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上一场!”
铜马嘴角一抽,讽刺道:“原来是个花和尚,还敢自称老子,你师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那独臂壮僧原本还能强行按捺住心中怒气,这时听铜马话的意思,竟是在暗讽自己的师父调教无方,这还哪里能忍得住,大声喝道:“你找死!”说着左臂一挥,百来斤的流星锤应声而出,直奔铜马而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节 普真和尚()
铜马急忙横刀来挡,他左手抵住刀身往前用力一挺,刀锤相撞后发出铛地一声,将那只流星锤给顶了回去。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腕发麻,接连往后退开数步,方才消除了锤上传来的劲力。
他生平难逢一敌手,不禁赞道:“阁下好强的膂力!”
那独臂壮僧一听哈哈大笑,“老子……不,贫僧跟着师父练了这年把时间的功夫,这下子终于算是能拿得出手了,嘿嘿!”
铜马听后乃是一惊,心中暗想道:“年把时间就能将功夫练到这等程度,他的师父该是何等人物?”
他的目光瞄向了始终静静地站在独臂壮僧身后的那位老僧。那老僧虽是一直沉目不语,此刻却似觉察到了他的心思,于是缓步走上前,缓缓地朝他施了一个僧礼,“老僧普真,在此见过朝廷来的大人了。”
铜马冷声一笑,“哦,普真和尚!你倒是有几分见识,还知道我是朝廷的人。”他指了指躲在二僧身后的李菁,“我皇在上,你既然只是一个平民僧人,又怎敢坏了朝廷的大事,还不快将这个小妮子交还给我!”
普真和尚的语气依旧温和,他不紧不慢地回道:“哦,朝廷的大事儿,不该是治国平天下么,甚么时候竟成了要杀一个弱女子了?”
李菁先前被铜马真气所伤,这时开始感到胸口有些刺痛。她强忍住疼痛,指着铜马骂道:“对,大师。这个人名叫铜马,十分地不要脸,专门喜欢欺负小姑娘,我还撞见他还和一个叫谢安娘的搞破鞋!”
铜马一听气急,额头青筋暴起,“你……”
他出手向来令人难以预料,一言不合间竟突然挥起刀,朝面前的普真和尚当头劈了下来。独臂壮僧所使兵器流星锤十分沉重,每次发出前都需预先运气用力。他急忙提气掷锤,想要为师父挡下这一刀,然而哪里比得上铜马的刀快。他的流星锤刚飞至半途,铜马的长刀已快触及普真和尚的脖颈,一颗人头眼看就要落地。
普真轻叹一声,对铜马当头劈来的这一刀似是无知无觉,他转身便走,丝毫不作躲闪。铜马见他竟然不躲,心中乃是暗喜,于是索性又在刀柄加了一把力,刀势随即又沉重了几分。
刀刃剁在了普真和尚的后颈上,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闷响。若非侧着耳朵,绝难听得清楚刀刃上传来的声音。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刀定能让普真和尚人头落地,落刀处却柔滑得令他直是无法用无力,原先施加在刀柄上的劲力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长刀一晃,不肯再与独臂壮僧的流星锤硬撞,换了个角度,复又将长刀高举,朝普真和尚背后劈下。他接连追着劈了数刀,刀刀无声,连普真和尚的僧衣都未能划破。
这下子他算是彻底清醒了——江湖上有一种传闻中的绝顶高手,可以将内劲贯溢周身,直透于衣裳之外,令敌人无法下手,好似金刚不坏之体。眼前的这个普真和尚看似普通,却定属于这等人物无疑。
铜马身为朝廷大内虎组的顶级杀手已有近十年的光阴,他明白面对这等强敌要恪守“一击不成,全身而退”的原则,于是拔身便退,心里盘算着先找出这老僧的罩门所在,再谋划下一次进攻。
普真和尚回身一拂僧袍,口中轻道:“送你一程!”
