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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老道我只是侥幸赢了一场而已,嘿嘿!”看上去委实是一位颇得人缘的老道人。
紧接着书记官宣布下一场比试开始,乃是崆峒派的玉鹤真人与一位来自琼州飞舟帮的灰衣船夫。那灰衣船夫的身形极其精瘦,浑身好似皮包骨头。右脸上长有一块褐色胎记,使得他看上去凶气毕露。他的脚步间轻飘飘的让人难以听闻,其人能将脚步声克制得如此之轻,非有惊人的艺业绝难做到这般。
这时有人在人群中议论开来,刘驽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天沙门的胡三,此人早已在两日前的比赛中落选,一直不肯离开草原,估计是想多涨些见识,回去好与人吹嘘,“听说这飞舟帮原先不过是琼州当地的一个极小门派,数十年来从未被人看得起过。到了这个海二哥的手里才算是发扬光大了,可能你们没听说过,他的那对罗刹钩可厉害了。‘五指山四十六海匪’你们听说过没,这些曾经扰得半个琼州大乱,到最后就是被这位鼎鼎大名的海二哥带领飞舟帮众人剿灭的。”
只见那海二哥一双手在腰间倏地划过,一对雪白铮亮的精钢爪钩随即出现在他的手中,估计就是胡三所言的那对“罗刹钩”。他双钩交叉,向场外的玉鹤真人略略施礼,眼神却是锋芒毕露,直让人不寒而栗。
玉鹤真人脸上仍是铁板一块,只是朝那海二哥微微颔首示意。他脚下步履微抬,似乎并未用甚力,整个人已是轻飘飘地飞起,落在了场地之中。众豪杰见了他使出这等高超的轻身功夫,纷纷鼓掌叫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节 半式秘剑()
他双目微含,目光落在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上。剑柄由上好的松木制成,因为长年使用已是磨得光秃发亮。至于面前大名鼎鼎的海二哥,他却是一眼都未看。
海二哥见他看轻自己,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愤懑,口中喊道:“得罪了!”
他脚下飞步连踏,只听一阵蹬蹬响,整个人如风般直向玉鹤真人冲来。在将要近身时,他挥动手中一对罗刹钩,道道雪影将玉鹤真人的上三路笼罩其中,逼得其再无退路。
李菁不禁脱口而出,“完了,这个崆峒派牛鼻子先机尽失,看来是要输了。”
“未必,此人偷学了夔王的剑法,不是旁人能比的!”她听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急忙回头一看,竟是铜马。
刘驽也被铜马的声音吸引了过来,“你来作甚么?”
铜马双眼犹自蒙着黑布,藏在宽厚的皮帽下,并没有抬头的意思,凡是妄图看穿他眼神的人只能是徒劳,“来参与比试,我答应过耶律适鲁的。希望你我能够在接下来的比试中精诚合作,在草原上一扬我大唐子民的威名!”
刘驽并未接他的话茬,心生惊讶,“你并没有参加组内初赛,又怎能参加接下来的比试?”
铜马嘴角微微一笑,“这是耶律适鲁的谕令,除了我之外,耶律选应该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
李菁冷哼了一声,“好不公平,我们这些人几场比试下来,个个累得半死不活。你们两个却在算计着要以逸待劳,真是好奸诈!”
铜马对她的冷讽不以为意,“那也得看自己的功夫怎样了,似刘驽阁下这等境界,即便轮战上三五场,又怎会惧怕我等?”
刘驽淡淡地说了声,“你过誉了,杀师之仇没齿难忘,还请阁下自重!”便转过身接着去看那玉鹤真人与海二哥的比试。
铜马的声音从他身后穿来,“你好像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冲动。如此看来,你正是我们虎组想要的人,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若是杀了我,能换得你报效朝廷,在下乐意之至!”
刘驽头也不回,“一码归一码,你的仇我自然会报,却和那唐廷也没甚么关系!”
铜马冷冷一笑,笑声中带有怒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生于大唐,便是大唐的人,死了也是大唐的鬼。似你这等想法,又怎能做热血报国的儿郎?”
