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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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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些纱布已放凉,我绞干一一晾起,那是大哥包扎伤口用的,古代没有消毒药水,只有蒸馏可行。大哥一身都是伤,右肋旧伤新伤重叠,他在打洛阳时受的伤,通天峡再伤一次,好不容易养了一年,这回是重创,被默延啜踢断三根肋骨。还有右肩,右臂,右手,被巨石砸伤,要不是躲得快,已是……
人心不足蛇吞象,就象移地建图谋汗位,就象莫青桐摇身巨变,就象默延啜野心勃勃。
大哥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他仗的,只是各国武术的精华和现代人的头脑,还有便是,那足以要去他命的历史。
他们三人先于大唐送亲队伍出发,每隔三日提前送信一封,第二日再截下真正信函。出关之后移地建先返富贵城,大哥制住莫青桐,与她击掌为誓,以假包换,换下李逽。大婚前日,他冒险潜入回纥王庭示警叶护,叶护没有原谅他,更没相信他,回纥王庭精锐尽出,他在那夜添了新伤。大婚当日,莫青桐以假包换,不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以己相换,这个女人,大哥小瞧了她,李豫,也小瞧了她。李系曾说,当年的百孙院中只她一个女子,她未及笄之时既以文治武功卓然超群得玄宗皇帝钦点入院伴读,长大成年后又统领六闲之一内凤苑,大唐出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则天女皇,玄宗之后虽有忌讳,但还是以崇重其功治伟业为主,唐朝女将倍出,女子习武以男装示人之风盛行,想那莫青桐平日言行举止,由此可见一斑。
那夜,富贵城大乱,移地建举兵逼宫,大开杀戒,默延啜恰在那日毒伤发作,叶护救父心切,救人弃城而逃。事后想来,这也许是莫青桐的一个手腕,毕竟助回纥可汗反败为胜剿灭叛军的可敦才是回纥人心目中真正的一国之母。逃亡路上,默延啜听信搀言,莫青桐反咬一口,直指其亲子叶护与大哥合谋图他汗位,以其性命相逼调包,婚前宫中恶战,条条铁证。亲情与友情,野心与阴谋,一场人性丑恶的大战,叶护滚下哈刺巴刺合孙雪山,伊贺与李逽去拉,与他同坠,大哥拼死夺下能压制其毒性的解药,撒下雪山,大嫂则救下大哥,逃回中原。
当时的惊心动魄由大哥轻描淡写讲述,他只在说到叶护时充满信心,他说,叶护绝不会死,伊贺与李逽也不会死,所以,他回来,李豫改变初衷,大唐以保护宁国公主为名出兵回纥,一个移地建根本不是郭旰郭曜的对手,而默延啜,再无药可救。人心不足蛇吞象,移地建,默延啜,莫青桐,这些人,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珍珠,收好。”李豫返回,瓶瓶罐罐一堆,止血、消炎、化淤、生肌,各有其用,还抱了个西瓜来。在古代冬天吃西瓜真是不易,他切了一盆,剔了籽,在炉上烘得温热递给我,推托无谓,我收下。“我想问问,九瑾好不好,她腿好了吗?”我坦然问他。“好了,这孩子吃得起苦,换药很乖,系提议收她为义女,我也觉得她的身份住在宫中太吃亏。”李豫一丝欣慰,他曾和我谈起几个孩子,郭暧是他从小看大,适儿有些贪玩,瑾儿娇气,九瑾他只见过几次,但他极喜欢这孩子。郭暧和九瑾是在我接旨后被李系接进宫去,郭暧人大了,又是大哥的亲子,懂得进退,九瑾只有四岁,上月在宫中摔碎了一只杯盏,被势利宫人推下台阶,摔伤了腿,这事之后他便挂了份心,也多了几分疼惜。“我在想,让她跟着独孤氏……你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揽住我,我气血一下涌上,极短晕了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她的身份有些尴尬,是你大哥认养的女儿,但不是亲生,若是有人存心拿她撒气,不只你痛,我也痛。”他抚眉思索,几分笑意浮起。“我让她跟着独孤氏,但不是真认她做娘,还是跟瑾儿她们一起,住在宫里。这其中有个原委,独孤氏曾产过一女,逃难时失散,后来我是因她兄长救驾有功纳她,这些,早记录在牒。我看九瑾的年纪与她失散的亲女相仿,叫她认了孩子是亲女,就可入我府中簿牒。我刻意让宫中人人知我独宠独孤氏,这样,打狗还要看主人,对孩子是有利无害的。等有朝一日,我会想法将此一并抹去,你喜欢她,她也总叫你娘亲,日后,我们就多个女儿,好不好,珍珠,好不好?”
