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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那背影看起来是如此寂寞。
李新走下去,拿出自己做的那个行李箱为亨利遮住磅礴的大雨,狭小的皮箱只能容纳不到一个人,他毫不犹豫的为亨利遮住大雨。无论亨利有着怎样的实力,自从亨利将他从寒冷的大雪中带回维修店后,在他眼中亨利就是那个身体不甚强壮,总是看着一本看不腻黑皮书的和善老人,喜欢没事让他去打扫储藏室,喜欢闪着红光冷笑着扣他工钱,但无论如何,他永远不会改变。
大雨的冲刷下,李新的身上有超过十处伤口,手臂伤口处的鲜血更是染红了上衣,他忍住疼痛静静站在亨利身边双手擎着箱子。
李新呲牙咧嘴的笑起来:“店长,咱们走吧。”
亨利的身体一震,松开那年轻人的手站起来,他唯一的一只眼睛居然通红,泪水终于没忍住还是流了下来,常年维修的粗糙大手摸着李新湿润凌乱的头发,声音颤抖道:“好孩子,我们走。”
……
辉煌的巴黎街头因为罕见的暴雨而变得冷清,除了漫天的雷暴人们很难听到其他声音,但是这不影响这座城市的繁华,遍及大街小巷的煤气路灯将这个城市变成了一个不夜城。
而从巴黎最高的建筑埃菲尔魔塔看着这样的夜晚,尤其令人称叹。
埃菲尔魔塔顶端的巨大房间中,这是一个圆形的会议室。会议室的一端是一个被帆布蒙上的巨大机械,那机械伸出的圆筒形构造远远的指向天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几个或精明、或干练、或阴狠的男人坐成一排,个个坐姿笔挺,他们脸上却都有着奇特的神圣气息隐约散发出来。他们的面前时两个带着面具的人,两人身上的黑袍因为刚从外面回来还滴着雨水,不过没人在意这些,黑衣人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最左边一个透着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一边把玩着一个衔尾蛇徽章,一边说:“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我们的技术员为什么会突然自杀?要知道一直是你在倡导这个计划,现在最重要的技术员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黑衣人的声音依旧沙哑,就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似的,每个字都生涩无比:“很可惜,别墅的每一个人都问过了,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这没什么,这件事情我们已经不需要法希了,望远镜已经建成,我更好奇的只是他为什么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选择自杀。”
“那么,你找到原因了么?”
“很可惜,没有。”
“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动用我在特勤军团发展了很久的力量?”另一个高壮的男人冷冷地说,然后右手用力向前一挥:“你不觉得为你的事情扫尾用一群精锐战士很浪费组织资源吗?如果让共和国反对我们的将军们知道我们在巴黎随意动用军队,我敢肯定那帮武夫会立刻开心的带着狗腿子将我们一网打尽。”
黑衣人耸耸肩,轻描淡写道:“放心,明天过后没人会在意这件事情了。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两个自以为是的笨蛋躲在花丛中不会被发现,他们只是普通人,但却又不是,我在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奇怪的力量,类似于空间或者时间的力量,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惊扰他们,安排了足够的力量来对付他们不会出现意外。至少我在别墅中的事情也可以嫁祸给他们,他们死定了。”
高壮的男人不再说话,他明白上百名精锐士兵的威力,放在战场上他们甚至能左右一场万人规模的战争,无论那两个不该出现的人是干什么的,死人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些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一直坐在中间不说话的老人出声了,他穿着教会的红衣教袍,他是巴黎地区的红衣主教,掌握着无数人的信仰。位高权重的老人认真的看着黑衣人道:“我不否认你的信仰是不是虔诚,你身上的圣光已经证实了这一点,不过你真的觉得让大众看见主的神国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这件事情已经违背了我们神主教派的教义,也许法希的死就是警示。”
黑衣人冷笑起来:“神主教派唯一的教义就是发展信徒,发展更多的信徒来展示主的荣光。你不觉得让人们看见主的神国是证实我们伟大的主的最好机会吗?还是说你希望我们像北美联邦的那群废物一样发展了两年至今还没从一个小城市走出来?”
