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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谁的?”谈讳明知故问。
“老男人,你不想活了!”邱楠猛然站起身来。
再逗就要炸毛了,谈讳果断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在邱楠面前晃了晃。
“给我!”再顾不得什麽面子,邱楠一把将盒子夺了过去。
深呼吸,带著一点点忐忑,邱楠打开了盒子。纯白的天鹅绒内衬上,是一颗幽蓝的宝石,海水般深沈的颜色带著些许神秘,复杂的棱面折射出耀眼的光泽。
“宗彦……”邱楠喃喃道。
“这个难道是……”阳子伸长了脖子,总算了瞟到了一角。
“你认识?”脸色有些发暗的谈讳问道。
“有点了解。”阳子老神在在地点头。
拿出宝石才发现,这是一枚精致的耳钉。邱楠拿到阳子面前,“你知道这个的来历?”
阳子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才道:“是泪痣。”
“泪痣?”谈讳也惊讶道,想不到宗彦下了这麽大本钱。
“泪痣?”邱楠不明所以,他向来对珠宝没有研究,并没有听说过。
“泪痣是一块罕见的蓝宝石,还被赋予了不少传说,”阳子解释道,“两年前她的主人将她做成了一枚项链,不过据说裁下来一小部分,至今都不知去向,没想到到了楠哥手里。”
其实传说之类对邱楠没有吸引力,他只要知道这枚宝石足够珍贵就够了。当然,就算是一块玻璃,只要是宗彦送的,他也会视若珍宝。
“行了,”看够了阳子的卖弄,谈讳面色不豫地将阳子抓了起来,直奔卫生间。
彭!谈讳一个用力就用阳子撞开了门,顺势将阳子扔了进去,上锁。
看著完全密封的房间,阳子可怜兮兮道:“原来邱楠撞门这一招,是跟你学的。”
回头看还沈浸在感动中的邱楠,谈讳道:“好了,礼物到手,也该休息了。那家夥跑不掉,明天再问好了。”
邱楠转过头,古怪地看了谈讳一眼。“你没有礼物给我?”
谈讳这才恢复了笑容,“还会跟我要礼物啊!”
“那算了。”邱楠又冷下脸,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别啊,马上就给。”谈讳拉住邱楠,将他拖到沙发上坐好。
在包里翻了好久,谈讳才取出一样东西。朝空中一抛,复又接住,谈讳问道:“怎麽样,喜不喜欢。”
枪,这是邱楠的第一反应,可下一刻就判断这是假的。只是外形相似而已,枪口看进去完全不同,重量似乎也轻很多。
“模型?”邱楠疑惑道。
“是工具,”借著倾身的动作,谈讳不著痕迹地靠近邱楠,“用来打耳洞。”
作家的话:
也要考试了,压力大啊!
明天照例请假,周四再见~
☆、16风雨欲来(5)
邱楠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光滑的皮肤上如果镶上那颗水蓝的泪痣,宗彦的目光会不会多留给自己一点?
“当然了,如果你不急的话……”
“我打。”邱楠立刻答道。
“那就坐好。”谈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从包里又拿出几样东西,在桌上一一摆好。
想到耳朵上要多出一个洞,邱楠有些紧张,明明再重的伤都不放在眼里,却还怕针尖大小的伤口,连手中的“枪”也似乎狰狞起来。
将邱楠故作镇定的姿态看在眼里,谈讳几乎止不住自己兴奋的颤抖。宗彦有在奴隶身上做标记的爱好,但这次送出泪痣的目的,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对邱楠的影响力,也是在对谈讳施压。
换成谈讳自己,八成也会这麽做,所以虽然有些反感,但并不至於翻脸,只不过他不会让宗彦就这麽得逞。
“左边还是右边?”谈讳问道。
“左边。”也许没有任何意义,但邱楠还是想让它更靠近心脏。
谈讳站在邱楠侧後方,蘸满酒精的棉棒轻轻擦拭著邱楠薄薄的耳垂,邱楠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痒……”
“别躲!”谈讳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透著一股不容拒绝的以为,“不许躲。”
