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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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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懂我的心了么?
“这一次,我代你做了决定。” 他歉疚。
“今日的一切都是我安排。我提议为爹爹做寿,我请沈介福邀来天下名士,我示意你以一副祝寿词做贺礼,我安排你在行春桥头一曲弹唱。你是我妹妹,我知道,你的词必会令人拍案叫绝,你的曲必会令人闻之惊艳。事实上,你做得比我想象中更好,而李系,实属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过了今夜,这个世上再无郭珍珠——”他顿住。
“早在去年十月,李俶就已怀疑你还在人世了,他的人正遍布回纥找你。现在他还未想到此处,用不了多久他定会找到你。所以,广平王妃,沈妃,将会是你——吴兴才女沈珍珠!”
我?郭珍珠——沈珍珠?唐代宗的沈后?哥哥竟为我生生改了历史?
“哥哥,你不要我了?”我哭倒在他怀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或者,既喜又悲。
“傻丫头,我怎会不要你!你爹爹就是我爹爹么!我早说过了,只要你喜欢,我就会替你争来,他李俶若是爱你就要风光将你娶进门,从此只爱你一个只宠你一个!”他举袖抹去我一脸泪珠,沉吟多时,含糊说道,“李俶今日之心机手段已非当时,所以我信他定会护你周全,至于他那妾室,我会要他有所交代,不然,我绝不会袖手,我郭家的字典里从无委屈二字……”
我茫然望他。
“珍珠,相信我!”这是他第二次如此要求我,我信他,信我的哥哥,这世上,只有他不会害我。
他身形尽展,神采飞扬。“珍珠,相信我,历史是我创造,因我改变,我郭子仪的妹夫必是权倾天下之人!”

第五章 点绛唇(一)

七月十五之后李系再未出现在我面前,倒不是他走了,事实上据郭旰的说法,他每日晃来苏州府衙,只是,沈刺史与我爹爹极有默契地一里一外挡了他。不消说也知道是大哥暗里知会的,他的手段连李俶当年也是望而兴叹,更何况是李系,他要面子的紧,又佑于礼教,换了他大哥来,早不知授受不亲多少回了。
回了清溪乡下,一切回归正常。郭曙依旧是宠着抱着,只是他们都不敢让我累着,抱不多久朝英就会抢过去。小郭曙开始吃辅食了,我变着花样为他开小灶,有时是清蒸的河鱼拆骨碾成鱼泥,有时是炖得酥酥烂烂的排骨汤,我还尝试做过一次西式鸡蛋布丁,可惜失败,有暇疵的成品进了老神医的肚子,被他大赞为人间极品。这些日我开始做新鲜水果泥,江南水果种类丰富,苹果泥、香蕉泥、雪梨泥、西瓜泥都一一被他接受,其实弥猴桃的微C含量才最高呢,不过本朝好象还未有种植。
每日余下的水果便是由我自由发挥,有时做个美美的冰镇水果羹,有时切片泡壶清香的水果茶,今日一时手痒下厨做了一大盘苹果派和香蕉派。府里由上至下人手一个派,一时香飘四溢,孰不知,这香勾来的可不仅仅是独孤爷爷。
不速之客早在书房恭候我多时,我进屋的时候他正一手拿了我的派吃得啧啧起劲,一手执了我的笔写得摇头摆尾。
“南阳王还有此等爱好啊。”我讥讽他,顺手去夺盘里最后一个派。
“非也非也。”李系手快,两指一夹我腕,忽地翻掌改为轻捧,“可有伤到你?老神医说你腕上有伤,嗯,我看看,好么?”
“早无事了,你喜欢派就都给你吃好了,我走先,很忙,很忙。”我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立刻垂袖,绕桌而逃。李家人都精得很,胳膊给人看到是无所谓拉,就怕他拿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来压我,所谓“授”于“受”,都跟手是分不开地。
果然,此男精得鬼似的,一瞟我包得没头没脑的袖,笑得毫无形象。
他勾勾手,我摇头,他撇嘴向桌上,我极目远眺。
一左一右,左为柳体,我写的,右为王体,他写的。
两厥点绛唇。
欲就相思,
两三红豆羽绫裹。
朵云婆娑,莫道多情祸。
日尽西昏,徒叹红花堕。
心门锁,影形相坐,
一对琉璃火。
……… 点绛唇 难相思
早盼黄昏,
几番犹豫朱楼上。
一厢惆怅,且任风轻浪。
柳绿长堤,依旧前时样。
听空巷,杜鹃愁唱,
还把相思酿。
……… 点绛唇 相思
“还跟我说授受不亲那一套?那日你晕倒,是我接的你,我抱的你。”他声音蛊惑之极,“若说礼数,你也只能嫁了我,可是?”