“可是天文界已经无数次证明了天上只有星辰,我们怎么证实这样一台望远镜可以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东西。为什么我们作为高层却要和民众一起瞻仰神宫,为什么我们不能提前知道一切?”一个人疑惑道。
“这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废物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懂魔法吗?”黑衣人冷冷的嘲笑:“你可以选择提前观看,但是你要知道,无论我们怎么掩饰都不能改变我们突破了凡人的界限试图去窥视神宫这一事实,如果我们现在看了,我们伟大的神主会不会因此而将神宫隐藏?你让我们拿什么去给信徒展示?”
那人脸色立刻涨得通红,愤然咆哮:“你什么意思?一个才进入神主教派两个月的人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红衣主教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说:“好了不要争了,他进入两个月对教派做出的贡献每个人都知道,虽然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军方最近对我们很关注。我们没有时间慢慢研究我们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如果真的能看见,那是我们所有信徒的荣耀,如果看不见,我们可以按照以往的教义声称这是神主的意思凡人无法看见。
但是我决定相信你,你的贡献让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伤害教派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同样明白,明天我们将在巴黎街头大大小小的屏幕上向世人同步展示主的荣光,这些东西耗费了我们所有的人力物力,一旦没有你所描述的画面,即使我们能将谎言圆过去,也无法避免的遭到巨大损失。”
黑衣人意味深长的笑起来,道:“您会得到您想要的一切,我保证。”
pxtlwxs520 ……》
第九十七章 解析遗书(求收藏!)()
激烈的战斗始终浮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那场令人奇怪的战斗至今没人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在离开那片屠杀场之后,为了安全李新几人没有选择回到天文观测站,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更厉害的家伙在那里等着他们。
直到机车的高能燃料素燃烧殆尽,从惊吓中清醒过来的爱丽丝决定带他们去自己的住处,在那之前他们还需要处理伤口。除了爱丽丝和亨利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或大或小的伤口,而作为机车的司机,李新更是受到了钢铁战士们的集中照顾。
就算凭借自己独有的能力躲过了大部分致命的子弹,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划伤等情况,当爱丽丝的私人医生看见李新满身的伤口和其他人身上的子弹时差点把嘴巴掉下来。
不过医生并没有多嘴,老老实实的对他们清洗包扎伤口。
李新懒洋洋的坐在医生私人诊所外面的椅子上,卢梭的屁股被一颗跳弹击中,处理起来有些麻烦,此刻正在里面忙碌着呢。
爱丽丝带他们来到诊所之后就一个人躲到了里屋没有出来,而马歇尔和亨利两个人坐在二楼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这些李新都不想再考虑了。经过刚才剧烈的计算他的大脑跟炸了一样,只要稍稍思考一些问题就会有一柄无形的大锤猛地砸到他脑子上,既眩晕又疼痛。
法希为什么会突然自杀?他留给马歇尔的遗书是什么意思?那两个别墅中的恐怖杀手是不是真的雨果?一个个谜题不停的浮现在脑海里,乱的就像一团杂草。但是隐约间李新似乎又觉得这些事情之间必然存在了某种联系,只是很可惜他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门被打开,爱丽丝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她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是两倍冒着热气的杯子。
爱丽丝递给李新一杯,然后又抱起另一杯坐到了李新身边直愣愣的看着墙壁,她天蓝色的眼睛还藏着惊恐,显然刚才的事情并不像她表现的一样一切都过去了。不止是他,李新苦笑一声,就连自己都无法忘记店长那死神般的一幕。
他叹口气,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经受了几个小时寒冷的身体终于觉得舒服一点了。
爱丽丝换了一身家居服,更加的贴身也更加的平易近人,也更显得年轻。李新见她的第一面时认为爱丽丝是一个工作女强人从事着律师这种强势的职业,她穿着严谨的衣服十分成熟,而第二次在别墅见到她,她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畏畏缩缩躲在墙角里。
女强人也是有胆小的时候,更何况……
李新的眼睛看向爱丽丝的腿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头,这一对修长的腿穿着紧身女士西装的时候可不是一般的诱人。
“你说,雨果会不会来报复我们?”爱丽丝忧郁的问。
李新一愣,这个问题可很难回到,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那两个人是不是雨果。
他苦笑道:“不要想这些没用的了,如果真的是他,除了店长咱们谁也跑不了。如果不是那麻烦更大了,谁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阴谋。”
爱丽丝的眼睛里蓄起了泪水随时可能掉下来,她将身子缩到沙发里,哽咽道:“不要这样,我才二十六,我不想死。”
有谁会想死呢?李新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总感觉一些模糊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但是如果他想仔细触摸却发现那些东西被一层看不见的膜给阻挡着根本无法看清楚。
现在已经是黎明时分了,外面的大雨经过了整整一天一夜毫不疲倦的咆哮后终于打算歇息片刻了,太阳出现的那一刻又会有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呢?
