傅都是明白人,或许不会相信李无常的胡诌,但是难保齐王和林太傅不会装糊涂,趁机捅张家一刀,那就麻烦了。
就算李无常不去齐王府和林府,就把张进财交个长安府尹或者刑部的话,再胡吹几句契丹奸细的话,必将闹得满城风雨,张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底,是张彦博想要害人,做事却不干净,被李无常抓住了尾巴。
结果害人不成,反被人勒索。
张修皱着眉头,思索着计策。
李令武刚才发言说一切听张修的,难道张修真的厚着脸皮要李令武发话制止李无常,那张修以后在李家面前还能抬起头来吗?
张氏见状,开口道:“无常,好好说话,彦博就算有错,也是受了张进财的蒙蔽,更何况他也是你的表哥,你不要不知分寸,狮子大开口。”
张修松了一口气。
这个场面由张氏出面最好了,张修是张氏的亲哥哥,而李无常只是李家的一个庶子,得叫张氏大娘。
对于张氏而言,娘家和李家的一个小庶子起了争执,她自然要向着娘家,只要她一开口,李无常还敢反抗不成。
张彦博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李无常淡淡道:“大娘此言差矣,张进财此人极度阴险,并非只是欺骗了二表哥,据我审问,此事还和咱们府上的钱管家有关系,张进财是和钱管家一起商量的计策,此事张进财为主,钱管家为辅。”
顿了顿,续道:“另外,据我所知,钱管家以前也是张家人,钱管家和张进财一定是私下勾结已久,企图谋害张家。由此可见,我抓住张进财是立了多么大的功劳,区区二十万两,怎么会是狮子大开口呢。”
此言一出,李令武面容一肃,盯着张氏。
张氏唬了一跳,忙道:“一定是张进财胡说八道,无常,你说得对,那个张进财果然阴险。”
当时还真是她让钱管家去找张进财商议怎么将东篱酒楼弄到手的。
她搞不清李无常是真的审出来了,还是信口开河,反正吓了一跳,心里想着一定要撇清关系。
气氛更加微妙了。
李令武紧盯着张氏,心念电转,想着种种可能性。
张修是知道一点实情的,心里也迅速想着办法,现在不是二十万两的关系了,必须将张氏摘出来。
张家嫁出去的女儿,竟然联合娘家人,想尽办法去谋夺李家庶子的产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