“少来!鸡鸣狗盗,偷梁入室,宵小之徒!”我愈口不择言,他愈更见开怀,见鬼的礼数,我才不认帐呢,反正我本就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拿我如何,我总不见得老败在你兄弟二人手上吧!
他渐收笑,一片正经,“你以为我随口无心?你可知我五年前就见过你,那年你掉下广通渠,王兄救起了你,我留了善后,等我回到行宫,你已被人接走了。两年后我在幽州第一眼见你就认出了你,后来漠北大乱,我怕你卷入战火,直在幽州寻了一月才返回长安。凉州再见实是你我二人的缘分,只可惜那时我们兄弟三人有要事在身,我叫圆行寻着你务必留你几日,你却走了,这一走,就是三年杳无音讯。我由陇西寻到苏州,知你嫁了郭子仪本是失望之极,直到这次来才知一切都是误会,嫁人的是你大姐,而你在回纥养了一年的伤。”
“那日你晕倒后我看了你手上的伤,老神医说你跌下悬崖几乎连命也没了,他以为我是害你伤心跳崖的那个人,一通责骂,我一句未辩。那人是谁?让你舍了性命,又一厥相思绝难忘怀?”
“十五那夜我是冲动了些,但这些日我思来想去却是愈发坚定。我李系自忖风雅,放眼长安,琴棋书画无人在我之上。只你让我倾力而出苦羿三局,只你对得出我的下联且字字不差,只你一曲流光飞舞另我置身仙境。苏州之行是我李系的缘,石湖之夜又是我的份,你别想再拒我于千里,你姐夫若是再加阻拦只管冲我就是,我绝不会放手!”
李二哥,我是不是前世欠你的,怎么有那么多巧合那么多误会呀?谁让我相思啊,你大哥呀!谁说我嫁郭子仪了,你有见过嫡亲兄妹成亲的么!我为情跳崖?老神医好有想象力哦!
都是名字惹的祸拉,我决定了,不叫沈珍珠,也不叫郭珍珠,我还是郭清河,再也不要跟嫂嫂搞在一起了,实在是——一团浆糊!
我舔唇,成竹在胸,李二哥,只能辜负您老一片心了,“李系,你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郭子仪不是我姐夫,我喜欢的是你……”
“我知道。”李系打断我,慢慢隈近,“你的心意我知道,你嘴上说不肯,最终还是一曲为我,不是么?白纱衣,绿罗裙,琴音如澄,歌声似水,你那夜有多美,你知不知道?”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为你,我是为我大哥,我退去,他跟近,温柔似水的眸子几乎将我沉溺,明明是急切大叫,出口却是如此嗫嚅,“不是,你误会了,我是郭子仪的……”
“休要提他!”李系霸道打断我话,“我早听闻郭子仪自持军功蔑视权贵,今日才真正相信。沈介福和阁老日日阻我,还不是因他?他想要你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么?休想!我王兄与他交好,我李系可不吃他那套!他再敢阻我,我自会让他知我南阳王的手段!”
不是拉!我几乎要哭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哭腔对他。
“好,别怕他,有我。”他温柔似水,我更眼冒金星。
“殿下,说完没有啊,我可保不住你了,沈老快来了。”雕花木门砰砰直响,我那老顽童爷爷,独孤爷爷很不合作地打断我。
“我说了我非偷梁入室,你偏不信。”李系拍拍一身碎屑,留恋地闻闻一手派香,然后,一点我粉粉的唇,“我明日要回京了,所以今日非见你一面不可。我可是由沈府大门进来的,嗯,下回,更是如此!”
“李系!”我叫他,最后的机会,他在门口回身。
“过几日,我有件礼物送你,说送也不是送,求你一厥点绛唇,只为我。”一拂袍袖,翩若惊鸿,人已在院墙上。
放了大门不走穿墙,不是偷梁入室又是什么!一句不听人解释,一厢情愿以为我大哥要两女共侍一夫!他最好别去找我大哥麻烦,否则,哼哼,会死得很难看!
“爷爷。”我唉叹,老人家正偷觑着桌上仅剩的一块派。
“好孙女,爷爷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说啊。”老爷爷快手抓过派,坏笑着一路走去。
“您别乱说呀!您老看见什么了呀!”我追出,我敢发誓,我刚才可连手都没让李系摸了一下。
“就是那晚拉,你姐夫抱了你嘛,你哭得伤心得很,爷爷什么都没说啊!”
