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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谈讳是邱楠的监护人,薛怿并没多想,只是以为邱楠心情不好,还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没想到邱楠一出现就打破了他的预想。
睡得凌乱的头发,单薄的睡裤,满身的吻痕和扶腰的动作,怎麽看都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难怪一进门,就看到谈讳满面春风。
“谈先生,你不该解释一下麽?”薛怿冷冷道。
“解释什麽?”谈讳笑道,“如你所见,我跟邱楠在一起,就这麽简单。”
“简单?你太过分了!”薛怿怒道,“你根本就是趁人之危!要不是我们一直不在邱楠身边……”
“你也说了,你们一直不在他身边,为什麽不能让我陪他。”谈讳打断道。
“可你是他的监护人,这麽能这麽对他!”虽然被说中了愧疚之处,薛怿仍道。
“怎麽不能?”说话的却是邱楠。从房间里走出来,邱楠匆忙换上了一件家居服,冷漠地看著众人。
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谈讳站起身来,邱楠自然地坐了他的位子。他身边的薛安小笑了起来:“表弟──”
邱楠浑身一寒,“别乱叫!”
看准了邱楠不是真的生气,薛安小凑过去:“表弟,害什麽羞啊,茫茫人海咱们能相识,都是缘分啊。”
邱楠不适地动了动腰,眼神有些飘忽。薛安小一看有戏,连忙朝自家老爸打眼色。
薛怿知道薛安小看人一向很准,急忙拿出自己带来的盒子。“邱楠,这是我特意带给你的。”
邱楠瞟了一眼,没有动,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谈讳接了过来。盒子不大,谈讳打开来摊在桌上,挑眉道:“真是位美女。”
邱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过去,发现里面是一叠照片和几封信,照片上是一个女人,跟邱楠和薛怿都很相像。邱楠隐约知道那是谁,却不敢开口去问。
幸好薛怿这次很会察言观色,解释道:“这些都是小怡,也就是你妈妈的照片,从小到大的都有。那些信是她以前写给我的。”
“你给我这个干麻?”邱楠冷冷道。
“我想你也许会想知道,”薛怿道,“毕竟是你的亲人。”
“我没有亲人。”邱楠小声道,只是语气不像之前那麽强硬。
看出邱楠的妥协,谈讳问道:“不知道两位打算在D市待多长时间?”
薛怿没有出声,闻人彦便道:“第一次来D市,想多留几天,毕竟好久没见小小了。”
“就是就是,”薛安小附和道,“我爸也想到这边扩展业务,当然要多看看了。”
“那刚好我最近有时间,不如让我陪两位转转,尽尽地主之谊。”谈讳道,见邱楠惊讶地望著自己,便安抚似的在他额头一吻。邱楠偏了偏头,到底没有拒绝。
薛怿的脸色一黑,反倒客气道:“那就麻烦谈先生了。”
谈讳又看向黎云:“最近蓝火忙吗?”
一直装透明人的黎云左右打量了一番,他能说忙吗?不说其他人虎视眈眈,光薛安小一个眼神就够他受的了。“还好,没什麽需要劳动帮主出马的。”
原以为邱楠会迁怒,没想到他只是冷哼一声,没有更多表示。谈讳顺水推舟道:“那小楠也一起吧,我们难得一起放假。”
“无聊。”邱楠白了谈讳一眼,起身要走,却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倒吸了一口气,摔在谈讳怀里。
见邱楠这麽辛苦,谈讳自然心疼,朝众人道:“几位要不要留下来吃个午饭?”