铜马直感一股真气扑面而来,直让他避无可避。好在这股真气的底子温和绵柔,其中并无凌厉之气,这让他多少有些放下心来。他正觉无事之时,整个人已被这股真气席卷而起,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后倒飞而出。
他在半空中急忙平衡,以免跌落摔伤,却发现这普真和尚并无为难自己的意思,真的仅是“送了他一程”。他稳稳地落地,发现自己距离前方三人已有十余丈之远,此刻方知,自己绝不是那普真和尚的敌手,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好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然而他田凤乃生是朝廷的人,死是朝廷的鬼,即便知其不可为,也必须勉力为之。他怒吼道:“这女子攸关朝廷大事,我非要不可!”说着持刀向三人狂追过来。
老僧回首朝他叱道:“大人还不打算收手吗?”
声音听似平和,却带有莫大劲力向他传来。他直感胸口好似撞到了无形的甚物,五脏六腑激震之下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睁睁地目送三人远去,背影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中。
李菁见铜马被普真和尚斥退,心中乃是大松了一口气。她已经看着这个老和尚武功高深莫测,于是紧跟在他身后,生怕自己离得他远了,又会被那铜马抓了去。她颇有些讨好地向普真和尚讨笑道:“我说大师,您的功夫可真是高哪,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以我看,您的武功比那少林寺的方丈估计也不差呢。”
普真微微一笑,“哪里哪里,女施主过誉了。”
他虽是谦逊,然而他的徒弟那个独臂壮僧却不一样。独臂壮僧鼻子哼了一声,颇有些不屑地说道:“少林寺的方丈算个屁啊,我师父他老人家,想当年那可是响当当的……”
普真和尚不等徒弟说完打断了他的话茬,朝他喝道:“敬思,不该说的话勿要多言,身为出家人更不该口出狂言!”
这个名叫“敬思”的独臂壮僧被师父骂得不敢说话,只是小声地咕哝道:“徒儿知道了!”说罢又停下步来,向西方佛祖所在之处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敬思和尚怕这普真和尚,李菁却不怕,竟噗嗤一声竟笑了出来。她眼下受了伤,处境又不妙,唯一可靠的办法便是和这两位武功高强的和尚师徒混个脸熟。既然这个敬思和尚爱说话,那索性就多逗他逗。
她转而向这个敬思和尚问道:“哎呀呀,僧人不是都应该有一个法名的么,你怎么还叫‘敬思’呢,这可是个俗名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节 普通的人()
敬思和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他偷偷瞅了师父普真和尚一言,确定师父没有不许自己开口的意思,方敢说道:“老子……不,贫僧的俗家名字确实叫安敬思。因为我师父说了,说我身上戾气太重,还没悟得佛法中的真谛,只有等我的心境平和了,真心向善了,才算是真正的僧人。到那个时候,他才会给我取一个真正的法名。
“不过话说回来了,贫……贫僧也不缺名字,当年老子……不,贫僧在黄巢义军中混吃混喝的时候,自己还给自己取了个威风的名字,叫‘宋骑云’呢!”
李菁身为沙陀人与契丹人的混血,历来都对胡俗倍加注意,她听见敬思和尚这般说随即回道:“哦,你竟然姓‘安’,这可是沙陀人常用的姓。胡人在汉人群里不好混,容易被排斥,难怪你当年要取汉名了,不过这个‘骑云’有啥威风了?”
敬思和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嘛还真不好开口。”
李菁假嗔道:“你就说嘛!”
敬思和尚于是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我们沙陀人管逛窑子叫作‘骑骡子’,贫……贫僧觉着那个骑骡子的感觉啊可真是飘飘欲仙,好似骑在了云端一般,所以就叫作‘骑云’,这还不威风啊!”
李菁一听“呸!”了一声,“难怪你师父不愿意收你当真和尚,别说是和尚,连沙陀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听我师父说过,我父亲也是沙陀人,还是沙陀人中的大英雄。沙陀人就应该多一些他那样的人,少一些你这样的人!”
敬思和尚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父亲是谁,有那么厉害么,不如把真名字报上来听听!”
