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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孩子啊,实话跟你说吧,古籍上有记载,你这种体质叫‘先天不足,后天有余’之体。说白了,就是两边儿不靠。就先天来讲,你不是灵体,天生不具备修炼气功的优势。就后天来讲,你体内的五行之力太过均衡,形成了一种死格局,任何气功也无法将这种格局打破,从而提高你的战力。我这么说,你听懂了吗?”
“我,我听不大懂,好像又懂了,师叔的意思是说我这身体是长残了,根本就不适合修习气功,对吗?”
王落辰听了厉不同的话,满腔自豪变成了一块寒冰,他整个人都僵了,喃喃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是啊,孩子。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你。”厉不同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
王落辰不适合修习气功,也就是说无法提升战力。即便是学习了武技,也发挥不出武技的攻击力。
他这样的人,别说按照现在师门的新规矩,就是按照师门以前的老规矩,也是不能收的。毕竟,哪里都不养废人、闲人啊。
但厉不同又不忍直接说,怕伤了孩子的心。
可不说吧,身为此次招考的主持之人,他又肩负者把关的责任,便只好委婉地劝了他一句。
他这一句话,就跟找工作的时候人家告诉你“回去等电话吧”一样,是一种把人往外推的说法,王落辰又岂能听不出来。
只是,他不甘心,也不死心,毕竟他还有父母等着去搭救,还有他自己以及师父师母的仇要去报。
他心里自然是明白,在没有学到本事之前,他是决不能就这样走了的。
因而,他向厉不同哀求道:“不,师叔,你不能赶我走。我现在被人通缉,有家不能回,还背负着我师父和师母的大仇,我不能离开这里。师叔,或者是这法阵刚刚开启出了点儿故障了吧,求求你,让我再试一次吧。”
墨可这时也从一旁替他求情说:“厉师叔,王师弟是我带进来的,就算他体质上有些问题,可他毕竟是已经被薛师叔收为弟子了的孩子,看在死去的吴师叔和薛师叔面上,您就大发慈悲,留下他吧。”
“墨可,你应该明白,这不是我让不让他留下的问题,而是门规就是如此。假如我因他情况有些特殊,便把他留下了,那外面还有那么多人,他们之中也定然有很多有特殊情况的人,那我又该把那些人怎么处置?所以,师侄啊,他是不能留下的。当然,他说要再试试,为了能让他信服法阵的测试结果,我可以让他试一试。不过,你也清楚,法阵经过你路师叔这位武帅级法阵大师的调试,是绝对不会有错的。再怎么试,结果还不是一样?他还不是一样要走?”
厉不同的确很无奈,像他说的,凡是都有法度规矩,这事儿,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就算他可以让王落辰再试一次,但结果肯定还是一样,试了也白试。
听了这话,墨可和王落辰他们心里都是冰凉冰凉的,知道这事儿已经无可挽回了。
吴梦雪想求毕世明,毕世明却是在她看向自己那一瞬间,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明确表示了自己对此事的无能无力。
的确,他毕竟只是一名年轻弟子,虽说有些权力和地位,但终究还是没有到可以随意改变规则的那种级别,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操控的。
吴梦雪失望了,扭头看了失魂落魄的王落辰一眼,眼泪就下来了。
秦俊彦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算啦,师妹要不这样,既然王师弟不能留下,那咱们也别留在这儿了。咱们一块儿来的,再一块儿回去,好不好?”
“嗯,师兄说得对。咱们三个要留便一起留,要走便一起走。”吴梦雪听了秦俊彦的建议,点了点头同意了,并且转过头对王落辰说,“王师兄,你别难过,我们陪你回去。”
“不,不行,师兄,师妹,你们不能这样。如果真的要走,还是让我自己走吧,你们一定要留下继续学习,毕竟咱们还有师父和师母的仇要报啊。”
听他们这样说,王落辰痛苦地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了坚定的目光,表示自己绝不同意他们那样做。
“你们谁都不许走,厉不同,你白活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连半点儿眼光都没有,像王落辰这样的天才少年,居然被你当成废物给挡在五极门之外,你这个测试的主持是怎么当的?”