邱楠的心脏猛跳了一下,随即有些忐忑地闭上了双眼。谈讳有时候很可怕,邱楠一直这麽认为。
相较於宗彦给人的压迫感,谈讳向来是人畜无害的类型,然而邱楠却觉得,谈讳像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蛇,一旦发动攻势,就没有人能逃脱。
谈讳将自己的手指也消过毒,麽指和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邱楠的耳廓。
邱楠的耳垂很薄,沿著一道柔软的斜线偏下来,勾出一个轻微的弧度。耳垂厚有福气,这麽说来邱楠是个福薄的人。一出生就被抛弃,混迹霓虹街尝尽世间冷暖,确实不是什麽好的开始。
可以後不同了,谈讳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温柔,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邱楠。但也许,被自己看中也是另一种不幸吧。
“还不打吗?”谈讳长时间的摩挲让邱楠有些不耐烦。
不知道为什麽,谈讳的指腹很粗糙,厚厚的硬茧刺激著邱楠的皮肤,让他的身体都燥热起来。
“把枪给我。”谈讳沈声道。
将工具做好消毒,谈讳将枪口放在邱楠耳垂上。只有一用力,枪口内的针头就会刺穿邱楠的耳垂,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别乱动,不然可就不是一个小洞的问题了。”微微上翘的音调又恢复了往常的散漫与轻松。
“不用你多嘴。”邱楠低声道。恢复常态的谈讳让他松了一口气,甚至忽略了穿耳洞的紧张感。
谈讳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现在能体会到宗彦给奴隶做标记的心情了。打上自己专属的符号,向世人宣告他的归属,让他一生都无法抹掉自己的痕迹。
“你到底动不……啊!”邱楠发出一声低呼,瞬间传来的一阵刺痛让他来不及防备,明明不想这麽丢脸的。
“老实做好。”谈讳忙道,“等我把针头拔出来。”
银色的针尖上带著一抹血痕,随著抽出的动作留在了邱楠的皮肤上,聚成一滴血珠。谈讳忽然低下头,舌尖在邱楠的耳垂一勾,将鲜红的血滴吸入口中。
“你做什麽!”邱楠猛然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手臂扫到,摇摇晃晃地不肯倒下。
这就炸毛了,谈讳无奈地摊手,“消毒啊。”
“胡说,你刚刚明明是用、用……”邱楠的两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
忘记小楠这方面很单纯了,谈讳也有些後悔,硬著头皮解释道:“唾液可以消毒,你不会不知道吧。都说养儿防老,你倒好,拿我当仇人啊。”
邱楠怀疑地打量著谈讳,看他的双手确实不方便动作,但还是心存疑虑,只是反驳的声音还是弱了些。“我又不是你儿子。”
是就糟了,谈讳暗道。“过来,还没完呢。”
“还要做什麽,我自己来。”邱楠坚持道。
看邱楠戒备的模样,谈讳也知道是自己太冒进了,只得退了一步。扬了扬手中细小的塑料棒,谈讳道:“用酒精消毒,把这个插进去。”
“不用了。”邱楠一手拿起酒精棉棒,一手又取出了耳钉,在耳钉的针柄上仔细擦拭一番。
知道邱楠的意图,谈讳的眼神黯淡下来。“还是我来吧,你自己不方便。”
接过邱楠手中的耳钉,谈讳轻巧地将它镶入邱楠刚刚打好的耳洞中,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个所谓的泪痣扔掉,换上自己特制的标记。
急不可耐地伸手抚触,却碰到谈讳流连不去的指尖,邱楠心中一动,急退了两步。
“我去问那家夥。”说完不等谈讳反应,就朝洗手间走去。
正打算靠著墙壁休息一会儿的阳子被突然闯入的邱楠吓了一跳,慌张道:“楠哥饶命了,我可什麽都没干啊。”
将阳子拖回客厅,一脚踢到地上,邱楠问道:“人到底是谁杀的!”
“不是要杀我啊,”阳子拍了拍胸脯,“不是说明天再审吗?”
往常谈讳是不会接触蓝火内部事务的,今天却意外地留在客厅,似乎要旁观他的问话,让邱楠觉得芒刺在背,烦躁的情绪自然发泄在了阳子身上。
“哎呦!”又挨了几脚的阳子叫了两声,看到邱楠又掏出匕首,忙叫道,“楠哥,我是真不能说啊。我今天泄了密,明天就会横尸街头啊!”