刘驽不欲回答,最后仍是开了口,“毕竟我没法像你一样乱杀人,所以我做不了你,也入不了你们虎组,对不住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戚,任是谁在短短时间内像他这般经历了如此多的背叛、生死和决绝,也绝难恢复道以前的那副纯真模样。
苦难好比河滩上的沙子,若是落在闲逸无事的悠悠贵公子们的手里,只会悠悠地从他们的胖指间流过。但若是遇上了一位有心的铁匠,这些沙子会是打磨刀具的绝佳之物。刘驽将自己当作一柄刀具,做打磨自己的铁匠。
至今所经历过的苦难,好似让他从漫天沙海上走过。至于自己究竟被这些苦难的沙子打磨成何样,却只能让未来的人来看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会迎着这些苦难一直走下去。
他望向擂台场地中央,海二哥力压玉鹤真人的局面仍是没有改变。他的一对罗刹钩数番从玉鹤真人的脸侧肋间擦过,好几次差点便要了其性命。李菁想到先前的金顶道长,不禁说道:“这些个牛鼻子老道不会是个个都没用吧,看上去一个不如一个。”
她话音未落,只见玉鹤真人身形倏地倒转过来,一迈步便到了那海二哥的背后,至于他是怎地做到的,却是无人看得清楚。只见他右手挥剑,从海二哥头顶当空劈下。
那海二哥闻风后急忙回钩格挡,只听咔嚓一声,玉鹤真人的长剑削断了海二哥的一对罗刹钢钩,从其头顶一劈而下。那海二哥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已被活生生地劈为两半。
玉鹤真人脚下一跺,身形往后倒飞出丈许,躲开了飞溅的血迹。他手指一拨,长剑在手中一个盘旋,甩尽了残血,落回了剑鞘之内。场外围观的群豪原以为他迟早要落败,没想到只是顷刻之间,他竟突地扭转乾坤,斩敌于鬼神莫测之际,一时间喝彩声大起,掌声连连。
他古板的脸上肌肉微微一颤,任是他持重不肯轻易显山露水,但仍掩不住脸上的一丝得色。徒弟龙一见师父得胜归来,忙从他手中接过长剑,扶他跨过红绳,走出了擂台场地。
铜马呵嗤一笑,言语中满是讥讽之意,“‘秘剑。仙山’,可惜不到夔王他老人家十分之一的威力。”
刘驽从未见过夔王,是以对铜马的不置可否。他从玉鹤真人的这招剑式中,隐隐看出了一丝乾坤迷踪步法的影子,否则其绝无办法在瞬息之间绕到那海二哥的身后,施以突然袭击。
看得出来,此人为了创立此招花费了不少心思。并且这招剑法中所含的意境,要远远高于其先前所使的剑法,或许正如铜马所说,乃是借鉴了那“双玉二王”之一的夔王的剑法也说不定。
他转头向铜马问道:“这个玉鹤真人,他一共学了夔王多少招剑法?”
铜马冷笑一声,“估计半招都不到。当年夔王曾经驾临一场武林大会,他老人家使出一式绝世无双的‘秘剑。天山’,令无数英雄竞折腰。夔王他老人家当时并未刻意隐藏剑招,这些人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有机会偷学了一点皮毛回去的。”
刘驽哦了一声,心中大感放心,然而此时铜马又补了一句,“夔王秘剑,天下无双!这个玉鹤真人能学会他老人家的半招剑式已属不易,足够他悟出十招非同寻常的剑法了。”
李菁直是不以为然,接道:“你莫要再替你们朝廷的人虚张声势了,大家都知道,夔王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被宫里的太监害死啦,他的剑法再厉害又有甚么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节 对阵头陀()
铜马沉默了片刻方才启口,“夔王之威无人能比,你们这些小辈没有见识过他老人家的厉害才敢这样说。”
李菁还欲与他争吵,刘驽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说了,该我下场了。”他刚说完,那边书记官已经开始念他与火头陀的名字。
崆峒七剑之首龙一,此刻正站在师父玉鹤真人身边,忙不迭地为其收拾先前因比试而有些散乱的衣襟。此时他听见“刘驽”这个名字,身躯陡地一震,转头望见一身吐蕃小厮打扮的刘驽,瞬间醒转过来。
他凑到师父玉鹤真人耳边,指着刘驽怒道:“师父,杀死我两名师弟的就是此人,上次我差点杀了他,却因为别人作梗失了机会。他身边的那个贵公子打扮的人,应该和他一伙儿的那个鬼机灵姑娘女扮男装的。”
玉鹤真人点了点头,“这个女子不简单,她竟然会使我们崆峒派的乾坤迷踪步法,而且我听人说,她曾在伙食大帐内击杀了吐蕃达鲁尔派的大弟子宗兰。”
龙一一听大惊,“啊,她先前的武功并没有这般厉害啊,难道是因为学了本派乾坤迷踪步法的缘故?可是这步法乃是不传之秘,本派中包括师父您老人家在内,会使的人可不超过十个啊,她又是怎么学会的?”
