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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敢露头出声。而刘驽仍是靠着那具陈年骷髅而坐,姿势自始至终都未变过。
“师父,你说那两个兔崽子还在这里吗?”
“尽问些废话!这二人都没有走,他们还能去哪!?你走在前头,我殿后。”
“是……是,师父!”
李菁一听便知是崔擒鹰和唐峰二人摸了过来,心中不由地一紧。她急忙推了推刘驽,想要叫醒他一起应敌,却见他无丝毫反应。
她急切间使劲踹了他几脚,却都被他身上的真气反弹了回来。她心中怒骂道:“呆子!呆子!”直是急得想哭。无可奈何间只能从背后抽出双刀,走向那入口处应敌。
入口一侧的那具陈年骷髅形状着实骇人,她看后心中顿时生出惧意。因此打定主意走至另一侧,悄悄地躲在了墙后。只待崔擒鹰和唐峰敢探进头来,她便是一刀剁下。
“咦,师父,你看!这洞里面还有个洞!”听声音是唐峰,他果然找见了孔室的入口所在,声音有些兴奋。
“嘘!不要作声,勿要打草惊蛇!”崔擒鹰道。
话音落后,孔室外传来的脚步声突然转轻,几乎难以闻见。但李菁知道,这崔唐二人定是在悄悄地逼近。她心中一阵紧张,捏着双刀的手心里不禁沁出汗来。
她突然看见唐峰的脑袋从入口处钻了进来,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等她手起刀落,唐峰的脑袋又极快地缩了回去。她只能在心中暗骂这唐峰太过奸猾,同时愈加觉得情况不妙。
果然下一刻,她突觉所倚的石壁一震,随之塌下了一大片来。崔擒鹰从碎石中挥掌跃出,出现在她面前。他见刘驽静坐不动,对眼前的一切置若罔闻睹,直道这小子还在打瞌睡,当下毫不犹豫,一掌直向其天灵盖劈去。
李菁挥刀欲救,却被跟着跳进来的唐峰挥剑缠住,直是脱不开身。她眼睁睁地看着崔擒鹰的右掌即将落在刘驽的头顶,却又无力施救。
正在此时,刘驽突然睁开双眼,他下半身仍是盘腿不动,同时双臂齐齐抬起,双拳直砸崔擒鹰的胸口。崔擒鹰始料不及,慌乱中急忙撤回右掌回防。
他断去左手未久,招式未能因之及时调整。是以他右掌虽护住了大半部分胸口,胸口左侧仍是露出极大的破绽来。
只见刘驽右拳与他右掌相接,同时左拳直奔着他胸口而去。他一咬牙,急将真气布于左侧胸口,欲要硬接下刘驽这一拳。只听轰地一声,他突感胸口一甜,身子往后倒飞而出,直撞在身后的石壁上,震下了片片碎石。
唐峰见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师父崔擒鹰竟会被刘驽一招打倒在地,心中暗叫不秒。他随即撇开李菁,扭头逃出了孔室,对身后的崔擒鹰不管不问。
李菁同样也被刚才的一幕震惊得愣住了,呆呆地立着不动。她没想到刘驽经过这短短半夜的入定,武功竟然突飞猛进。她为人向来不心慈手软,看见崔擒鹰靠墙而坐,神色痛苦,当下决定上前补上几刀。
想到这,她持刀冲了过去。崔擒鹰睁眼一声狞笑,右手直抓向她的手腕,令她避无可避。他刚要得手之际,突觉有拳风劈面而来,急忙放过李菁,窜起身往旁躲开。
刘驽一拳砸在石壁上,震得石室内发颤。崔擒鹰见状为之一惊,他为人素来谨慎,而眼前的一幕实在出乎他的预料。他对刘驽突然暴增的功力有些拿捏不准,心中几下里权计,当下先决定退出孔室,而后再作计较。决定下后,他毫不犹豫,纵身一跃便从入口处窜出。
刘驽立在原地,也不跟去追去。李菁急得直跺脚,骂道:“呆子,你怎么不追上去将他杀了?!”孙梅鹤也从草中探出脑袋,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们这些俗人啊,就会杀来杀去,要知道‘道德教化’才是天下第一要事儿!”