就在三人为去留问题,一个个愁眉不展,擦眼抹泪的时候,一个非常嚣张地声音在大殿里骤然响起,令他们三个精神为之一震,心中重新升起一线希望。
第四十五章 超强记忆()
这人的话语太过吸引人的注意,当他的话语在殿中响起时,大家都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殿门。
在大殿那巨型吊灯亮如白昼的光明下,一位须发和衣带皆十分飘逸的蓝袍老者,缓步走进了大殿,并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近了对他或好奇、或敬畏、或讨厌、或期待的众人。
在大殿中站定,眼睛扫过众人的脸庞后,那老者瘦削的脸颊上那一对炯炯有神的凤目,在众人的注视下释放出兴奋的光芒。
他好像很享受这种被大家当做焦点的感觉,一手往身后一背,另一只手捋了捋自己飘逸的胡子,头颅高高昂起,整个人流露出一股孤高自傲的气质。
“卓师叔,您老人家来了。”
墨可认得来人正是才气和武功皆号称五极门“不”字辈儿最高的卓不群。
深知他与自己的师父一向交好,又听他说出对王落辰十分有利的话,赶忙迎了上去,深施一礼。
然后,他就准备将王落辰的事情再给他讲讲,让他老人家给王落辰再多说些好话,也好让他那位跟自己非常投缘的小师弟留下来。
可是,还没等墨可开口,卓不群却是将手摆了摆,示意他退到一边儿,不用多说什么。接着,便转向厉不同,冷冷地哼了一声,那样子显得极为蔑视他的这位师弟。
他刚才的话以及现在这一声轻哼,令厉不同万分尴尬,同时心中也是恼怒不已,立刻对着他大声说道:“卓师兄,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咱们师兄弟之间,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何必非要出一口就伤人呢?”
见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气和不悦,卓不群冷冷一笑,指着他的鼻子慢悠悠地问道:“怎么?你如今出息了,为兄说不得你了?想当初你初入师门,因资质愚笨,一个五极门入门招式‘五极起运’,你练了两百一十六遍都不像个样子,是谁指点你的?还有……”
他这话刚一起头儿,好像唯恐卓不群当着这么多小辈讲出自己当年的更多糗事,厉不同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中心中的不快,用极其恭敬地语气打断了他的话:“师兄,刚才我语气有些不对,请你原谅。你对师弟有什么教诲就说吧,又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嘛?”
众人都不是傻瓜,一见厉不同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当即就明白卓不群所揭的他的短儿,是真的。
而且,还看出即便这厉不同有些气恼,但在卓不群面前却是根本没有半点脾气,换句话说就是,他根本惹不起他。
对这种情形,现场的人有的无奈,有的解气,有的偷着发笑。
王落辰他们三个心中则是马上重新燃起了希望。
卓不群对于别人是什么表情可是完全不管,他只是在意厉不同对自己的态度。
他见厉不同对自己变得恭敬了,便轻轻点了点头,走到他旁边,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说:“厉不同,王落辰这名少年先天体质与众不同,我看中了。你也知道,他虽是薛步尘那小子的徒弟,但那小子现在去了,便没人教授他武艺了。正好,我最近刚把祖师爷留下的‘冰瀑剑法’给练成了,实在没事儿干,闲得慌,就把他送到我那儿去,让我带带他吧。”
什么?自祖师爷之后再也没人练成的“冰瀑剑法”被他给练成了?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厉不同这几名老者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和羡慕之色,殿中的其他年轻弟子心中更是惊起一阵波澜,他们对望了一眼,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在一起,三五一团儿地议论起此事来。大殿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窃窃私语声。
“咳咳”
见到大家这种表现,厉不同平复了一下心情,用力咳嗽了两声,将大家的议论声给压制下去。
他很明白,卓不群这时候宣布这样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其用意无非是增加自己的气势,逼迫他们这几个主持新弟子入门的人答应他的无理要求。