李豫仍是如此,这么久了,他还是坚持,要我跟他回去,做他的独孤良娣,要我接旨,强要我,甚至,认九瑾为女儿,他用他的方式留我,用尽手段,用尽心思。
“九瑾,这名字,跟瑾儿的名字太近,也不合韵。我看,小名叫九瑾,大名么,春华秋实,华阳高照,叫华阳!”
他神彩飞扬,我淡淡微笑。“珍珠,你笑了,你答应了,等打完这仗,跟我回去,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李豫笑着来抱我,我侧身让开。“等打完这仗,大哥会接回郭暧和九瑾,殿下保重。”我向他道别。“珍珠,我们是夫妻……”他不肯放手。“夫妻?你可尊重过她?”大嫂霍地掀帘。

第十六章 邺城魂(二)

那一日,李豫离去,毫无黯然。
“珍珠,予我时间,我会教你看见。”他手搭我双肩,然后放手,擦臂而过。
“时光始终予人,不自知,还予求,忒心贪。”大嫂卷起帐帘,夕阳西下,她梳拢我鬓间散发,为我双手涂抹滋润膏脂,她举袖摁眼,“风大,进沙子了……妹子,明日我先走,你要,好好的……”
三月初五,大嫂启程回返灵州,我们送到营门,大哥发上亲吻,马车渐行渐远,化尽尘埃。
三月初六,大风骤寒,两军决战。唐军步、骑兵共计二十万人,于安阳河北岸列阵,河东兵马使薛兼训、淮西节度使鲁炅、濮节度使许叔冀、关内节度使王思礼领兵挑战,大燕怀王史朝义亲率精兵五万应战。
酣战半日,两军杀伤各半,史军力战不退,唐军鲁炅身受箭伤,率部撤退向西,王思礼、薛兼训、许叔冀各派快马请求增援。
前军战报抵达时,中军人人仰头望天。天空,由安阳河岸以上,半明半灰,泾渭分明,渐随大风向南迅速移动,盏茶之后天色愈暗,由灰变土,由土变红,北风劈头盖脸愈刮愈盛,和着刺鼻的土腥味儿。
“奶奶地,鲁炅受个轻伤就撤退了?我看他是早想着跑路了,不然淮西军怎冲锋打仗不行,边跑边抢倒不甘人后!鱼朝恩压阵?压个屁呀!那龟儿子躲八百里外,还监军?连雨珠子都挨不到半滴!”仆固怀恩与荔非元礼由监军阵中而来,他骂骂咧咧不是没有原因,唐军四节度使共十二万人马出战,史军才步骑五万,双方实力相差一半有余,酣战半日,杀伤各半,这是什么概念?史军死伤二万五千人?唐军折损六万将士?这分明是损失惨重!
“郭将军,太子殿下命中军布阵迎敌,末将想先来请教,不知将军以何阵迎敌?史军看似并未全军而出,十三万人马仅出五万,仍有八万人马可伺机而动。依末将看,镇西军迎敌,将军留后压阵,以防史军突袭,将军以为如何?”荔非元礼诚恳建议,他已代李嗣业任镇西节度使,以军职而言与大哥同为一军之帅,本不需如此客气,甚至可说是先人后己,不过镇西军与朔方军渊源颇长,镇西军中将领如李嗣业,如荔非元礼本人,都由朔方军中立下战功步步高升,故尤为亲近。
“这风怪得很,你们看看,是不是有股土腥味儿?嗯,你们从监军阵中来,那边天是土色还是红色?”大哥顾左右而言它,他招手让所有将领都下马阵前。今日由晨至午大风不停且其势更盛,骑兵马上已觉难以平衡支持,更不用说那些半甲步兵,个个以矛插地,抗拒狂风强沙。强沙?真是沙子!土黄色的沙,象尘沙,更象黄沙!“这风邪得很啊,怎地那么多沙子?还真是一股子土腥味儿,要下暴雨了?下雨可遭了,一头土一头泥的,自己人打自己人都不知道!”仆固怀恩一开腔其余人都点头赞同。“大哥,要不咱们鸣金收兵择日再战?”他肆无忌惮开口,荔非元礼立刻变了脸色,警惕四顾。“上马!全军待命!”大哥不责不贬,他拢紧我风袍风帽,他一句不提,我却懂他心里所想。仆固怀恩也变了,那么多年征战,他再不是当年那个勇冠三军暴怒易躁的他。当年,大哥铁腕压制才阻了他单枪匹马独挑阿波达干,如今,一场暴雨就能让他鸣金收兵择日再战。往往都是事情改变人,人却改变不了事,仆固玢诈死活命,仆固瑒被夺所爱,而他单骑凫水死里逃生,是这许多事,这许多朔方将士的鲜血改变了他,磨平了他的棱角。大哥没有怪他,临阵退缩,妄言撤兵是军中大忌,他终是性子毛躁,早在几月之前曾酒后出言说要投奔回纥,他本是回纥人,回返祖乡看似人之常情,但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便是谋反之嫌。
“这话我当你没说,你自个也别傻得承认。”大哥拍他肩,他请荔非元礼回去请示李豫,说是狂风诡异,恐怕天灾即临,请示战仗暂停,稍后再战。
“大哥,不是说请示吗,您去哪儿呀?”