李菁气道:“滚一边去!”跟着扬手将刀向他掷了过去,吓得他急忙将脑袋缩回草中。锋利的唐刀插入石壁之中,刀柄嗡嗡作响。
刘驽抓住她的胳膊,劝道:“别跟这老儿一般见识,还要留着他问出紫罗天香的解药呢,不然怎能救我六师父他们。”李菁舞拳捶向他的胸口,埋怨道:“呆子,你为甚么饶过那个崔擒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节 化瘀新解()
刘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地坐倒在地,“我整整一夜才攒了这两口真气,这可算是全用上了。”
李菁一听急忙伸手摸向他的脉搏,果然内力全无,“我还道你的武功突然之间比崔擒鹰高了,原来是又将浑身内力给爆掉了。”
刘驽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滴血化珠之术,还有那吸人内力之术原来都是错的,不能再用了。”
李菁睁大了眼睛,“那么厉害的武功怎能会是错的,说不用就不用了?”
刘驽叹道:“我读了这本《契丹医门初探》之后,才发觉《化瘀书》总纲中的那些辞语应有他解,原来我领悟的那些都是错的。没有因此送了命,实在是万幸。”
李菁仍然不认同他的看法,“那也不能说那两门武功是错的,依我看,肯定是越练越厉害。”
刘驽眼神有些怅然,“那血珠之法倒是可以练一练,但是吸人内力原本就十分阴损,以往若不是迫于无奈,我也决不会去用,今后不去练了倒好。”
李菁不以为然,“人生本就充满了无奈,何况是危机四伏的武林,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若不用非常手段怎能活得下来。”
刘驽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做这些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
李菁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你就不应该踏入武林。武林本就是肮脏的名利场,和官场没有甚么两样。那种替天行道的大侠,都是说给小还听的故事。”
刘驽显然不同意她的观点,抬起头望着她,郑重地说道:“不,世上是有这种大侠的!比如汉初的郭解、朱家和季布,其中特别是郭解,太史公说他貌不惊人,也没有特别的才华,却能名扬一方,实在是不可小觑。”
李菁嘴角漾出一丝笑意,“‘貌不惊人,也没有特别的才华’,这句话就好像是为你定制的。可你别忘了,那个郭解到底是死在官府的手里。”
刘驽扬起头,“做大侠若是能到他那个地步,我宁愿去死也值得。”
李菁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看来说服你是没有希望了。你倒是说说,现在所谓正确领悟的《化瘀书》总纲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刘驽道:“厉害说不上,反倒比我原先领悟的文义要平和稳妥许多,不过是讲些武学上的道理罢了。”
李菁一听异常失望,“就这些?”
刘驽道:“就这些。”
李菁道:“那你刚才讲内力蓄了两掌之中,竟能将崔擒鹰打跑,那是怎么回事?”
刘驽道:“那是王道之的功夫,具体甚么名字我也说不上来。”
李菁听后甚为惊讶,“你甚么时候练过王道之的功夫了?”
刘驽道:“我曾坠入过一个石窟内,壁上刻有王道之关于《化瘀书。九藏篇》的部分心得。当时我也以为自己练的是化瘀九藏的功夫,但自从昨晚明白过来九藏篇中那些辞语的真正含义后,我才发觉自己全错了。
“而那套功法之所以适用,估计是王道之用自己的理解诠释了九藏篇。他身为武学大宗师,自创一门武功很容易,是以我练了能够内力突飞猛进也没甚么奇怪。而我真正明白了化瘀书的含义后,反倒对王道之的功夫有了更深的理解。我所使的那两招,就和他的‘困龙功’差不多吧。”
李菁撇了撇嘴,“困龙功我倒是见过两次,确实挺厉害的,能够用内力护体,又能爆发真气、突增实力,确实蛮厉害的。不过这般说,那真正的《化瘀书。九藏篇》讲的到底是甚么?”
刘驽道:“是一些很大的道理,我也才领会了一点。况且我也只背诵了其中的一小部分经文,并不完全。”
李菁不无奚落地说道:“这倒好了,你这领悟还不如不领悟的好。”
刘驽叹道:“也许吧,现在心里反倒更乱了。我这人本来就笨,有些大道理心里装不住,就会心烦意乱的。”
李菁心中有些好奇,“不如你说出来给我听听?”她看见那边的草堆里孙梅鹤也伸出了头要听,立马吼道:“缩回去!”