薛怿是真想留下了,可也看出谈讳对邱楠的影响力,不好得罪他,只能顺势离开。
一出公寓,薛怿就把满肚子火发到黎云身上,肆意嘲讽了一顿。黎云猛给薛安小打眼色,暗示他这麽忍辱负重都是为了薛安小。
见黎云的可怜样子,闻人彦也劝道:“邱楠已经开始接受我们了,就不要生气了。”
“小怡唯一的儿子,怎麽能就这麽被吃了,还是个老男人。”薛怿愤愤道。
“至少邱楠现在很幸福,”闻人彦道,“看得出,谈讳对他是真心的。”
“哼,最好别让我知道他对不起小楠。”薛怿冷哼。
薛安小伸了个懒腰,总结道:“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11鲜币)63亲密无间(3)
之後的几天,薛家三口和邱楠开始了所谓的游玩。为了给邱楠挤出时间,黎云没能加入。
谈讳只在第一天出现过一次,还备受邱楠冷落,之後就不知所踪了。别人以为谈讳在等邱楠过了气头,邱楠却觉得奇怪,谈讳什麽时候怕过自己生气了,只当谈讳是工作忙,也没有理会。
经过几天的相处,邱楠对薛家的事情也有了些了解。
薛安小母亲早逝,闻人彦是薛怿的同性爱人,他们之间似乎还有些前世今生的孽缘。闻人彦是专业玉石鉴定师,在国外也颇有名气,性格温和沈静;薛怿少年出国自立,建立了强劲的护卫公司,黑白两道都有不少门路,同时也经营著家传的玉石生意,性格十分强势,时常给人一种颐指气使的感觉,不过当然不会这样对邱楠了。
薛家人丁不多,邱楠的母亲薛怡和薛怿是双胞胎兄妹,从小关系就很好。薛怿出国後,薛怡与一个玉雕学徒邱书皓相恋,却被告知父亲已经给她定下了和生意夥伴的联姻。
从小要强的薛怡与邱书皓私奔,跑到遥远的D市,过起了平常小夫妻的生活。
然而祸从天降,邱书皓遇到车祸,拖了近一个月,最终没能保住性命。而此时伤心欲绝的薛怡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为了给邱书皓治疗,薛怡欠了很多债,总是拼命工作,加上受到了刺激,身体每况愈下。
感觉撑不下去,薛怡忍痛将出生不久的儿子放到孤儿院,抱著最後一线希望想要回家求助,没想到没等回来就去世了。
当然,这些都是事後薛怿根据自己的调查拼凑出来的。没有按时收到妹妹的联系,薛怿也怀疑过,只不过薛父对女儿馀怒未消,骗薛怿说薛怡有事不方便,自己也从不去查女儿的下落,这才害邱楠成了孤儿。
大概真的是血脉相连,邱楠第一次见薛安小,就能忍受薛安小的胡言乱语,也许真的是一种缘分。有了薛安小调节气氛,几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薛怿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只等著邱楠的一声“舅舅”。
时近中午,谈讳照例打来电话,邱楠不耐烦地接起来。
“小楠,在哪儿呢?吃午饭了吗?”谈讳关心道。
“你就只会问这麽无聊的事情吗?”邱楠冷哼一声,直接挂断。
没过一分钟,薛安小的电话就响起来。
“谈总啊,我们现在在西区步行街,都还饿著呢。”不等谈讳开口,薛安小就主动道。
“饮食要规律,”谈讳笑道,“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
薛安小看了看另外三人,最终把目光落在邱楠身上。“表弟,咱们去吃饭吧。”
薛安小的“表弟”喊得越来越熟练了,起初邱楠还要反驳,後来实在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听到薛安小的问话,邱楠道:“随便。”
“小爹不吃辣,我跟爸随便,表弟你有没有什麽忌口的?”薛安小又问道。
“没有。”邱楠摇了摇头。
薛安小才要说话,就听电话那头的谈讳道:“小楠不爱吃肉,尤其肥肉,鱼只吃海鱼,不吃香菜,吃辣一定会上火……”
薛安小嘴角有些抽,对谈讳的无原则宠溺又有了新的认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记得附近有家粤菜馆不错。”
见众人没有异议,薛安小拍板。“我带路。”
“下午去哪儿玩?”谈讳又问道。
“下午?”薛安小成了传声筒,只能看向邱楠。
“我下午要去港口。”邱楠道,他毕竟还是蓝火的老大,不能把所有工作都扔下。
“正好我们也想去参观一下。”闻人彦道,他看海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有些好奇,而薛怿当然也不会拒绝。邱楠想了想,这次的工作是明面的,多带几个人也无妨,便点了点头。
“你听到了?就这样。”未免谈讳再喋喋不休,薛安小直接挂断了电话。