李新靠着沙发睡着了,在梦中他看见自己站在一个空旷的大地上,天空灰蒙蒙的遍布了巨大的管道,那管道的摸样十分模糊仿佛有无尽的哀伤从里面流露出来,正当李新打算靠近的时候店长说话的声音将他吵醒。
窗外散发着暗淡的红色光芒让人分不清楚是清晨还是傍晚,李新的对面卢梭浑身包裹着可笑的纱布正歪着身子睡觉,马歇尔不在,也许他在二楼休息。而另一边爱丽丝和店长正低声说着什么。
“爱丽丝小姐,我对您的姓氏有些感兴趣,似乎从哪里听过。”店长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爱丽丝的姓氏,罗伯斯庇尔?
“您一定清楚我的父亲,他叫汉森·罗伯斯庇尔,共和国陆军第三军团的司令官也是当年法兰西革命时期的军队领袖之一。因为一些原因我隐瞒了这个事实。”
“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确实如此。”
店长说了一连串的法语,语速很快,然后道:“这是你父亲的话吧。”
“理想犹如天上的星星,我们犹如水手,虽不能到达天空,但是我们的航程可凭它指引。这是我父亲当年自法兰克福发表的**宣言中的一句,没想到您居然知道这些。”
“欧洲大陆唯一一个共和国,唯一一个将国王处死的国家,不让人关注很难。”
“店长,您能慢点重复刚才的法语吗?”李新坐起来,严肃的看着亨利。
两人一愣,不明白李新究竟是什么意思,亨利再次一字一顿的重复了刚刚说过的话。
李新揣摩着亨利的话,他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您还记得法希先生的遗书吗,就是那封用英文写的遗书。”
“al-look,not-really。”这句话在昨晚已经研究无数遍了,亨利跟马歇尔从夏尔郡的野兔到泰晤士河鲤鱼跟夏尔的关系都研究了一遍,仍然不了解这句话究竟要告诉他们什么。
“shire是夏尔,您刚才那句法语中我听见了类似夏尔的发音,那个词代表什么?”
亨利的眼睛眯了起来:“ciel,法文的意思是天空。”
爱丽丝惊叫起来:“还记得那年我们遥望天空吗?不要再看了,天空不是真的。”
爱丽丝说的没错,法希的遗书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意思。李新呆住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出来,猜到了法希的遗书反而让李新的不安更加浓重了,难道法希也是……
“真不敢相信。”亨利摇着头,还在震惊于李新的猜想:“一句普通的英文句子中参杂了读音相似的法语词汇,这就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吗?ciel?shire?天空?夏尔?”
“店长?”李新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的干涩就像是很久没喝过水一样,他问道:“难道法希先生的死跟伦敦的那些学者们是一样的原因?”
“这讲不通,巴黎唯一的一座天文望远镜一直就在我们的维修中,他根本没机会看到什么。法希曾说过他已经放弃天文研究很久了,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