而众人的震惊之色和他们的议论纷纷,无疑会烘托他这种气势,让他变得更强势。那样的话,他们这几个人在他面前就更不好说话了。因而,他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关于他的这种议论给打压了下去。
接着,他就装出一副,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过已练成冰瀑剑法这件事的样子,语气谦恭地对卓不群说:“师兄,您刚才所说的事恐怕不妥吧。您或许还不知道吧?老祖们最近刚改了规矩,废掉以前武帅级弟子自相招收弟子的旧例,改为所有弟子一律测试入门,统一授业。说是走学院化教学的路子。您现在公然将一个没有通过测试的弟子收入门下,这不是跟老祖们对着干吗?师兄,请三思啊。”
不过,他这种平静也仅仅是装出来的,心里却是对自己的这位师兄比起以前来讲,又增添了几分惧意,说话的时候那语气和用词自然也是又客气了几分。
只是,惧怕归惧怕,客气归客气,鉴于职责所在,此事又牵涉到新门规的执行,兹事体大,他还是不得不坚守自己的原则。
甚至,在无可奈何之下,还不得不把五极门老祖都给抬了出来,想要使得卓不群改变自己的想法。
“什么改变规矩?我最近一直在练习剑法,根本就不知道。就算如此,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老规矩可以改,新规矩也可以改嘛。再说,我作为咱们五极门老祖以下功法、武技第一人,收个儿把徒弟都不行吗?要知道,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求着我收他们的子侄当徒弟呢,这其中就包括咱们的老祖们。”
“况且,话说回来,他这情况哪里是测试不过啊?分明就是你们眼光有问题。五行缺五行的体质,你们听说过,可你们见过吗?没有吧?你们怎么就断定他这体质一定不行呢?
“从某方面来讲,他孩子这也算是一位奇人。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其他门派里也没有人遇见过,可现如今这种奇人就出现在咱们五极门了,说不定这就是天大的机缘。反正,至少对于师兄我这样的高人,是机缘。你们想想,如果师兄我,要是将这人人都认为不可能成才的少年教成绝世高手,那师兄是不是就成了这世上最牛@逼的老师?师兄是不是也因此可以载入史册了?”
“好啦,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赶快叫人把他的名字记入门徒名册,再去魂灯阁将他的本命魂灯点燃,然后给他发放一套入门弟子的东西,让我把他给领走得了。”
针对厉不同的反对,卓不群噼里啪啦地跟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通话,那意思里,似乎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王落辰这徒弟他收了。而且,听他那口气,好像这事儿他说了就算了,谁说什么也没用,就连老祖来了也白搭。
王落辰他们一听,心里自然十分高兴,就要上前感谢他一番。
可正要上去,发现厉不同和那三位老者听了只是相互对视了几眼,迟迟没有表态,他们又将自己的喜悦给压制了下来,静静站在那里,等他们做出决定。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大殿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大家都不说话,王落辰也因为紧张,两耳中听到了自己胸口传来的砰砰心跳声,握着的拳头里也全是汗水。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约莫三分钟,卓不群等得有些烦躁了,他怒视了自己身边的四名老者,突然暴喝一声:“说话啊,行还是不行?封不理,你先说,我记得那年你入门的时候,我柳师叔叫你去……”
“师兄,别说了,我同意。”坐在厉不同身边的那位高个儿老者封不理听他要提自己当年的糗事,而且是件对他来说一辈子都不愿意提起的糗事,二话不说,赶紧表态。
“那么齐不克,我记得那年去五极湖……”卓不群又转向了厉不同身边有点矮胖的师弟齐不克。
虽然不明白自己的师兄为什么记性那么好,几十年前的事情都能记得那么清楚,可齐不克却是明白若是他将自己的糗事说出来,于自己的颜面定是大大的折损,赶紧也说:“师兄,您的决定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