浆糊!一团浆糊!

第六章 点绛唇(二)

因为七月十五那日大哥的一番话,所以再见李俶之前我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准备,可是,当重逢真正来到之时,那个场面,的确还是蛮有戏剧效果的。
八月,爹爹的几位密友相继告辞。李泌是最早走的,说要回颍阳。独孤爷爷第二个走,四海为医普救众生,走时我打包了一些新研制出的小酥饼给他,他没忘了明年大寿之事,千叮万嘱一定要让我做七十块肉给他吃,我一口答应。随后,张九龄与我爹由石湖登船向南云游。送行那日我带了郭曙一起去了,小郭曙已快满八个月,很给面子地发了个类似“爷爷”的音节,老人家大笑捻须而去。
十三那日,我正在石湖边上的凉亭监工,为的就是李系那副对联。他铁了心要把那惊世之作刻成石碑竖在当日夜宴的湖边,那我倒是不反对的拉,问题是我反对留下我的名字,还有,那个“一千五百年湖山,文开吴越。思及第状元,馆阁士子,风流何需更提诗词曲赋。”是万万要不得地,唐后还有一千多年,为符合历史,不误导后人,我怎么地也要叫石匠改成“二千五百年”。
八月的苏州骄阳似火,等了一早,石碑还没运来倒见了朝英郭旰飞也似地由山脚下跑来,这个叫登山踏雾如履平地哟,我才看他俩在山脚,茶还没喝上半盏,蹭蹭蹭两人就到了半山腰,真正的武林高手呀,身轻如燕蜻蜓点水,我佩服,一百二十个佩服。
“小姐!广平王!”
“小姨!广平王!”
我一惊,朝后看,没他么,再朝自己身后看,也没么。
“他来了?”我不确定地再问一遍,莫非是他藏了起来想给我个惊喜。
“广平王!不是人,是东西!不是,我不是说他不是人,也不是说他不是东西!”郭旰语无伦次,汗流夹背。
“STOP!朝英,你说。”我一手挥开他,说什么呢,死小孩。
还是朝英稳健,脸不红气不喘的,这丫头这些年早晚练功,又跟了叶护学了不少,身手只强不弱。她反手从背后解下个长长的包裹,“小姐,清溪府里送来了一件东西,说是李殿下快马叫人送来的。”
层层紫缎解开,一支长长的紫檀木匣,打开木匣,一卷精裱的画轴,我鼻间酸酸,那副画,我的画,他送来了。
画中的黑木林湖依旧是漆如墨玉,锦山秀水,画中的我依旧是素素依人,眉目如斯。只不过,自病好后我开始穿粉红色的衣裙,那可以遮住我腕上的伤痕。一年半,整整一年半,我见不到他,而他,却可以日日见到我,见到画中的我。我没变,真的没变,无论是容颜,还是心。
“小姨,你题的那厥词没了耶!”郭旰大叫。
是么,眼前朦胧,我拭拭泪,不是我眼花,是真的没了,画卷右上角洁白如新,毫无暇疵,他弄去了那厥卜算子,他是怎么做到的。
“小姐,广平王是想覆水再收,他要小姐再题一厥重新接纳他呢。”朝英也为我欣喜,她真是个好姑娘,陪了我那么多年,我欢喜她也欢喜,我伤心她也难过,虽然,我知道她一直希望我喜欢的是史朝义。
笔墨新研,画卷铺平,我一丝迟疑。
“他真是以此来探我心意?”我问朝英,也是问我自己,人,有时早已走到这一步,却是不相信不确定,要人来推自己一把。
“当然,清溪来人说了,那人正等着呢,要小姐务必题了词他好快马回京覆命。小姐快题吧,别犹豫了,将军早说殿下定会寻到小姐的。”朝英掭好笔交了我手,郭旰也催促我,还念念叨叨地直称这法又好又有情调,以后他也要为喜欢的女孩子画副画,然后朝思暮想。嗯,我倒是忘了,郭旰今年十五了,古代男子十五及冠,便是可以娶妻生子了,真是大人了,再不能把他当作小孩子看了。
千言万语,落笔成书,一句的不同,差的却是天上人间。
“不爱宫墙柳,只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无从去,住也如何住,若得江上泛扁舟,妾愿随君往。”
当初不懂如妃为何会喜欢这厥词,如今,是懂了一点,只是为了那个男人啊,情愫深种,情难自己,情不由我。
在轿里忧郁了半天,迷蒙水眸荡开,居然发现垂直平面呈下降趋势,“喂,我在等石碑呢,怎么下山了呀!”我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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