孙梅鹤面上十分不屑,“老夫才不想知道你们这些浅学末道,不过是想借机指点你们一下罢了。年轻人,千万别被一时的冲动迷了眼,只有遵循道德才有可能傲绝天下!”说着从容地将头缩回了草内。
刘驽鄙视地瞅了他一眼,将自己领悟的化瘀书精要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李菁听。李菁听后直是云里雾里的,越想越糊涂。她转眼看见孙梅鹤又从草中伸出了脑袋,便是一眼瞪过去,吓得孙梅鹤急忙缩入草中不见。
李菁道:“你这新悟的一番道理好奇怪,又玄又空,真不知习武之人懂了它又有甚么用。”
刘驽一笑,“你记下了么?”
李菁道:“甚么记下了?”
刘驽道:“你既然记下了我的功法秘籍,那就该是掌剑门中的人了。”
李菁一噘嘴,“我才不,真不知学了你这门又大又空的心法有甚么用。不如将你领悟的那门真气源源不断之法教给我实在。”
刘驽笑道:“也行!”这门他自行领悟的心法可不是“又大又空”,是以他决不能让孙梅听见。他附到李菁耳旁,轻声将真气调剂之法教了她。两人盘腿面对面地坐着,四掌合在一处,依法调息体内真气。
他只要稍感李菁体内真气有些许错乱,便加以引导,不一会儿,额头开始沁出汗珠来。李菁见状微微一笑,她调匀体内真气收功,又从怀中掏出那块尚余的肉干递到刘驽手中。
刘驽伸手接过,从中掰开一半递还给她,又从自己的一半中撕下一小块,扔给了草中的孙梅鹤。孙梅鹤闻见肉味,急忙伸出头,将肉块塞进了口中大声咀嚼。
刘驽吃完手中的肉块,转而向李菁说道:“好了,吃饱了,咱们继续练功吧!”李菁笑道:“谢掌门!”两人不知不觉间又练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日白天,李菁虽对此功远不如刘驽那般熟谙,体中先前损失掉的真气却已恢复得八九不离十,一时间精神大为抖擞。
正在此时,孔室外又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李菁惊道:“不会是崔擒鹰他们又来了吧?”孙梅鹤原本将脑袋晾在草外透气,听见她这话连忙又藏了进去,不敢作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节 势必要杀()
(感谢“无极小鱼儿”的打赏)
崔擒鹰的本意是要偷袭刘驽李菁二人,然而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唐峰坏了他的计划。
“师父,我当时真的是脑袋蒙了,不是要故意弃下您逃跑的。”
崔擒鹰有些不耐烦,有这小子在搅局,看来想搞偷袭是不成了,只得硬攻了。
”为师之所以带上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洗刷罪名的机会,否则你弃师而逃的事情传到了武林中,到时候你可就真的没机会抬头做人了!“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的,师父,一切但凭您安排!”唐峰的声音中哭腔颇重。
李菁悄悄放出雪蛛,沿着孔室入口处滋滋地吐丝。这雪蛛休息了两日,精神十分健旺,不一会儿便已吐出尺许长的细丝来,好似一道看不见的利刃横亘在入口处。只要崔擒鹰或者唐峰胆敢稍微往里探头,便会被这锋利的蛛丝轻易削为两半。
崔擒鹰逼着唐峰猫下腰沿着石洞一直走至孔室入口处,唐峰回头乞求地看了他一眼。他转过头去,并不打算改变自己主意。
唐峰欲要将头伸进孔室打探一番,刚要动作,心中却又改变了主意。里面的那个刘驽倒还罢了,那个李菁实在是个难惹的刁钻角色,自己若是稍微不慎便会为她所害。
他拔出长剑,徐徐伸入孔室里。双眼盯着剑身看,欲从剑身上映出的光影中打探出孔室内的情状。
刘驽、李菁见状赶紧憋住呼吸,捏紧拳头,握紧双刀,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孙梅鹤在草中露出一只眼睛,随时观望外面的情况。
刘驽心中暗暗叹下一口气,自己这一日一夜攒下的真气仍是只够与崔擒鹰过两招,届时若是不敌,那即便自己不愿意,错会的那套《化瘀书》总纲还是要用上一回。
因为眼下看来,对付这崔擒鹰最好的法子,还是去吸他的内力。至于功法伤不伤身,合不合规矩,实在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事情。
李菁望见他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便伸手握住他的双手,微微一笑。两人双目对视,一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