玉鹤真人捻了捻胡须,他心知龙一想趁机让自己传授其乾坤迷踪步法,却又不欲当面戳破其心思,“应该不会,这乾坤迷踪步法只能保命,若是单纯用来破敌却略显不足。我怀疑她与当年的黑白双煞有关,那二人曾杀死本派数名弟子,又夺去了本派的秘籍,乃是本派的血仇。这女子既然与他们相近,自然也不能放过。且看看她的这个同伙刘驽的武功怎样,咱们再作打算。”
龙一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怎样,上次他和徒弟交手没两三招便一败涂地。”
玉鹤真人板起脸,冷冷地看着他,“龙一,你要收起自己狂妄自大的性子。即便是吴下阿蒙,也有让人刮目相看的一天。今日你小瞧了敌人,将来你就会栽在他的手里。”
龙一听了师父的训斥,紧张得脸上冷汗连连,“是,是,师父,徒儿谨遵教诲!”
两人望比赛场地中望去,只见火头陀早已站在场中等着刘驽。他火红的肩头上依旧挂着那副乌黑的精钢铁链,链身上串着的数十柄钢镰小刀在阳光下汪汪发亮,透着一股浓烈的火油味道。
火头陀右手轻拨,将铁链从肩上挥洒而出,带着片片钢镰在手中舞成一团影。他低下头,望着比自己矮得多的刘驽,恶狠狠地笑道:“小子,你隐藏得不错,不过你今天还能不能再装得下去,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他的话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天沙门的胡三作为江湖百事通,自然要事事料在人前,连忙说道:“不得了,不得了,李必胜大侠的这个随扈小厮要遭殃了。大伙儿且听我说,经过我胡三这几天的排名研究,这个火头陀的武功在诸多高手中至少能排进前五,加上此人出手又凶狠毒辣,没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
一旁的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胡爷您说得太对了,这小子功夫不强,来参加甚么比试啊!”全然不顾自己也是功夫低微,连组内终赛也未能挨到。
又有人口中哼哧一声,“你们懂什么,人家有李必胜大侠罩着,谁敢真的拿他开刀。估计这火头陀看在李必胜大侠的面儿上,也不敢轻易伤他。”
“就是就是,人在江湖混,关键靠朋友。要是没有个好朋友,有个好主人也行啊,哈哈,不知道这李必胜大侠还收不收仆人。”
“美得你,尽瞎想,李必胜大侠神机莫测,岂是一般人能擅自揣测到的。”
场地中,刘驽面对火头陀的凌人气势面不改色,他依然摆出契丹散手中“一字天马”的起手势来迎敌。火头陀咧嘴一声冷笑,“依我说,这不入流的契丹散手怕不是你的真实功夫吧,还是不要使了,赶紧换你的看家本领吧,免得被我轻轻一链便取了性命。”
刘驽紧盯着他的眼睛,镇定地说道:“契丹散手入不入流,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功夫本无高低之分,只是人的眼界却有不同而已。”
李菁听后心中颇喜,暗道:“这呆子甚么时候也能说出如此有道理的话来了。”
火头陀知道刘驽是在讽刺自己没有眼界,顿时勃然大怒。他在武林中纵横跋扈,何曾有人敢这般羞辱自己,“你个泼皮小贼,拿命来!”话音未落,手中铁链已是横挥出去,直向刘驽身上裹来。这铁链的头部带着尾部联动,链尾又反过策动链头,直是令人避无可避。再加上链身上数十柄明光晃晃的钢镰,直是摄人心魄。
刘驽不慌不忙,他使出契丹散手中的一式“一拳扫七星”,手足齐动,将围来的铁链或推或踢,尽皆打开。那铁链受了他的拳上力道之后,转而向火头陀反卷了回来。
火头陀见自己如此精妙的一招,竟被刘驽以如此粗陋的契丹散手化解掉,心中愤怒更添一层。他右手一抖,铁链在真气鼓激之下笔直地向前射出,直刺刘驽的咽喉。同时他嘴角微微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