李菁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真……名字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他是大英雄,只是……只是我打小就从没见过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令人难以听见,隐隐地竟有了点哭腔。
敬思和尚见这小姑娘动不动就要哭鼻子,而他最是讨厌女人哭。心想再说下去,这姑娘怕是要哇哇地哭出声了,自己那时候怕是哄不住,还是早闭嘴的为好。想到这便不再跟她争执,自顾自地咕哝了两句便了事。
普真和尚原本一直默默地走路,并不理会这两人说长道短,此时听见李菁刚才那番话后,竟突然扭过头来看她,盯着她的面庞怅怅地出神。
李菁见他长时间地盯着自己看,心觉有些蹊跷,问道:“大师,我……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普真和尚听见她的声音后,从遥远的遐思中醒过神来。他觉察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停下脚步,向她双手合十施礼道:“抱歉,抱歉,女施主,老衲刚才一时想事儿出了神儿,还请你见谅!”
道完歉后,他恢复了一贯的沉默。这种沉默逐渐在三人之间蔓延开来,便连李菁也觉得此时若是再多嘴,乃是大大地不合时宜,恐怕还会惹得这两个和尚不高兴来。
她强忍后背上传来的刺痛,跟在二僧后面疾奔,一边暗自打量着跑在自己前面的普真和尚。只见这个老和尚身材普通,衣着不同,便连那颗光头也是圆得不能再普通。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不知怎地会有那样高深的武功来,连铜马也轻易被他逼退,这着实让她有些想不通。
二僧脚下走得甚快,她直感后背上的刺痛愈来愈剧烈,身子渐渐开始吃力起来,若是稍有松懈,便会跟不上这二僧的步伐。
如此她吃力地跟在二僧身后,不停地走了一个多时辰后,黎明渐渐来临,朝阳拂开了东边天空的云彩,照得大地一片温暖。可是她却再也走不动路,弯着腰直喘气,一边用手揉搓后背的刺痛处。铜马刀上传来的那道真气虽然未损伤她的肌肤,却给她造成不轻的内伤。
二僧见状停下了脚步,敬思和尚朝她喊道:“嗨,小姑娘,你还能坚持得住吗,我们可是还要再走大半天的路才能到地方!”
李菁连连摆手,“我后背有伤,再也走不动啦。咱们走了这么远,估计那个铜马也不会再追来了。要么二位师父先走吧,我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敬思和尚一皱眉,“这怎么成?万一他追上来了,你自己一个人可没人帮你。”他朝李菁走了过来,俯下身子想背她走路。无意间目光落在了她秀美的脸庞上,一时间凡心大动,脑袋中满是意乱情迷,直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连两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普真和尚看得明白自己这个师弟乃是又起了色心,正在欲海中苦苦挣扎,于是朝他高声大喝道:“敬思,敬思你醒一醒,务必要牢守出家人的戒律!”
敬思和尚听见师父这一声喊方才缓过神来,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明白这女色乃是佛门第一大诫,自己若是敢犯这色戒,别说终身都难入佛门,便连师父也饶不过自己,于是连忙乖乖退至一旁,口中连念自己平素最厌烦的《楞严经》,好平复纷乱的内心。
普真和尚看见徒弟这副模样,不由地叹了口气,他走上前来,为李菁试了试脉搏,“小伤而已,并无大碍,还请女施主莫要担忧!”
李菁疼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大师,我这都快疼死了,你还说没事!”
普真和尚笑道:“没事,没事!”
他将李菁推转过身,使她背对着自己,接着轻轻一掌拍出,五指按在她的后背诸穴之上。动作之轻,直让李菁无知无觉。
李菁背对着这老和尚,也不知他在对自己干甚么。她屏声静气地仔细体察,也未感到他在给自己灌输真气疗伤。然而碍于情面,她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烦,并未动弹,一直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突然,她察觉普真和尚不知甚么时候从自己的背后转到了身前,有些惊疑地问道:“大师,这……?”(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节 滴水穿石()
普真笑道:“无碍,无碍,你的伤已经好了!”
“真的?”李菁有些不信,她使劲拱了拱背,果然再无刺痛。又试着将丹田中的真气在小周天中运行了一遭,发现毫无阻碍,这才真的相信自己的伤好了。她高兴之余更是惊讶,“大师你这是甚么功夫啊,我感觉你甚么都没有做啊,怎么就把我的伤治好了?!”
本在一旁默念《楞严经》的敬思和尚,此时忍不