“二小姐,嗳,二小姐也去?”
仆固怀恩父子面面相觑,大哥拉我上马,为我披上软甲头盔,我面朝他坐,他用柔软缎带将我绑在他胸前,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要带我去哪儿,我紧紧环抱他,感受他心房剧跳,暖意浑身。
“给我长矛!”大哥伸手,仆固瑒楞楞递上一支,他张手五指,“五十支,我要五十支!”
五十支长矛沉沉绑于马后,他勒马欲行,千叮万嘱,“仆固怀恩,你不可以进攻,更不可以先撤,前军退了监军退了才能撤,这样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不过,要是沙尘暴太厉害了当然要逃命,命最重要,有什么事,一切推到我身上。”
“大哥!”
“将军!将军!”
“大将军!将军!”
声声将军被风声阻隔,他抱我疾弛,我伏在他胸前,他寻我盔下脸庞,寻我发下耳廓,“清河,不怕,有我在。”无须言语,我抓牢他腰际,紧紧拥抱,全心信任。
我的哥哥,全世界最伟大的哥哥,他带我走,带我闯,闯这令一千两百年前的古人闻所未闻令一千两百年后的今人闻风色变的——春季沙尘暴!
天色土红,夹带强沙,北风强盛,风含土腥,这,并不是暴风雨的来临,而是沙尘暴的示警。中原多雨,北方春旱,漠北大寒,乾元二年的天相异禀造就了这场千载难逢的春季沙尘暴,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北方已习以为常,在新疆,在北京,在内蒙古,在西安,人们有常识,也有科学方法防灾减灾,而古人,他们不懂,平原列阵,至死方休,愚蠢之极。
强风更强狂风更狂,头盔噌噌撞击不停,身上,颈上,所有皮甲裸露之处风起袍鼓,尘沙满灌。大哥弃马步行,他改系我在背上,一步一拄,一拄一插,铁矛深深锥地,我们行走于飞沙走石,滚爬于天地昼晦。
不知过了多久,强风略停,飞沙暂止,他精疲力尽,步逾千斤。“哥哥,我下来走,我自己走。”我开口是满嘴尘沙,我在他背上扭动,他背矛背我,死死摇头。我抽开他背上软绳系结,顺背滑下,他扑通绊倒。“哥——”我肩顶他腋下,我拖他背上铁矛,那矛极沉,五十支铁矛,丈八木柄,混铁矛尖三寸,重逾百余公斤,若不是集矛插地一步一拄,我们早被风暴卷走。“你背……不动,我歇一歇……一会。”他拖我坐地,拔壶仰头灌下,浇头浇脸。“慢点,出血了。”我翻起里袍,撕下一片干净里衣摁他脸上伤口,他脸上出血多处,最深一处在眉角,眉角眼上鲜血不断渗出,夹杂着泥土粗沙,那是刚才为躲避连根拔起的大树被飞过的枝丫生生划过。“沙尘暴没那么快过去,现在是个间歇,我罗唆两句,你听好,好好记住。”大哥气累急喘,断断续续嘱咐,几次按下我,不让我开口。
“我送到你城门口,等他来接你为止。以后的路你自己走,记住,不要委屈自己,那小子闷骚得很,我不信他会对你不闻不问,最怕的是有所误会闷骚不讲……你告诉他你一年都在吴兴,没跟姓李的纠缠不清……听我讲!有时候爽快讲清楚好,愈含蓄愈糟,我不想亲手把妹妹再送一次负心汉!”
“哥哥!哥哥——”
“哥哥,你不走……你要我去找……史朝义?”
没时间,没时间多说,大风又起,我知道大哥决心已下,他再次背我,牢牢绑在身后。
“你二十二岁,史朝义三十二岁,还有很多年可以活,我不为他,我为你,除了李豫和他,你这辈子恐怕再不会爱第三个人,我郭倾云看错一次,决不会看错第二次!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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