“你不说也一样是死。”邱楠冷冷道,只是脸上还微微泛著红。
阳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邱楠的心狠手辣他清楚得很。
“小楠,你先回房,我帮你问。”谈讳忽然道。
“你问?”邱楠和阳子异口同声道。
谈讳点点头,表情难得的认真。邱楠犹豫了一下道:“五分锺。”
看邱楠关上了房门,谈讳走道阳子身边。“帮我做件事,我保你的命。”
☆、17你来我往(1)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最早动手的人是谁?”邱楠怀疑道。
“是,”不知道谈讳对阳子说了什麽,现在的阳子异常配合。“一区还不确定,但四区绝对没错。”
几十年前东区兴起时,道上的势力将这块肥肉分成了七分,分别称为一至七区,只是到了邱楠这个时代,势力分布早就变化了,这种说法也少有人提起。
只是半个多月前,占有原一区和四区地盘的两家老大相继被发现死在自家室内,白道黑道都找不出凶手,没想到还是让阳子这个“百晓生”抓到了影子。
“到底是谁?”邱楠暗自握紧了双拳。敢做出这种动作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实力雄厚,说不定蓝火就是对方下一个目标。
“仇老爷子。”阳子沈声道。
“不可能。”邱楠断然道。
仇老爷子原名仇岭白,几十年前就是D市数得上的狠角色,只不过蓝火成立之前,仇老爷子就已经金盆洗手了,手中的生意也都分给手下人去做。
“他的家产大部分都移到了M国,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不会来趟这浑水。”邱楠紧盯著阳子,仿佛阳子给不出一个说法,当场就要血溅三尺。
“别急啊,我这不没说完呢嘛。”阳子倒是一脸轻松。“我见到的可是仇老爷子手下的余志。”
“余志?”邱楠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动摇。
阳子干脆起身坐到谈讳对面,舒服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四区那个宋老大,包养了不少情妇。”
“他死後原配势力大,那些情妇什麽都没捞著,自己散了。”说到这,阳子忽然得意地笑起来,“我把那些情妇挨个查了一遍。”
连邱楠都不得不承认阳子胆子够大,别人躲都来不及,他居然还敢往上凑。
“其中一个情妇早就跟他的保镖好上了,还怀了孩子。”阳子道,“两人联手除掉了宋老大,风头一过就双宿双栖了。”
“那和余志有什麽关系?”邱楠追问道。
“跑路要钱啊,余志可不就是他们的财神爷。”阳子无所谓道。
“余志帮他们逃走的?”
“还谁有那麽大本事,情妇跑了没什麽,保镖失踪可是大问题。”
邱楠沈吟不语,想也知道有人在後面推波助澜。阳子又道:“余志虽然手上没什麽生意,可却是仇老爷子的代言人,这事只能是仇老爷子的授意。”
“那也未必。”一旁的谈讳忽然开口道。
阳子和邱楠齐齐转过头去,意外地看著谈讳,只是所想却不尽相同。阳子只是好奇谈讳异议的理由,邱楠却是意外谈讳会插手他的事,以前的谈讳可是从不干涉蓝火的事务。
“你的理由。”邱楠默许了谈讳的加入。
“仇老爷子金盆洗手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谈讳托著下巴,半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过往,“那次并不是完全交权,毕竟家大业大。”
仇岭白只有一个孙子,却不愿接手他的生意,早早出国读书。仇岭白不想生意落入外人之手,只能收缩势力,洗白生意,将钱转移到国外。
不过总有些东西是移不走的,这也是仇岭白至今不肯离开的原因。金盆洗手後,这些部分表面上转交给了几个亲信,但实际上几人相互牵制,还是要靠仇岭白做裁决。然而几股势力相互倾轧,至今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连仇岭白自己都压制不住了。
“你倒是清楚。”邱楠忽然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谈讳丝毫不觉,感慨道:“如果我能早一点来D市,说不定也能赶上好时候。”
黑道夺权是好时候?邱楠不满地打量著谈讳,这样的谈讳他不了解,所以不喜欢。
“说起来,现在仇老爷子门下确实是两人坐大,”阳子点头道,“冷成、徐江奕。”
“这两个人我不了解,不过想必仇岭白的接班人就是他们之一。如果他们有人收买了余志……”谈讳分析道。
“对啊,”阳子恍然大悟,“他们一直都不满老爷子收缩势力,加上还要借机打压对方,做出这种事也是合情合理。”
“不管是谁,胃口都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