到了吃饭的时候,薛安小才明白谈讳的意思。一整桌菜,邱楠挑挑拣拣,能入口的没几样,而且依薛安小看,这还是顾及他们在场,收敛的结果。
薛怿倒是很满意,反正邱楠越挑剔,证明自己这个外甥越受宠,对谈讳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逛步行街当然不能坐车,车都留在了家里,酒足饭饱後众人又不想走路。还好蓝火在附近有个小堂口,邱楠直接去取了车,朝港口驶去。
薛怿开车,邱楠坐在副驾驶席,闻人彦和薛安小在後座,时不时聊上几句,邱楠虽然很少开口,但看得出心情不错。
越向外人烟越稀少,薛怿渐渐提高了车速。来往的车辆倒是不少,大部分是港口方向过来的货车,以薛怿的技术不会有问题。
薛怿正和邱楠说著话,忽然声音一顿。
“怎麽了?”邱楠疑惑道。
“方向盘好像有些不对,我先停车看看。”薛怿皱眉道。然而车并没有停下来,这下三人都看出来了,刹车失灵了。
“怎麽回事?”闻人彦紧张道。
“来不及了,跳车!”看到迎面而来的大货车,薛怿大叫一声。
没有任何犹豫,邱楠拉开车门跳了出去,在地上翻了一圈,急忙抬头寻找其他人的身影。汽车撞在了货车一侧,被笨重的货车扫了出去。
闻人彦护著薛安小,两人稳稳站在路边,薛怿是最後跳下来的,他用最後的时间将车打向邱楠一侧,以减轻邱楠可能受到的撞击。结果就是跳得晚了点,摔得重不说,还险些被撞击波及。
确定众人没有危险,邱楠眼中渗出森冷的杀意。“敢动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谁有那麽大本事!”
老大遇险,整个蓝火都沸腾起来,连才出院的小仁都吵著要抓人,一时间矛头直指冷成。
有了薛怿做後盾,蓝火不仅经济上实力又雄厚了些,火力也更强了,隐隐有压过冷成的势头。黎云却是愁眉不展,将邱楠单独叫走。
“你确定那天是临时打算去港口的?”黎云问道。
邱楠点了点头。
黎云沈吟道:“我让人检查过,那个堂口的车都被人动了手脚,不过看起来时间仓促,才让你们逃过一劫。只不过别的堂口的车都没有问题。”
“你是说,有人知道我们要用那里的车?”邱楠冷道。
黎云点了点头,没再开口。他相信邱楠已经想到了,他们之中,很可能有内奸。
作家的话:
周三请个假,周四回来~
☆、(10鲜币)64亲密无间(4)
黑道对内奸的惩处向来严厉,有的甚至要株连九族。蓝火扩展太快,也不是没出过叛徒,不过都被邱楠以雷霆手段处决了,所以之後的叛徒就很少见了。
“知道你们去向的,只有谈讳和那个堂口的堂主、副堂主。不过他们吩咐下面准备车,不排除有人猜到你们会去。”黎云道。
“把整个堂口的人都排查一遍。”邱楠沈声道,虽然才相认没多久,他还是不想怀疑薛怿等人。
黎云敲了敲桌子,低声道:“有件事你要知道,闻人──无论如何都查不到他的出身。”
见邱楠眼神一变,黎云忙解释道:“当然,以薛怿的能力,要隐藏一个人的出身不成问题,而且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很可能与我们无关。”
“我知道了。”邱楠冷声道,起身离开。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半个月,邱楠的行踪多次被泄露,而堂口的人也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整个蓝火如临大敌。
当然,这个时候最该怀疑的就是冷成了,只是此时冷成正忙著接收仇老爷子的势力,背後操纵有可能,要躲过蓝火的彻查就有些困难了。
冷成此人向来谋定而後动,现在终於到了他动手的时候。仇老爷子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人前了,他虽然还是猛虎,却已经老了,逃不出冷成给他安排的牢笼。
“你这麽做,对得起仇家吗!”仇老爷子狠狠敲著拐杖。
“什麽对得起对不起的,仇家跟我又有什麽关系。”喻汐无所谓地转著手中的钢笔,“反正我也不姓仇。”
“你!你……”仇老爷子喘著粗气,“要是没有仇家,你能享受到这麽好的生活?”
“好?”喻汐冷笑一声,“是啊,这个家还真是对我好得不得了。好到被耻笑了这麽久,又把我赶出家门,好像我只是任仇家摆弄的小丑。”
仇老爷子完全没有愧疚之色:“你还流著仇家的血,居然联合外人来谋夺仇家的家产,你一定是疯了!”
“呵,真希望我没有那麽肮脏的血液。”喻汐冷笑起来,“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不在乎冷成如何,也没想要拿仇家一分钱。我要的,是你全家的基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